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家棋觉得自己很有把握,齐健现在明显是对她有愧疚,那样的男人会提防着她嘛?
应该是不会的。

荣铮的眉头越来越纠结,不过表现得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敲着桌子。

“然后呢?”

荣家棋没有看到荣铮的表情 ,她继续高兴的往下说,她越是说的快荣铮的脸色越是难看。

他原本以为家棋这两年恢复的差不多了,应该是有分寸了,可是明显没有。

荣铮单手撑着脸,他现在在荣家棋的脸上就看到了两个字,报复。

“家棋……”

荣家棋看着荣铮,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叫住自己。

“大哥希望的是你能好好的,不要计较那些,有些东西不需要你来参与的,你可以跟拓羽一样的……”

“我怎么跟拓羽一样?哥,你知道我看见爸爸妈妈我会内疚的嘛?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的嘛?你知道我曾经无数次的想死嘛?如果没有林静痕和那个孩子的出现,我不会……”

荣家棋越说越激动,到后来有点像是找不到自己了。

荣铮起身 ,他抽起手,一巴掌打了下去,这是荣铮第二次打她。

第一次是为了她出言不逊说了王拓羽,现在呢?

她捂着脸就那样看着荣铮。

“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在说了,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荣家棋负气的离去,荣铮头很疼。

给王拓羽打电话。

“你跟着她,每天都要跟她在一起。”

王拓羽到底是敏感了,心里一惊,不会是又出什么事儿了吧?

拓羽的心现在都不经吓了,她心里打鼓。

“家棋怎么了?”

荣铮简单的把刚才荣家棋说的话全部又重复了一次,听的王拓羽是胆战心惊的,她到底要干嘛啊?

荣家棋冷静下来,发现自己是有点不冷静了。

她不应该这样的,可是她在诉说的过程中,说实话她真的就那么想的,她想跟齐健还有林静横同归于尽,其实更多的是,她想弄死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是她心口上的一根刺。

怎么拔都拔不掉的,永远的扎在哪里,让她疼,让她难受。

荣家棋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似乎又重新回到了以前,也许是因为陈少棠的话。

……

“荣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荣家棋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见到他吗?

“你是……”

她确定自己肯定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如果见过她肯定会记得的。

陈少棠笑笑,依靠在桌子上。

“我在商场里见过荣小姐一次,在报纸上看见过很多次,我们不算是熟悉吗……”

陈少棠一说那个报纸,荣家棋的脸立马就惨白惨白的。

那是她永远不能忘记的痛,后来陈少棠都说了一些什么,她都忘记了,可是有些话她记得很清楚,陈少棠说她勇敢,她觉得是讽刺,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知道他是故意说这些的。

陈少棠不断的在用刀子剜她的心口,让她疼让她难受。

荣家棋第一个感觉就是她讨厌陈少棠,她不愿意让荣铮和陈少棠合作,所以回来之后第一句话对荣铮说的就是那个。

那些不代表着勇敢,代表的是她曾经的悲伤和悲哀。

荣家棋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疼,她现在必须要找点什么来分开精神,不然她会疯的。

这几年断断续续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当想的厉害了就只能去转移注意力,不然她不敢肯定说不上那一秒就冲过去弄死齐健和林静痕。

荣家棋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王拓羽来的时候,自己打开的门,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她换了拖鞋。

想想如果她今天站在荣家棋的位置上,她也不会好过,可是天下男人那么多,想找一个男人还不容易嘛?

为什么要这样去想呢?

给荣家棋打电话,她说在办公室。

“我过去……”

王拓羽挂了电话就过去了,荣家棋叹口气挂了电话。

日子又开始重复了,就像是拓羽怀孕的那个时候,她就跟着她,她不忍心看着拓羽挺着肚子还到处跟她走,她就只能守着她。

王拓羽的个性有点倔,她不管你怎么折磨她,她就是不走。

这点荣家棋感觉佩服,这次想当然也是她哥说了什么了。

王拓羽来了之后就坐在哪里,看着杂志吃着零食也不跟她说话。

“我哥让你来,没有告诉你原因?他没说也许我是不想活了?”

王拓羽一副吃惊的样子,慢条细理的放下手里的零食,看着荣家棋。

“是吗?荣铮没有说啊,他跟我说让我陪着你是怕你心情不好,你不活了,你干嘛不活了?我认识的荣家棋不会是这样子的……”

荣家棋也分不出王拓羽那地那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假的,她心里有些许的感动,至少她哥没有把她透明化,她真的不愿意让别人在知道她在想什么。

丢脸已经丢的够多了。

王拓羽脱了鞋子,脱了还不说,还踢了一脚,舒舒服服的躺在她办公室里唯一一张沙发上。

“嫂子……”

一般她叫拓羽嫂子的时候都是有事情求她。

王拓羽挑眉,等待着她的下一句。

“拜托,这样很难看,进进出出的人看见,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你……”

“那就让他们以为被,对了,你开工资了吧?”

荣家棋觉得她很无厘头,说着说着突然从那边又转到这里来了。

“嗯……”

“那给我买点衣服穿吧,你都不知道你哥多么的抠……”

这话说的就假了,荣家棋不知道被人,王拓羽那衣服是用房子装的,十几万的裙子穿一次就不要,首饰几个箱子都装不过来,她哥对谁都可能抠,可是对他老婆绝对是大方的。

荣家棋被她缠的没有办法,只能被她拖着去,今天王拓羽也不知道吃什么兴奋剂了。

走了三个小时还在走,荣家棋看着她脚下面的高跟鞋,在看看自己的平底鞋,她自叹不如啊。

“拓羽啊,我工资就那么点……”

王拓羽阴阴的笑着。

“你不是还有妈妈给你的私房钱嘛,对大嫂不能这么抠,是不是?”

荣家棋没有办法,她今天是打定主意了,让她大出血。

她陪着王拓羽整整走了六个小时,可是王拓羽脸上还是眉飞色舞的。

荣家棋困意有点上来了,毕竟昨天也没有休息,她想睡觉。

王拓羽在里面血拼,她在外面椅子上打盹。

王拓羽脚不疼?

她都快要疼死了,脚都不是自己的了,不然她为毛一直在试穿衣服?

因为试衣服的时候可以休息一下,她要死了,都是荣铮害的。

荣家棋终于受不了了,举手投降。

“我不会在想了,不管你知道不知道,好吧,我曾经那么想过,现在我放弃,我回家睡觉了……”

王拓羽坐在椅子上动都不能动了,给荣铮打电话,开口就是哭。

“我到底嫁给你是为了什么?我的脚都不能走了……”

荣铮哄,他不哄还好点,他一哄,王拓羽所有的脾气都上来了。

“你穿着高跟鞋走六个小时试试看,这样我就原谅你……”

荣铮过来接她的时候,她依然不合作,不去看他,不和他说话。

回到家,荣铮请了一个按摩师给她按脚,王拓羽在心里冷冷的笑着,她这个老婆在外面帮着他安内,他呢?

她要求高吗?

帮她洗个脚能不能死?

用枕头将脸埋起来,她现在讨厌死了荣铮了,讨厌死了。

这样一想,不行,她活的太憋屈了。

“我要离婚……”

说完快速下底,脚一软,真疼啊。

“别按了别按了……”

装点行李自己就跑了。

家里的佣人看着王拓羽跑了,有些担心的看着荣铮。

“要不要去把太太追回来?”

荣铮特淡定的说着。

“让她去吧,她心情不好,需要纾解一下……”

一切都是在他的算计当中,王拓羽的发飙他才有机会让拓羽跟住家棋,不然家棋还是会起疑的。

荣家棋今天说放弃了,可是明天也许这个念头就反弹了。

那时候知道齐健和林静痕有事情的时候,他就错在不应该瞒着不说的,现在他不可能在范以前犯过的错误。

王拓羽一直出了门也没有看见人来追她,用手背擦着眼泪,行。

荣铮告诉你,老娘跟你离婚离定了。

打车去了荣家棋的家里,荣家棋才睡着,一点都不愿意醒,可是她没完没了的按着门铃。

荣家棋从床上跳起来,揪着自己的头发。

“啊……谁啊,这么烦人……”

推开门看着外面哭的脸都花了的人,有点无语,她这是又怎么了?

荣家棋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机械的重复着拿着纸巾给她,王拓羽一下一下的接过,今天开的是批判荣铮的大会。

“他一点都不关心我,出差永远都是我想着他,他还不知道我喜欢什么,不知道我喜欢的颜色,我怀孕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说,他有多爱我……”

巴拉巴拉,没完没了的,说的荣家棋马上就要挂了。

论作的话,王拓羽认了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荣家棋站起身。

王拓羽哀怨的看着她。

“家棋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对?是不是觉得我无理取闹了?”

荣家棋很想说是,可是又不能说,叹口气。

“那你现在要怎么办啊?”

人的思维很有趣,这个过程她从来就再也没有想过齐健和林静痕的事情,也许是因为有了别的事情让她现在来烦心吧。

也许是因为远离了那个让她觉得伤心的地方。

荣家棋认真的看着王拓羽,只能劝着她。

“拓羽啊,我只能说我哥娶你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你都是知道的,他本身就是不会浪漫的人,你想让他浪漫也不可能,他心里有你,爱你就好了,男人嘛,你何必一定要他做这些呢。”

可是王拓羽不听。

“那些都不算,可是我说要离婚,他没有追我……”

荣家棋无奈的干笑着。

这夫妻俩是不是玩游戏上瘾了?

她可不陪着搀和了。

回了房间睡觉,早上三点半,荣家棋听见外面的音乐声,她的头好疼啊。

爬起来,推开门看着外面,王拓羽跳早操呢,她每天都是这个时间跳,跳完了在回去睡觉。

果然有毛病吧。

荣家棋睡眠本来就不好,被她这么一弄,神经更加的衰弱了。

“拓羽啊……”

她叫着。

王拓羽对着她摊手,将头发绑起来。

“我们去跑步吧,我要减肥……”

荣家棋觉得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种女人对自己很自虐,王拓羽就是。

她身上有肉嘛,她减肥?

这样的人就应该一辈子让她饿着,省得她老是说减肥。

荣家棋的生活就是这么悲剧,被她嫂子三点弄起来,然后去跑步。

王拓羽可能是真生气了,跑步的时候一步一步的就好像那地面是荣铮的脸,一下一下的踩着还不过瘾。

“你今天帮我给他发离婚函……”

荣家棋差点没跌倒在地上,离婚函是神马东西?

王拓羽说的很是认真。

“家里的房子和车都是我的,所有的财产动产不动产也都是我的,我只给他两个孩子……”

家棋听了觉得有趣,为什么不要孩子呢?

“原来媛媛和早业这么不值钱啊,哎……”

王拓羽瞪着眼睛。

“你知道什么,让我女儿和儿子去看着他,他要是娶老婆了,就虐待他老婆,不娶还好,我要让他看着我子孙千代万代,哈哈……”说的很是得意啊,仿佛可以预见那个光景了,掐着腰自己一直在笑。

荣家棋无奈的看着站在原地的人,悄悄的身体往后面挪动了一下,上面有人端着一盆水直接泼了下来。

“要死了,起来这么早干菜……”

荣家棋住的这片是华人区,所以说的也是中文,王拓羽听得很是清楚啊。

从上到下透心凉。

这次真的是凉了。

荣家棋在心里笑着,表面不敢笑。

王拓羽眯着眼睛看着荣家棋,荣家棋感觉不好赶紧跑,她在后面追。

两个人回到家里的时候,王拓羽跟少奶奶似的冲完了澡就坐在沙发里等着吃早餐。

荣家棋就是命苦的丫鬟,她以前也都是什么都不会做,可是这两年磨练的什么都会了。

现实果然很是残酷的。

“大小姐,吃饭了……”

王拓羽吃饭的时候挑三拣四的,弄的荣家棋马上就要发疯了。

也就是荣铮了,要是她是男人,她肯定不要这样的老婆。

上班的时候被她弄的就睡了那么一会儿,不困才怪呢。

趴在桌子上就睡了过去,这是以前绝对没有的。

至少荣家棋是一个对工作很是认真负责的人,她不会在上班的时间睡觉,当然中午的时间不算。

荣铮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还在睡。

“喂……”

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

“拓羽怎么样了?”

荣家棋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夫妻,想知道你就过来看呗,她不过是一个女人,要求的东西也不是那么难,再说给你生了两个孩子,迁就迁就被。

“哥,你对她说两句好话吧,拓羽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你为什么不追她呢?”

荣铮挑眉。

“我为什么要去追她啊?是她自己走的,要回来自己回来,反正我是肯定不去接……”

这话荣家棋信。

每次王拓羽离家出走最多七天, 然后就自己颠颠的跑回去了。

荣铮对于他某些坚持的,他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荣家棋也是讨厌荣铮这样呢。

“那你等着她跟你离婚吧,她说了除了孩子留给你,你一切的东西都是她的……”

荣铮揉着眉心,这种不靠谱的话也就是她能说出来。

挂了电话,心里就放心了,至少是没多大的事情,还想着离婚呢。

想的美,离婚了去找年轻的小伙儿去啊?

荣铮竟然哼了一声。

荣家棋觉得拓羽这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荣铮不来接,她这个台阶怎么下来?

荣铮是说到就能办到。

王拓羽在荣家棋的家里住着,她失眠。

现在变成了荣家棋一回家马上就能睡着,因为她知道早上王拓羽一定会折磨她,所以早点睡,养足精神。

王拓羽失眠的很厉害,平时抱着老公睡习惯了,现在怀里没有东西,这个不舒服啊,抱着枕头,可是感觉不对。

她在慢慢的寻找感觉,半夜荣家棋感觉自己的床上多了什么,一惊。

睁开眼睛,魂儿都要吓飞了,王拓羽抱着她的腰,瞪着大眼睛,而且眼皮上涂的还是夜光粉,闪闪发亮的。

荣家棋觉得自己很想去卫生间,吓的。

撑着头,抱着肚子就去了。

气死她了。

被王拓羽吓的拉肚子了。

一直拉到早上,她都要虚脱了。

开始还能出去,可是十次以后,她就只能在卫生间里挺尸。

拉到什么都没有了,可是还是不行。

她要疯了。

荣家棋胜了最后一口气。

“王拓羽,我跟你势不两立……”

王拓羽抱着枕头,看着上面,叹口气。

“洗洗睡吧……”

然后她睡了。

今天荣家棋没有去上班,因为虚脱了。

她就在卫生间顿了一晚上,可恨的是她嫂子竟然连片药也没买给她。

早上王拓羽起床,站在卫生间的门口特淡定的说着。

“我要早餐,饿了……”

她饿的还挺准时的。

荣家棋看着王拓羽的脸。

“你敢在无耻一点嘛……”

荣家棋躺在床上,她是看出来了,王拓羽要是不走,她的小命得在她手里折腾没了。

大哥啊大哥,两国交战不啥来使啊。

可是明显她现在被误伤了。

王拓羽不高兴,就想找个人陪着她不高兴,自己披着被单在屋子里跳来跳去的,这幸好是白天,不然别人会以为诈尸了呢。

第三天,她的耐性就已经全部没了。

太过分了。

荣家棋去上班,她就跟着,荣家棋事务所里面的人都躲她远远的,因为她的后面有一团怨气。

她叹口气。

“拓羽啊,你自己回去吧……”

王拓羽小脖子一扬,没人接自己回去多丢脸,才不要呢。

荣铮坐在办公室里叹口气,最近走神走的厉害。

没有老婆抱心里不舒服啊,主要是怕她在出去真的弄一个年轻的回来,有点伤脑筋。

为了荣家棋,他是陪大发了。

荣家棋给荣铮打电话,王拓羽在一边偷听。

“问他想我了没?”唇语。

荣家棋将电话拿给她,也是唇语,你自己问。

王拓羽抱着胸坐在一边,不听就不听,有什么了不起的。

兄妹俩谈的都是公事,荣家棋自然没有问。

王拓羽又想出一个新招式,她新买了一个手机,然后发短信给荣铮,弄的跟发错了一样。

可是荣铮的手机是有排除那些发错信息的,所以他看见的第一眼就知道了,是王拓羽。

特有耐心的一下一下回着。

“发错了吧。”

王拓羽听见手机响,咦?

一边打字,一边恨恨的骂着,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知道人家发错了还回,他想干什么啊?

一边回复着。

“对不起,我发错了,可能我朋友换号了吧……”

多么僵硬的套词。

荣铮笑。

他一个人聊的很愉快。

“你结婚了嘛?”

王拓羽一惊,什么意思?

不淡定的在地上走来走去的,这家伙……

“结了不过马上就要离了……”

荣铮大笑。

就这样你来我往的,一下接着一下,这时候拓羽的智商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去了。

晚上荣家棋回来,她就拿着手机给荣家棋看。

荣家棋觉得是不是所有恋爱的女人脑子里面都是豆腐呢?

明显荣铮是知道了她是谁,才这样的好吧。

不过她看不明白,自己何必枉做小人呢。

“他想泡你……”

王拓羽的脸都青了。

荣家棋回到房间里,去看新闻。

看着看着看到别人离婚,突然想起了齐健,心口还是不舒服。

说实话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心胸并不是很宽广的女人,她做不到什么自己以后幸福然后让齐健去后悔去,她做不到。

她只想看着齐健现在马上就狼狈的跌倒在她的面前,她恨齐健,更恨林静痕。

一想起这两个名字,心口堵得慌,堵得她上不来气儿。

很不顺。



林静痕从结婚开始就和娘家划下范围,不多接触,因为她心里知道婆婆不喜欢什么。

只要是他们不喜欢的她肯定不去做。

可是林静痕的母亲,有点……

好赌。

以前吧也没有这方面的嗜好,林静痕嫁进豪门,她被撺掇着带去赌场, 慢慢的就迷上了。

别人设计她,她一直在输钱,就是因为这样她成瘾了,越是输越是想堵。

她最近有点有点紧,想跟林静痕要点。

“妈?”

林静痕有点意外。

林母吞吞吐吐的将要借钱的意思说了出来,林静痕半天都没说话。

林母知道走上这条路是不对的,可是她现在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能怎么办?

林静痕给她父亲打了一个电话。

她不是不想给这个钱,可是给了就是无底深洞,她必须要让母亲戒了。

林静痕心里清楚的很,现在别人知道她嫁给了齐健,用这个来下这套的等着她父母上套儿,送钱。

心里很乱,从公司那里挪动的那几笔钱她一直没有动,难道要动那个?

说实话别人是看着她风光,可是她手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没有一套属于自己的首饰。

首饰都是她婆婆每当她有什么晚会的时候借给她的,可以说她结婚是怎么进来的,现在还是一样。

那些排场无非都是外界她婆婆做给别人看的,齐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方,不然她干嘛要继续工作?

因为母亲的事情还有荣家棋的事情,她暂缓要第二胎的想法。

可是齐健有隐约的和他母亲透露过这方面的信息,齐母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她就希望林静痕能多生,不然娶她干嘛?

可是似乎这段林静痕很安静,难道是生不出来了?

齐母出去和别人喝茶,朋友对她说。

“我最近听见一些风声,听说你儿媳妇以前追求过她老板?”

朋友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齐母。

齐母挑眉,林静痕的老板不就是她儿子?这问题问的,太没有水准了,可是,等等……

齐母想起来了。

荣铮。

“我也是听说你别介意啊,还有一个,听说她妈妈最近似乎赌博赌的很凶啊,你们家对媳妇儿不错啊……”

齐母一听表面上没有一丝的动静,可是心里不爽了。

留话题给别人嚼?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个。

齐母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着林静痕,林静痕才去处理完母亲的事情,母亲也和她保证了,不过她不信,她让父亲多看着母亲,带着她出去旅游,只有这样她才能安稳的生活。

豪门没有外人看着那么容易,进了这道门,自己的妈妈都不算是妈妈了。

至少齐家是这样的,生怕她的家里和这个家贴上。

齐母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林静痕。

“你过来坐下。”

齐母是丝毫没有给林静痕留面子。

“我听说你妈妈在赌博?”

林静痕的脸有点难堪。

齐母说话一向就是这样,在这个家,她才是权威,她一直说,林静痕只能低着头。

林静痕起身上了楼,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艰辛。

她觉得自己真的已经做的够多的了。

她完全把他们一家当做天神在侍奉,还要她怎么样呢?

她也是人啊。

齐健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她似乎有些不愉快,问了几句。

“没什么,是我做错了惹妈妈生气了……”

永远都是这样,从来她就没有对过,齐健心里很是乏味。

该说什么你就说,何必这样吞吞吐吐的?

他们是夫妻也不是客人,弄的齐健晚上没有心情,自己去了书房。

林静痕现在不担心齐健会和荣家棋怎么样,自从那次见过荣家棋之后,她就放心了。

因为荣家棋没有变,还是那样的个性,把自己的不足都摊在别人的眼睛下。

这样的人她不怕。

只不过齐母下午的话还是叫她难堪,当初想让她进门的是人她不是嘛?

林静痕最近把更多的时间都花在了工作上,她努力的要得到陈少棠的那件案子,只有这样她才能证明自己。

别人不行的她行。

外界都在传,说陈少棠就是在等坐收渔人之利。

林静痕觉得这个陈少棠不应该是学音乐的,应该是学阴谋的才对。

她还是如愿以往的见到了陈少棠。

陈少棠很年轻,当别人说这个就是的时候,林静痕还是意外的了一下,和想象中差太多,挺单薄的一个人。

“陈总……”

陈少棠径直走,林静痕追了上去。

“陈总,我是林静痕……”

陈少棠这次停下脚了,他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

“哦,我见过你的,好几次……”

林静痕有些纳闷,他什么时候见过自己了?

她如果见过陈少棠应该会有印象的,可是记忆里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陈总说笑了……”

“前几年你不是经常在头版头条嘛,对了还有你儿子……”

陈少棠微笑着。

可是林静痕笑不出来了,她觉得眼前的人是故意的。

“对了,林小姐能不能容我八卦一下,你的那个孩子结婚的时候已经出生了,可是齐健那时候不是才离婚嘛?”说着陈少棠拍着自己的头:“见谅见谅,报纸上都说了林小姐是小三上位,对不起,你看我的记性……”

这个时候依然还能笑出来也就是林静痕了。

“陈总你说笑了……”

陈少棠看着眼前的女人,果然能忍啊。

比荣氏的那个荣家棋是个厉害的人物,难怪荣家棋会输,遇上这样的女人做对手,她是输定了。

林静痕和陈少棠说这话,她尽量快速的阐明自己的来的原因。

陈少棠摸着下巴,好半天来了一句牛马不相及的。

“林小姐有没有考虑过换个老公呢……”

林静痕闭上眼睛,然后再次睁开。

“对不起陈总,我想我是打扰了你的时间,我们改天在约……”

没错,就是因为她打扰到了陈少棠的休息时间,他休息就是休息,不会谈工作的,如果在休息的时候和他谈工作,他就会下意识的去找你的那个弱点,然后去攻击。

陈少棠看着林静痕的背影,是个聪明的女人。

可惜选的路不对。

耸耸肩回了公司。

想起荣家棋当时那个反应比起林静痕是逊多了,荣铮有这样的妹妹,应该自己找个地方去哭一哭去了。

林静痕一直到开车回了公司,才想起陈少棠是怎么称呼自己的。

林小姐……

林静痕对她儿子真的很好,无论怎么忙一定会陪着孩子念书,这点齐母有些不愿意,可是林静痕毕竟是母亲,而且她的学识够,她似乎没有理由可以去阻止。

林静痕的想法呢,很简单。

孩子是她的,如果真有一天这个婚姻 保不住了,她也要她儿子心心念念的想着她。

齐家毕竟现在就这么一个孩子,如果她儿子到时候闹,她就 不信,齐家敢不把儿子还给她。

齐健挂了电话,银行说是林静痕账户里的那笔钱取走了,在几天之前。

齐健眯着眼睛,他很讨厌这样说不清的事情。

从公司的账户里挪动钱,然后进了自己的账户里,然后没了。

他不知道她是要自己花,还是怎么样。

母亲对林静痕他也算是清楚,那时候荣家棋家里毕竟有,所以她也不缺那些东西,难道林静痕就是那么肤浅的一个女人嘛?

齐健不得不怀疑她,甚至现在动了要将她调离来的念头,毕竟没有人会放一只老鼠在大米前面把手。

齐健找了一个借口让林静痕从岗位上退下来,回家去专心的照顾孩子,林静痕心里明白了,齐健现在是防着她。

那些钱对于他来说就是九牛一毛的,就因为这个?

出事儿了林静痕自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挪动公款的事情,没有想到齐健还是知道了。

可是她做老婆的,这间公司也有她的,她那点钱也不行嘛?

从她结婚开始,她开始刻意的和家里保持距离,如果不是这样,她母亲也不会迷上赌博,看着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母亲,她也心疼,她家里就是那个条件,她想贴补贴补娘家不可以嘛?

林静痕心里对齐健的都是不理解。

齐健和林静痕现在的关系又开始疏远了起来,其实他们俩倒是更加的像是伙伴,不像是夫妻。

你买我卖的。

林静痕就专心的在家里照顾孩子,如果这是齐健要的。

她离开公司,可以说这个方位是却下来了,之前林静痕做的真的很好,她一离职,人手有些不足,齐健也感觉到了吃力,可是他绝对不能在用林静痕了。

特别是听见有心人传说林静痕三番两次的去找陈少棠。

陈少棠这个名字,齐健不陌生。

齐健是家族企业,所以他比别人高一层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借了家里的光儿,可是陈少棠就不是了。

陈少棠之前是学音乐的,虽然很多人想着他家里到底有富有,或者隐姓埋名了,陈少棠就不是他的真实姓名,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是揣测,别人不知道可是齐健知道。

陈少棠的父亲以前所属他公司之下,后来经营的不好,被迫关门,是一家工厂,就是这样人家里的孩子,现在公司和他的公司平起平坐,齐健心里有点不舒服。

林静痕去找陈少棠是为了什么?

难道……

齐健不愿意去怀疑林静痕,毕竟他们是夫妻,还有一个共同的儿子,可是他现在很烦。

“听说陈少棠张的不错……”

谁也没有见过陈少棠到底什么模样,知道的人都说他很帅,很温柔,很儒雅。

一些人都是走马观花的在猜测。

陈少棠今天不知道在抽什么疯,竟然主动来参加这个宴会了。

所有人都看见了所谓陈少棠的真面目,齐健在一旁举着杯子看着陈少棠,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呢?

这张脸,在哪里见过呢?

他敢肯定他是见过的,可是忘记了,到底是哪里。

奇怪的感觉。

所有的记者都在围着陈少棠转,他风趣的说这话,更像是一个大男孩儿,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物突然就起来了,以前有很多的媒体猜测,陈少棠的钱是不是来自包养,现在他露出真面目了,这样的想法恐怕会更多。

记者问。

“陈先生之前为什么不愿意出现在镜头前呢?”

陈少棠笑。

“那我就在镜头后被,前面和后面就差这么远,是你眼神不好没有看见我……”

记者摸摸鼻子,看来这位是有所准备的。

“陈先生为什么会一夜之间就杀出重围了呢?”

陈少棠呵呵笑。

“敌人都死了,我自然就出重围了……”

看来这位陈少棠是一个冷笑话高手。

“陈先生,有人目睹你和齐夫人见面,外界这都是第一次看见你,那么齐夫人和你是旧识嘛?”

陈少棠笑的不羁。

“也许齐夫人是仰慕我,哈哈……”

齐健的脸色不太好看,陈少棠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伸出手。

“齐先生久违了……”

齐健微微皱着眉,他这么说什么意思?

“我在报纸上经常看见齐先生……”

大家都在等待着陈少棠下一句话,结果他说了。

“那时候报纸天天都是齐先生的新闻,结婚儿子都那么大了,我想这是所有男人的梦想,齐先生好福气……”

所有人都傻眼了,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明确得感觉到了,陈少棠对齐健的不屑?

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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