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林虽然在六中做副校长多年,但孙远军调到六中后处处防着他,学校里的大事小事从来不让他参与,他很少到教育局来,鉴于如此,局里人认识他的人不是很多,崔学民和祁明就更不认识他了,而且我们的车窗玻璃没有摇下去,正因为如此,我能看到崔学民和祁明他们,他们却看不到我,两车交错过后,他们的车直接驶入东大街……
按说,死者家属和围观的群众都把教育局大门给围起来了,随时都有可能冲进局里引发更大的冲突,作为局副局长,局长的左右手,崔学民和祁明他们应该留在局里配合夏冰,和夏冰群策群力,共同面对,一起想办法解决问题才对,他们怎能在这时候离开呢?
而且李局长去省城开会去了,工会高主席前几天突发脑出血住进了医院,直到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如今局里就崔学民、祁明和夏冰三个局领导在家。
难道他们另有公务?
思绪间,我们的车停在教育局后门前面的人行道上。
车还没停稳,我就拉开车门跳下车,一路疾驶,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跑进夏冰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夏冰正一脸凝重地坐在老板桌后边,付小兵站在她的前面,小心翼翼地汇报着什么。
夏冰抬头看了我一眼,突然打断付小兵的话,问付小兵:“你给崔局长,李局长和祁局长他们打过电话了吗?都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们怎么都还没过来?”
付小兵抬起头,一脸不安地看了夏冰一眼,道:“李局长正在省城开会,崔局长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他丈母娘病了,正在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没人照顾,他得在医院里陪床,他……他还让我替他向您请假,祁局长的电话,直到现在也没打通……”
如果不是在来局里的路上遇到崔学民和祁明他们,我也不会怀疑崔学民不赶回局里的借口,认为他丈母娘真的病了,他真的正在医院里尽孝。
至于祁明,我很可能以为他早晨出门一时大意,或者过于仓促,把电话落在家里了。
可就在几分钟之前,我在教育局旁边的街道上刚刚遇到他们两人,一切再明白不过了,崔学民在说谎,祁明故意不接电话。
确切的说,他们在撂挑子,准备把所有的难题都推给夏冰一人。
甚至说,他们巴不得事情闹大,巴不得死者家属和围观的群众冲进教育局,把教育局给砸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把夏冰给暴打一顿。
听付小兵如此说,夏冰微微蹙了下眉,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冲我道:“张科长,你来的正好,走,跟我一起出去看看。”
我非常清楚,夏冰这时候绝不能出去,她是局长,是教育局的一把手,她的任务是运筹帷幄,坐镇指挥。
再说了,死者家属正在悲伤欲绝特别容易冲动走极端的时候,一旦冲动,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刚才从人群后边过来时我发现,人群中似乎夹杂着一些身份不明不三不四的社会混混,
万一发生冲突,伤着她怎么办?
崔学民和祁明他们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要的就是夏冰当众出丑,颜面尽失,威风扫地。
不得不说,崔学民和祁明他们太狠了,他们的如意算盘打的太好了,把所有事情都算的滴水不漏。
意识到这一点,我连忙上前拦住夏冰,说:“夏局长,你是局长,这种事你还是回避一下好,我和付主任一起先出去看看情况再说。”
付小兵也在一旁道:“是啊,夏局长,这种事你最好不要出面,还是我和张科长一起先出去看看吧。”
听我和付小兵如此说,夏冰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贸然出去有些,停下了脚步,冲我和付小兵点了点头,道:“那就辛苦你们了,你们先……”
然而,夏冰话还没说完,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的嘈杂声,其中还夹杂着凄厉的哭喊声和愤怒的叫骂声,紧接着,保卫科长谢成武推开门,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一脸慌张地向夏冰、付小兵和我汇报道:“夏局长,付主任,张科长,不……不好了,死者的亲属和围观的群众闯进大门了。”
我心里一惊,一缕不详的预感升上心头。
付小兵面色一沉,厉声责问谢成武道:“你们保卫科管干什么的?怎么不拦住他们?”
谢成武一脸委屈道:“我们拦了,但我们拦不住,他们的人太多了,而且他们口口声声让夏局长出去见他们,他们还说,夏局长要是再不出去,他们……他们就冲上楼来,到夏局长的办公室里和夏局长当面理论……”
听说闹事的群众闯进大门,夏冰再也坐不住了,不顾我的劝说,冲出了办公室。
我急忙跟在夏冰的身后,也冲出了办公室。
从办公室出来,我才周玉林没有离开,一直在夏冰办公室外边等着我,见我从夏冰办公室出来后,立马跟上我,边走边冲我说:“张科长,事情不对啊。”
我不经意地扫了他一眼,道:“什么不对?”
周玉林顺着我话,不无提醒道:“张科长,你发现没有,人群中有不少身份不明不三不四的社会混混,而且冲在前边的都是这些人,你上楼后,我专门过去观察了一下,发现他们和死者家属根本就不认识了……”
听周玉林如此说,我心里又是一颤,心中暗道:难道这是一场阴谋?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死者家属和围观的群众都把教育局大门围起来这么长时间了,警察为什么还没赶过来?
是没人报警还是另有他因?
想到这里,我立马回头问紧跟在我身旁的谢成武道:“谢科长,你们报警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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