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事件篇章节来说的话,恽夜遥他们会从最前面索桥出事那里开始按正序解谜,而罗意凡他们在内部解谜,直到两波人马会和之后进行共同推理为止。
而场外的边本颐夫妇将会全力配合莫海右进行证据的搜集和推理辅助工作。
在上一章,我已经初步将一些人排除在了杀人犯的行列之外,他们是罗意凡、蒋兴龙、陆绘美、边本颐、元木槿和Loy(其实大家猜得到他是谁),但是,并没有说他们之中没有帮凶。
剩下的人之中,包括已死和不知名的人在内,究竟谁是这一连串杀人案的凶手,现在还不得而知。
——
恽夜遥和谢云蒙将边本颐夫妇送到医院之后,并没有留下自己的姓名,而是留下了莫海右的联系方式。
边本颐夫妇都是S市的名人,而谢云蒙很清楚他们和罗雀屋的“主人”罗意凡(这是在飞机上恽夜遥听说的,至于是不是真的,谢云蒙也不知道)关系很好。
所以,恽夜遥初步猜测他们很有可能就是从罗雀屋脱离出来的,因此留下莫海右的联系方式可以让他们直接与警方接触。
之后,恽夜遥与谢云蒙两人是在5月4日上午10点左右回到罗雀屋所在的山脚下的。
登山途中并没有遇到任何陌生人,也没有什么阻碍,一个多小时之后,他们就沿着山道来到了被炸毁的索桥前面,时间是5月4日中午11点20分左右。
索桥的结构在前文中有所介绍,所以这里我就不再赘述了,呈现在两个人面前的是悬挂着的铁索,而桥面上的厚木板除了两端部分还残留着,中间大片都已经因为爆炸而毁坏了。
天空中早已不再下雨,阴冷的空气也因为阳光而稍稍暖和了一些。今年的五月份似乎还没有入夏一样。完全感觉不到夏天的气息。
两个人隔着索桥观察罗雀屋正面,此时一片宁静,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
“这栋屋子这样看还是挺漂亮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诡异。”谢云蒙说。
“是啊。”恽夜遥接口,看着罗雀屋,他仿佛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栋屋子看上去与他思想中的风景有着某些地方的契合点,但是又似乎不很一样。
恽夜遥的眼眸眯起,从小就有的远视眼让他可以清晰看到罗雀屋正面的一点一滴样子。
就在恽夜遥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罗雀屋的时候,谢云蒙蹲到了索桥的前面。
看了片刻之后,他招呼恽夜遥:“小遥,索桥是被炸毁的,我想罗雀屋确实是出事了。”
听到谢云蒙的话,恽夜遥一下子反应过来,他赶紧跑到桥头,蹲下身体向索桥中间看去。
谢云蒙指着其中大片碎裂的木板对恽夜遥说:“这种厚度的木板普通工具是不太可能造成这样的粉碎度的。”
“你看,木板破损的边缘,烧焦痕迹非常明显,应该是被炸药炸断的。国内虽然武器管控很严,但是在网上,还是有人非法买卖自制或者偷渡的枪支炸药一类的东西。”
“嗯,而且,”恽夜遥一边仔细看,一边思索着说:“木板烧焦的部分已经完全被雨水浸湿了,应该不是刚刚才炸毁的,可能是昨天或者更久以前就出事了。”
“那,边本颐夫妇就不可能是从罗雀屋里逃出来的喽?”谢云蒙说:“他们是昏迷在半山腰的树林里的,当时离悬崖只有几步远。”
“不,我们刚才从环山公路上山没多久,你不是听了我的话,和我一起从一处比较平缓的山崖上攀上去,从后山继续上山的吗?”恽夜遥提醒说。
谢云蒙点了点头,说:“是的,你当时说要看看后山是否有路可以上山,可是以我对L山的了解,后山完全不可能有路,但你不听我的,执意走了后山,不过,幸亏如此,我们找到了昏迷的边本颐夫妇。”
“后山除了树林就是悬崖,如果从山脚下直接上去的话确实没有任何办法,但是我们是从山腰上去的,所以直接进入了树林之内。”
“从边本颐夫妇的路线来看,他们是沿着山上涧溪到达树林里的,”恽夜遥指着索桥下面的溪流说:“你在看对面,那里的树木边缘有一处倾斜的非常严重,如果一个人胆大一点,侧滑下去的话,不是不可能从对面下到河谷底下的。我想,边本颐夫妇还是有很大可能是从罗雀屋逃出来的。”
“嗯,确实如此。”谢云蒙表示赞同。
“哎!小蒙,我们有没有可能攀着铁索到对面去?”恽夜遥问谢云蒙。
想了一会儿之后,谢云蒙才开口:“我一个人的话,绝对可以,毕竟警校训练的时候,攀岩爬索我一向是第一名。你的话……就困难了。”
他上下打量着恽夜遥,似乎看扁边上的人绝对过不去一样。
这让恽夜遥撅起了嘴巴,说:“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不信,咱们来试试?”谢云蒙挑衅。
“……”
——
此时,云龙警局里的行动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5月4日上午8点与谢云蒙通过电话之后,莫海右就针对两人的情况做了一个紧急汇报。
云龙公安分局马上临时组成增援小分队,在坚决自告奋勇前往的枚小小带领下,极速赶往L山。
由于总局的后续人员还未到达,所以在警局人手不足的情况下,包括枚小小在内,增援小分队只有三个人。
这三个人中,除去枚小小之外,还有现场勘探组长左澜和法医检验助手吴大岳。
勘探组长左澜现年28岁,同枚小小一样是女性,但是她长相粗旷,人高马大,性格也十足像个假小子。
法医助手吴大岳现年25岁,长相并没有什么特色,属于很不吸引目光的那一类人,但他是分局里唯一上过医学院的警员,本来在谢云蒙的刑侦组工作,此次是特意分派给莫海右当助手。
分局长决定增援之后,莫海右主动让他跟随上山,理由是一但遇到尸体,可以起到初步验尸和带回有效证据的作用。
就这样,5月4日中午12点30分不到,增援小组就已经在路上了。
枚小小非常担心谢云蒙的安全,她相信自己男友的话,山上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小小是个性格急躁的女人,今天刚满26岁,比左澜小两岁,两个人是闺蜜,甚至,警局里的人私底下开玩笑说;“左澜就像是枚小小的另一个男朋友一样。”
此刻,枚小小和左澜坐在后座上讨论着当前任务的执行方案,两个人手里各拿着一份从警局档案室里复印的当时罗雀屋结构图和必要的材料,以备不时之需。而吴大岳现在负责开车的工作,偶尔插上几句话。
“小小,你说罗雀屋里真的现在还会发生凶杀案吗?它周边村民有可能贩毒,这个听上去就觉得不可思议,那些农民怎么可能会弄到毒品呢?况且市里面政策那么严。”左澜依然不太相信莫海右说得那些话。
枚小小沉思着,她同恽夜遥一样,有着很好的分析能力,但是,因为脾气急躁,临场处事方面有些欠缺。
没有更多的证据作为辅佐,枚小小也讲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她只能就事论事:“你先别猜测,等一下和小蒙他们会和之后,一切都会有答案的,现在,我们该讨论的是,上山之后该怎么行动。”
“虽然是增援,但是我们不可以用警察的身份贸然进入罗雀屋,万一罗雀屋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我们就得准备好托词应对房主人了。”
“最好房主人不在,这样我们就可以潜进屋子里去看个究竟了。”简单粗暴是左澜一向的行事风格。
“不要胡说八道了,大队长和莫法医都是经验丰富的刑侦人员,他们都那么说,就绝不会有错的,你们两个还是想一下待会儿要配合大队长行动吧。”开车的吴大岳提醒她们。
非警用汽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因为是午后,堵车非常严重,几次他们都被迫停下等待,这让三个人的心情更加焦急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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