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熊虽然疑惑她为什么摘了这么多花,摘回去也养不活,但他话不多,没有多问。
走到村口的河边时,两人都看到了不远处的年轻男人。大约是真的挺年轻,年纪和田桑桑应该差不多。男人的身后跟着两个人,貌似在监视他。
这男人一只手拿着个类似于尿壶的东西,一只手紧紧地捏住鼻子,他神情嫌弃地看着那东西,嘴巴张张合合地碎碎念着什么。
“咦?”田桑桑不由得叫出声。实在是对比太明显了。
男人虽然穿着破破烂烂的,裤子是牛仔裤,可惜膝盖处破了两个大洞,两个圆圆的膝盖暴露在空气中,白花花的;一件衬衫好像是太久没换了的样子,底色是白的,硬生生给蹭得灰扑扑;他的头发更是没梳的样子,乱得可以在上边孵一个鸡蛋。可是他身量高挑气质略显倨傲,白白净净的,一点也不像是村里的人。
李正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轻轻地叹了叹。
田桑桑忍不住问:“李大哥,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谁?怎么以前没见过呢?”而且身后还有两个跟班。。。
李正熊说道:“他不是咱们村里的人,城里来的。听说是一个星期前,在陈彪那里赌钱赌输了,没有钱还。陈彪把他扣在了那里干活,等他的家人什么时候来还钱了,什么时候就让他走。”
“所以他的家人到现在还没来还钱?”不然他也不可能还在这里。
“这倒不是。”李正熊微一摇头,“他没告诉陈彪家里人在哪。”
真是奇怪的人。田桑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在心里嘀咕道。诶,不对,这个陈彪不就是花媒婆要说给她的陈彪吗?
“说来还真是巧,昨天花媒婆来我家,要给我说亲,说的人正是这个所谓的陈彪。”
李正熊浓眉皱起,愣了好一会儿,呆呆地看向她:“你答应了?”
田桑桑忙道:“没有,我看花媒婆说得遮遮掩掩,就没有答应,谁晓得陈彪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之前忘了问钟婶子陈彪那里的情况,现在遇到李正熊,田桑桑就顺便抛出了话题,想看看他知不知道。总之原主记忆里是没什么有关陈彪的印象。
李正熊似乎有些不忿,脸色沉了沉:“花媒婆咋能把陈彪介绍给你,这是要把你往火坑里推。桑桑,你也一直叫我大哥,今天也别嫌我一个外人说这些。这陈彪真不是个好人,花媒婆下次再找你,你只管再推了去。咋能这样做人呢?”
“陈彪这么不好?”田桑桑早就料到陈彪不是很好,可看李正熊要喷火的眼睛,难道很严重?
李正熊握了握拳头:“陈彪是咱们这里的地头混混,经常找人去他那里摸牌。他以前娶过三个媳妇,每个媳妇都是被他打死的。所以他的名声很差劲,只有那些不学好的人,才天天往他家里凑。”
田桑桑惊讶道:“被他打死?”
“是啊。”李正熊回道:“这事儿村里大家伙都清楚。陈彪爱喝酒,一喝酒就管不住手脚,又是拳头又是踹人,活生生把几个媳妇打得卧病在床,没过多久都去了。”
“这是家暴啊。”田桑桑听着只觉得火气涌了上来,淡淡地蹙眉:“然后呢?他现在怎么还想着娶媳妇,哪里能让他娶到媳妇!也亏得我没答应花媒婆。但是陈彪没人管吗,打死媳妇不该抓去坐牢吗?”可怕至极!原来以为花媒婆给她介绍了不好的,没想到还是个会家暴的,嫁过去还不是死路一条。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花媒婆怎么会突然来找上她???
李正熊又呆住,挠挠头皮,说道:“啥坐牢,没那么严重。他赔了点钱,他媳妇家里的人都不追究了。咱们还能咋样?”
也是,人都死了,多说无益。尤其是在这个偏远的山村,他们都没有太多要用法律维权的概念。恐怕那些媳妇一半是被打的,一半也是心病,活生生给摧残死的。大多人是劝和不劝离。就像李正熊说的,还能咋样哩?
和李正熊分道扬镳后,田桑桑还是疑惑。花媒婆说,彪哥要娶她,她长得这样子,他要娶她肯定有别的目的。会是什么目的?她是不是漏了些什么?不过田桑桑并没有太多时间想这些,回了家后,她就到了空间里,把今天的成果一一放到该放的地方。
花蛤等东西,得到的积分是40个,这些生物放到水里后,很快就繁衍到了100。由于他们都是小只的,规定的数量是124,不算违规。所以,不过短短的时间,田桑桑的绿化币增加了440点。
花朵的种类有15种,田桑桑当初是连根拔起的。她拿起空间里的锄头,松了土,把她们种植在土壤中,再浇了灵泉。这些花接触到灵泉和土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节节攀升,长得娇艳欲滴亭亭玉立。绿化币又增加了150点。
而人参、金银花等物,被田桑桑种到了隔壁的园子中。绿化币再次增加了80点。
桃子的种子刚入土,便长成了一棵只有不到40公分的小幼苗,幼苗上冒出了绿绿的桃叶。相信过了几个小时候,便能看到一棵结满粉嫩桃子的桃树。弄好这些,田桑桑想着要怎么提取花卉的精油,这是一件麻烦事。
一般来说,提取精油,都是要专业人士才能做到的,也要有机器和道具。比如说,日常自己实验,可以用蒸馏的方法提取玫瑰精油,只是这种方法要用到化学仪器,也要求主人有一定的化学常识。实验这种东西,真的不好说。天朝培养的学生,大多是拿着书死念死念的。就算有实验,也是照着规定好的流程来的。做实验,资深工科狗都不一定做得666啊。毕业多少年,田桑桑早就将以前的知识忘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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