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说好要过去陪他老人家一起吃饭的,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
要怪,就怪龙羿好了!
好端端的将她拉来温泉酒店,折腾到她着凉发烧了!
至于怎么感冒的?
这个问题就追得深究了。
她外表看着有些娇娇弱弱的模样,但其实还算是个健康宝宝,无缘无故的肯定不会生病的。
这次会这样,应该是两人在浴池折腾一翻后,那个混蛋又将她抱了起来,压在打开的窗户那里折腾好久,刚从温泉池里出来,又被冰冷的海风吹着,冷热交替的,不生病才怪。
强打精神与外公聊了几句后,她挂了电话,便又钻进了被窝里缩起了身子。
发烧感冒,身体忽冷忽热的很难受,连多一句话也不想讲。
龙羿看她红着小脸峨眉紧蹙地缩成一团躺在那里,心像是被根细细的线扯着,隐隐地有些疼。
当然,隐隐约约地也知道是自己错了,不该没有考虑到她是个女孩子而太纵情,她那么小一个人儿,娇娇弱弱的像尊洋娃娃一般,跟他这个身强体健的男人怎么能比呢?
“要不要再喝点水?”他伸手抚上她额头,为掌心的滚烫而皱眉。
“嗯。”云锦溪闭着眼无力地哼了声。
他再倒了一杯水过来,小心地将她扶靠在自己胸前,将水喂进她嘴里,滋润了她干涩的唇。
“还要吗?”
云锦溪摇了摇头。
放好水杯,给她盖好被子后,他看了看时间,起身出去又给徐靖远打了电话过去,才一接通就低不耐烦道:“怎么还没到?”
“龙少爷,五分钟之前我才接了你电话。从机场赶过去至少也要40分钟啊。”
他真要这么急,不如送医院算了!绝对比他赶过去要快啊。
当然,这句话他没敢说出口,怕被小心眼的大少爷报复。
“不管你用什么方式,20分钟之内,我要见到你的人出现。”龙羿可不想听他的借口便挂了电话。
要不,送医院算了?
看她那样子,真的是很难受啊!搞得他也不好受。
“龙梓!”他不耐烦地叫了声。
“主子,要不让我来试试?”龙梓进来,看着不停地看时间走来走去的主子建议道。
他从小练武,对穴位推拿很有兴趣,便跟徐靖远的父亲学了些。
虽然不及徐老的手法精湛,但对于普通的发热还是可以试试看的。
龙羿停下脚步看了龙梓一眼,“你行不行?”
“可以。”龙梓肯定道。
—
龙羿回到床边,给被单下的云锦溪穿上了浴袍才让龙梓进来。
龙梓走到床边,站得直直的,一眼都不敢多望地道:“主子,麻烦将云小姐翻过来背对我。”
龙羿脸色很不好,但还是照做了。
烧得头昏沉沉的云锦溪被他翻来覆去的很烦,不合作的挥着手拍他,“讨厌,干嘛啦?”
“趴着别动。”龙羿伸手拍了下她的小屁股,按住她乱动的双腿,再动就要露光了。
“让龙梓给你推一下就没这么难受了。”
云锦溪知道龙梓是有一手的,反正现在烧得难受,轻哼了一声也就不再说话,乖乖地趴在那里不动。
龙梓看了眼自家主子不好的脸色,吞了吞口水:“主子,我要帮云小姐按一下大椎穴。”
大椎穴是身体十二正经所有阳经与督脉的交会点,总督一身之阳,是解表退热的常用穴位。
所以呢?
“说人话。”龙羿不悦地瞪着他。
“要将云小姐头发拨开……”
好,拨开,然后呢?
“浴袍往下拉一点。”他小声道。
主子将浴袍都包到云小姐的后脑勺上了。
闻言,龙羿蹙了蹙眉,还是动手将浴袍往下拉了点,白嫩的颈子上他留下的红痕还未散,龙梓目不斜视地伸出手—
准确无误地按住了颈椎棘突下凹陷处的穴位。
“嗯……”云锦溪因为他加重下来的力道轻哼了一声。
龙羿瞪着他:“轻点!”
“是。”龙梓马上应声,“云小姐,若是我在推的过程中力道重了,你告诉我。”
他第一次给女人做推拿,所以力道拿捏不准,刚才可能重了些。
云锦溪还是只‘哼’了一声。
在自家主子的监督之下,龙梓几乎是屏住呼吸,减轻了力道,隔着布料用食指,中指指腹自上而下由大椎穴直推推到尾骨——
云锦溪没有再叫,他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来回推了200次左右才停下来。
“有没有感觉好一点?”龙羿将她翻过来,拉过被子盖住她才低声问道。
云锦溪虚弱地笑了一下,头好像没有那么沉重了。
龙梓蹲到床边,“主子,我再给她按一下手。”
龙羿又将她的手从被窝里拉了出来,撩开睡袍的袖子,将一截图洁白如玉的手臂露出来,放在床边。
龙梓聚精会神,在她的曲池穴及合谷穴、十宣穴各按了二百下后,云锦溪的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主子,云小姐出了汗就能退烧了。”龙梓舒了一口气。
“我要喝水。”云锦溪脸蛋仍旧红通通的,但是看着精神好了些。
“嗯。”龙羿应声,当然,倒水这种小事情,肯定是龙梓打下手的,至少喂水嘛,自然还是龙少爷亲力亲为的。
等云锦溪再喝完一杯温开水后,徐靖远满头大汗地赶到了。
得知龙羿将他叫回来只是因为他床上的这位小姐发烧了,而龙梓也给她做了推拿,现在开始出汗,他直接无语了。
他取消了机票,还因为塞车,从前一个路口下车跑过来了,结果啥事也没了?
不过,唯一可安慰的就是他又可以见一见那个能让龙羿动了凡人之心的小MM。
本来,今天中午与龙翼过来就是想抓奸在床的,抓是抓了,但女主角的衣角都没瞟到呢。
“你再给她看看有没有问题。”
龙羿一点也不愧疚地继续指使他。
徐医生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汗,“能不能喘口气?”
“你这体力就这样?”龙羿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眼底尽是嘲笑。
看得徐医生很怄火,“我体力好得很。”
“那就赶快看啊!”看个病人而已,又不是让他上手术台站十几二十个小时。
“你像堵墙似的堵在那里,我看什么?”徐靖远也没好气。
这么怕别的男人瞧他的女人,他不如请个女医生跟在身边伺候着。
龙羿不耐烦地侧了侧身子,坐在床上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的云锦溪在与徐靖远的目光对上时脸上露出一抹明显的防备之意。
徐靖远看得出来了,虽然不知道小美女为什么要防备他,但仍旧扬起了抹自认为很亲切的笑容——
“HI,小美女,又见面了!”
云锦溪扯了扯嘴角,笑容还是扯不出来。
如果她的耳朵没有出问题的话,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中午的时候说那句:“我也想凑热闹,不知道床够不够大?”的臭男人!
果然是个斯文败类!
虽然龙羿说他们只是开玩笑,但是这种玩笑未免太……
总之,她现在对他好感全无!就算他是救人的医生也一样。
所以,当他说出“手伸出来我把把看”时,她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不用了,我好多了。”
徐靖远没想到这小美女一点面子也不给他地拒绝了,脸色一怔,龙羿已经坐到床边,“他是医生,让他看看没事的。”
“我就不想让他看。”云锦溪白他一眼。
生了病她,语气难免露出小女儿的任性与娇气,龙少爷却听得心一颤一颤的。
“算了,不看就不看。”龙少爷满脸纵容道。
摸了摸她汗湿的额头,好像凉了不少了,他也放心了。
“今晚你跟龙梓住一间房,有什么情况我随时叫你过来!”龙少爷继续吩咐徐医生。
徐医生:“……”
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他取消了既定的行程死赶烂赶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
云锦溪出了一身大汗,洗了个热水澡后,退烧了,却流起了鼻涕,坐在沙发上前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都不停下来。
龙羿一看,拿起电话就要将徐医生给叫过来,云锦溪拉住了他的手,“不用叫医生了。”
不过就打了几个喷嚏罢了,有必要吗?
龙羿回头看她,本来想问她真的没事的话哽在喉咙里,因为眼前这一幕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家的小姑娘因为那几个喷嚏,小巧可爱的鼻子里流出了清涕——
而她却一副毫不自知的模样。
被人用那种哭笑不得的表情瞪着看,云锦溪当然知道自己脸上肯定是有什么东西了——
她傻傻地正想伸手摸自己的脸时,龙羿毫不客气地笑了出来——
“拿纸擦擦鼻涕——”
什么?真的有鼻涕流出来啊?
云锦溪一张退了烧刚恢复正常血色的小脸瞬间又红了。
天啊,这么丢脸的事情!
而他竟然敢笑她?
发烧后流点鼻涕不是正常的嘛?
她不过是病刚好一点,神经反应慢了一点罢了。
混蛋!
让他笑!
她也不拿纸擦了,直接朝他扑了过去,将鼻涕直接抹到了他胸前的衬衫上。
当龙羿意识到她做的事情时,一把揪住那个在他眼前不停晃动的毛茸茸小脑袋拉起来,可惜,胸前的面料已经湿了!
其实,在生活方面,他还算是个挺有洁癖的人,可是这个女人竟敢将鼻涕直接抹到他的衬衫上?
“谁让你笑我!我会感冒还不是你害的?”云锦溪被他揪住头发的力道揪得头发发麻,小脸皱了起来——
“疼啦,放开——”
龙羿看着她皱起的小脸,心中不舍,最终吐了一口气——
“算了。”
得到自由的云锦溪马上跳开,远离危险区。
“明天给我洗衣服。”
云锦溪不理他,往客厅而去。
她听到了龙梓的声音,说晚餐来了。
—
退烧后,又跟龙羿闹了一下,云锦溪整个人也恢复了精神,肚子也饿了。
晚餐龙羿特意让人准备了一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及小菜,云锦溪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因为某个男人被她抹了鼻涕后冲澡去了。
晚餐后,她仍旧有些疲惫,自己调了第二天起床的闹钟后便又躺在床上没一会又睡着了。
翌日醒来,年轻的身体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后已经恢复了常态。
她却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因为上课要迟到了!
为什么她没有听到闹钟响呢?
怎么会睡得这么沉啊?
龙羿却慢慢悠悠地看着已经恢复精力的她,“急什么?迟到就迟到呗,大不了请一天假。”
跟这种完全没有纪律性的人完全说不通的,也没时间跟他说。
云锦溪穿好衣服便冲进浴室里,打算随便洗涑一下就走人了。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龙羿起来,拿起电话拨号。
—
早餐是在车上吃的,但她吃完东西后便不再看他一眼,自然也是不跟他说话的。
害她又要迟到了!
“昨天的体验如何?”龙羿一边收看邮件一边看着她生气的侧脸问道。
“糟糕透了!”
她没好气地轻哼。
怎么还有脸问?
“只有糟糕吗?我记得你昨天可是到了很多次……”
“龙羿……”
她终于回头来看她,一张小脸涨得红红的。
她也不想自己的身体这么敏感,这么有感觉的好吗?
这种事,明明那么私密,为什么他可以这么不要脸地当她的面说出来?
“舒服就舒服了,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他脸上的笑意越发地明显。
好像逗她生气真的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件事。你给我闭嘴。”
他脸上的笑看起来真是碍眼极了,云锦溪很想伸手拍他的脸,这么想着,身侧的手已经伸了出去,好像摸到了一个文件夹,抓起来就往他脸上扔。
她觉得,跟他在一起,她真的有严重的暴力倾向。
龙羿轻松地躲过了,却将她拉了过来,压到车座上,低头就是一顿狂吻。
真是拿东西砸他砸上瘾了!
云锦溪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怕迟到的她咬了下在嘴里放肆的舌头,吃疼的他终于放开她,可她这一咬却激起了男人的征服的野性,他的唇开始往下——
她在他身下左右摇头,双手使劲地推着他的肩膀,却怎么也推不开他,一阵气恼之中,挥舞的右手一巴掌打上了他的左脸颊——
他索吻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四目相对。
“谁、谁让你老是这样……”
目光对视中,云锦溪瞄到了被她打到的侧脸那道明显的红色血痕——
那、那是她的指甲刮到的吧?
本来怒意十足的她,这下倒是有些心虚了。
可谁让他这么混蛋呢!
她都要迟到了,他还吻个没完没了!
‘迟到’这个词才闪过脑海,她下意识地移开目光望向窗外,发现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停到了教学楼前面。
也不管他脸上那点伤口了,她急匆匆地拿起书包便下了车,头也不回地朝教学跑去。
教室里一片喧闹,向来准时的经济学教授居然还没到,云锦溪庆幸自己的好运气,赶紧在白霜占好的位置坐下来。
才刚坐好,教授便匆匆忙忙地跑进来,额头上还冒着薄汗。
“对不起,各位同学,校长临时有事叫我过去,所以来晚了点,现在开始上课……”
随着老师讲课的声音响起,云锦溪的思绪渐渐飘远……
飘到昨天在温泉酒店胡闹的整个下午时,脸蛋倏地热了。
飘到昨晚她故意将鼻涕抹到他衬衫时他明明气得要死最后却只是冒了句“算了。”无奈的样子,嘴角明显地向上弯了弯。
飘到刚才在车上打他的那一巴掌,还有那道红色的血痕时,嘴角的弧度降了些许下来。
管他呢!
不就是受了点皮外伤嘛,与他对她做的那些算什么呢1
这么一想,心里的那点小内疚消失得干干净净。
课上到一半的时候,坐在前面的朱晓婷不知为何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讲台上的教授说了声“教授对不起,我家里人有急事找。”后,不管教授是否应允便急匆匆地跑出了教室,连背包也没有拿。
讲台上教授气得直接连课也不讲了,给她们讲了一堆大道理。
教授的循循教诲云锦溪没听进去,她想的是朱晓婷有什么事这么急?
她家里人不是都在国外吗?
—
下课铃声响的时候,听了大半天大道理的同学们一窝蜂地拿起私人物品冲出了教室。
云锦溪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桌面上的东西,纪初夏她们几个便围了过来。
“周末去哪玩了?”
“夜不归宿两天哦,是不是跟未婚夫大战三百回合?”
“我看看有没有偷情的证据?”
“胡说八道什么啊?”云锦溪拍开司徒瑶伸到她颈间的手没好气道。
她跟纪初夏还真是合得来呢!都是一样的八卦与好色。
“有没有胡说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纪初夏趴在她面前撑着下巴,笑意盈盈的。
“好了,你们都不用吃午餐的吗?梁公子在门口不知等谁呢?”姜恬拉过她们一人一只胳膊,下巴朝教室门口扬了扬。
“等你们所有人啊!”双手环胸的梁公子露出一抹大众情人式的笑容。
“梁公子,你胃口真不小呢!”纪初夏回头调侃他,“我们这里可是五个大美人呢!”
“在下仅胃口大,口袋也很满,五大美人,赏脸吗?”
司徒瑶上上下下地将梁公子打量一遍后,撇撇嘴:“喂,你到底想约谁,直接说好了,我们保证不会做灯泡。”
“嗯,反正不是我。”姜恬率先表态。
“也不是我。”白霜自动远离梁公子,伸手搭上云锦溪的肩膀,“当然也不可能会是我们小溪。”
“我说了,我想约你们全部人啊。”梁公子面不改色。
“你真正想约的人不会是郑渊吧?”纪初夏忽然地惊叫起来,看了一眼无辜中枪的郑渊,再看一眼脸色变得难看的梁公子?
不是吧?翩翩佳公子梁俊扬少爷,竟然是搞基的?
“纪初夏小姐,你不会是B站乱七八糟的片子看多了吧?”梁俊扬翻了翻白眼。
“都知道B站了,还不承认想约郑渊?”
梁俊扬:“我还知道小泽玛利亚呢!”
纪初夏:“小泽玛利亚是谁?”
郑渊摸了摸鼻子,背起书包往外走,随后云锦溪她们也先后离开,留下这两位在教室里讨论小泽玛利亚是谁。
—
云锦溪是打算与司徒瑶她们一起去学生餐厅的,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接到了朱晓婷的电话,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与她谈谈,请她务必要到。
她见语气十分焦急,想了想,便与她约在了御景花园。
—
从学校回到御景花园,朱晓婷就在公寓大门等她,一脸的焦躁不安。
“婷婷,什么事这么急?”
云锦溪语气轻淡有礼,却还是不免多了一抹疏离。
朱晓婷看了一眼她身后的白霜与郑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开口:“我们回楼上再谈。”
“好。”云锦溪点头。
—
回到公寓门口,朱晓婷看了跟在她身后的白霜与郑渊一眼:“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你谈谈,不希望有外人在场。”
云锦溪想了想便对他们道:“下午一起回学校。”
白霜与郑渊对望一眼便回了另一边的公寓。
走进几日没有回来的公寓,林妈并不在,云锦溪放下书包,“你吃过午饭了吗?我去看看冰箱有什么吃的。”
虽然她没有住这里,但林妈每天都会过来打扫,还会将冰箱都填满,为了方便她随时回来都有东西吃。
云锦溪不会下厨,但是林妈知道她的习惯,除了食材之外,每天肯定也会放两盒可以放进微波炉热一下就可以吃的便当及汤。
若是她没有回来吃,第二餐她又会换上新做好的。
“白霜跟郑渊是外公派在你身边的保镖吧?”
朱晓婷不答反问。
已经走进厨房的云锦溪点了点头承认,“外公也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我不想让他老人家担心。”
“你回来之后就开始防备我的?”朱晓婷跟在她身后继续追问。
云锦溪放在冰箱门上的手顿了顿,“婷婷,我已经说了……”
“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很好的借口。”朱晓婷不耐烦地打断她。
“婷婷,你没有经历过我所经历过的那些,不知道我曾经经受过什么,所以无法理解那种失去安全的恐惧感……”
“好了,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些。”朱晓婷再度打断她未说完的话。
云锦溪放在冰箱门的手垂了下来,回过身子看着陌生的朱晓婷。
她刚回来的时候,她不是缠着她,想知道她都经历过什么事吗?现在不耐烦听了?不想知道了?
“那你想跟我谈什么事?”云锦溪觉得与她是不可能好好坐下来一起吃东西了,干脆也不弄了。
自从上次在楼顶的对话过后,已经预示着她们多年的友情已经走到尽头。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闻言,朱晓婷却没有再开口,而是定定地看着她,那眼神,带着一抹浓重的怨恨,陌生得让云锦溪心中一震,脚步停了下来。
两人之间距离不到一米,就这么对峙着。
“我听说,你的笔电中毒了?”
朱晓婷终于悠悠地开口。
云锦溪表情尽是一片震惊,她笔电中毒的事情,除了黄律师之外,她对谁也没有提起来,而今天是黄律师向法院提起诉讼的日子,她怎么会知道的?
难道……
“冯伟今天上午接到了法院的通告。”
“你跟冯伟……”
云锦溪说不下去了。
她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这件事竟是跟朱晓婷有关!
她做了什么让她这么地恨她?
恨到用那种方式吓她,阻咒她?甚至于现在要挟她?
在云锦溪不可置信的表情中,朱晓婷勾起嘴角冷笑一声,“让你的律师撤诉。”
“不可能。”云锦溪下意识地摇头否定。
下一秒,在云锦溪什么反应也来不及做的时候,一把冰冷的金属刀具抵在她脖子上:“撤诉。”
“朱晓婷!”
云锦溪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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