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绽放过程中,游轮也浮动了起来,随着游轮上方船长室的一阵小号的吹奏,游轮发出了一阵“呜呜”的开动声,游轮船桨的急速转动使得海水也“唰唰唰”的翻跃着,虽然刚起步的时候游轮开始有些动荡,但也渐渐趋于平稳,渐渐开往了海面,也渐渐远离了陆地。
还没来得及跟陆地说拜拜,还在天台上的黄立意便继续说道:“接下来,掌声有请我们的李家的二老爷讲话!”
随着一股掌声响起,黄立意退到了一边,接着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走上了天台,那人穿着一件现代化的中山服,高额头,卧蚕眉,中心眼,下颔出口留有一点胡渣,但也看得出来他其实有修理过,五官辨识度很强,衣服也很端正,胸口则别着一朵蓝白色的水晶兰。
秦宇飞看到水晶兰的时候也有些疑惑,也很惊讶,水晶兰可是传闻中的幽灵草,又称死亡之花,由于水晶兰的生活习性,很少人能看到真正的水晶兰,因为它只长在看不见太阳的地方,可以说有太阳的地方它就没办法生长,所以极其罕见,这是秦宇飞惊讶的原因,但疑惑的原因则是被称为死亡之花的水晶兰,居然被当做胸花别在衣服上,这其中之意可真的是很莫测呢。
抱着这股疑惑,秦宇飞问向了庄紫晴道:“庄姐,台上这个人是什么人?”
“他啊…”庄紫晴打量了一下,说道:“他是李家的二老爷李弘和,同时也是李蓝心的父亲,别看他看起来淡然若然的模样,其实他身家也是非常阔达的。”
听完庄紫晴说的话,秦宇飞疑惑不解,道:“怎么李蓝心不是李家大家的女儿么?”
“不不不,李蓝心是李弘和的女儿,她跟李家大家的关系只不过是叔伯之亲,但李家大家对待李蓝心就跟对待自己亲女儿一样,这艘游轮也是李家大家出资的,但欢乐岛项目是李家所有人的项目,所以李家大家才甘愿出资为李蓝心开办生日宴会,其实也是为了欢乐岛项目才这么做的。”庄紫晴说道。
“哦,原来如此,这么说,李家兄弟的关系还算是融洽。”秦宇飞说着,转头看向了李弘和,虽然是长得比较大众,但他身上的气质却显得辨识度很高,尤其是那高额头上的印堂,显得是有一股亦正亦邪的轩昂气宇。
李弘和拿起麦克风,恭敬而又平常的点着台下鞠了个躬,说道:“很荣幸大家能光临宴席,我李弘和在这里先谢过大家,感谢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小女的生日宴会,同时我也感觉我的家人,我的兄弟姐妹,以及李家全府上下对小女的厚爱,与此同时,为了感谢各位的大驾光临,往后三天我们都会提供全套免费的欢乐岛三日游,你们在这段期间的所有消费都由我们李家承担,所以,还请大家不要拘束,尽情玩耍,不过需要注意一点的是…”
李弘和特意卖了个关子,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礼尚往来,不要大声喧哗,以免吵醒了醉酒睡着的张老先生。”
众人听了,也纷纷哄笑起来,纷纷看向台下一位依着椅子也跟着大笑的老人,那老人神情自若,听李弘和这么一说,也跟着笑了起来,笑气豪爽,颇有一副酒仙李白的模样。
秦宇飞见众人哄笑起来,也只感觉这周围的人笑点太低,但仔细打量了那老人,想必他就是李弘和口中的张老先生,便凑近庄紫晴问道:“庄姐,张老先生是什么人?”
庄紫晴轻声回道:“那是当代的文人张柳人,现代学者,文化程度很高,据说他写的诗文传颂千里,世界华人敬之仰之,可惜,他有一个毛病,喝酒一定要喝到醉倒,然后在宴席上睡着,几次都是这样,也被人称作是酒仙,所以李弘和才说出这个梗,其实意思是要让游轮上的人不要大声喧哗而已,但张柳人也是出名,和李弘和也是多年好友,而且能被李弘和叫做老先生的,也只有张柳人一个。”
“哦…”秦宇飞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打量了一下那个张柳人,白发灰鬓,虽然身形有些耄耋,但双目也是炯炯有神,身穿一件中式的灰色中山服,大笑起来的模样颇有一副“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滋味,但总体来看,倒像一个绅士,举手投足之间有着无人可及的底蕴。
只见那张柳人大笑过后摇了摇手,似有话要说,李弘和见了,便说道:“诶,我们张老先生好像有话要说,张老先生,你上来和大伙说说。”
张柳人站起身,身姿矫健走上台,拿过麦克风便道:“大家好,我,张柳人,很荣幸能接到我的老友李弘和的邀请来参加宴会,为了表示我的感谢,我想就地赋词一首,以此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李弘和听了,欣喜道:“哦,难得张老先生这么有情调,来人,拿笔墨纸砚来,今天让大伙领教一下张老先生的墨水,掌声鼓励!”
台下纷纷响起了掌声,不少人也纷纷驻足探望,毕竟游轮上的人大多数是非富即贵,很欣赏这种当代文人的笔墨搦管。
很快,下人拿来了文具,放在了一张中国特色的鸡翅木桌上,一张诗卷铺张开来,磨墨洗笔。
磨好洗好,张柳人走上前去,撸起袖管,持笔点墨,不假思索便在诗卷上一副行云流水,所到之处黑白分明,入木三分,力透宣纸。
台下的人大多数人都站起驻足,踮起脚尖,想先睹为快看看张柳人写的什么,就连张柳人身旁的李弘和,也不住的探望,眼里竟是敬仰之情,以及一丝不可思议,似乎是对张柳人落笔的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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