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年中饭,秦墨便把剩余的菜啊,肉啊,收起来,冬天这天冷,稍微时间一长,这肉就冷下来。
油凝固在碗边一圈。

这个年饭还是吃的算好,反正秦墨还是知足了的…

晚上就是包饺子吃了…

秦墨中午就把面和好,臊子拌的匀净,中午屋前屋后收拾了一圈,就等晚上包了。

“不知道是那家没心肺没眼子的,有了点钱,就连祖宗都不认了,每年上坟那坟头的草都是我们家割,每年坟头的第一撮箕土,都是我们倒,可见那些家,谁管过什么。一说就说人少,家里是女儿,妈的现在哪家家里没有女儿,偏偏他们家的女儿就金贵了?!”

秦墨才走到后院,拿着锄头将那屋后长的半米高的草勾了两勾,把屋前屋后弄的亮堂点。

那知道这头才下去两锄头,那头就有人站在秦墨屋前的那块菜园地的埂子上开始骂。

站在那里,双手叉腰,盘着一朵云似的鬓发,远看,秦墨还看不清五官。

只听见这女人的声音格外的尖利有中气些。

一想也不知道是在骂谁,跟自己无关。

于是又埋头除草。

“眼看这姓秦的一窝子都要气绝了么…老祖宗啊。你说你怎么就走了啊,你走了,你的后人管都不管你,要不是还有我们一房,你那坟头的草还没有人家土高。啊。哟哟。您说,这人不孝,老天爷就不长眼睛的吗。我的妈哟。”

见秦墨朝这边看了一眼,没理。

那女的那吊眼朝这边撇了两撇,才又一副装腔作势的模样,那手中的绢子又是抹泪,又是拍大腿。

一副要哭向苍天的哭天抢地的样子,口中那大声呼的,那是半个村湾都听得见。

直到提到了秦家,秦墨手中拿着锄头的动作才慢了下来,一立定,站好,才发现,好像这事儿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这哭哭的是啥啊。

其实刚才那女人哭的时候,秦墨是朝那边瞟过去留意了一眼,但是,的确当时不知道那女子在哭的是个啥,现在那声音仿佛是在对着自己这边。

也不知道自己感觉的正不正确。秦墨便站在那里愣住了。

手中除草的动作也慢下来了。

菜园地还有一家杨婶子,她家媳妇今日估计在忙家里,自己这大年三十在那柏树脚下摘皮菜。

恰好,也就处在那妇人的地坎子下面。

秦墨只听的到她半起身说道。

那人情练达的言辞和表情,手弯中还夹着一抱皮菜。

估计是回去给猪崽弄的猪草。

“秦家大嫂子,你也消消气,不是我说你,这大年三十啊,你还真不该站在别人屋檐边来骂。你心里有气,我们都知道,这上坟的事儿,是每个支系的子孙都有义务,但是,这秦家老二啊,你现在还真不好怪他,人家一个男丁没在家,媳妇又死了,就剩两不满十岁的娃。当初这房子是你们得了,秦二是被那秦家二老给赶出来自立门户的,都说了不要这儿子了。这秦二当初是怎么被赶出来,家里人都不认这是谁都知道的。”

“你现在,这家人,大人都走了,剩两个小娃,你就骂又骂的有啥意思嘛——!”

那杨大婶,穿着一身青底白碎花的棉袄,身上还系着一块黑色布料子的围裙,冬天人都穿的多,这杨大婶子又上了年纪,所以看起来身体就臃肿一些。

那知道这媳妇,杨大婶子不这样一说还好,一说那脸更是窜的冒火红了起来,一张脸更怒气横行,表情也凶狠了起来。

“我说杨大婶子,你活了这半辈子的人,不知道不该开口的事儿就不开口么,人活着那么多事儿,小心命短了,我在咒我们家那两个不孝的短命糊涂鬼,怎么就搭上你老了,哎,当初那秦老二是被赶出来祖上说不认了,可是,那始终还是我们秦家的人啊,那不是姓秦么,长辈一生气说不认了,这小辈的难道就真得不认了不成。分了家也要看是谁家里的一碗水一碗米来把你养大的不是。!”

这妇人那说话的词真还厉害,口沫横飞,一副粗胖的身体撑在那坎上气势也十足,几句话就把那刚才接她话的杨大婶子说的哑口无言。

这杨大婶子被抢白了一顿,大年三十的运气不好被贴着骂了一顿,一想这也是自己自找的。

别人家的事儿管自己屁事儿。

只是,这秦大媳妇的那短命两个字真的是骂的真心难听。

杨大婶子沉了脸,便不再说话,见手中的猪草也打的差不多了,提起了背篓将手中的皮菜装了就要背着回屋。

而这秦大媳妇也看出来这杨大婶子是不愿再和她多说了。

便趾高气扬的侧了身子,冷哼一声,不看杨大婶子离开的场景。

而这杨大婶子似乎也不甘示弱,自己一手将背篓提了,搭上双肩,便走了,临时还耷拉了一句“早不见这让人认祖宗认的那么勤,当初自己为了夺老屋的时候,赶自己小叔子出来时是怎么说的,村里只有我们这种老人见了事儿不说,现在是看人家两个女娃,家里可以过日子了,便上赶着想要认回亲戚打点秋风吧。”

“两个女娃子的生计也不怕别人家艰难,见了好处就想上,话还说的冠冕堂皇的。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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