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紧紧的捂着被古思忆打得红肿的脸颊,眼中满满的全是泪水。
“……对不起,是我不好……”她的声音非常娇柔,任哪个男人听了心都会化成一滩水。
“对不起?!我辛辛苦苦策划了好久的计策就这么被你给糟蹋了!自己被摄像头录了下来竟然都不知道!你长得是猪脑子吗?我白养了你这么多年!当初我就不该把你从垃圾堆里捡回来!”古思忆越说越愤怒,越说越觉得憋闷。再看女人一副柔柔弱弱、委委屈屈的模样,她更是心中火大。
“啪——!”
“啪——!”
又是两个巴掌,那个女人的左右脸颊已经全都肿了起来,嘴角渗出丝丝鲜血,她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眼前花白一片,心中满是苦涩和委屈。
“对、对不起……”似乎除了这句话,这个娇弱的女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古思忆厌恶的看了这个女人一眼,越看越觉得她特别低贱,甚至感觉她站在自己的房间里都会将低贱传染给自己一般。
“滚!滚回师门,给我在思过室跪一个星期,不许用垫子!”
说罢,“砰”的一声,古思忆转身关上了内室的房门。
古思忆走后,女人站在原地晃晃悠悠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挺住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她费力的喘了几口气,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出古思忆的卧室。
今天古老爷子带着阿城去了外地,不然古思忆也不会这样嚣张。
“喂!你怎么样?这是被古思忆打的?”
刚刚从自己卧室走出来的古思齐看到打晃的女人,急忙走上去将她扶稳,这才注意到她脸上的伤。
“太过分了!古思忆她还是不是女人?怎么下得去手?你等着,我找她算账去!”
说罢,古思齐怒气冲冲的转身就要走,却被女人的一双小手紧紧的抓住了衣襟。
“别去……求你……”
古思齐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白嫩纤细却带有伤痕的小手,然后女人那无助可怜的模样让他的心软了下来。
“你和古思忆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这么打你?”
女人带着泪光的眸子微微闪动了一下,诺诺的低下头没有说话。
古思齐最是心烦女人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他拧了拧眉心,伸手扶住女人纤细的胳膊。
“算了,我不问了,我找人送你回去。”
说罢,古思齐扶着女人一步一步走下楼去。
古家大宅大门口,女人委婉的拒绝了古思齐要派人送她的好意,颤颤巍巍的扶着墙根一步一步离开。
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女人,古思齐的眉心一跳。回头看了看富丽堂皇的古家大宅,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
……
柔弱的女人扶着墙角一步一步往前走,炎炎烈日下,左右两边脸颊全都火辣辣的疼,头发里已经满是汗水,流进脖颈里黏腻腻的让人难受。
古家大宅已经彻底消失在她的身后,女人终于挺不住了,顺着墙根滑到了地上。
这里是富人区的一条小路,人迹罕至,女人躺在地上费力的喘着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女人的睫毛动了动,却没有力气睁开。
“小雯!小雯你怎么样?!”
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女人被一双有力的大手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
“小雯你醒一醒!那个贱人怎么把你打成这样?你怎么不还手啊?!”男人的俊眉狠狠皱起,目光中满满的全是心疼和愤怒。
女人颤抖了几下眼皮,费力的睁开眼睛,涣散的眼神缓了半天才聚拢。
“一蒙哥……我没事……”她虚弱的安慰道。
被叫做一蒙的那个男人牙关紧要,满脸全是愤怒和自责。
“都是我害了你!那个位置我不要了,小雯我带你走,马上带你走!”
说罢,男人伸手就要将女人打横抱起,却被她急忙拦住。
“一蒙哥你别冲动!我只是受了些小伤不碍事的!我们计划了这么多年,不能因为这一点儿小事就功亏一篑。一蒙哥,想想我们这些年所受的屈辱,你千万要忍住啊!”
女人的一番话让男人的怒气渐渐平息了下来,小雯说的对,他们忍了这么多年,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功亏一篑。只要他坐上那个位置,就有足够的实力和古思忆还有那个老头子抗衡了!
咬了咬牙,男人紧紧抱住怀中的女人,“小雯你放心,这些年来你受到的凌辱和委屈,我师一蒙来日一定会成百上千倍像古思忆和那个老不死讨回来!”
怀中的小雯轻轻点了点头,心中的一块大石缓缓落下。
古家大宅,古思忆的卧室。
“大师姐,这次我们捅了这么大篓子,安亦晴肯定会发飙。如果她查到我们身上该怎么办啊?”电脑屏幕上,黄依依的脸上满是担忧,一想到自己师父那阴沉的眸子,她就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这件事情是他们几个师兄妹擅自做主,如果师父知道的话……
“怕什么?!这次的事情与我们无关,全是大师兄一个人的主意!依依你要知道,裴文和师小雯可全都是他师一蒙派出去的,跟我们两个毫无瓜葛。”
古思忆抬起手,满脸从容的看着刚刚涂抹上的红色指甲油,心中对黄依依的担忧很是不在乎。
当初她安排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做了完全的准备,师一蒙这个男人一直被她迷得团团转,用来当炮灰是最好不过的。既然他那么爱在她眼前找存在感,那么陷害华夏制药的事情当然全都交给他了。
只不过……
古思忆冷冷一笑,只不过没想到师一蒙这个男人竟然这么不中用,要不是看在他是师父的私生子的份儿上,以她古家大小姐的身份怎么肯他一声“大师兄”?
“他是我们的大师兄,自然要做好表率作用。这件事情分明是他自己一个人闯的祸,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黄依依眼前一亮,随即又黯淡了下来,“大师姐,万一大师兄他把我们两个供出来的话……”
还没等黄依依说完,古思忆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他不敢!我手中有能够让他名誉扫地的把柄,师一蒙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该怎么做。”
……
就在古思忆和黄依依两个女人暗中密谋的时候,安亦晴正坐在餐厅中和安之航还有安之言兄妹三人苦哈哈的端着一碗鸡汤,脸上的表情仿若即将去赴死一般。
“乌鸡汤补身子,昨天我特意让李妈给她老家的弟弟打电话送来的。你们三个兄妹一人一只,快点儿喝,对身体好。”
安亦晴看了看碗中飘香的乌鸡汤,又抬头看了看笑眯眯盯着她的安老太太,心中一横,眼睛一闭头一抬,抱着大碗“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一旁坐在轮椅上的安之航和躺在餐厅小沙发上的安之言目瞪口呆的看着豪饮的安亦晴,欲哭无泪。
为了给他们几个病号补身体,安老太太这几天又是燕窝人参,又是鸡汤大骨,油腻腻甜滋滋,吃的他们几个都快流鼻血了好吗?
而作为家里面医术最权威的安亦晴,在安老太太的良苦用心之下将那些大道理死死的咽到肚子里,对于安老太太给她做的补品来者不拒,全盘接受。
这可苦了跟着一起遭罪的安之言和安之航兄弟两个人,他们现在真心觉得自己浑身都发烫啊……
看了看手中的大碗鸡汤,安之言泪流满面,他好不容易从鬼门关爬出来,会不会因为这些补品爆体而亡?……
三个人都是孝顺孩子,对于安老太太的良苦用心他们自然全部接受。搞定了三大碗乌鸡汤之后,安老太太端着碗笑眯眯的走了,剩下安亦晴兄妹三人坐在餐厅里撑得难受。
“撑死我了,昨天晚上吃的大骨汤,今天早上又吃了一大海碗甜腻腻的燕窝粥,现在又喝了一大碗乌鸡汤,再这么搞下去,等我的伤养好了我的将军肚也出来了。”安之航苦笑道。
“大哥你知足,最起码你没事儿还能在地上溜达溜达,你看我呢?吃了这么多东西只能一动不动的躺着,也不知道伤好之后会不会变成虚胖……”被绑的跟木乃伊似的安之言更忧伤了。
安亦晴抿嘴偷笑,对于安之航和安之言的痛苦她倒是感触不太深。最近食量非常大,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刚刚好,只不过那碗乌鸡汤实在有些油腻,所以才觉得有些难以下咽。
“大哥二哥,你们两个辛苦了,再忍几天就好了。奶奶为了给我们几个补身体折腾了好几天,不能让她失望啊。”
安之航和安之言自然都知道这个理儿,偶尔的抱怨也只是打趣的玩笑话而已。
“小妹你身体怎么样了?前几天流了那么多血,真的应该多补一补,总吃那什么生血丸对身体也不好啊。”安之言不放心的叮嘱。
“二哥放心,我的身体恢复能力很强,早就没问题了。”安亦晴点点头,比划了一个健壮的手势,之后她微微皱了皱眉,“这几天我一直在让阿风他们调查二哥的事情,应该快有眉目了。”
提起这件事情,安之航和安之言都严肃了起来。
“小妹,二哥的事情你别太心急。我和爷爷还有爸都在军界,人脉比较多,调查起来比你要方便一些。最近你负责养身体就好,刺杀的事情交给我和大哥处理。”
安亦晴寻思了一下,觉得安之言说的有道理。虽然她的人脉比较广,但是在军界还比较薄弱,安老爷子和安子生两个人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人脉庞大,调查这件事情再好不过了。
“好,那我告诉阿霖让他也帮忙查一下,我就负责调查陷害华夏制药的事情,咱们几个合理分工,效率更快一些。”
二楼卧室,安亦晴和安之航他们说了一会儿话,觉得身体有些乏了,便自己回了屋。
下午的阳光很好,安亦晴躺在露台的摇椅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细碎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小黑和老金两只二货趴在安亦晴的脚边,将身体过程小小的一团,惬意的闭着眼睛晒太阳。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看似已经陷入了沉睡的安亦晴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眸中满是清醒,没有一丝睡意。
刚刚,她在脑子里重新捋顺了一遍所有事情的经过。
先不说安之言受袭击和安之航早埋伏的事情,单说她昏迷之后,华夏制药被陷害这个问题。
蔡子雨的证词没什么作用,裴文和海天医院的关系非比寻常,他口中的那个男人是一个很关键的人物。
想起监控录像中的那个一直没看到正脸的女人,安亦晴挑了挑眉,这个男人和裴文口中的那个男人,究竟是同一方势力,还是合作的关系?
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安亦晴正沉思着,小几上的手机在这时忽然响了起来。
“阿风。”接起电话,安亦晴知会了一声。
“小姐,事情有眉目了。”电话那头,安之风的声音低沉,“我们调查了海天医院的背景,底子很干净,创办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普普通通的商人,和别人入股开的这家医院。这家医院的院长是这个男人的合作伙伴介绍来的,医术一般,但是胜在管理能力很强,这些年把海天医院弄得越来越有名他的功劳占很大一部分。”
“嗯,接着说。”安亦晴应了一声。
“这个院长的身份很普通,所有资料都显示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私立医院院长,但是其中有一点有些不太对劲。”
安之风顿了顿,喘了口气,“小雨查了他这些年的出入境记录包括每天的行程,发现他没两个月就要去米国一趟,有时候借口公事去,有时候说家里有事。日子不固定,但是每两个月一定会去一次。”
“米国?”安亦晴柳眉一挑,“有没有查出来他去米国之后都做了什么?”
“表面上看没什么特别的,每次他去米国都会呆三天左右,要么是在街上四处乱逛,要么就是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来,好像是度假一样。”
这个院长在米国有一套自己的公寓,每次去那儿,他要么将自己关在家里,要么出去乱逛,由于他不经常住在公寓,所以周围的邻居也不了解他,安之风他们想打听出有用的信息着实有些困难。
“那他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
“没有,他每次去米国都是自己一个人,从来不带助理也从来不在米国见哪个朋友。不过他在国内的举动倒是有些怪。”安之风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他虽然是海天医院的院长,但是权利好像并不是特别大,我们问了一些在海天医院打工的护士或保洁,他们说海天医院内部的管理体系比较复杂,只有少数高层才知道内幕情况,就连那些工作了十几年的老员工也都是听安排工作,少问多做。”
“小姐,身为一院之长却并不独揽大权,这件事情太奇怪了。还有您让我调查的和裴文之间有接触的青年男子也有结果了,一共有三个人符合您的描述,嫌疑比较大。”、
“好,把资料发到我邮箱里,海天医院那边你们继续跟进。”
安亦晴又懒洋洋的躺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进屋打开电脑。
按照安之风他们调查的情况来看,这个海天医院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电脑打开,登录邮箱,打开安之风发过来的邮件,安亦晴快速在三个男人的照片上扫了一眼。
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最后一个男子身上。
照片上的男人浓眉大眼,脸型略长,肤色白皙,唇色略紫,嘴角微微勾起。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的五官,安亦晴忽然想起了对面相深有研究的药门大长老说过的一番话,按照面相学来说,这种长相的男人性格隐忍并且非常痴情,但是却都短命,而且死无全尸!
安亦晴不知道大长老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从这个男人复杂的气色来看,她能肯定他的身上绝对有秘密!
这个男人……目光闪了闪,安亦晴的视线落在了照片旁边的小字上。
师一蒙,三十一岁,华夏医学研究院教授。京都本地人,父母离世,被养父养大。
拿起手机,安亦晴拨通电话。
“阿风,调查师一蒙的全部资料,从他出生到现在,事无巨细都给我查清楚。”
如果她推测的不同,这个师一蒙,应该就是裴文所说的那个他从未见过真面目的男人!
在安之风给她的这三个人中,前两个人都是普通的医生,底子清白,家庭状况正常。当然,这些都可以伪造,但是一个人的长相和气色是伪造不了的。
安之风给她的照片全都是高清未经过修饰的原始照,清楚真实到照片上人眼珠里的血丝都能看得清。
从前两个人的气色和各个区域皱纹的深浅中,安亦晴可以初步推断出这两个人的性格都非常开朗,法令纹和眼角皱纹略深,眉心纹不明显,照相时嘴角自然上挑,眼光清澈明朗,一看就是性格开朗、生活顺利的普通人。
但是这个师一蒙,虽然他的嘴角也上挑,但是却隐隐带着刻意。比起法令纹和眼尾的笑纹,他眉间的细纹简直多的数不清。再有就是他眼中的血丝和白眼仁的浑浊度,应该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
看着他的照片,安亦晴微微眯了眯眼睛。华夏医学研究院教授,这么大的头衔,大多数都是四十岁以上的中老年人才能坐稳的位置,他一个才三十出头的人却坐上了不是很奇怪吗?、
当然,这不排除个人能力突出或者家境优渥的可能。但是,一个被养父养大的孤儿,没有任何背景,十几年的学习成绩倒是优秀,但是绝对不足以和京大或者沪大的尖子生相提并论,这样的一个人,能在而立之年就坐上华夏最高等医学研究院教授的位置,完全不合常理!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安之风的电话来了。
这一次,他的语气略显沉重。
“小姐,这个师一蒙的确有问题,他的养父身份我们调查不到,我们截取的那段裴文和蔡子雨的录像中的别墅,就在他的名下!”
------题外话------
最近的情节有一些伏笔,略烧脑,公子得好好琢磨琢磨,今天更新有些少,挪出时间来理一理大纲。明天继续多更哈,以后公子尽量每天都能更新八千字,嗷嗷,懒癌晚期的公子宝宝要勤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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