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天井是水泥地,我唯独只撬了中间那小块的水泥,也就是说,那里现在是一个坑,现在从地下冒出来的血液都快将那坑填满了。
“难道那血液不是从水泥里冒出来的?但为什么撬了水泥后,底下的泥土没有呈现血红色?”

就在我嘀咕时,小数望着我说道:“妈妈冷,找妈妈。”

它说的话没有任何感情,很是僵硬,

望着面前这个小孩打了个寒颤,看向那个装满血的坑,难道小数的妈妈跟这血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我也没管小数,立马拿来一个不要了的小碗,将坑里的血液全部盛了出来。

然后用小铲子挖着那个坑里的泥土,说真的,不相信这地上会无缘无故的冒血,肯定是这下面有点什么。

小数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我,我一口气挖了几分钟,挖上来的都是血泥,可等到我挖到大概三十厘米左右时,血泥消失不见,底下的泥土又恢复了正常。

这让我更加觉得不对劲了,不是由于地面冒血觉得不对劲,而是……

而是觉得这血可能不是从地底下冒上来的,如果这血是从地下往上冒,那为什么每次都只是最表面的那层染上血色,而下面的没有。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血液根本就不是从下往上冒的,而是有人将血液泼在了这里,这样一来,血液就会从上面往下渗,越往下血就越淡,直到没有。

可为什么昨完在这守了一夜,并没有看见有什么人。

而且现在天井也只有我跟小数在,可是坑里的血液依然不停的往上冒着。

望着面前刚才挖深了的坑快要被血水填满,点了只烟,一边吸着一边想。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赶紧掐掉手中的烟,扫视着冒着血的那个地方的周围。

往地上泼血的说不定并不是人,而是……

而是一只我无法看见的鬼。

就像之前一直呆在我家里,缠着我的那只鬼一样,我根本就看不见他。

也就是说,现在的天井,除了我一个人,小数一只能看见的鬼,还存在这另一只我无法看见的鬼。

说不定,这只跟之前缠着我的那只就是同一只,他一直都没离开我的家。

“因为刚好遇见你……”

就在我精神紧绷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看了下来电显示,居然是肃哥打来的电话,这让我接电话有些迟疑了。

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肃哥和东叔两人都与那个幕后想害我的人有联系,就算他们两个骗我,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装,我跟他一起装,看谁装得过谁。

说不定能从中得到那个幕后人的消息,现在只有东叔和肃哥是突破口。

“肃哥,这段时间都去哪了?说走就走。”

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快了半夜两点,也不知道肃哥这么晚了打电话来是想说些什么。

“这段时间我都在帮你调查那个写信寄给我你的资料的那个人。”

惊了下,继续说道:“那调查出了一点什么?”

肃哥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道:“调查到了那个人,是一个自称东叔的人,你认识吗?”

什么?东叔?东叔不是说他也是因为陌生人告诉他,才知道我的消息的吗?怎么会是东叔?

“东叔?不认识,听都没听说过。”

肃哥想了下,继续说道:“那天我接了个电话,然后就从小旅馆出来了,那个电话就是给我寄资料的人打的,那段时间,几乎都是他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那天晚上,那个人给我打电话,让我离开你,他会来找你,于是我就按他说的走了,我走之后,有没有人去找过你?”

皱了下眉,肃哥这话的意思是想说,他骗我也不是自愿想骗我的,而是背后有人指使他。

不过,他走后,的确有人来找我,那个人就是东叔,肃哥当天晚上离开,东叔当天晚上就来找我了。

难道那个幕后人真是东叔?

“像你这样说,你一直都是听那个人的话,这次为什么突然帮我调查?”

“因为……我调查出了一件事情。”

肃哥顿了下,继续说道:“还记得五年前,你在你们村外的河边背回来的那个个男人吗?”

“背回来一个男人?”

我想了下,的确是有,而且记忆很清晰,虽然是五年前的事情,但没有一点要忘记的迹象。

五年前,那年婆婆种了很多棉花,种棉花的人都知道,摘棉花要么在早上或者凌晨,最好是太阳不太烈,露水还没干的时候,要么就是在晚上,太阳即将下山的时候,这两个时间段摘的棉花会好剥一点。

于是村里的老人都是每天这两个时间段去摘棉花,婆婆也不例外。

那天婆婆晚上去摘了很多棉花,一直摘到天完全黑了下来,我刚好在家,于是就去地里帮婆婆。

当我第一趟棉花送到家,准备去地里继续运棉花回来时,走到村门口的那个河边时,看见一个男人正躺在那。

那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看不见长相,不过出于好心,就过去搀起了那个人,不个那个人好像晕了过去,我骑的自行车,也没办法带一个晕倒的人,就只好将自行车扔在了那,将那个男人背回了家,之后我就去地里继续驼棉花。

等我回来,那个男人已经醒了,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不开口说话,便留他在我们家住了一晚。

等第二天早上起来后,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发现那被我背回来的男人。

最诡异的是,婆婆居然说压根不知道我背过男人回来,当时驼棉花太累,婆婆一回来就洗澡睡了,她不知道可以理解,

可当我去问村里人有没有看见一位陌生男人时,他们都说没有,还有老人说,他们昨晚也摘棉花摘到很晚,压根就没看见村门口的河边躺着人。

从那之后,我就一直认为,那次我背回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人,而是鬼。

肃哥怎么知道这事,难道说,那天背的是肃哥?

五年了,事件我记得是很清楚,但那个人的长相,就有点模糊了。

肃哥回道:“那个男人就是我,那次真的要好好感谢你了,你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之前没认出你来,现在我我知道了,就一定要报恩。”

皱了下眉,这会不会太巧了。

“我背你回来后,第二天早上你怎么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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