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不能把这么一个人留在身边,有他在绝对是个祸害。
我正要说话的工夫,何梦蝶走了出来:“原来,你还不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啊?你爹是被我一刀捅死的。”
“你说什么?”张浩然猛的一下抬起了头来。
何梦蝶道:“当年,你爹说是要往我身上写经文,结果我一脱衣服,他就像公狗一样爬了上来。我抓着他的刀给了他一下,他就玩完了。这事儿,在警察局立过案。我爸爸心善,还给你家赔了钱呢!不信,你回去问问你妈有没有这么回事儿?”
“放屁!”张浩然愤怒起身道:“你个骚娘们儿,敢陷害我爹?”
“陷不陷害,咱们现在就去查案底,你看看公安局有没有立案!对了,用不着那么麻烦,我手里还有法|院的判决书,我现在就拿出来给大伙儿看看!”
何梦蝶插着腰道:“还有,你骂谁骚娘们儿?你们一家老小,哪个不是从骚处生出来的?你要是说,你不是从骚处出来的,老娘现在就给你跪地道歉。”
“老娘今天还就告诉你,你不仅是从骚处生出来的,出来的地方还特别骚。你妈当年就是个在发廊卖|逼的货色。好不容易勾搭你爹才从了良。你有脸跟我提骚字!”
“我杀了你!”张浩然恼羞成怒之下,起身往何梦蝶身上扑了过来,他刚到中途就被我一脚给踢飞出去两米多远,我出腿的时候,故意从鞋里探出了夺命钉,两寸多长的钉尖从张浩然小腹的位置撩了上去,差点把对方开了膛。
张浩然捂着肚子声嘶力竭的惨叫道:“陈野,你用暗器废我武功。”
我早就看出来,张浩然练得是外家功夫,但是他的工夫没练到家,身上不能见血。见了血就算是废了。我那一脚就是故意要废了他。
领头的那个女孩脸色惨白道:“陈野,你太狠了!”
“我没杀他已经是仁慈了!”我冷声道:“按照术道规矩,他想杀我雇主,我就可以杀他。把你的人给我抬回去。下次,你再敢接近我。小心我连你一块儿杀。”
那个女孩跺脚道:“陈野,我告诉你,你的视频我拍定了,我丁朵儿想做的事情,还没做不到的!我们走!”
丁朵儿带着人走了之后,小钱儿才说道:“咱们应该去查查黄历,怎么一出门遇上的都是些个粘人精。这个丁朵儿一向以术道记者自居。到处去曝光术道上新闻。什么猛料都敢往出扔。很多人对她头疼不已,却又对她无可奈何。因为,她的背景太大了。大到连宗门中人都要忌惮三分的程度。”
“不过,喜欢丁朵儿的人也不少。尤其是年轻一代,对她很是追捧。丁朵儿在术道上的声望,已经隐隐有个压过一语天晴的趋势。”
“精神有毛病!”我撇了撇嘴转头走向了屋里。
等我回去才知道,今天就是何梦蝶的阳历生日,难怪何如心拿东西这么痛快。
何家人似乎知道,今天晚上会有事儿发生,已经全都躲了出去,只给我们留下了一座空荡荡的何家大宅。
按照我的话说,该来的事情得来,但是生日不能不过。小钱儿下厨给何梦蝶弄了一桌子菜,叶玄出去买了个蛋糕。他出门的时候,我还特意嘱咐过他,你可千万别弄个寿桃回来。结果他弄了个五层的婚庆蛋糕回来,非说层数多吃得过瘾。
我实在是没法说他什么,只能把蛋糕给摆在了桌子上。
菜饭上桌,天色也黑了,我招呼何梦蝶吃饭的吃饭的时候,没想到她竟然哭了:“我已经好几年没过生日了。希望今天能安安稳稳的过个生日吧!”
何梦蝶到底是个小女孩儿,很重视自己的生日,也希望有人能记住她的生日,希望能收到礼物。可是每年生日跟随她的却只有血腥。
叶玄伸手在何梦蝶身上拍了一巴掌:“生日过不过能咋地,我和老班从来不过生日,有时候生日过去大半年了才想起来。来来,吃菜。”
“你当谁都像你!”我说话之间捞了一口素烩汤,那汤刚一入口,我眉头就是一皱。
叶玄扑的一下把菜给吐了出来:“小钱儿,你可丢手艺了啊!肉都没做熟,里面还带着血呢!你就往上端?还五星级厨师……”
我不等叶玄把话说完,就挨个菜尝了一口:“别吃,菜里有血。”
“又来了!”何梦蝶捂着额头说话时,桌子上酒杯全部泛出一层妖异的血红。本来盛在杯子里的白酒,从下往上慢慢换成了血浆的颜色,只是几秒钟之后,杯子里的酒就变成了深红的鲜血。
“见酒化血,这是大凶之兆!”小钱儿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
我从餐厅里站起身来几步走到水池边上拧来水管,看见水管里流出来的是清水,我才松了口气。
我刚要去关水管时,脑袋里微微一动,把手给伸向了水流,垂直而下的清水,打在我手上之后呈扇面的形状迸向远处时,竟然变成一片血色。
等我把手拿开,水流再一次恢复到了原先的样子:“我们被人下咒了?”
“不是!”小糖豆脸色变得凝重无比:“这不是咒术。是神术!”
小糖豆道:“咒术是术士借助神魔之力,咒杀目标。神术则是神魔亲自动手, 降下的神罚。何家当年说不定是惹上了什么?”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之间,却发现自己手掌像是被刚从染缸里拿出来一样,瞬间变得一片血红。
我心念急转直下,试着往旁边的凉水杯上碰了一下,没想到,杯里的清水竟然变成了血色:“这是不让我们喝水了?”
小糖豆点头道:“神术,代表着神明的惩罚。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可以让人自己陷入无休止的折磨当中,你听过点金手的神话吧?”
我大致记得那个外国的神话,好像是说,神明为了惩罚某个人,让他碰到的所有的东西都变成金子。那人不但没有享受到巨大财富带来的快|感,反而陷入了无边的痛苦当中。
我沉声道:“我要是喝了血会怎么样?”
“不知道!”小糖豆道:“你可千万别去试验。那种后果,你恐怕承受不起。”
喝血的代价,我承受不起;不喝水的代价,我就能承受得起么?就算我有秘术在身,也不可能一直不喝水。
我在屋里转了几圈,才沉声说道:“何梦蝶,你大爷何如意是怎么死的?”
“我也不知道!”何梦蝶道:“以前保护过我的术士,也打算去开棺验尸。可他们后来没找到我大爷的尸体。”
我微微一皱眉道:“没找到尸体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看见我大爷的坟啊!”何梦蝶道:“我大爷死了之后,我爸给他造了一座房子当坟。那房子就盖在山里。下葬的时候,我还亲眼看过那房子。后来,那房子就没了。谁找也找不着。自然也就看不见我大爷的尸首在哪儿!”
我和小钱儿对视了一眼——何家的坟跟铁蛋子的坟一模一样。
我拿出电话给何如心拨了过去,何梦蝶却说道:“你找不到我爸爸的!有术士出手的时候,我爸爸都会关掉所有通讯设备,藏到一个谁也找不着他的地方。等到事情结束了再出来。你别白费力气了!”
我信息发给了一语天晴:“帮我找何如心的下落,十万火急。”
“加收加急费三万元。”一语天晴的回答十分干脆。
“行!”我二话没说直接转了账,反正何如心说了所有费用他报销,我还客气什么?
我相信一语天晴的本事,可我不能这么干等着消息:“何梦蝶,你能不能找到何如意房子的大体|位置?”
“能! 我带你们去!”何梦蝶一点没有害怕的意思,揣上掌心雷就跟着我们上了车。
叶玄还没把车开出去多远,我就发现后面有车跟了上来,而且还不止一辆。
小钱儿回头看了一眼:“好像是丁朵儿。”
“妈的,阴魂不散啊!等我弄死了她!”叶玄刚要踩刹车,就被我给拦了下来:“别管她!她们愿意跟就让他们跟来。咱们现在没时间跟她耗了。”
我们不能喝水,只能尽可能减慢体内水分的流失,要是跟人动手体内水分就消耗得更多,说不定打上了两三场之后,我们就会打到脱水的程度。我们也只能选择无视身后那些尾巴!
叶玄冷哼一声一脚油门踩了下去,军用吉普就像是要在马路上飞起来一样,飞驰电掣的向郊外冲去,没有多大一会儿的工夫,就甩掉了身后的尾巴!
我这边却接到了一语天晴信息:“有人要花高价买你现在位置,你说,我卖不卖?”
“谁?丁朵儿?”我犹豫了一下回信道:“你把她提出来的价格,提高五倍。她要是还出钱,你就卖给她!”
不久之后,一语天晴的信息就发了过来:“卖了,五倍价格!”
“下回十倍!”我发过出信息之后,向叶玄说道:“放慢速度,等丁朵儿追上来,你再甩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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