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往事
泡好的茉莉花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其实这味不淡，这花香是很浓，只是这香气清润，不会让人有刺鼻感，闻着清新舒服。
端着杯细步来到床边，我以奴才的态度恭敬的说道：“皇上，请用茶。”
“霜儿，怎么连朕受伤了，你的态度还是这么的冰冷。”喃喃的低语，他张开了口。
眼看着他将温热的花茶一口喝尽，我想他是真的渴了。
“皇上还要吗？”没有回应他那些说话，我只想到他也许还想喝。
“不了，朕饿了。”轻轻摇头，他的语气依旧轻柔无力。
其实，他不至于这么无力吧！
放下杯子，端起粥，忍不住说：“霜儿记得皇上以前没有这么软弱，就算伤得很重，说话也不会这么无力。”
“霜儿说的是哪一次？”他笑了，吞下粥后问。
“……”没有回话，我的手微微一颤，又立即的快速的送上粥。
有些事情，不记得会比记得好。
可是有些事情，想忘记是很难的。
“朕记得，霜儿第一次练骑术的时候马儿失控了，当时的情况很危急，你被马儿用力的丢到地上，后来那马的前蹄弹起，眼看就要踩在你的身上。”说着，他又吞了口粥，无力的笑了笑。
没有说话，我无声的喂着他，心忽然压得紧紧的。
是啊！的确是有这样的事发生过，可是太远太远了。
“现在想起来，朕不知道同样的事再次发生，朕是不是还会不顾一切的冲到马蹄下去护着霜儿呢？”他的眼眸一紧，随即直直的盯着我的眼。
愕然的直视着他，我一下子闪神了。
护着？
是啊！他曾多次护着我，曾在我的身上用过不少的心思。
曾经，我以为他是在乎我的，我以为他至少是在乎我的。
可是，当一个人的年龄越来越大，想法便会越来越理智。
到了今天，我无法再去相信他曾经在乎过我。
还是那句，若有在乎，又怎么会将我推进深宫，推到邢江的身边呢？
“皇上，粥吃得差不多了，还要不要盛多一碗过来？若是还想吃，霜儿先让人再送一碗过来，那么皇上吃完这碗后不用等太久就能继续吃。”微笑看他，我的笑容依旧是恭敬的。
活在后宫的这四年来，我太习惯以如此卑微恭敬的微笑面对我的主子。
不用他提起，我这一辈子都记得曾许下的承诺。
他是我的主子，这一辈子都是，是我摆脱不掉的事实。
哪怕我不再那么忠心，也不会真的背叛。
“不用了，朕不想吃了，想睡一会。”没有摇头，他闭上了眼。
也许是我冰冷的态度让他失望，只是我已经太习惯粗糙如石头，无法给他半点少女柔情。
“那皇上就睡一会吧！霜儿扶你躺好。”将还吃剩一点点的粥放下，我弯起身小心的将他扶着躺下。
才想转身离开，手却被握住了。
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他的眼依旧是平静的闭着。
注视着他闭目的脸，心底的情绪一阵阵的被牵起，无力也无权拒绝，便只好随了他去。
任由他握着手，我乖乖的坐在床边，静静的坐着。
注视着他有点苍白的唇，不禁回想起七年前，那是我第一次骑马，那次我受了很大的惊吓，也有跌伤，可是伤却不及他重。
当时还是堂堂荣亲王爷的他竟然不顾一切的冲到了马蹄下，紧紧的护我在怀。
最后他被马蹄踢伤，而我却只感到了微微压痛的力度。
他是将我护得多么的好。
回想往事，在他身边近十年来，他为我做过的事也是不少，他为我花过的心思同样不少。
曾经，我在想，若不是在乎，凭什么为别人而冒险相救呢？
可是现在我不禁想，若他曾经在乎过我，那么……那么就足够了。
可惜这深宫的四年来，我的心越来越冷，越来越多失望。
暗暗的叹了口气，不愿去回想那么多，不愿让平静的心再起波澜。
想起石室里的邢江，我的心始终无法舒畅。
他曾对我恩情再好，也只是一个无情薄幸的帝王而已。
“霜儿，可知道皇后的情况如何？”唇微微的轻启，在我以为他已入睡时忽然道。
皇后？不是他准皇后留在太慰府的吗？
“霜儿不知。”
“昨晚朕回来得太急，倒是不知道皇后情况如何。她是朕的帝后，王太慰的死对她打击肯定很大，对太慰府的人同样是。虽然朕受伤了，可是不能置之度外，总是要做点事的。”唇轻轻的启着，他的说话平淡无力。
“那皇上想做点什么？”轻点头，我接着应。
看来，他是又有命令给我了。
“朕没想到那么多，也不愿去想了，霜儿替朕到太慰府做点事吧！”闭着目，他平静的语气让我听不出什么来。
其实这些事大可不必我去做的。
“朕受伤了，后宫里能做这些事的人都不该出这个面去做，若是让福临去好像又太轻视太慰府了，这事由霜儿处理是最好的。在朕这么多女人里，皇后较能接受你的出现。”如懂我的不愿，他解释道。
而这话，的确是对的。
马车停在太尉府外，想不到才半天时间，这里便挂满了白凌。
太尉大人的死，的确是意外啊！
虽然无从猜测这事与谁有关，可是总能相信在这事上邢津倒是如意了，他能成功的将太慰手上所有兵权都夺回手上。
帝王便是如此，当他需要你的时候，会给你一切。只是当他不再需要你的时候，他会比任何人都更加无情。
我是不能确定这事是否与他有关，可是却能肯定太慰的死他并不在乎。
举步进入，守在太尉府前的侍卫立即上前挡下了我的脚步。
淡淡的看向他们，不等我说，站在我身边跟随而来的侍卫立即出示皇上的令牌。
“请。”那些侍卫立即明白的点头，站在最靠近门前的两个侍卫乖乖的将门给打开了。
继续举步而上，在进入太慰府后立即听见了阵阵的抽泣声。
才死了一天的时间，相信这里所有人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吧！
缓步向前走着，听闻着这些悲惨的低泣声，我的心也深感难受。
两年前，太尉大人与邢津结伴，何曾想过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呢？可他却忘记了，历代以来，哪个帝王是念旧情的呢？他们只会懂得计较，只会懂得为自己的权力而运筹帷幄。
也谈不上为什么，我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怀疑邢津跟这事有关。
可是现在京城里，还会有谁想要行刺他呢？还有谁知道他离宫的事？我真的想不透。
步进太尉府大厅，以白凌修饰着的棺木端放在正中央，太尉府上下都跪在棺木的两旁，抽泣声不断。
也许是我的脚步声惊动了这里的人，皇后跟其他的兄弟姐妹都抬起了头来，怔怔的看向我。
脚步很轻，我又上前了几步，才在棺木前跪下，为已死的太尉大人叩了几个响头。
站起来，又走了几步，来到皇后的旁边再次跪下：“霜儿参见皇后娘娘。”
“霜儿姑娘怎么会来了？”皇后的眼都哭肿了，盯着我的时候神色有点沉着，此时依旧保持着她贵为皇后的气韵。
“回皇后娘娘，皇上有伤在身不能走动，霜儿是代皇上前来探看的。”跪在地上，我以平和的语气回答道。
“有劳霜儿姑娘了，不知道皇上的伤怎样？他没事吧！”皇后站起往我而来，伸手轻轻的将我扶起。
缓慢站起，我与她平视着，能看清她的眼眸更是红肿。
看来，刚刚她还在哭泣中。
“皇上的伤有太医们医治，现在已无大碍，皇后娘娘大可放心。倒是娘娘要小心身体，皇上明白娘娘跟太尉大人感情深厚，了解皇后娘娘的伤心，心有不忍。特命霜儿前来探望，望皇后娘娘小心身体，不要伤心过度，一切以凤体为重。”微微抿唇，我以极好的态度恭敬的回道。
“臣妾谢皇上的关爱。”微微低头，皇后轻微的低语。
她的说话，比起受伤的邢津更显无力。
身伤，永远比不上心伤更让人无力。
“皇后娘娘要看得开一点，皇上知道太尉大人的死对太尉府上下都是一个很沉重的打击，心里也深感无奈跟伤心。皇上还命霜儿给大家带来了点心意，希望大家能早日释怀，另追封太尉大人为护国大将军，将予厚葬，举国同哀。”看向跪满一堂的人，我把最后的说话大声的朗读而出。
这是他们王府的荣耀。
只是人已死去，这对太尉大人来说又是多么的可笑啊！
“谢皇上恩典。”皇后忽然挥袖，整个人跪在我的面前。
她这是谢圣恩，王府内其他人也立即跟随着她跪向我的这一边。
俯视着这群人，我的心情没理由的变得沉重。
“霜儿知道大家心情不好，也不愿在这里打扰大家了，希望大家都能注意身体，不枉太尉大人的用心。”轻淡的低语，我转身立即往外走。
也罢了，人来过，心意也来过就够了。
这里，并不适合我多待一会儿。
“霜儿姑娘请留步，既然你来了，不如让本宫送你出去吧！也能表本宫心里的感激之意。”皇后快速的站起，来到了我的跟前微笑说。
带着红肿的眼的笑容让人心酸。
轻轻点头，我没有拒绝，便先举步往外走。
皇后跟随在旁，与我并肩着走，倒是没有说什么。
我们走了好一会，我才听见她先说：“霜儿姑娘可知道这些所谓的刺客是什么人？”
皇后问得很随意，可是她的语气很冷冰。
抬眸看她，我怔了一下，像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什么。
她知道是什么人？
其实这味不淡，这花香是很浓，只是这香气清润，不会让人有刺鼻感，闻着清新舒服。
端着杯细步来到床边，我以奴才的态度恭敬的说道：“皇上，请用茶。”
“霜儿，怎么连朕受伤了，你的态度还是这么的冰冷。”喃喃的低语，他张开了口。
眼看着他将温热的花茶一口喝尽，我想他是真的渴了。
“皇上还要吗？”没有回应他那些说话，我只想到他也许还想喝。
“不了，朕饿了。”轻轻摇头，他的语气依旧轻柔无力。
其实，他不至于这么无力吧！
放下杯子，端起粥，忍不住说：“霜儿记得皇上以前没有这么软弱，就算伤得很重，说话也不会这么无力。”
“霜儿说的是哪一次？”他笑了，吞下粥后问。
“……”没有回话，我的手微微一颤，又立即的快速的送上粥。
有些事情，不记得会比记得好。
可是有些事情，想忘记是很难的。
“朕记得，霜儿第一次练骑术的时候马儿失控了，当时的情况很危急，你被马儿用力的丢到地上，后来那马的前蹄弹起，眼看就要踩在你的身上。”说着，他又吞了口粥，无力的笑了笑。
没有说话，我无声的喂着他，心忽然压得紧紧的。
是啊！的确是有这样的事发生过，可是太远太远了。
“现在想起来，朕不知道同样的事再次发生，朕是不是还会不顾一切的冲到马蹄下去护着霜儿呢？”他的眼眸一紧，随即直直的盯着我的眼。
愕然的直视着他，我一下子闪神了。
护着？
是啊！他曾多次护着我，曾在我的身上用过不少的心思。
曾经，我以为他是在乎我的，我以为他至少是在乎我的。
可是，当一个人的年龄越来越大，想法便会越来越理智。
到了今天，我无法再去相信他曾经在乎过我。
还是那句，若有在乎，又怎么会将我推进深宫，推到邢江的身边呢？
“皇上，粥吃得差不多了，还要不要盛多一碗过来？若是还想吃，霜儿先让人再送一碗过来，那么皇上吃完这碗后不用等太久就能继续吃。”微笑看他，我的笑容依旧是恭敬的。
活在后宫的这四年来，我太习惯以如此卑微恭敬的微笑面对我的主子。
不用他提起，我这一辈子都记得曾许下的承诺。
他是我的主子，这一辈子都是，是我摆脱不掉的事实。
哪怕我不再那么忠心，也不会真的背叛。
“不用了，朕不想吃了，想睡一会。”没有摇头，他闭上了眼。
也许是我冰冷的态度让他失望，只是我已经太习惯粗糙如石头，无法给他半点少女柔情。
“那皇上就睡一会吧！霜儿扶你躺好。”将还吃剩一点点的粥放下，我弯起身小心的将他扶着躺下。
才想转身离开，手却被握住了。
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他的眼依旧是平静的闭着。
注视着他闭目的脸，心底的情绪一阵阵的被牵起，无力也无权拒绝，便只好随了他去。
任由他握着手，我乖乖的坐在床边，静静的坐着。
注视着他有点苍白的唇，不禁回想起七年前，那是我第一次骑马，那次我受了很大的惊吓，也有跌伤，可是伤却不及他重。
当时还是堂堂荣亲王爷的他竟然不顾一切的冲到了马蹄下，紧紧的护我在怀。
最后他被马蹄踢伤，而我却只感到了微微压痛的力度。
他是将我护得多么的好。
回想往事，在他身边近十年来，他为我做过的事也是不少，他为我花过的心思同样不少。
曾经，我在想，若不是在乎，凭什么为别人而冒险相救呢？
可是现在我不禁想，若他曾经在乎过我，那么……那么就足够了。
可惜这深宫的四年来，我的心越来越冷，越来越多失望。
暗暗的叹了口气，不愿去回想那么多，不愿让平静的心再起波澜。
想起石室里的邢江，我的心始终无法舒畅。
他曾对我恩情再好，也只是一个无情薄幸的帝王而已。
“霜儿，可知道皇后的情况如何？”唇微微的轻启，在我以为他已入睡时忽然道。
皇后？不是他准皇后留在太慰府的吗？
“霜儿不知。”
“昨晚朕回来得太急，倒是不知道皇后情况如何。她是朕的帝后，王太慰的死对她打击肯定很大，对太慰府的人同样是。虽然朕受伤了，可是不能置之度外，总是要做点事的。”唇轻轻的启着，他的说话平淡无力。
“那皇上想做点什么？”轻点头，我接着应。
看来，他是又有命令给我了。
“朕没想到那么多，也不愿去想了，霜儿替朕到太慰府做点事吧！”闭着目，他平静的语气让我听不出什么来。
其实这些事大可不必我去做的。
“朕受伤了，后宫里能做这些事的人都不该出这个面去做，若是让福临去好像又太轻视太慰府了，这事由霜儿处理是最好的。在朕这么多女人里，皇后较能接受你的出现。”如懂我的不愿，他解释道。
而这话，的确是对的。
马车停在太尉府外，想不到才半天时间，这里便挂满了白凌。
太尉大人的死，的确是意外啊！
虽然无从猜测这事与谁有关，可是总能相信在这事上邢津倒是如意了，他能成功的将太慰手上所有兵权都夺回手上。
帝王便是如此，当他需要你的时候，会给你一切。只是当他不再需要你的时候，他会比任何人都更加无情。
我是不能确定这事是否与他有关，可是却能肯定太慰的死他并不在乎。
举步进入，守在太尉府前的侍卫立即上前挡下了我的脚步。
淡淡的看向他们，不等我说，站在我身边跟随而来的侍卫立即出示皇上的令牌。
“请。”那些侍卫立即明白的点头，站在最靠近门前的两个侍卫乖乖的将门给打开了。
继续举步而上，在进入太慰府后立即听见了阵阵的抽泣声。
才死了一天的时间，相信这里所有人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吧！
缓步向前走着，听闻着这些悲惨的低泣声，我的心也深感难受。
两年前，太尉大人与邢津结伴，何曾想过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呢？可他却忘记了，历代以来，哪个帝王是念旧情的呢？他们只会懂得计较，只会懂得为自己的权力而运筹帷幄。
也谈不上为什么，我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怀疑邢津跟这事有关。
可是现在京城里，还会有谁想要行刺他呢？还有谁知道他离宫的事？我真的想不透。
步进太尉府大厅，以白凌修饰着的棺木端放在正中央，太尉府上下都跪在棺木的两旁，抽泣声不断。
也许是我的脚步声惊动了这里的人，皇后跟其他的兄弟姐妹都抬起了头来，怔怔的看向我。
脚步很轻，我又上前了几步，才在棺木前跪下，为已死的太尉大人叩了几个响头。
站起来，又走了几步，来到皇后的旁边再次跪下：“霜儿参见皇后娘娘。”
“霜儿姑娘怎么会来了？”皇后的眼都哭肿了，盯着我的时候神色有点沉着，此时依旧保持着她贵为皇后的气韵。
“回皇后娘娘，皇上有伤在身不能走动，霜儿是代皇上前来探看的。”跪在地上，我以平和的语气回答道。
“有劳霜儿姑娘了，不知道皇上的伤怎样？他没事吧！”皇后站起往我而来，伸手轻轻的将我扶起。
缓慢站起，我与她平视着，能看清她的眼眸更是红肿。
看来，刚刚她还在哭泣中。
“皇上的伤有太医们医治，现在已无大碍，皇后娘娘大可放心。倒是娘娘要小心身体，皇上明白娘娘跟太尉大人感情深厚，了解皇后娘娘的伤心，心有不忍。特命霜儿前来探望，望皇后娘娘小心身体，不要伤心过度，一切以凤体为重。”微微抿唇，我以极好的态度恭敬的回道。
“臣妾谢皇上的关爱。”微微低头，皇后轻微的低语。
她的说话，比起受伤的邢津更显无力。
身伤，永远比不上心伤更让人无力。
“皇后娘娘要看得开一点，皇上知道太尉大人的死对太尉府上下都是一个很沉重的打击，心里也深感无奈跟伤心。皇上还命霜儿给大家带来了点心意，希望大家能早日释怀，另追封太尉大人为护国大将军，将予厚葬，举国同哀。”看向跪满一堂的人，我把最后的说话大声的朗读而出。
这是他们王府的荣耀。
只是人已死去，这对太尉大人来说又是多么的可笑啊！
“谢皇上恩典。”皇后忽然挥袖，整个人跪在我的面前。
她这是谢圣恩，王府内其他人也立即跟随着她跪向我的这一边。
俯视着这群人，我的心情没理由的变得沉重。
“霜儿知道大家心情不好，也不愿在这里打扰大家了，希望大家都能注意身体，不枉太尉大人的用心。”轻淡的低语，我转身立即往外走。
也罢了，人来过，心意也来过就够了。
这里，并不适合我多待一会儿。
“霜儿姑娘请留步，既然你来了，不如让本宫送你出去吧！也能表本宫心里的感激之意。”皇后快速的站起，来到了我的跟前微笑说。
带着红肿的眼的笑容让人心酸。
轻轻点头，我没有拒绝，便先举步往外走。
皇后跟随在旁，与我并肩着走，倒是没有说什么。
我们走了好一会，我才听见她先说：“霜儿姑娘可知道这些所谓的刺客是什么人？”
皇后问得很随意，可是她的语气很冷冰。
抬眸看她，我怔了一下，像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什么。
她知道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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