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电磁波干扰的噪音。
半晌后,是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没等我说话,他竟然先开口道,“去成都龙泉xx大学,那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我一愣,我都还没说我是谁呢,他怎么就,可是还没等我解释,电话那头的声音又道,“你的枕头下边有一个袋子,里边有对你有用的东西。”

说完之后,又是一阵电磁波干扰的沙沙声,接着就断了线。

整个过程我一句话都没说,感觉一头雾水。

“你干嘛呢,那部电话是坏的,明天我找人来修,你要是急着用的的话,我可以把手机借给你,不过要收费的。”

旅馆老板从旁边走了过来,是个胖胖的中年女人,一看就是特别精明的那种。

“电话是坏的?”

我更加纳闷儿了,可是刚才怎么就……

我连忙支付了一块钱,向她借了手机,再拨打那个七位数的电话号码,可却是空号的提示。

我感觉疑惑不已,不过也没有表现得一惊一乍的,这阵子怪事儿见得多了,早就明白了这个世界很多东西不能用常理去解释。

我心想既然是老和尚给的号码,肯定也不是什么寻常之物,碰见不合理的事也没什么特别的。

一面寻思着,一面回到房间,翻开枕头一看,下边还真有个牛皮纸袋子。

小心翼翼的打开,看见里边竟然是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和一张周身黝黑,看不清任何标识的卡片。

而那份大学录取通知书,正是刚才电话里那个人说的那所成都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上赫然是我的名字!

这特么简直神了!

如果说那个人提前预知我要给他打电话,这个不难解释,或许是老和尚通过什么途径提前给他打了招呼。

但特么的就算是有通天本领,又怎么会提前预知我今晚会住哪家旅店,住哪个房间,还提前把这些东西准备好放我枕头下边!

难不成,电话中的那个人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这一切,怎么看起来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

我感觉脑子里乱哄哄的,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让自己稍微平静一些,也强迫自己别去想那么多,因为我明白就算想了也没用。

这一晚自然无法入眠,这阵子发生那么多事,又加上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和这份莫名其妙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我要是能睡着才是怪事。

袋子里除了这份录取通知书以外,还有一张通体黑色的卡片,大小和普通银行卡差不多大,我拿着这张卡反复琢磨,可也没琢磨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那个人既然给我这张卡,可为什么不告诉我这张卡怎么用?

不知不觉就天亮了,我一刻也没有耽搁,先搭面包车去了县里,然后坐大巴到了市区,然后踏上了开往成都的火车。

因为走的匆忙,而且我身上的钱也不多,只买到一张站票,而从这里出发到成都,至少要颠簸二十几个小时。

不过我倒是不讲究这些,从小在农村长大,吃着点儿苦没什么,随便在车厢交接处洗手间旁边找了地方就坐了下来。

随着列车缓缓启动,我心里边也跟着涌起一抹酸楚。

这还是我第一次独自出这么远的门,而且这次一去,再回来时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以前出远门,我至少还有个家,无论走到哪儿心里边都有个可以扎根的地方。

可是现在,二叔没了,二婶没了,家没了,整个三槐村都没了,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

此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片无根的浮萍,而这个世界于我而言就如同没有天际的大海,命运就像是海风,将我随意玩弄,送我去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

都说人在坐车的时候最容易发呆,我也不例外,随着列车的摇晃声,我脑子里乱哄哄的想着一大堆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看见一个穿着很破烂的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坐在我面前,头发和胡子脏兮兮的,看起来像是个流浪汉。

我不嫌弃流浪汉,但我也没有主动和别人搭讪的习惯,一天没吃东西,肚子特别饿。

还好我在上车的时候买了两盒泡面,就跑去冲了一盒。

热腾腾香喷喷的面条吃进嘴里,感觉精神好了不少,吃到一半的时候,看见坐在对面的流浪汉直勾勾的盯着我,并不断的咽着唾沫。

看见他可怜巴巴的模样,我就顺手把剩下的半盒泡面递给他,“你要不嫌弃的话,吃一口吧。”

流浪汉感激的看了我一样,然后接过泡面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半盒泡面被他三两口就吞下肚,连汤都给喝了个精光。

一看他就是很久没吃东西了,见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实在于心不忍,干脆又把最后剩下的另一盒泡面也递给了他。

哪知道他竟然泡也不泡,撕开包装对着面饼直接啃了起来。

“哎……”我本想阻止的,可又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这老头将泡面吃完后,也没给我道谢什么的,只是一个人蜷缩在对面,眼睛瞅着地板,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我也没太往心里去,我帮助别人也从来没想过要别人的感谢。

白天睡了一觉,这会儿感觉精神特别好,可又不知道干点儿啥,就一个人坐哪儿无聊的发着呆。

“喂,挪个地儿!”

就在我怔怔出神时,旁边突然响起一个挺凶的声音,我扭头一看,看见我面前站着两个穿着精神背心的纹身大汉。

一人斜叼着烟卷,很是不屑的冲我摆了摆手,“你起来,挪个地儿!”

我看了他一眼,平静道,“我们认识吗?”

“嘿,你他妈说啥?”

听我这样说后,其中一人冲我扬了扬拳头,“你不认识我可以,这个你认识不?赶紧滚蛋,给老子挪个地儿,别让老子动手!”

说完之后,又冲着那流浪汉喊了一声,“还有你,老东西,赶紧滚蛋!”

流浪汉一言不发,收拾好东西缓缓站起身就离开了。

我其实并不是个怂包,要换做以前,我肯定会和他们理论,而且刚经历了村子里那些事儿,我根本就不怕这两个人。

只不过我现在一人出门在外,而且很多事还等着我去做,不想惹什么是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强忍着没跟他们计较,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便朝着另一节车厢的交接处走去。

刚一坐下,便发现那个流浪汉也在这里,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缓缓点了一支烟。

“能给我抽一口不?”那流浪汉终于说话了。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把刚点燃的烟递了过去,然后重新点了一根。

“还在生那俩人的气?”流浪汉问了我一句。

我吐出一口烟雾,随口道,“没。”

我说的是实话,经历了那么多,刚才那点儿小事根本不值一提,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村子里的那些事儿。

“放心,一分钟以后,那两个人的灾就来了。”

我听了这话,扭头瞅了他一眼,但并没有说话,我知道这种类似的话八成是他的自我安慰。

半晌后,我听见旁边的车厢里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听起来打得挺激烈的,最后伴随着两声惨叫结束。

“灾来了。”流浪汉在旁边冷笑了一声。

我楞了楞,连忙站起身跑进车厢看个究竟,惊讶的看见刚才那俩纹身大汉此时正躺在血泊之中,身上都是血,像是被人用刀扎了。

旁边旅客议论纷纷,说好像是他俩和什么人起了冲突,然后动起手来,最后被别人拿刀给扎了。

不过我对这些毫无兴趣,连忙转身跑回远处,再次将那流浪汉细细打量了一遍。

他身材非常瘦小,用皮包骨头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眼神黯淡,穿着邋遢而破旧,和别的流浪汉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会有灾的?”我有些惊讶的问道。

流浪汉抬头冲我笑了笑,示意我坐下说话。

“因为他们身上有纹身。”他说。

我一愣,“纹身?这关纹身什么事?”

我有些听不懂他说的话,这个世界有纹身的人多了去了,可也没听说过有纹身就会有灾难啊。

流浪汉看着我玩味道,“这不关纹身的事,而在于纹的是什么东西。”

见我还是没明白,他又接着道,“这两人面相看起来并不是命格厚重的人,可他们偏偏纹的是青龙恶蛟,这种东西入过纹在命格厚重的人身上倒是无妨,不过如果命格不重,就会被这些东西反噬。”

我琢磨一阵后,还是有些纳闷儿,又问,“那你是怎么算出他们什么时候有灾的?”

流浪汉笑了笑,“因为他们身上的这两条青龙恶蛟,当初就是我给他们纹上去的。”

“你纹的?”我有些惊讶。

流浪汉点点头笑道,“我以前是个纹绣师,只是后来发生了些变故,当初这两个人来我店里,我一看他俩就是做尽了恶事的人,所以也没客气,直接在他们身上刺了魂绣,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今天能在这里遇到,也是因果,所以我当然知道他俩什么时候有灾。”

我听着这话感觉挺神奇的,就问,“那是不是说,每个纹绣师都不能得罪,要么就别去纹身,不然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流浪汉摇了摇头,斜着吐出一口烟雾道,“不是每个纹绣师都有这样的本领,严格来说,我并不算是纹绣师,而应该叫做魂绣师。”

“魂绣师?”我听见这个词挺新鲜的,此时好奇心已经完全被他勾了起来,就问,“魂绣师是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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