“爹!?”梁大郎惊疑的睁大眼。
马氏蹬蹬平跑出来,站在门口。

梁二郎捂着脸,嘴角流着血,红着眼抬头看梁大智。

梁大智简直怒极,他没想到他会生出这种孽畜来!死逼着要娶窦二娘那种人!

“你要娶就立马准备亲事,成了亲你们分出去自食其力!不要啃家里!家里也不白养着你们!”

“爹!二郎他还要念书……”梁大郎忙劝道。

“你闭嘴!”梁大智怒喝,“家里省吃俭用让他念书,看他念个狗屁!真有种,就自食其力去!”

“当家的……”马氏哭着过来,拉住他。

梁大智直接甩开她,娘过问二郎的亲事,她明推暗拒,结果就让这个逆子找了窦二娘那种毒妇!

他怨她!?马氏白着脸被甩到门上。

梁二智也劝,“大哥!爹娘现在也都同意这门亲事了,就让他们成了亲吧!再折腾出事,也不好!”

“咋叫不好?!他要娶那个毒妇,就自食其力!我梁家不白养他们!”梁大智怒斥,让他也别说话。

梁二智看看梁二郎,不知道该咋的再劝。

梁二郎满脸泪的看着梁大智,直直盯着,“爹!二娘她不是你听说的那种人!更不是毒妇!”

“那你就学学人杜启轩!他违抗家里,不愿意娶雷淑敏,就自己白手起家!现在已经在临江府立稳脚跟!你要是有种,娶了窦二娘,你们自食其力!梁家的家业,你没干一份,也没你一份!”梁大智亲自去的县衙审的窦二娘弑母案,证据摆在眼前,这个孽种却相信那种毒妇!

梁贵过来,站在后面看着。

“爹!”梁二智叫他。

梁大智见他过来,直接上前跪下,“爹!我生养不孝逆子,养不教父之过!是我为梁家蒙羞!我对不起梁家祖宗!对不起爹的教诲!这个孽种,就交由我来处置!”

梁贵的闭着眼点点头,“尝尝疾苦也好!”

看他也赞同,马氏哭了,“不!爹!二郎还要念书赶考!这是要让他回来种地吗!?”

“人家都有那个魄力,他就别给我做孬种!否则就缩进了尾巴,别给我蹦跶嘚瑟!他要养不活自己,还活着干啥!?养不起女人,娶了干啥!?上的时候就该知道后果!”梁大智怒斥。

梁二郎站起来,擦了把眼泪,怒愤道,“我自己养活自己!”

“好!立马给他成亲!”梁大智怒然吩咐。

本来定的婚期也快到了。

窦二娘正在家里犯恶心,一点油腥都不能沾。

刁氏让她再想想,“二娘!你这是怀的是窦大郎的,要是带着娃儿过去,窦大郎不敢不负责!”

窦二娘摇头,别的都不行,都不成,她现在只能嫁给梁二郎!也只有嫁给梁二郎,才能进了梁家!梁家大房和梁氏那个贱人很快就成仇了!

而且她要说有了窦大郎的娃儿去找他,秦家那些阴毒的人,能立马要了她的肚子,要了她的命!

梁二郎又偷跑了过来,“二娘!我爹回来了!”

“二郎哥!是不是你爹他……也不同意你娶我?要反悔了?”窦二娘压下恶心,跟他说话。

梁二郎摇摇头,心疼的摸着她苍白的脸,“二娘!以后要你跟着我受苦了!”

“到底咋回事儿了?”窦二娘满心不好的预感。

梁二郎握紧了拳头,“我爹……让我们成亲之后,就分出去,自食其力。”

“分家!?还是…要把二郎哥赶出家门?”窦二娘惊问。

梁二郎把梁大智的话跟她说了,“二娘!你可愿意跟我一块受苦?”

窦二娘眼神闪了下,顿时哭了起来,“二郎哥!是我害了你!我们不成亲好不好?你的志向和才能都在科考仕途,要是因为我荒废了,我这辈子都不得安生啊!”

“说傻话!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们夫妻同心协力,一定也能过上好日子!我一定会让你风光荣华的!”梁二郎握紧她的手。

窦二娘心里烦乱极了,他们都已经同意梁二郎娶她了,现在竟然又来这一手!?

看梁二郎真要分出去自食其力,连忙劝他,万分愧疚歉疚,说不能因此让他人生毁了,让他这个梁家二少爷成为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梁二郎虽然不想,可他爹骂到脸上,他还能咋说!?

“只要二娘你跟我同心同德,所有都不成问题!”

“二郎哥!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啊!”窦二娘趴在他怀里哭,心里也急切的想着办法。

梁大智却是心意坚决,尤其是听窦二娘还想在洺河畔出嫁,梁二郎也赞同,还扯了窦清幽进来,更是气怒,“你们谁再敢多说一句,就把梁二郎逐出家门!他难道是个废物?要家里白吃白喝供养到他到死!?”

梁二智等人都不敢再多说。

马氏哭的两眼红肿都快睁不开了,抓着梁大郎,“你弟弟他被害了!他被害了!毁了!毁了啊!”

“娘你别伤心!爹这也是磨砺二郎,也是对他好!二郎心性坚韧,一定能成才的!”梁大郎只能劝她。爹那边根本说不通一句。

梁家沟都是老梁家的人,基本多是一大家子住在一块,除非是兄弟太多,娃儿也多,树大分枝了。像梁二郎这样,成亲就分出去的,在梁家沟却是少有。

可梁二郎睁眼瞎,非要娶窦二娘,梁大智当爹的对他惩罚,也无可厚非。

婚期很快到了,成亲的事,梁大智就给了二十两,让梁大郎给操办的。一切从简!

简单的没有请亲戚,没有摆桌。花轿还是梁大郎恳求了人来抬的。

梁贵和樊氏都没有出来坐堂上。

只梁大智和马氏坐在高堂上受了拜。

梁氏和窦清幽,窦三郎,窦小郎带着小六都来了。

“和当初凤娘出嫁一样,我还是添十两!不偏不倚!”梁氏说着看了眼梁凤娘和孙怀玉,把的银子添上。

其他几房还有本家那些来添礼的,梁大智把添的所有银钱都收了起来,“梁家的门头事儿,不是你们的,也不用你们撑!”

窦二娘衣袖里的指甲死死掐着,要忍着万丈恨怒,还要忍着孕吐。

简简单单成了亲,简简单单吃了饭。

梁大智就拿了十两银子出来,“你之前答应的,如今就自食其力去吧!”

梁二郎看着小小一小锭银子,就这么直接把他和二娘赶出去了,哽住脖子,不说话。

窦二娘不同意,“公公!二郎哥也是你的儿子,是梁家的子孙!要把二郎哥分家出去,也不该如此刻薄啊!”

“刻薄?梁二郎亲口答应,如今你们得逞,又出尔反尔,想要争夺梁家家产!?梁二郎你有那个脸吗?”梁大智怒问梁二郎。

梁二郎拉住窦二娘,“我会自食其力,不靠你们!”

“二郎哥!这不公平!我愿意跟着你吃苦,可我们不光自己,我们还有以后,还有……儿女啊!”窦二娘哭着道。

“呦!这不会是已经怀上了吧!?”黄氏惊讶道。

梁二郎也看着窦二娘,真的有了!?

马氏脸色阴沉难看,明明泛紫了都,却还要强忍着。

“还说不是看中了我们梁家的家产才算计的,结果刚成完亲就要分家产!啥都不干,就坐着得了几千两,还真是美事儿啊!”黄氏可不乐见,把家产抽掉个几千两分给梁二郎和窦二娘。

“那是二郎哥应该得的!二郎哥是梁家的子孙,就不能这么不公对待!”窦二娘坚决要挣,梁家这两年酿着贡酒,没少捞钱!

梁大智看梁二郎犹豫,两眼凌厉,“你自己说,家里的家产你是挣了一文还是一两?你自己发的誓,起的志,说话是狗屁!?你有没有脸要!?让我看看你已经跟她学了几分无耻出来!”

“我说过自食其力,就自食其力!爹不用拿话激我!我不靠你们!”梁二郎愤怒道。

“二郎哥……”窦二娘不同意。

可梁二郎同意了,“二娘!我们自食其力!我一样能养活你!我们谁也不靠,一样有好日子过!”

“梁二少爷有志气!真情一片,感天动地!梁二少奶奶可别拖后腿啊!”庄妈妈笑着道。

“那本来就该是属于你的!二郎哥!”窦二娘哭着道。

“只有自己挣的才真正属于自己!不然早晚得还!”庄妈妈提醒。

窦二娘扭头阴着眼看她,“你是四娘的妈妈,是不是看二郎哥娶了我,没有娶她,就报复我?!”

庄妈妈阴测测的看着她,“我只是看刚才梁二少奶奶干呕着吐了好几次,都强忍着十分难受,想请个郎中来给梁二少奶奶把把脉,看看是不是有了身子!”

窦二娘眼神顿变,脸色苍白的说不出话来。

梁大智直接撂下话,“挣家产先把自己的脸面给糊上吧!让家里白吃白喝白养着的废物,不配姓梁!”

梁二郎很有志气,也放下话,不靠家里!他们自食其力!

村南头有两间老屋子,梁大智买了下来,直接让他们俩拿着自己的行李,自己到老屋过去。

窦二娘没敢想,她费尽心机嫁过来,却过的这样的日子!她无法忍受!

“二郎哥!你跟我到窦家去吧!姥爷姥姥说了,窦家的银钱作坊都是我的!你跟我过去窦家吧!我供你念书科考!供你金榜题名!进入仕途做官!你是有才之人,是天生的读书人,做官人!不应该被埋没在这样的生活里啊!”

梁二郎刚开始听,还有些皱眉,听到后面就释然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二娘你放心,我养得活你!就是委屈你跟我吃苦了!”

“可是……”

她话没说完,梁二郎打断她,“今日你跟我吃苦,他日我定让你风光无数!”

“二郎哥!”窦二娘哭着扑进他怀里。

梁氏看着,坐在马车上就忍不住道,“窦二娘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你姥姥三个儿媳妇轮流做饭料理家务,家里的小子除了农忙下地干干活儿,会烧个火,是连一顿饭都没有做过!”

“那得买两个下人伺候了!”窦清幽笑着道。

“呸!还买下人伺候!?”梁氏鄙夷。

窦小郎还真相信,“大舅不给钱,大妗子保不齐会塞的!窦家那边也有好几百两银子做坚强后盾呢!人家还真能过上锦衣玉食,奴仆环伺的日子!”

“那就看看他们能过到哪!”梁氏憎恨窦二娘,也同样鄙夷厌恶梁二郎,畜生!有你哭死的时候!

“他们敢扯上四妹,以后还不知道算计什么!四妹以后没事儿不要过去!家里也都防着!”窦三郎叹息道。

梁氏怒骂一声,“自作多情的狗兔崽子!以后必须防死了他们!”

窦三郎提醒,“不光是他们,其他的也要防!那些明的娘可以直接拒绝,但来暗的,就必须警戒防备了!”

“这个我知道!回头给四娘买两个护卫来!”梁氏早就盘算这个事。

“护卫却是不好买,有一技之长,他们也不会卖身。这个只能签两个人雇佣他们!”窦三郎也在打听这个事,只是现在还没有着落。

窦清幽无语,“我又不是金元宝,哪还能走到哪都有人抓!再说我也不是吃素的,哪能站着不动让人算计的!”

“那也不行!元宵差点被人捅了刀子不知道!?”梁氏瞪她。

窦清幽笑着劝她,“娘!有些人被劫呢!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前呼后拥的,还带着护卫!人家一看,好家伙!有钱人啊!劫他!那些轻车简从的,一看就穷的,狗都嫌!人家都不稀的出手!”

“你道理多!你接着说!”梁氏翻她。

“我还真有道理要讲,咱们想想,要不要搬家!葡萄庄园那边啥都拾掇好了,酒窖规整了一年,也能当用!要不咱们搬那边去吧!”窦清幽提议。

“搬家?住的好好地,搬家干啥!?”梁氏住习惯了洺河畔,听她说搬家,愣了愣。

然后娘几个就搬家的事议论了半天,最后也没个结果,不了了之。

窦三郎看着她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当晚梁二郎就和窦二娘住在了老屋里,梁大智给的还有几天口粮。

马氏趴在炕上大哭了一场,又病倒了。

梁二郎知道她有心结,不喜欢窦二娘,只能慢慢来,劝窦二娘要对马氏表现好点。

马氏恨不得撕吃了她!窦二娘却转移话题,告诉了他怀了身孕的事。

听她有了身孕,梁二郎欣喜万分,抱着她,“二娘!委屈你了!为了你和娃儿,我一定会奋发努力!让你和娃儿将来都风光荣华!我也挣个封妻荫子!”

窦二娘劝他继续用功念书,她跟着照顾他,“你要是走了,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怕!”

梁二郎也犹豫,让她一个人放在村里,还怀着身孕,的确不放心。咬咬牙,点头,“好!我带着你一块去县城!”

秦寒远听了都快气炸了,窦四绝不可能会看上梁二郎!他有几斤几两!?还敢说窦四非要嫁给他!?娶了个弑母之人做媳妇儿,还跟窦大郎逼过亲,拜过堂,真是……

等他过来,直接跟他说,严夫子不教他了!让他另寻名师去!

“秦少爷……你是听了谁的传言?”梁二郎惊问。

秦寒远阴沉着小脸,“弑母之人,阴险下作之人,你娶来做妻。还自以为是窦四喜欢你?你以为就你的德行,有我她还会看得上你!?”

梁二郎脸色难看,“秦少爷你是因为自己私心,道听途说…”

“道听途说?弑母案当堂审问,证据确凿,我亲眼所见!我和四叔去接窦大郎,她给窦大郎下药拜堂,逼窦大郎带她回秦家,我亲眼所见!窦四的眼睛没瞎,我更是亲眼所见!”秦寒远怒哼。

“……严夫子…也是我的夫子!”梁二郎不信他说的,他是被窦四娘勾搭了!根本从开始就一直偏着她们!

“那你去问问夫子,他会不会收你这种弟子!败坏他名声!”严不疾就算教教他,也绝不会收他做弟子!

梁二郎不信,跑过去找严夫子。

老仆出来,把今年的束脩退给他,“缘分已矣,梁二少爷请另寻名师吧!”

梁二郎拿着束脩,又愤恨又不甘。他们为啥都只听一家之言,对二娘误会,还直接成见到他身上!?

窦二娘也恨怒不已,“二郎哥!都是我害的你!那秦少爷本来就跟四娘要好,你如今却是娶了我,她们必会对你也怨恨了。”

梁二郎阴沉难看着脸,“我去县学!我现在有秀才功名,可以直接在县学里念书!”

县学里倒是没有拒绝他,他们也没去查他娶了窦二娘没娶,只要有秀才功名,都可以申请进县学。他又是梁家的秀才!

梁二郎就在县学里安置下来,租了个小院和窦二娘住在县城。

刁氏买了两个婆子送过来,还送了一堆米面油菜。

梁二郎回来看到,皱着眉,神情有些不好。

窦二娘小心的解释,“是姥姥知道我有身孕,看我身边没个长辈看顾着,吃饭挑水都还得事事麻烦你,就送了两个下人,也是照顾我肚子里的娃儿!怕有个闪失!”

看她小心翼翼,神情委屈,梁二郎叹口气,过来拥着她,“二娘!对不起!让你跟我一块受苦了!”

“我不苦!只要是跟二郎哥在一块,我就算再苦,心里也是甜的!”窦二娘含泪笑着道。

梁二郎也不好把那两个婆子赶走,她怀了身孕不方便,他又天天在外不在家,的确得有人看顾着,照应家务。

转运打探了消息回来禀给窦清幽,很是不屑,“小姐就算不用管,指不定他们谁把谁带沟里呢!”梁二郎也不是个多好的东西!

窦清幽点点头,“找人看着就是。”

转运应声,“奴才已经让人盯着了。”

窦清幽摆手让他下去,继续忙手里的活儿。

樱桃给她打下手,“小姐!这梁二郎简直太让人厌恶了!真想现在就告诉他,窦二娘早就已经跟窦大郎煮过一遍熟饭了!跟他顶多是剩饭!可笑他还不知道!”

“剩饭炒一炒,也是很好吃!”窦清幽笑道。

樱桃忍不住想喷,连忙忍住了,嗔了她一眼,“小姐!你手底下可是新酒!”

窦清幽笑着继续忙活。

梁大智回来,把韶州府梁家酿酒坊的糖蜜带回来,窦清幽没要,全给梁家酿造,头一次的算抽掉了,以后由他们酿造买卖,她们家只拿分的红利就行。

但容家酒庄人多势大,带回来的糖蜜比梁家多了一半,窦清幽只能挑了窦婶儿和连氏,大壮嫂子她们一行信得过的来下手忙活酿甘蔗酒。

马上快农忙了,其他的果子也接着下来,就进入忙季了。

梁大智没有立马就走,暂时留在家里撑着家里的事,等过农忙。梁贵实在气的狠,还有那么一批甘蔗酒要酿,他不放心。

黄氏看他熟练的和梁二智配合着,调配酿造甘蔗酒,就过来问他,“大哥!你老实说实话,这甘蔗酒,是四娘那个丫头酿出来的?”

梁大智看她眼神打着转,直接看了眼梁二智。

梁二智皱眉,“你想在这捣鼓啥事儿?酒曲都做完了吗?”

看他严厉的样子,黄氏撇了下嘴,“我就是问问,又不是啥不能问的事儿!”

“家里的事儿还没平息,你要是给我捣事儿,别怪我不客气!”梁二智怒道。

梁大智看着就道,“二智!我回头跟爹娘商量商量,还是你去三智管着韶州府那边,也历练历练!”

“行啊!大哥!我这都没去过呢!也得两边都跑跑,才知道情况!”梁二智很愿意。

黄氏脸色有些不好了,也问不下去了。

把她打发走,梁大智就沉着脸警告了梁二智,让看好了家里,别再闹出事儿,“甘蔗是甘蔗商骗了村人,不愿意买,被三郎和四娘他们碰见,当天就买回家,直接打了糖蜜酿的甘蔗酒!三智说要酿那凤梨白酒,酿一次一次不成,四娘伸手就酿成了。之前娘说有意结亲,秀芬立马就不乐意。看现在搞出的事儿!要是再出事,以秀芬的性子,都有可能跟我们家断亲!”

梁二智也不傻,家里酿的果酒跟她们家酿的总是差着一点,舌头刁一点就尝出来了。看他沉声警告,立马点头,“我知道大哥!咱们家现在得咱们兄弟撑着,谁都糊了,咱们三兄弟也不能糊!那娘们儿我回头再收拾她!”

“四娘以后有大前途呢!三郎闷着头考功名,只要他明年考出来,四娘前途妥妥的!”梁大智只怒恨,他生了个孽种!

梁二智点头,“只可惜四娘是个女娃儿!”要是二郎真的有出息,真的娶了四娘……他想想现在的梁二郎和窦二娘成了亲,又哀叹一声。

村人议论着梁二郎娶窦二娘的事,到了又一年的农忙时节。

各家的果树零零星星的挂了果,地里也风调雨顺大丰收,村人都高兴的等着果子酿酒。更多人瞄准了今年的西瓜,去年是刚知道西瓜也能酿酒,果子不好买,今年一定要拿西瓜开始酿上了!

而正阳县附近的西瓜,还长在地里,价钱已经一涨再涨。好在去年就听说了西瓜也能酿成了酒,今年种西瓜多出了很多。这不比果子,好几年才成,一年就能种成一茬,一年就见收益。虽然比果子便宜,但价钱涨上来,比种粮食强!

各家都忙着收麦子,种玉米。

酿酒坊也放了假,给酿酒工们回家抢收,这个时节要是赶上一场雨,抢收不及时,麦子就坏了。

麦子刚收完,一场雷雨就哗哗下来了。

众人纷纷收了麦场里晒着的粮食,享受着雨后难得悠闲。

窦小郎和长生拎着钓的鱼,淋的一身湿透的回来,“看!我们碰上鱼窝了!”

“瞅你们淋的一身湿!还碰上鱼窝!”梁氏赶紧叫李走运和大运一块打热水给他们洗澡,让转运去拿干衣裳。

窦小郎笑嘿嘿的,“娘你看!你看!”

看他一脸的激动,梁氏过来看,倒吸口气,“好家伙!你们咋钓上来的!?不会下水去摸的吧!?”

四五条二三斤的草鱼,还有一条大鲢鱼,看样子都有十多斤重。

“嘿嘿嘿!拿秤来秤一秤多重!这是我钓上来的!”他一脸得意兴奋,没见窦清幽,还朝内院叫喊,“四姐!四姐快出来啊!”

苏梨跑过去报信儿,“小少爷和长生少爷钓了四条鱼大鱼!还有一条超大的,正在称重呢!太太说有至少十多斤!”

窦清幽出来看。

梁氏正勾着那鱼称重,“十六斤半!光这一条,就能炸一大盆子了!”

窦小郎过来拉着窦清幽就显摆,鱼是他钓上来了。

长生在一旁泼冷水,“我不过去,鱼就跑了。”

“那也是我钓上来的!我运气比你好!”窦小郎高兴的不行。

“好了!你们俩先去洗澡!一身湿透,看回头着了风!”窦清幽催着两人。

那边陈天宝也过来了,送了新鲜的大虾,“我看不多,干脆也不留了,就拿过来做做自己吃了!”

“来的真正好!看这么大一条鱼!要不做了自己吃,就拿酒楼里卖吧!肯定能卖上一笔!”梁氏让他看鱼。

陈天宝看了忍不住叫好,“咱自家吃!这鱼可得费不少功夫才能钓上来呢!”

窦清幽卷了袖子,亲自下手。

------题外话------

有种想哭的感觉呢/(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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