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到院子门口,黎清清就看见一个小沙弥和一个黑衣侍卫正守在门口。
不禁愣了愣,智源这人一向端着架子,千金难求见其一面,今日怎么好似有客人一般,连忙问道。

“智源大师有客人?”

守门的小沙弥自是认得黎清清的,连忙行了一礼,恭敬的答道。

“师叔正在接待客人,不过师叔吩咐过,黎小姐来了可以直接进去。”

那黑衣侍卫听到此话,颇为古怪的看了黎清清一眼,然后转过头,又恢复了目不斜视的样子。

黎清清皱了皱眉,这个死和尚搞什么?他见客人让她进去作甚?

可是这个死和尚偏偏极懂天机,有些事他虽然不能说出来,可是却可以给她行方便。

所以说,为了不错过什么,她还是得进去看看才是。

当下黎清清点了点头,直接进了院子。

那黑衣侍卫听了小沙弥的一番话,也未曾阻拦。

“大师,我深知此行凶多吉少,可是我心有不甘。”

黎清清刚刚进院子,就听到一个温润的男子声音。

“誉公子不必如此纠结,人生在世,挫折有之,苦难有之,平心待之,终可雨过天晴。”

这是智源死和尚的声音。

这个死和尚,在别人面前总是装出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跟在她面前,那简直就是两个人。

“誉知道大师说的有道理,可是我自小便无人疼爱,不知何谓兄友弟恭,祸事将至之时,家人更是毫不犹豫将我推出,现今逢此大难,我又如何能平心待之。”

那男子还是一副极其温润的声音,只是这话中的苦楚和痛心,却是让人为之动容。

“智源大师。”

黎清清自然不能站在门外一直偷听,连忙走到门前,轻唤一声。

里面果然禁了声,而后,门被打开。

黎清清这才看清里面的两人,其中一人自然是智源和尚,另一人赫然就是刚刚在山门前遇到的那位公子。

智源和尚看见她并不吃惊,上前一步,打了个佛偈,然后唤道。

“黎小姐。”

黎清清见他装模作样也不戳破,有样学样的行了个礼,“智源大师,小女子打扰了。”

“无妨,里面请。”

黎清清也不客气,进了门对着盘腿而坐的男子行了一礼,也盘腿坐下。

那男子也是回了一礼,便不再说话。

“誉公子,不妨换个角度想问题,不论如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以平常心看世间百态,你所受之磨难,无非是成功前的些许磨砺罢了。”

智源也盘坐下来,又开始装他的得道高僧,说大道理了。

那男子脸上闪过一丝感激,抱拳行了一礼。

“多谢智源大师解惑,誉受教了。”

智源笑了笑,“誉公子天人之姿,一点就通。”

黎清清低着头,死命翻白眼,这个死和尚,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说的那些,都是些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暗示性话语,怎么理解都可以好嘛?

这公子还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

“黎小姐,对弈一盘?”

黎清清听到智源喊自己的名字,这才抬起了头,看了一眼誉公子,点了点头。

那誉公子也不说话,颇为惊讶的看了一眼黎清清,然后也不再转头,安静的盯着桌上的棋盘。

心里却是起了惊涛骇浪,这女子有何不同,竟与智源大师如此相熟,要知道,自己见大师一面,都费了百般周折。

而能与智源大师对弈之人,不超过五指之数,今日竟然对她主动相邀。

黎清清是熟人了,智源是爱棋之人,这桌上总是备着棋子的,当下也不需要智源招呼,直接拿着白子就先行摆放了。

智源也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跟着在她后面下了一黑子。

“黎小姐,世事多变无常,你需警惕。”

黎清清落下一子,不紧不慢的回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自会小心,只是命数自有天定,若天不要我活,我也无能为力。”

“黎小姐说的没错,然而命数多变,小心谨慎也许能改变天意也尚不可知?”

智源又打了个佛偈,落下了一黑子。

“天意不天意我不知道,只是我一向不信天意,若真无力回天,我也只会觉得是自己没用,与天意无关。”

黎清清神色淡淡,丝毫不觉得这句话有多忤逆。

誉公子不禁看向黎清清,虽然心中对这话颇为赞同,可是却是不敢说出来的,若不信天意,又何必上这寺中,向神灵祈祷?

要知道,神灵一谈本就虚无缥缈,她现如今当着智源大师的面,在方凌寺中说出这种话来,若是一般人,只怕都被赶出寺里了。

可是,智源大师竟然还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这是怎么回事?

“黎小姐,天意难违,你终会明白的。”

智源打了个佛偈,不说话了。

就这么一会儿,两人的棋子已经摆满了一大半棋盘。

誉公子看着棋盘,心里的惊讶可想而知。

一个女子,竟然让智源大师如此对待,棋艺更是能跟智源大师不分上下,这女子,到底是何人?

黎清清跟智源你来我往,下的好不开心,而誉公子也看的认真,时间飞快流过。

“师叔,该用膳了。”

门外传来一个小沙弥的声音。

黎清清站起身来,坐了一下午脚都麻了。

“智源大师,我们改日再下吧,反正每次都没有结果。”

智源笑了笑,自是知道她的意思,“就依黎小姐所言。”

“我还是回我院子用膳好了,不打扰了。”黎清清摆了摆手,转身就走。

誉公子一听,也站起身来,“竟然如此,誉也不打扰了。”

智源点了点头,“送客。”

黎清清和誉公子一道出了院子。

待走的远些,誉公子看向黎清清,开口问道。

“在下澹台誉,黎小姐和智源大师似乎颇为熟稔呢。”

黎清清笑了笑,“原来是澹台公子,小女子失礼了,智源大师说我与佛有缘,又常住寺中,所以倒是还算熟悉。”

澹台誉似乎对黎清清的回答有些惊讶,“常住寺中?”

“是这样的,我从小身子弱,便常年住在寺中,以求福气泽身,能多得几年性命。”

黎清清倒是也不隐瞒,心里倒是对这个澹台誉的身份有了几分猜测。

澹台,北曜国的皇姓。

北曜国地处北方,一年之中夏季极短,而冬天温度又低,所以常年大雪纷飞。

北曜的气候注定不适合农业种植,所以粮食收入并不多,经常闹饥荒,可就是如初,北曜的百姓能活下来的,身体较之其他几国更为强壮。

因为东漓土地肥沃,所以北曜一直对东漓虎视眈眈。

前段时间北曜大肆进犯东漓。

而凌王应飞声在边关大败北曜大军,将他们彻底赶出了东漓的范围不说,还拿下了他们不少城池。

北曜认输求和,派七皇子前来东漓进贡,并作为质子,留在东漓。

依黎清清在院子里听到的,这位澹台誉,应该就是那位倒霉的北曜七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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