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流放(8)
孔光竹眼睛闪亮的看着手中抓的蛇,没想到五月的山上这么冷,竟然会看到蛇。
远远的寻到蹲在树丛那的身影,孔光竹眼里升起一抹坏笑,轻手捏脚的走过去。
就不信这蛇塞到狼崽子衣袍里狼崽子不会怕,只要他到时一脱衣服,自己立马喊人,到时....孔光竹哼了哼,心下得意的身下步脚越发放轻。
太阳已经全落山,山里立时就冷了下来,不时有几声鸟中声从深处传来,叫的人心里发凄。
眼看着狼崽子就在眼前,孔光竹呼吸都静止了,三步两步一步,孔光竹眼睛一亮,手刚要举起,只见安静蹲在那的人刹时回过头来。
孔光竹一瞬间将双手背在身后,心虚的扬着下巴,“你看什么?”
陆廉懵懵懂懂的回道,“看你。”
孔光竹:.....狼崽子还在和他装傻?是把他当傻瓜一样的耍。
孔光竹慢慢往他身前靠,幽幽道,“你看到我这双眼睛了吗?只要是虚假的东西,就没有逃得掉我的眼睛,你现在说实话,一切还来得急,不然....”
他奸笑的将藏在身后的蛇拿了出来,慢慢举到陆廉面前,见对方吓的连连后退,孔光竹不但不高兴,反而心里更睹。
他斥责道,“你躲什么?我可亲眼看见过你捏爆老鼠的头。”
黑暗中陆廉眸光幽暗,声音却楚楚可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孔光竹:.....呵,还装?
他直起腰板,“那你说说你在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陆廉头也不抬的手指向溪边,“我担心孔姐姐。”
孔光竹狐疑的看过去,待借着淡淡的月光看清楚怎么回事,顾不得和陆廉还有间隙,兔子一样的窜到他身旁蹲下,偷偷观察望着溪边的动静。
溪边站着两个人在说话,离的远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而女的正是孔嫄,男子是墨敏中。
孔光竹狐疑,“他们俩偷偷摸摸的见面做什么?”
陆廉嘟囔道,“孔姐姐不会偷偷见男人。”
孔光竹丢他一个嫌弃的眼神,“我是在说墨敏中引诱闺中少女。”
陆廉懵懂的乖声问,“是这样吗?”
孔光竹咬牙,“那你觉得是哪样?”
狼崽子敢质疑他。
陆廉没有再接话,仍旧一副懵懂不知他为何突然生气的样子,孔光竹瞪着眼睛气的就要跳起来,他偷偷过来是要戳穿狼崽子真面目的,可不是在这里和他站同一战线的。
“呀,孔姐姐摔倒了。”陆廉低呼一声,人已经冲了出去。
孔光竹被他的声音一引,只来得急看见侄女倒在溪水里,而墨敏中的手伸在半空还没有收回去。
是伸出来要扶人?还是伸出手将人推倒?
孔光竹立马因对墨敏中的不喜而更偏向后一个猜测,在众人眼中墨敏中是大周第一公子,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可在孔光竹看来,却觉得墨家的人最虚伪,墨敏中这个第一贵公子在外面眼里的模样也是装出来的。
带着对墨家人的诚见,孔光竹气场强大的已经到了墨敏中的跟前,“怎么回事?”
他问的是墨敏中。
墨敏中先是退后两步拉开距离,又作揖才回道,“刚刚孔姑娘不小心跌到了。”
孔光竹在他谦谦君子退后两步时,就不屑的撇撇嘴,“两人都好好的站着,怎么就嫄姐摔倒了?”
这明显是不相信。
墨敏中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他遇到的都是礼贤下士谦逊之人,在他的印象中孔府是大儒世家,孔家的姑娘也才德娴熟蕙心兰质,似婉姐那样的性子。
如今看来,似是他理解错了。
比如眼前的这位孔姑姑.....
孔嫄已经被陆廉扶了起来,只是身上的衣服还是都湿了,夜吹过,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看到姑姑护在她身前,忙开口解释,“姑姑,不怪墨公子,是我自己没站稳。”
因父亲私自坏了两府的婚约,孔嫄也不想再挑起什么误会。
孔光竹瞟了侄女一眼,“衣服都湿透了,也没有换洗的衣服,快回火堆那里把衣服烤干,别生了病。夜晚寒气重,女子若受了寒,将来对身体影响也大。”
“知道了。”孔嫄也不放心姑姑一人在这,她扫了墨敏中一眼,见墨敏中看过来,对他点点头,一边开口道,“姑姑,提着水,我们也回去吧。”
刚刚她确实离了墨敏中远几步,可是墨敏中却突然问她是不是对他有意见,孔嫄不好无视,只能起身回他,还没等开口一迈步子就摔倒了。
不想被陆廉和姑姑看到生了误会。
陆廉扶着孔嫄站好之后,松开手踩着石头走到一旁,将身前的一条鱼捡起来,看向墨敏中,“这是墨公子吧的?”
“我今天多抓了几条,若不嫌弃,你们也拿走几条吧。”墨敏中谦谦道。
陆廉不知如何应答,懵懂的寻问向身后的孔嫄,孔嫄淡淡一笑,“流放路上艰辛,这样补身子的机会也不多,我见墨夫人身子差,墨公子还是留给墨地人补身子吧。”
她的话音刚落,陆廉已经拿着鱼笑着走到墨敏中身前,伸手递给他,“墨公子。”
墨敏中极少有与女子接触的机会,又顾及礼数,便不好再客套,伸手接过递来的鱼。
这么近的距离,墨敏中这才看清楚陆家的二姑娘,他也是在今日流放的路上,才知道陆家还有一位二姑娘,常年住在庄子上,难怪他以前一直也没有听说过。
陆二姑娘很白,哪怕借着暗淡的月光,也能看出她很白,一双眼睛亮亮的,算得上是个美人,不过就是太娇弱了些,看着身子并不怎么好。
墨敏中守着礼数不敢多看,只瞟了一眼,还是被对方捉到了,他尴尬的垂下眼帘,只记得陆二姑娘发现他打量时,没有生气,反而还回了他一个笑。
性子到似很好。
一旁孔光竹狐疑的盯着狼崽子,除了嫄姐,他可不记得狼崽子对谁有这么客气的时候,便是对父亲也远着。
反常即为妖,孔光竹心生警惕却又想不明白,见侄女两人已经走了,忙跟上去,走了几步突然呆住了。
他的蛇呢?
什么时候不在手里攥着了,他怎么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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