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不知道,市里领导在流传说着一种说法,可能一中有一个孩子或一个老师,当然,他们本身没有什么,但他们背后可能有一个通天的大人物。
去年小流氓到一中闹事,随后市里处理了,那个大人物没有出面。但今年赵成忠闹得太不象样,居然直接用刀捅学生的家长,加上派出所的几个民警不作为。这才使那个大人物看不下去,出了手。
那个大人物是谁呢?
没有人敢猜,也没有人敢调查,想一想,全国有多少事啊?前线还在打仗呢。
为了一个小流氓,居然惊动了两个部里的领导打电话下来,这个大人物简直是直达天堂啊。
真没有太在意李默,因为李默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今天挨了一个大巴掌,但前几天只是烫了一下。
问题还是出在老杜身上,不是老杜有背景,有背景至于要做个体户吗?
而是这个大人物关注到老杜了。
产生了这个想法,可想而知,会有什么后果。报销了老杜所有医疗费,几个领导还带着一大堆慰问品亲自下来探望,另外还表态,老杜关门所产生的损失,市里会全部负担。
廖全宝是廖全宝的性格,李默是李默的性格,杜家父子是杜家父子的性格,杜家父子性格就是心宽体胖。
市里都这样表态了,小流氓也抓起来了,准备调查一段时间,搜集到所有罪证后重判,甚至连“混”在干部里的败类,开除公职了,老杜自然心满意足,连声表示感谢。
“那就好,”李默舒了一口气:“放学后,陪我一道看望你爸去。”
小胖子点点头。
都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不见外了,李默也确实能看望一下。
郭紫蓉在后面低声说:“李默,都是我不好……”
几天下来,她爸是领导,她听到了一些消息,是上次李默、小胖替她出头,得罪了这些个小混混,赵成忠以为自家有后台,替兄弟们报复李默与小胖,老杜这才中了两刀。
“红颜祸水啊,”李默玩了一句玩笑,也不算是开玩笑。确实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才引起来的,而且害了不少人。不是老杜,老杜虽中了两刀,没有大碍,政府又给了补贴,至少不能算是祸水。
也不是李默,虽然听说老杜中了两刀,让李默想起来十分后怕,但他本身没有遭到什么严重的伤害。
主要还是那些小流氓们,这次关进去,有的关了,有的人都会被打靶,就像赵成忠的老妈,弄不好不关上三年四年的都不会出来。
回想一下前世吧,有的人仅是搞了一下男女不正当关系,也被判了三四年,还要“游斗”。不管祸害了好人,还是坏人,她已经祸害了许多人。
“你说什么呢。”也长大了,这段时间郭紫蓉越来越不掐他了,不但她在长大,李默也在渐渐长大。
然而李默一直疏忽了一件重要的事……直到四年后,他才想起来,不由惘然良久。
外面又下起了雨。
天色晦暗,乌云翻滚,先是碎雨,雨珠越滚越大,落在地上,哗哗作响。
在这个时季,长江中下游地区时常落雨,若是连出五六个大太阳天气,反而不正常了。
鲍老师不得不放大嗓门,不然坐在后面的学生,听不到他说话。
两个警察打着雨伞,来到班门口,看到学生在上课,也没有打扰。
但其中有一个警察指着李默说着什么,其实也没有说其他,就是说李默是受害者,似乎成绩不错,还出了一本作文书。
另一个警察同样没有太在意,一中的学生,大多数是天之骄子,有不少孩子十分聪明优秀。
下了课,两个警察走进教室,来到李默面前问:“你是李默吧?”
“是。”
“能不能随我们做一个记录。”
“好。”
两个警察将李默带到办公室,他们问,李默答。
去省里的事,李默没有说,两个警察也不知道,不知道就不会问了。
上课铃响了,一名警察说:“李默同学,打扰你了,你去上课吧。”
“没关系,”李默小跑着,来到班上。
雨越下越大了,不跑身上不一会就能淋湿掉的。
小胖乘着老师在黑板上写字的功夫,低声问:“警察喊你干什么?”
“做个记录,你还以为我是坏人哪。”
“不知道这些家伙得关上几年?”小胖叹了一口气说。
若是关上四五年,他高中毕业了,出来就出来吧,若是关上一两年就释放出来,说不定风头过了,他家还是麻烦。
“杜正伟,你不用担心。”李默说道。
这次就不是一两年的事了,不但这几个家伙惨掉了,弄不好已经进去的哪几个家伙,还得加刑。
放学后,李默买了几斤水果,打着伞,与小胖一道来到医院。
老杜心态好,还说:“李默,你不用担心,我这次啊,是因祸得福,政府还免掉我以后三四年税,给予了各种照顾。”
李默仔细地想了一下,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当然,他也不会傻呼呼地点破,打趣地说:“杜叔,你舒服了,可我得好几个月吃不到你面条了。”
“那是,巢市论面条手艺,哪一家师傅有我做得好?”老杜自傲地说。
“如果你去了京都,会不会做得最好?”
到北方做北方人的面条,再与北方做面条的大师傅比面条手艺……老杜脸胀红了,他说:“去,去,快与正伟一起回去努力读书。”
李默哈哈一乐。
老杜只是头脑灵光,利用如今信息封闭,抢了一个先。实际再过几年,即便在巢市,也有一些北方的面条馆子,水饺馆子。当然,到了那时候,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再说了,老杜跑到巢市场来开面条馆,赚钱是次要的,照顾儿子才是主要的。老杜也有不好的地方,他与其他人一样,比较重男轻女,在家乡还有两个女儿,他直接扔给他的父母,也就是小胖子的爷爷奶奶,他不管了。
但是人,都会有缺点。
也是人家的家务世,李默没有权利插手。
期末考试就到了。
考完了,李默没有立即回去。
不但这个暑期,以后寒假暑期,他也不打算出在家里只上多久。
城市里蚊子本来就比较少,点上一盘蚊香,基本就没有蚊子了。加上开着空调,他可以安心地学习与写作。
在老家不说条件有多艰苦,就说这个蚊子吧,叮在身上真痒啊,痒了,要不要挠一下,严重地影响了学习与写作的效率。但巢市治安再次好转,不是几个中学附近好转,而是整个市区全部好转。
甚至晚上有民警巡逻,看到穿着“奇装怪服”,或者留着长头发,或者烫着头发的青年,一律不问原委,先将你带到派出所,关上一夜再说。这种情况,直接导致了理发店生意直线上升,许多青年跑到理发店将长头发,“依依不舍”地剪去,或者将烫卷的头发再次烫直。
公安部门抓捕也没有结束,不但在城市里继续抓捕,还分出一部分人手,跑到乡下搜查相关的嫌疑人。
正好,过等时间,他们不用为“指标”犯愁了。
渐渐到了七月底,离严打的号角越来越近,李默这才回去。水火无情,虽然家里有了一条船,他还是不放心。
他来到汽车站,看到好几个民警,在汽车站盘查着来往过路行人。李默是小孩子,没有人问他。他坐上了长途汽车,心里说了一句,其实还是穷啊,再过二十年,还会有人犯罪犯法,但治安不会那么差,至少女青年敢走晚路,敢上夜班,敢半夜三更地出来疯狂……
这也是一条坎坎坷坷,艰难困苦,同时又是波澜壮阔的新长征之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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