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也是出于关心,南门里东街这边倒不远,秦墨便给钱,叫了一趟马车,然后,坐着那马车就朝那城南的酒家赶去。
“花雕二两,鲜烧鲫鱼,上菜。!”
秦墨才走进,就听见酒楼的人声喧喧嚷嚷,堂中的小二,肩上扯着那麻布,打手了两下,又大声的叫喊着…
秦墨一进门,眼看这四周的人,穿着大都还华美,毕竟是小县城,锦缎锦袍一类的不见,丝质,缎子一类还是有。
这店里,人不算多,但是也还有,一楼大概做了四五桌,还有二楼,但是其他位却是空着的。
秦墨没上去二楼,之前那跑堂的小二,咚咚跑过来,腰一弯
点头道“客官,你想来点啥!”
才一抬头,眼睛却直溜溜的愣了,是秦墨,他认识的。
“丫头,你来了。!”
今日的秦墨,一身绯红色的碎花绸裙,脚踩靴覆,头上依然挽着双丫髻,看起来灵动又娇俏。
“你们东家在不在,我找你们东家!”
秦墨便四处看看。
“今天不是来分利的日子,你怎么来我们店里了。我们东家出去了,最近这生意不好做,我们东家找城里的李员外去商议事情去了…!”
店小二那副神态便有些好奇。
“那好,等你们东家回来前,我就在这里等,你先忙事情去吧。!”
而这店小二还狐疑的看秦墨。
“还不去做事儿,你是看现在店里正闲了吧。!”
这本来就是正午的用餐时候,人坐席成这样,这生意的确不算好,就这架势,这生意每天能有三四两银子入账就不错了,偏偏还要除去这成本,人工,租金,估计这生意也不好做。
去年咋看这店里生意还马马虎虎,今年可能是铺面地段的原因,这两年人口往东边去的多,东边那商业繁华,所以这南边便冷淡了。
“不。不。不。不闲!”这小二被秦墨这样一凶,倒是慌了神,转眼间只觉得这小丫头人小但是气势是绝对不小的,他便都不敢惹。
一面道了‘不敢’,转眼拿着那托盘就转身走了。
秦墨便再尾送他一个白眼,转身就朝这店里四周细致打量,之前来过这店里数次,对这间酒楼的大致经营模式还是有些了然的。
二楼里面设有个碧纱橱,一般这店里的掌柜兼东家就在这里谈事情,清理一天的账目。
这店里请的人员也不多,两个厨子,一个店小二,一个墩子,弄菜兼打杂的。
一般都是这店老板亲自守在这柜台上算账,但是如果这老板有事儿外出,这店里收钱的事儿就交给小二来做,自己回来对着单子对账。
一楼是厨房,而秦墨便一个人去了二楼。便到了那以前谈生意的地方,碧纱橱内有架夏日鱼戏荷塘的屏风,里面是那店老板睡觉休寝的地方,而外面,放着一张长案,素日账簿就摆在上面,灯盏支起一只白蜡,这里就大多是见熟客,清算账目的地方。
秦墨便进入那碧纱橱里自己等。
长案上有放着一壶陶瓷茶壶,旁边放了五个茶杯,秦墨过去,走到每次那东家自己坐的地方,那里放着一长软垫,秦墨便坐在那上面,一触碰那茶壶的身还是温热的,便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就那样慢慢的喝着,等着那老板回来。
茶水清淡而又苦涩,秦墨喝着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的笑意也渐渐的苦涩了。
已经节俭到了如此地步了么。
“掌柜的,秦墨那丫头都在楼上等你了你半天了——!”
这掌柜一回到店里,那店小二就直着腰上来,一张脸笑着,给这掌柜汇报。
这百味楼的掌柜姓郝,听店小二如此一说,明显脸上的神色愣了下,随后才挽起袖口,一路朝二楼上走去。
“秦丫头,幸会幸会,听说你在东街那边自己开的铺子,当掌柜了哎。!”
这郝掌柜一见到秦墨,便支起衣袖作起揖来。脸上便带着笑道
“岂敢岂敢。!”
秦墨见他如此的客气,自己倒反而谦卑了起来。
“你知道那红妆的店,是我在后面开的——?!”
秦墨便有些惊讶,要知道,这红妆,可是最近临时县里面数一数二的名店。
所谓‘名’,不是它有多久的历史,也不是这店装潢多华丽金贵。
而是,它的低调奢华,有内涵。
全城大半的富商,官家太太都甚至稍微有点家底的户,都被笼络了过来…
好多富商,官家太太都跟这家店有联系。
甚至城里有不少人因为能进红妆里面买上一瓶适用的擦脸的露或者霜而感觉到自豪。
便有人便说,这家店铺里面是有县太老爷为此撑起,秦墨对这种说法倒是不置可否。
其实这家店背后,的确是有县太老爷的关系。
秦墨跟那县太老爷的关系,不可谓是一般的关系。
从那之后,县太老爷对自己的赏识。
其实,一开始,秦墨也没有想到这效应最后会成这样。
这样好,甚至可以用惊人来形容。
一开始,她只是想着,找个合适的店铺,从几十文一瓶的普通芦荟胶慢慢的销售。
可是,也许是得益于那瓶身花纹的关系,那花纹,这些人并没有见过,拿在手里就有一种追求新潮的高端大气上档次之感。
而恰好,经秦墨手经心配置的芦荟,黄瓜,珍珠粉,蜂蜜一类的擦脸的用品,的确是有奇效。
这用了便在那些上流的贵妇太太之间传开了。
于是秦墨这里的生意,一下子,声名鹊起,连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的,生意就好了起来。
红妆!伊人红妆,到底还是这个名字起的好。
名字起的好,里面的东西都小巧别致。
但是,很多在外人眼里,便觉得这家店背后的主人背景势力不一般。
就算秦墨常常出现在店里,别人也只认为是个障眼法,真正的高人在背后。
也是,按照他们的理解,怎么会相信那么别具一格的装束,那么不一般的经营手法,怎么可能是一个未满十岁的丫头能做出来的。
现在这店里的生意好,一个月,差点也有二三十两银子的纯利润,好点便有五六十两,这店开了小半年,这销量一直没有出现过什么大的变动。
而秦墨,现在手中也妥妥的有了几百两银子的存款。
这要放在现代,也是有几百万了吧。
所以,现在的自己,丝绸都穿在身上了。
“别人可能不知,但是我怎么会不知,秦丫头你的抱负,非常人可比,从一开始,你来我门前,借炉灶,卖扣肉开始,我就知道,你今生必会创出一番成绩,就是因为欣赏,所以才把那地儿当时以廉价的钱租给了你。!”
“丫头,你智略,胆识都有,你成功只是意料中事儿。!”
“那我要感谢郝老板俊眼识伯乐了——!”
秦墨便当场抱拳,俏皮的一笑。
却让这郝老板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却不想你还有这般小孩儿态——!”
秦墨便故意睁大了眼。
“只是——”转眼间,便见这郝老板那笑声缓了下来,语气苍凉“到底这年头是生意不行了,这两年,县底下接连几个村镇遭遇旱灾,灾情不断,农民的日子不好过,连我们这些做生意的,那客源也少了不少!到底,今日我是不能再帮你了”
秦墨一顿,便看了看周围
“其实,客源并没有减少,而是,现在人口大多向东边迁移,这南边的商业自然而然就没有东边好了。!”
“在这,我今天一来,再看这店里,柱子上的朱漆大多都剥落,桌椅板凳,也有些陈旧了,你这是一家酒楼,而不是小店,来吃喝的都是稍微有些闲钱的,如果你的装潢不够好,自然不显档次,客源就去了别人家了。你可知,我记得我去年,来你门口卖扣肉时,就是看到你这地理位置好,人多,可是,今年,这人客的确远不如过去了。!”
“原来丫头一进店,却将小店看视的如此细致——!”
秦墨便站起身来,点头,那气势,足看的这郝老板一愣。
仿佛怎么看都不太像是一个才十来岁左右的女孩。
秦墨将宽袖一支,便从窗户往外看去。
“你看你这里,处于这十字口,这南大街一通直下,东西相交,从窗外一眼望下去,都是这临水县县城的住户,通商贾之利。得财,可是,为什么你生意却每况愈下了呢,我刚才说的设施的一个方面,还有就是,你酒楼里有没有定期推出新的菜品,酒楼酒楼,是人们吃饭添酒的地方,再好吃的菜,只是那一个味儿,客人来了次数一多,最后便也腻了,我每次进店里就看,看那些客人点的菜,翻来覆去只有那几样品种,你说客人能不吃厌么,那生意还能好么。!”
“再来,做生意,各项各业,都还有一个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看人裁量,你可能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秦墨便顿了顿,又看了那郝老板一眼,却看他的神情,那眼睛瞪的大大的神色难掩诧异的模样。
而秦墨,早就对别人对她抱着的那种诧异神色给看惯了。
“你这是酒楼,可是,不能只每天出那些大鱼大肉的菜,一盘鱼要三十多文钱,一斤牛肉五十文钱,你让普通的走县城的百姓如何吃的起,如果你每天只卖那些大鱼大肉,一天能卖多少盘除去,虽然也能有几百钱进账,但是利润如何?!”
“丫头,你说的一番话,在我看来,这着实是有道理,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懂得这些多!”
最后,这郝老板一脸惊喜的站了起来。便对秦墨拱手道。
秦墨不言,只是心里犯嘀咕,我可是几千年之后的人类,这些不懂我还能混嘛了我!
“但是,依照丫头你的看法,目前该怎么做呢。!最关键从哪里做起呢——!”
秦墨便淡淡的语气。淡定的表情
“首先,你这里需要再请人,不做别的,就擦洗板凳座椅,这些护栏,楼栏,二来,这店里,需要把一些柱子,把柜台,该换的换,该撤的撤。!”
“可是,这房子到底是别人的,如果我们这样大兴动土木,怕是遭到这房子主人的责怪——”
秦墨听罢,便一拂袖,转头,眼如鹰隼
“既然这房子是别人的,就找那房主买下来——!”
“买!”这郝老板听的一愣
“买!”秦墨肯定的应到“自古做生意都这样,租用别人的房子,总是久难成事儿,你要换什么,改什么,最后,因为这底儿不是你的,做事儿便如有人制住你的臂肘,总施展不开,所以,如果想要认真把它在做成县城里的大酒楼,首先就必须让这块地,它的房契,把它之下的这块地握在你手里。!”
“可是。!”说道‘买’这郝老板明显是有些急“我也是带着一家人拿了所有积蓄来这城里做生意,这一来二去,如果说缩减用度,这一家人还勉强能度过去日,可是说道要把这间酒楼的房契拿下来,哪里去找那么多钱啊—”
秦墨见机会来了,便蹲下,对着那郝老板商量道
“告诉你一个巧宗儿吧,你想不想以后酒楼就由你一个人打理,然后让这酒楼以后财源广进——!”
“当然想——!”这郝老板不解的看秦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问“只不过——!”
“那跟我合作吧——!”秦墨已经快速的将话头接了过来。
“啊——!”这郝老板似乎半晌之后还反应不过来。
秦墨便从地上换了一个蹲的姿势,然后眼直直的看那郝老板道
“我出钱,你去联系这酒楼的房契的主人,以后这酒楼就让我把它买下来,我不要你交租,所有的材料,买办的钱都由我出,只是你代我管理,收钱,算账,最后除去一切开支之后,一个月的结余,净利润,你拿三成,我七成,可好——!”
秦墨便在地上眨着眼睛道。
这郝老板沉思,半晌“那意思不就是以后这家酒楼就成了你的么——!”
“不。不不。!”秦墨摇头。“我们是双赢关系,不是从属关系。对你,只是这房子的主人变了一个而已,并没有什么改变,这如同一种投资,我出钱买了楼,将你每个月要交的房租折成投资算在里面,以后的一切佣工费,这些买食材的钱都是我出,而利润,你三我七,这样,你就不用日夜的担心你交不起租的问题,用我的方法,保证你每个月稳赚,然后你也可以轻松养你一家老小,你看如何——!”
“可是。!”
其实,自己什么费用都再不用出,就可以享受三成的净利润,这样稳赚不赔,的确是个好办法。
可是,自己一手打理的酒楼,也废了不少心思,如此这般,便是割舍出去了,给了别人了,心里还是不值。
“郝大哥不用心里难过,我说了,这酒楼,你依然是半个老板,店中的事务由你全权负责,如果你怕我日后改口,咱们今日就在此立据为证,然后双方按指印,日后若反悔,便可告上公堂,郝老板以为如何——!”
这郝老板沉吟了半天,最后还是并不表下态来,只是跟秦墨连说再考虑看看…
于是秦墨最后目光又凝在郝老板身上,看他眉头紧锁的模样。
最后自己便潇洒离场。
不管如何,走的时候那气场还是得拿出来。
其实,不管怎么说,到底这是别人一手开张的酒楼,目前还是个老板,却要把这种占有权转给自己,虽说有得益,总归那心里上的层次感是变了。
秦墨来之前,就并没有打算只是今日就一下子劝服这郝老板。
只是开了个头。
日后还可以来说服。
*
于是就上了那辆来时的马车。
车夫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两个时辰了。
临走时,秦墨从窗内打起帘子,却看见这百味楼的二楼,那郝老板正垂头看着自己,也看着自己乘坐的这辆车。
临水县能坐上马车的人并不多。
*
下午,秦墨便在身上带了二十两银子,用了一个生绢绣成的钱袋,好好生生装了。
那李员外的二姨太,今日邀了几家豪门太太看戏,就在花鼓楼那后院的戏台上,花鼓楼是临水县最大的一处坊间唱曲听曲的地方,那里面的梨园里就有戏班子,有几个小生,花旦唱的是很好。
临水县稍微有点名气的人家,那些官太太,姨奶奶们,都喜欢去那里听戏。
戏台子下面就是一湾池水,这也已经是隆冬,那池水清的很,夏日里的荷叶却不见了。
那李员外的二姨太,今日就携了县令的三姨太太,张员外的五姨太,就到这戏台子下听戏了。
旁边的案上搁着茶杯,白色的瓷盘摆了香瓜子,香酥饼儿,梅花饼儿,那白果,搁了一盘盘,几个姨奶奶就在那里边喝茶吃东西,边看戏。
“秦墨,你这丫头,你上次送来的那瓶玫瑰露,我刚送了人,今早我又叫丫鬟去你那里买了一瓶。!”
秦墨本来是跟着那县令的三姨奶奶是一并进那院子的,这些奶奶们有位置坐,她便只能站着,恰逢便听着李员外的二姨奶奶说话打趣她,便嘴上一面也笑着,却是不卑不亢的姿态。
“秦墨一个刚一个入世的丫头,什么都不懂,全靠各位奶奶太太怜我,若不是你们,秦墨去哪里讨碗饭吃。!”
便有几位姨奶奶听秦墨这话说的乖巧,那嗑瓜子的声音里就含带出几道轻笑声。
而低着头的看似一副恭敬的秦墨,抬起头来,那眸子却阴郁。
还好她是惯会说这些场面话的,她秦墨如果真得要吃饭,不管做哪一行还都不是问题,绝对不会到求人的地步,只是她喜欢对这些人说一些讨喜的话。
欢乐了她们,成全了自己。
这县令三姨奶奶,也听秦墨这话说的乖觉,剥着松子壳的她转头过来看秦墨,脸上的笑意里明显有一丝赞赏。
带着这丫头还真给人长脸。
要知道,这红妆里,每日给这些老爷奶奶分派这些美容液的秦墨,现在已经成了这些姨奶奶中都认识的红人,认识,也想认识,如果不认识反会遭来周围人的鄙视,竟然连秦墨这丫头都不认识。
这丫头,给县太爷看过病,很受县太爷喜欢,然后,自己经营的这红妆,这里面的产品,外身独特,内里没有人知道那是用什么做出来的,效果很好,并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起的,有钱,还要身份特殊贵重的人才可以用。
不知不觉间,秦墨已经不知道自己被这些人拱到这样的位置上来了。
这三姨太太,也很多时候出门也叫上她,仿佛将秦墨带在身边,自己也很有面子。
只是这三姨奶奶却再不指使秦墨做以前自己曾对她提过的那些要求的事儿。
大概也知道现在的秦墨是这些达官贵人,这些姨奶奶私圈里的名人。
有时候,也顾忌到县令老爷,这三姨太到底还稳稳当当的当她的三姨太。
傍晚,秦墨便随着这三姨太的马车,一并到这县衙府上。
这冬天,这县老爷也不太走动,秦墨去看他的时候,正躺在床上接着微光看书。
秦墨得了通传然后才入内,一看见便上前行礼。
“老爷好读书——!”
“嘿嘿——!”这县令一见是秦墨进来,便自嘲的一笑,然后收了那书本,‘啪’的一声扔在那床头的矮几上
秦墨特意瞟了一眼那书本,却是线装订的面上是蓝纸的
“你来了。!”
“秦墨来应曾经的半年还钱之约,如今虽未到半年,但是秦墨已经集齐了还款,所以亲自来府上,敬谢老爷。!”
这县令老爷那眼睛一挑,便一面掀了被子,手指秦墨,语有叹息
“你啊——!”
说着,一面又令家里仆人端茶上来…
秦墨便把那装着二十两银子的钱袋放在那搁茶的几上。
“听说你最近混的不错啊。!”
这县令老爷便就着杯子喝了一口茶水,然后拿眼看秦墨。
秦墨也就着一个椅子坐着,拿起那仆人刚放下的茶水,自己便揭开茶水盖喝了一口。
“托老爷的福,如果没有老爷的当初的支持,秦墨也断没有今天——!”
这县老爷便摇着拿着茶杯摇头苦笑。
“你倒不用来说这些好听的,你丫头,本倒是机敏,当初帮我的时候我便看出来了。!”
这县官老爷,便一支手将手中的茶盏放在那矮几上。
秦墨无奈摇头
“小民的雕虫小技,还是瞒不过大人的眼睛。!”
“你如今也应该有了钱了,倒不用一声一唤的‘大人’来叫我——!”
秦墨听着这话,赶紧站起来,作揖道
“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秦墨受大人恩惠,终身难忘——!”
这县令大人一听着便摇头。秦墨细看他今日,那眼周围却有些疲倦之色…
便关切问道。
“秦墨给大人配置的药,大人还要用否!”
这县令大人便摇头。
“停了,那药已经停了两个月了。”
“那大人为什么不坚持服用。!”
终究是上了年纪,这大人将那手抬了又抬
“不了,我觉得很不错了,是药三分毒,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秦墨觉得,那药还是要长期的用着才好,大人的身体只要靠长期的调养的。!”
“不用了,我觉得这样就很好,天色也不早了,你应该也要回去了,就这样吧——!”
听这县令大人的语气已经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谈,连连摆手,而秦墨,又怕继续话题惹得他不悦,便三言两语慰问结束话语,然后起身垂首告了礼,最后恭敬的躬身退了出去…
出了这县令府,秦墨到觉得整个空气都是清新自由的。
这老头,果然是人年龄越大,脾气越怪异,秦墨居然没有给把握好。
管它呢,现在这整个临水县也没有能能拿她怎么样,忙了一天,还是先回去煮点好吃的,饭吃饱了再说
------题外话------
唔唔,留言有人说衣些的很细致,衣是写的细致了点,没有那么多弯弯曲曲,就是像跟妞儿说的,文看着轻松舒服。
秦墨马上要回乡种田了,还有外婆,男主没出场哦…妞妞们不要走开。谢谢你们一直在支持衣
这两天没有万更,明天差不多又会万更了啦。啦啦啦啦
第一时间更新《打造一品盛世田园》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