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两人有了共同话题,就是用尽一切恶毒的词汇奚落甄中流,展开一场毒舌论战。
别看晓桐平时文文弱弱,女人天生就在挤兑男人方面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天份,种种别出心裁的词汇让自认博览群书,在损人界也算赫赫有名的郑翼晨叹为观止,什么“被毁容的麦当劳叔叔”(麦当劳叔叔不是本来就已经被毁容了吗?),“还没有进化完全的单细胞动物(单细胞动物不是最低等生物了吗?)这些打破郑翼晨的头都想不出的词组,都从她口中冒了出来,充分让郑翼晨体会到古人创造一句“最毒妇人心”的俗语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看样子,毒的不止是心,也是舌!”

最终这场毒舌论战晓桐以压倒性的优势拔得头筹,荣获毒舌女王的称号。

当他们骂完之后,刚好回到医院,晓桐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不过她不想错过每天下午的美容觉,挥手和郑翼晨说声拜拜,转身回护士值班房休息。

郑翼晨则回到诊室,在书柜中拿出一部全彩版《外科手术大全》翻看了几眼,那些血淋淋的图片让刚刚吃饱的他有些反胃,立刻把书塞回去,拿出一本《住院病历书写规范》仔细阅读。

下午两点半左右,上班的同事陆陆续续回到科室,又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相较上午交班写病程的忙碌,下午一般就是补充早上还没写完的病程,比较清闲。

郑翼晨一边和人闲聊,一边慢悠悠写病历,三点二十分左右就写好了全部病程,高举双手伸了个懒腰:“终于把所有工作都做完了,可以放松一下。”

陈勇说道:“事情都做完了是吧?批准你出去走动走动,呼吸新鲜空气,老是在科室坐着,很容易长痔疮。”

“勇哥,每个人的身体构造是不同的,你不能用你肛门的脆弱程度来衡量我的肛门,我就算每天在椅子上坐十二个钟头,也不可能会得痔疮。”屁股被人低估,让郑翼晨有些忿忿不平。

“少贫嘴!到底要不要出去走动?不去就老实在这里待着。”陈勇瞪了他一眼。

“废话,当然去,不为屁股着想,活动一下筋骨也好。”郑翼晨嘿嘿一笑,赶紧走出门去。

他来病房走廊来回走动几圈,看到邝雅芝火急火燎的来回走动,十分忙碌,主动出声说道:“雅芝姐,你很忙吗?用不用我帮忙?”

邝雅芝确实忙的焦头烂额,郑翼晨此举无异于雪中送炭,她眼睛一亮,高兴的说道:“好啊,我管的病人中有一个要去照腹部B超,检查单已经写好了,你帮我拿下去一楼收费处盖个章。”

“没问题,反正我闲着没事做。”郑翼晨一口答应,接过检查单,到走廊坐电梯下到一楼去了。

宽敞明亮的大厅满是人,有的在收费处窗口排成几条长龙等交费,有的则坐在凳子上等候隔壁药房里的药师配好药叫自己过去拿。

“哇,那么多人,看样子要排很久队了。”郑翼晨老老实实站在队伍的末端。

排在他前面的两个人正在谈话,有一个大叔回头看到穿着白大褂的郑翼晨,开口说道:“医生,你好,你排前面吧,不要耽误你救死扶伤的时间。”

“对啊,对啊,不用排队,你先去交费吧,不要影响了其他人的紧急救治。”

“没错,医生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不能浪费在排队这种琐碎事情上。”

排队交费的人,不是病人,就是病人家属,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自然十分尊重,如果是别人插队可能被骂的狗血淋头,看到医生来了,就主动让位。

郑翼晨也有些动容于这些人的热情和爱戴,不过他确实没什么急事,笑着婉拒了他们:“谢谢各位,放心,我现在没急事。排队就讲究先来后到,不用给我特殊待遇。”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也就不说话了,继续井然有序的排队交费,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条人龙不住有人离开,也不住有人补充,越来越长,郑翼晨则由队尾的位置转到了队伍中央。

过了几分钟后,前面靠近收费窗口的地方有人发出一声惊叫,引起人群一阵骚乱。

跟着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大声说道:“小姐,你有没有算错帐啊?怎么可能那么贵?”

负责收费的一个三十来岁,电着波浪卷头发的女人没好气的说道:“大婶,我可是连续好几年被评为我们科的先进工作者,我经手的账目从没有出过错。”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是……我只不过有点小感冒,怎么可能开三百六十多块钱的药给我?”

“大婶,我们只管数目,不管你得的什么病,为什么药这么贵,你就要去问医生了。你交钱吧。”波浪卷女人说道。

“我……我才带了一百多出门,不够钱。”老人语气带着一丝无奈。

“带那么少钱还出来看病?”波浪卷女人冷笑一声,在后面等待交费的人则开始吵闹起来。

“搞什么啊?交个费交那么久,后面还有很多人在等着啊。”

“要闲聊回家闲聊,不要耽误我们时间,我都排了半个钟头了。”

“大婶你也真是的,出门看病,肯定要带多点钱啊,现在倒好,苦了你自己,也耽误了我们。”

老人的磨蹭引起众怒,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都是在指责她。

“这样吧,你拿这张处方单给帮你看病的医生,叫他帮你减掉几种药吧。”波浪卷女人不冷不热的说道,随手从窗口丢出处方单,高声喊道:“下一位!”

老人一个踉跄,险些被后面涌上来交费的人挤倒,她颤巍巍捡起掉在地上的处方单,漠然走了出来,看到穿着白大褂的郑翼晨,眼睛一亮:“医生,帮我看看这张处方行吗?看看有什么不需要的,帮我划掉行吗?我……我钱没带够。”

郑翼晨看着老人希冀的目光,苦笑一声:“阿姨,我也想帮你,不过我没有处方权,没法随意更改处方,而且按照规矩,应该去找刚才给你看病的医生帮你改处方才行。”

他确实是爱莫能助,一个医生只有在考取职业医师的资格证书之后,才能有开处方的权力,郑翼晨在外科写医嘱签上自己名字时,都会在旁加上一条横杠,让陈勇签上他的名字,护士才肯将医嘱录入电脑,否则就视为违反规定,三方都要受处分。

他不经意看了老人的处方单,忍不住咦了一声。

老人听郑翼晨说帮不了自己,已经往电梯的方向走去,郑翼晨急忙叫住了她:“阿姨,等一下,处方单给我看一眼。”老人依言递过处方单,郑翼晨接在手中,仔细察看:“你叫谢华是吧?得了感冒?”

“嗯,对啊。这两天一直流鼻涕,喉咙也有点痛,咳嗽,咯黄痰。以前感冒休息多喝点热水就搞定了,这次太难受了,才过来看医生。”谢华说话的语调低沉,鼻音十分浓重,看样子确实是患了重感冒。

郑翼晨看了处方单开列的七种药物,心知自己刚才确实没有看走眼,目光下移,看到医生签名处那个写的龙飞凤舞的名字:黄光托。

看着这张处方单上的药方和医生的署名,他的胸臆突然腾起一股怒火,面容扭曲。

“草你妈的黄光托!开的这叫什么狗屁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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