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历回庄宅,直接去见了庄老夫人,两人在房间里详谈了近两个小时,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房间里谈了什么,两人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
反正密谋了近两个小时的结果是庄老夫人做出了让步,放了顾西城。

庄清历去接顾西城回家时,他又变回了那副痴痴傻傻的样子。

听到顾西城要回来,曹琳曦早早的就在门口望眼欲穿了。

自从闻亦铭透露出顾西城可能失踪的消息,曹琳曦就一直心神不宁,生怕那一天再听到一个比失踪更加惊悚的消息。

顾西城下车看到曹琳曦,冷硬的嘴角也消融在淡淡的微笑里,他轻声细语的说:“我饿了。”

曹琳曦笑得眼角氤氲一片,她睁着雾蒙蒙的大眼睛,声音哽咽的说:“林凡正在厨房为你准备你喜欢吃的那些精细的菜品呢,先进屋吧。”

庄清历跟在他们身后,他的出现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他面容清浅的跟在顾西城身后,不言不语。

直从回到有曹琳曦,林凡的家之后,顾西城好像完全忘了庄清历的存在,他总是安静的坐在一旁,认真的听着他们在说些什么。

呆滞的眼,偶尔也会转运一下,紧抿的唇绷成一条直线,却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意思。

闻亦铭下了班过来,还没走进门就看到了要离开的庄清历,两人一个淡淡的眼神交汇,便点头,双双走到了外面的停车位旁。

闻亦铭倚靠在自己的车身上,清冷的问,“他怎么样了?”

虽然他和曹琳曦回不到从前,但至少他们还有现在,只要他不放手,他的女人就走不走出他的视线。

反观庄清历的爱情就没有那么顺畅了,据他所知,顾西城的身体状况是越来越不按套路出牌了。

庄清历单手插袋,声音沙哑的说:“他现在时好时坏,我也不知道他那个时段是正常的。”

闻亦铭看得出来,庄清历虽然口中说话的语气甚是无奈,可他的表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气馁。

庄清历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费话,此番与他多费口舌,必定是有所图,闻亦铭从容淡定的看着他笑得坦然,“有什么需要?”

庄清历嘴角上扬,微微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也没什么,只是要你帮我准备一间房间,我可能要经常过来打扰你们了。”

闻亦铭耸耸肩,无奈的表示,“我到现在都没有入住权,每天她只是让我按时回来吃饭,如果错过了她的饭点,她也一样把我拒之门外,不闻不问。”

庄清历不咸不淡的抬起头,冷冷清清的睨了他一眼,说:“这是你利用我和我男人的代价。”

从来不懂吃亏是福的男人可不会惯着闻亦铭,拿了他的好处,就得付出等价的回报。

他做生意一向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如果闻亦铭想过河拆桥,那他会帮他一起拆,随便把他前方的路也堵上一堵。

闻亦铭对于庄清历的威胁不痛不痒,他笑着说:“这叫合作共赢,怎么会叫利用?现在我们都需要顾西城的照拂才能过上两天舒心的日子,我以为我们现在是同一个战壕里的兄弟。”

庄清历暗沉的眸光肃杀一闪而过,“你做不到,我就带他离开。”

顾西城的家在那里,现在是他说了算。

如果他连照顾他男人的机会都没有,那他带他来这里的意义就失去大半了。

毕竟从前他们的生活模式就是这样。

闻亦铭点了下头说:“明天过来吧,我把钥匙给你,包括顾西城房间的。”

一看庄清历说到顾西城时的炙热眼神,同为男人那里会不懂。

庄清历也毫不避讳的淡淡开口,“让人在他的房间装上隔音板。”

闻亦铭唇角上扬,他戏谑的说,“要不然,我给他下药,让他任你为所欲为?”

毕竟以现在顾西城的状况,干出点什么来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如果他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对庄清历施暴都是有可能的。

庄清历冷哼一声,不冷不热的回道,“听说闻老爷子最近又地加码了,你不忙?”

换届选举迫在眉睫,闻老爷子怎么会任事情超出他能控制的范围。

对于闻亦铭这种反抗之意过于明显的人,不能招安,就只能用强大的国家机器把他给人道毁灭了。

在这一点上,闻老爷子和他家庄老夫人是有共同话题的。

闻亦铭眉宇间尽是冷意的轻笑道,“呵呵……再忙抽出点时间,讨好自己的女人还要有的,毕竟失败和胜利都得有人分享吧。”

不是因为他超脱俗世,纯属是闻老爷子根本就威胁不到他,闻氏集团毁了,于他来说不痛不痒。

如果出来摸爬滚打数十载,他就只是想靠着闻氏集团安身立命,岂不是太过浪费青春了?

庄清历见闻亦铭一副不管山雨欲来风满楼,我自泰然自若,寵辱不惊的模样,他眉梢高高挑起。

看来姜并不一定是老的辣,长江后浪推前浪,闻老爷子这股巨大的浪潮是时候要被推上沙滩了。

庄清历莞尔一笑,闻亦铭果然是个值得长久合作的对象,他微启薄唇,“下手别太狠了,留着他们,让他们看看我们的世界长什么样。”

话音落下,他已经按下了手里的车钥匙,不远处一辆玛莎拉蒂的车灯闪了两下。

他冷漠的走过去,开车,走人,从头至尾都没有再看过闻亦铭一眼。

闻亦铭站在原地,他抬手摸了摸鼻子,扬唇无奈的笑了笑,看来精明强干的庄老夫人也要栽了。

心情愉悦的转身进了走廊,衣冠楚楚的站在门口,有节奏的敲了门。

闻亦铭生出一种回家还要像客人一样等在门口的错觉,他不是很喜欢。

闲适自如的倚靠在门口,看着把门开出一条缝,一脸不耐的睨着他的曹琳曦,磁性的声音温和的说:“我又迟到了?”

曹琳曦对于这种散发着强烈男性荷尔蒙的性感声音毫无感觉,她随意的应了一声,就转身进了客厅,对于闻亦铭的到来完全没有什么感觉了。

他来,她就当他不会走,他走,她就当他没有来过。

她还是如当年对他一见钟情时那样爱他,然后也仅此而已。

爱情并不能高于生活之上。

她的好友顾西城病重,林凡和关菲亚交往得也渐入佳境,工作室要忙,还要抽出时间应付慕淮叶隔三差五的感情攻势。

她的生活很丰富多彩,多了爱情也只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未尝不可。

闻亦铭已经慢慢开始适应被曹琳曦冷落了,他的女人不重视他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伺候好她,她心情好能给你一个赞扬的吻,心情不好时,她能直接视他为无物。

这是他这次回到曹琳曦身边获得的感悟,要学会自娱自乐,要学会自力更生,在这个家,没有人会特意照顾他。

他自顾自的挽起衣袖,自然的走到厨房门口看着林凡在动作优雅的忙碌着,他走上前熟捻的问,“这个菜是要切的吗?”

林凡转过头,眼神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点了下头,不客气的说:“切成丁,做辣子鸡丁。”

闻亦铭轻车驾熟的开始处理鉆板上解冻到恰到好处的鸡胸脯肉。

大师级别的炒菜厨师林凡,偶尔会递一把葱,一根蒜给身后帮忙摆盘的男人。

闻亦铭会手脚麻利的切成所有林凡需要的大小粗细。

两个同样英俊帅气的男人,配合默契的在厨房做着晚餐。

客厅里两个女人,一人手里抱着一个可爱的奶娃娃,试图和顾西城沟通。

很明显效果并不怎么好,基本是曹琳曦和关菲亚在自说自话,顾西城就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们,不应也不说。

顾西城看着一左一右的两个女人嘴不停的一张一合,脑袋里嗡嗡作响,他不知道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好像她们说的是一门他完全陌生的语言,如果身旁坐着的不上曹琳曦他已经起身离开了。

他发现他更适合呆在庄清历身边,除了他明目张胆的对自己的身体想入非非外,关于其他的,好像他都能一一接受。

曹琳曦蹙眉看着陷入自己世界的顾西城,她对心理医生说的可以回家静养这个医嘱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她把大宝放在沙发上,挨着关菲亚坐下,起身去问比她聪明一点点的闻大少爷。

他在这个家也就这么点用处。

闻大少爷正一脸愁容的盯着水池里的澳洲龙虾,在餐桌上放着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觉出它。如此面目可憎过。

他可以很优雅轻松的烹饪出许多中式,法式大餐,唯独海鲜是他的死穴。

此时的闻亦铭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睁着一双无可奈何的眼,手中无措。

曹琳曦看着表情如此丰富多彩的闻亦铭,眉眼间染上明媚的笑意,刚刚因为老友的病情郁结于胸的烦闷随之一扫而空。

她靠在门边,闲闲的问,“闻大少爷,你还是放过它吧,它其实比你还惶恐不安。”

那只澳洲龙虾举着被五花大绑的钳子,威风凛凛的瞪着闻亦铭,一副要与闻大少决一死战的阵势。

闻亦铭风度翩翩的转身,动作优雅从容的把手里的作案工具放在一旁,在门口的纸巾盒里拉了一张纸巾细细擦试了一遍骨节分明的大手,才不疾不徐的走向曹琳曦。

看向曹琳曦时的眸光如沐春风,他语气寵溺的淡淡问道:“忙完了?”

闻亦铭一派风轻云淡的贵公子模样,近乎让人忘了他刚才与龙虾大作战时的囧态。

曹琳曦浅笑出声,“嗯……有点事找你。”

对于刚刚发生的小插曲,两人浅笑不语,心照不宣。

闻亦铭回头与做最后一道菜的林凡点了下头,出了厨房。

曹琳曦和闻亦铭一前一后来到阳台上,双双倚靠在雕花的护栏上。

闻亦铭自然是知道曹琳曦心中的忧虑是什么,他也正好把庄清历的债一并清了。

“可以让心理医生和庄清历都住进来,方便观察顾西城的病情,不管是好与坏,我们都有应对方案,你不是医生,我也不是,所以我们只能寄希望于专业的人身上。”

权衡利弊是一个上位者天生的才能,闻亦铭这方面的才能尤为突出,这也是他能对强大如闻老爷子之流肆无忌惮的原因。

最坏的他都能接受后,他还有什么好惧怕的,反正不管事态如何发展都只能变得更好。

曹琳曦蹙眉思考了半晌才点头称好,“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闻亦铭,如果我没有回国,顾西城是不是就不会犯病了?”

面对大宝,小宝,她得坚强;

面对繁忙的林凡她得坚强;

面对商场上虚与委蛇的合作伙伴,她更要挺直腰肢,从容不迫。

可是面对病重的老友时,束手无策的曹琳曦心底只有愧疚。

追其根源,还是她这场该死的爱情惹的祸,她的爱情就有这么了不起吗?

伤害完所有关心她的人,她还能一如既往的和闻亦铭甜蜜的生活在一起,何苦讽刺。

闻亦铭轻叹了口气,波澜不惊的说:“世间万物,所有的选择,最后都只有一个结果亦或者说后果,偏偏没有如果,知道为什么吗?”

曹琳曦暗沉的眸子淡漠的抬起,看着闻亦铭,当初她知道她的爱情是这个后果,她宁愿从来未曾遇见过闻亦铭这个人。

闻亦铭抬手拍了拍她抬起的头,若无其事的说道,“因为时间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不管你是千万富豪,还是一名不文,谁也没有改变昨天的能力,包括我。”

曹琳曦笑得有些凄凉,闻亦铭总是能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看透这些让她伤心不已的事。

她站直身体,挺直腰身淡淡一笑,说:“有时我真的很害怕你的淡定从容,好像下一刻天崩地裂,你依然能不为所动的独善其身。”

闻亦铭轻轻拥过她单薄的肩,缱绻的低喃道,“如果我和你一样感性,我们家大宝小宝怎么办,每天陪着我们一起哭吗?那他长大了得多恨我这个爸爸。”

这是第一次,曹琳曦从闻亦铭口中温情的念出他们孩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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