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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叫自己“镜儿”, 声音动听, 表情……隐隐地有些勾人。

匪夷所思。

秋水君称呼她的时候, 通常都是一张淡泊寡情的鳏夫脸,就像是苦苦地独守了千万年的寡。

他循规蹈矩,一丝不苟地喊阿镜“宫主”。

“镜儿”这种称呼,就连在阿镜的绮念春梦里,都不曾出现。

想到两人在天上刀剑相向, 阿镜本能地对这位身份不明的先生心生忌惮。

可是在他说“到我身后”的时候, 身体却比心念反应更诚实。

她的双脚不由自主地运动起来, 凌波微步似的迅速跑到了他的身后。

有点尴尬。

但在生死面前,尴尬似乎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阿镜的身量比他矮了太多, 站直了还只能到他的背,此刻却仍本能地猫着腰躲避。

如果秦观主的蛛丝卷过来,横竖有他挡在前面。

此刻秦瞭大开杀戒, 在场的弟子死伤大半, 只有两人, 一个吓晕了倒在地上,一个受伤过重,动弹不得,只是拼命惨叫。

秦瞭吞食了几个弟子,似乎狂性更发, 桀桀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手中的那把剑, 看着甚是眼熟……”

阿镜探头, 想偷偷地瞻仰一下那剑的模样,却给那天青色的袍摆拂在脸上,顿时打了个喷嚏。

突然秦瞭叫道:“你手里的那把剑,是不是叫做‘潋滟’!”

阿镜还没看见那剑,只听着剑的名字,仿佛就不是什么正经剑。

青年却道:“你猜对了。”剑身轻挥,金光闪烁,奔向秦瞭。

巨型蜘蛛猛然后退,蛛丝如同漫天飞舞的白絮,刷刷射出,金光刺破蛛丝,直直地切中了蜘蛛的一条腿,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秦观的蛛腿断了半截。

“潋滟……你是丹凤皇都的国师北冥君!”秦观厉声叫嚷。

阿镜目瞪口呆。

北冥君云淡风轻:“观主既知道,何不乖乖地束手就擒?”

蜘蛛往后退出了几步,爪子擦在地上,发出沙沙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北冥君!”蜘蛛咬牙切齿,“你好端端地不留在皇都当你的国师,不远千里前来,只是为了替天行道而已?”

“观主说呢?”

“你……就跟那夜的小妖人一样,都是为了那东西而来的!”

北冥君背对着阿镜,阿镜便看不见他挑眉的样子。

但不等北冥君回答,秦瞭长啸:“天机鼎就在这里,你若有能耐就来拿走!”

阿镜听他说的神奇,又探头出来看,却见蛛丝影动,在秦瞭的腹部,出现一只拳头大小的小鼎,看着平平无奇。

秦瞭却突然阴测测地念道:“以尔血肉,为吾供养,以尔魂魄,为吾爪牙——杀!”

刹那间,天机鼎中突然冒出一股腾腾黑气,直冲入蜘蛛口中。

与此同时北冥君周身无风而动,剑啸声中,金光如万箭破空,射向前方的蜘蛛,然而当金光遇到黑气之时,就像是泥牛入海,毫无动静。

北冥君袍袖飞舞,连长发也随着往后扬起,连阿镜都紧张起来,只能尽量蜷起身子。

“这就是天机鼎的威力吗……”喃喃一声,北冥君竟腾身而起,仗剑击向秦瞭。

蛛丝乱舞,跟先前不同的是,这次蛛丝里竟带着淡淡黑气,北冥君的潋滟当空一挥,却被柔软的蛛丝缠住,竟再动弹不得。

阿镜骤然失去屏障,吓得就地一滚,再抬头,已看见北冥君被困在蛛丝里。

秦瞭大笑道:“北冥君,这又如何?你辛辛苦苦来到,只怕偷鸡不着蚀把米,要把命留在这里了。”

北冥君虽落于下风,却并不见慌张,淡淡道:“弱肉强食,胜者为王,你若真有这个能耐,我死在你的手上倒也不屈。”

阿镜正要逃走,无意中看见北冥君格外淡冷的脸,秋水君的影子在瞬间从心底掠过。

就在犹豫的瞬间,一道蛛丝扑面而来,转瞬间就把阿镜裹成了蚕茧。

阿镜来不及哀叹,突然秦瞭道:“好的很,又有食饵来了。”

阿镜转头,大吃一惊!却见张春在内的几个仙侍站在不远处,大家仰头看看蜘蛛,又看看地上那许多残肢断骸,鲜血淋漓,像是被吓呆了。

原来先前周论酒逃走的时候,心里生怕秦观主大杀四方再追过来,正巧仙侍们上山来评理。

所以周论酒故意放这些仙侍入内,自忖有了这些人,当然可以把秦瞭阻一阻,更给他逃生之机。

此刻仙侍们一拥而入,突然看见遍地惨不忍睹,又见一只巨型蜘蛛,偏生了个观主的头,场面实在魔幻的很。

片刻的静默后,仙侍们都厉声尖叫起来,有几个当场吓得晕厥。

张春也在其中,一时因找不到阿镜,只当她也惨遭毒手:“镜儿,镜儿!”大叫两声,脚下却踢到一物,低头看时,原来是先前那化为枯骨的仙侍,方才打斗里跌到此处。

张春脸色惨白,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阿镜本来正被那蛛丝的腥臭气息熏得死过去,听到张春叫自己,颇为安慰。

这臭丫头虽然心拙,但生死关头却还惦记着自己,也不亏她为了救这丫头费尽心力,这会儿连命都要搭上了。

秦瞭倒是不怕这些仙侍逃走,只转过头来看向北冥君:“丹凤皇都不会只派国师一人前来,你的同党呢?”

北冥君看向阿镜,微微一笑。

阿镜毛骨悚然:“你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同党。”

北冥君道:“镜儿,你仔细看看这人。”

阿镜道:“你别这么叫我。”用秋水君的脸,这样温柔的喊自己的名字,让她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镜儿,你仔细看看他。”

阿镜勉强瞅了一眼这异形的蜘蛛,忙又扭开头:“他太丑了,我不要看。”此人真是恶趣味,死到临头还要这么折磨人。

北冥君柔声道:“镜儿,那天你是怎么找到讙的罩门的?”

阿镜一愣。

她重新转回头来,看向面前的秦瞭。

秦观主似乎不解这是什么意思,两只眼睛怔怔地对上阿镜的双眼。

突然,透过这双妖异的眼睛,阿镜看见……一袭书生装扮的秦瞭,被缠在厚厚地蛛丝之中,拼命挣扎,他厉声嚎叫,却无法摆脱。

阿镜屏住呼吸。

北冥君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阿镜,可找到了?”

阿镜望着面前的秦瞭,在漫天飞舞的蛛丝之中,有一点淡红,弱不可见地在蜘蛛的颈下飘动。

阿镜喃喃道:“原来……你还有一颗人心啊。”

不知为何,当说出这句的时候,身上的蛛丝无形中松动了几分。

蜘蛛……似乎在怕。

阿镜深吸一口气:“它的罩门,在颈下……六寸,突起之处。”

话音未落,就见一道金光从北冥君的手中闪出,金光破空,不偏不倚刺中了蜘蛛颈下六寸突起,只听得一声惨厉嚎叫,蛛丝陡然松开。

北冥君纵身跃起,右手握着潋滟,左手将从空中坠落的阿镜一把抱住。

“镜儿,你做的很好。”北冥君含笑望着怀中的阿镜,“果然没叫我失望。”

阿镜却丝毫欣慰的感觉都没有,她看着眼前这张脸,想让他不要对自己这样笑。

***

昔日在天上,兰璃君常跟阿镜玩笑,称她最会“以貌取人”,但凡长的绝色好看的,就会念念不忘,冲人家流口水。

矜贵自持的情天之主认为兰璃君是胡说,她虽然喜欢绝色皮相,但同时“心”也要好看。

如果一个人只是生得好,心里却散发恶臭,她就只能退开三舍,避而不见。

如果一个人面相普通,但心里馨香弥漫,她倒是可以容忍长相上的缺点,选择跟那人相处。

综上所述,她并不只是肤浅的以貌取人而已,她还以“心”见人。

兰璃君听说她“心香”的高论,出神了半晌,问道:“那你跟我这样好,是不是因为……我心里也有独一无二的香气?”

阿镜嗤嗤地笑了起来。

兰璃君气恼地爬起身来:“怎么,难道不是?”

阿镜安慰他:“你虽然没什么心香,但你长得太过赏心悦目,可以弥补那个缺陷。”

兰璃非常气愤,此后三天没有到情天去找她。

阿镜不以为意,横竖他赌气的时间是有限的,最多超不过五天去。

果然,在第四天傍晚,兰璃君就出现在情天的云镜台上,还捏造了个理由说阿镜欠了他一坛酒,自己是来讨要的。

真是欲盖弥彰的小子。

两人喝着千日不醉,赏落日晚霞,兰璃君突然又问:“那秋水君呢?他是因为心香,还是因为面相……入了你的眼的?”

阿镜突然有点儿微醺。

仿佛秋水君三个字溶入了酒水里,已经叫她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阿镜摸着下颌,皱眉道:“我也不知道,我看着他,心里就觉着喜欢……虽然闻到有一股香气,却不知从何而来,是他心上的,身上的……还是我自己无端幻觉出来的……”

气的兰璃君放下杯子就走。

阿镜忙拉住他,兰璃君道:“你好,你这样重色轻友,我就没有心香,只有皮相,他敢情是什么都有。”

阿镜口灿莲花地弥补:“没有没有,我对他只是一时的喜欢罢了……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最是喜新厌旧的,看上一阵必然也厌倦了,最终还是你最好,也最长久。”

兰璃君这才转怒为喜:“这还像是句人话。”

当时她觉着身后仿佛有一阵寒意掠过,回头看了看,只有一只仙鹤,缩头提脚地轻轻走过。

遗憾的是,她看了秋水君足有千年,已将那皮相看的烂熟于心,却仍是没有看厌。

兰璃倒是不再计较这个了。

因为那时候他已经喜欢上了水湄。

真他妈可恨啊。

“蔺师叔不是说了么?那妖人手段高明,这丫头是被蛊惑了。”

“最好如此,那指不定观主还会饶她一命,不然的话,长的这样好看,轻易被处死有些太可惜了。”

“确实,咱们的师姐师妹,包括历年上山来的仙侍,竟没有个比她绝色的,如今她年纪小,若再大些,只怕是个颠倒众生的祸水了。”

灵崆沿着墙角儿走了过来,两人看了一眼:“是那丫头的猫,这猫倒是有意思,竟还戴纯阳巾。”

“难道猫也修道不成?”

“这可不一定。”两人仗着这里无人,说着便大笑起来。

灵崆不屑一顾地走过两人身旁,在偏殿的门扇上挤了挤,终于给它成功地把门推开,滑了进去。

两个弟子眼睁睁看着,只觉着好笑,并未阻拦。

***

阿镜正坐在墙角出神,腿上被什么轻轻一撞,她低头看了眼,见是灵崆正在自己的腿上蹭脸。

灵崆蹭了蹭痒痒,抖了抖毛问:“现在怎么样?救人不成,反差点送了性命,有没有一点点后悔呀?”

阿镜摸了摸它的背:“你打哪里来?”

灵崆在她身旁蹲坐下:“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今晚上的事也算是个警告了,以后你可要离那个小子远一点,他可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何况,你虽然当他是你的知己旧识,但他是完全不记得你了,何况经过不知多少次转世,他的性情也都跟以前不同,早不复从前,你若还是惦记从前旧情无法走出来,以后必定还有大亏吃呢。”

阿镜沉默了会儿,终于说道:“我知道了。”

灵崆转头看她一眼:“不必失望,虽然在我们看来这小子的做法实在太邪,但对他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好事?”

“他已经非昨日之他,焉知不是好事?”

灵崆的话里颇有玄机。阿镜想了会儿,笑着点头:“是啊,我若已并非昨日之我,应该也是大好事吧。”

灵崆舔了舔爪子:“怎么,你也想像是他一样,干干净净地忘记前尘往事?”

阿镜道:“也许……不过,如果要变成他那样杀人如麻冷酷绝情的话,那还是罢了。”

“你究竟没那么狠心。”灵崆不以为然地说了句,又问:“对了,上次弹琴的那个,你为何会说他是你的仇人?”

阿镜的眼前,蓦地出现那道自桃林中走来的人影,她忙一摇头:“按理说,我绝对不会在这里见到他……他跟我和兰璃君不一样,人家本是正经的上仙来的。而且那夜太慌乱仓促,我并没仔细看清楚他的脸,就像是幻觉……可是那琴声偏偏像是他所弹。”

“你和兰璃君又是怎么样?”

“我……我是神陨了,兰璃,”阿镜磨了磨牙,声音里透出了一股难以消灭的恨意,“兰璃是被人所害。”

——兰璃君同王母身边的女仙水湄彼此有情,本约好了要结成仙侣,只求王母许可便能去月老那里结成姻缘。可不知为何,事到临头水湄突然反悔,主动要求去明玦帝君的帝宫之中做侍姬,谁不知道明玦帝君风流成性,当了侍姬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兰璃君沉郁了一段日子,终究不解缘故,只是每天借酒浇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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