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了,爬起来一看,满屋狼藉,红衣女已经离开了,只余地上星星点点沾染的血迹,还有散落一地的物品。
桌椅翻倒在地,鞋只剩一只,枕头跑到了卫生间里面……衣服也被扯破了。
完全一副强暴现场的既视感!
与众不同的是,被“强暴”的那个是我,一个大老爷们。
我扶了扶额头,感觉自尊碎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
同时我终于确定,红衣女虽不能说完全无慧,但肯定没有人类的那种羞耻感,她只是在索取她想要的,尽管过程无比香艳。
轻轻一闻,满屋子都是她的气息,让我不由一阵恍惚,好像做梦一样。
坐了一会儿,我爬起来收拾屋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战斗了半宿的关系,浑身有些乏力。
等我走进卫生间把枕头捡起来时候,正好对着镜子,顿时惊住了。
自己的脸色非常难看,像抹了草灰,气色全无,黑眼圈又青又大,整个一吸毒十年的瘾君子模样。
我不由有些后怕,黄毛说的没错,如果我和她任何一方失去节制,自己会被吸成人干,这种程度比第一次更甚。
不过不管怎么样,总算过了一劫,红衣女离开,说明伤势应该好了,至少不会有危险。
想到这,我微微一愣,自己担心她干嘛?
摇了摇头,我洗了把冷水清醒了一下,然后下楼,把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然后开门。
上午做了几单生意,每个上门的人都被我的脸色吓一跳,好心的人还会顺带问候我是不是生病了,我只能推脱说熬夜熬多了。
中午吃完饭,黄毛和曹楠过来了,看见我的样子惊的目瞪口呆,黄毛脸色大变:“你丫的不会没把持住吧?”
“你以为我是你?!”我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然后把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
黄毛听完猛的舒了一口气,惊道:“没有就好。”
他的模样让我犯嘀咕,他这是担心我还是担心红衣女?自己就坐在这还能喘气呢,表情有必要那么夸张?
黄毛似乎读懂了我的表情,打了个哈哈,道:“那啥,没冲动就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没理他,随后想起昨天夜里的雷电,结合红衣女受伤,感觉一定有关联,便把疑虑说了。
曹楠也接话说:“昨晚的雷确实不对劲,就没见过这样打雷的,干打不下雨不说,还使劲往一个地方劈。”
“肯定是金盆岭出事了,而且还挺凶,红衣女很可能就是在那里受的伤,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黄毛道。
我微微皱眉,有心想去看,却没那个胆量,因为金盆岭虽然看着近,但走起来可不愿,莽莽丛林跋涉艰难,一去一回中间必定要在林子里过夜。
现在晚上连门都不敢出,更别说去山上了,依现在愈演愈烈的诡事看,那和找死没什么分别。
再者,得多凶的事才能引动天上的雷?我等凡人渣渣,还是离那里越远越好。
又吐槽了几句,黄毛突然摸出手机,憋着一脸窃笑,“关门,给你们欣赏一下我导演的作品。”
“准备好纸巾!”曹楠迫不及待的搓着手掌。
“黄哥出品,必属精品!”黄毛手舞足蹈。
我一愣,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是黄毛监视汪氏和冯大牛的奸情有结果了。
我立刻将卷闸门拉下,将黄毛的手机内存卡拆下来插在电脑上,点开之后愣住了,原本不过是偷拍了几张照片,结果却是一段长达半小时的视频。
看环境,这家伙是晚上潜伏到了汪氏家,在房梁上拍摄的,居高临下,清晰度也不错。
“你丫还真去摸寡妇门啦?”我彻底无语,这家伙极品!
“我不去,哪来这么精彩的视频?”黄毛丝毫不以为耻,盯着视频中衣衫乱飞的场面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曹楠也是两眼放光,我看了一会儿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汪氏确实有勾引男人的资本。
人虽四十,却风韵犹存,穿上衣服和寻常村姑村嫂没啥两样,但剥光了就不同了,前凸后翘,肤白水灵,难怪冯大牛媳妇尸骨未寒,就天天往汪氏家里钻。
可怜冯德亮,吃了一碗公家饭,条件比寻常农民强不少,没让她老婆吃什么苦,结果到头来……人间惨剧呀!
他的天之灵要是知道了,棺材板恐怕又要压不住了吧?
半个小时视频看完,黄毛和曹楠意犹未尽,又倒回精彩片段重播,我低头一看,发现两人的小老二都可耻的翘起来了。
但我没什么感觉,昨晚被吸过头了,火气早就没了。
足足过了三遍瘾,他们要看第四遍的时候,我终于受不了,抢过电脑截了几张图片发到手机作证据,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把视频加了密。
“我操,这是老子的作品,你锁起来干嘛?”黄毛顿时就炸了,闪电般把内存卡拔下来,但为时已晚,囔着要我解开。
“少废话!”我自然不会答应,汪氏的事情在水落石出之前不能将视频泄露出去,万一这两货没忍住在网吧看起来,被别人看见一传十十传百,事就大了。
黄毛哭天抢地,骂我没人品,曹楠也有些意动,但等我递了一个眼神给他就会意了,赶紧把黄毛拉去网吧了。
检查了一下图片,我准备明天下再去找汪氏,今天实在虚的很,万一出点岔子,跑都跑不动。
平平静静的过了一天,晚上红衣女没来。
第二天起床后,我的气色果然恢复了不少,尽管还有些灰暗,但比昨天强多了,黑眼圈也淡了下去。
上午赶集做生意,忙活了大半天,下午三点我骑车到了冯德亮家,汪氏正在门口烧垃圾。
看见我,她似乎有些紧张,强颜欢笑,“是磊子呀,有事吗?”
“哦,有一点事想问问汪婶。”我笑着回应,她气色很不错,白里透红的,显然冯大牛把她滋润的不错,比冯德亮卖力多了。
“那……进去坐吧。”
汪氏见我没有在外面说话的意思,迟疑了一下请我进屋,又给我倒了一杯茶。
我跟她拉了几句家常,然后直奔主题,问:“汪婶,德亮叔出事之前,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令我微微吃惊的是,汪氏一听到我提到冯德亮,眼睛立刻就泛起了水雾,声音哑了几分,道:“德亮身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抱上孩子,没想到他竟然会……”话到最后,眼泪都下来了。
我看的是既疑惑又鄙视。
疑惑的是她的演技也太好了吧,眼泪说来就来,而且答非所问;鄙视的是,冯德亮尸骨未寒,你就在家偷人,恨不得一天偷两次,猫哭耗子假慈悲!
“见笑了。”
顿了顿,汪氏抹了一下眼泪,平静了一下情绪,道:“对了,德亮的后事还要谢谢你。”
“谢,谢我?”我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汪氏道:“前段时间我收拾德亮的遗物,发现他留下一封遗书,说如果去世遗体一定要烧掉,给他办后事的时候我没看到遗书不知道,多亏了你,德亮生前一定和你说过的吧。”
我愣住了,冯德亮死之前竟然留下遗嘱,要烧自己的尸体?
这里面的内容有点多!
首先一点,为什么要烧,乡下全是土葬,火葬可是被认为大不敬的,冯德亮难道知道自己如果死了,尸体会不祥?
第二,他留下遗嘱,是知道自己会出事?
可冯德亮根本没和我说过烧遗体的事,他给我送完红衣娃娃就被害了,中途没在有任何接触。
汪氏这明显是误会了,烧尸体是陈老根交代我做的;再说了,自己虽然和冯德亮关系不错,但还没熟到他给我交代后事的程度。
本以为这件事肯定会让汪氏记恨我,结果歪打正着她还要谢我。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了,这事值得好好分析一下。
想了想,我更进一步,“德亮叔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去了?”
“他,交代你的时候没说吗?”汪氏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我摇头,这里面竟然还有事。
汪氏眼泪又来了,说:“他走之前半个月查出得了癌症,我劝他去住院,他不肯,没想到最后……”
看她眼泪像豆子一样往下掉,我一时间都蒙圈了,汪氏看着不像是演戏呀;可她明明又在偷人!
寻常乡下人如果是骗人,这演技也太惊人了吧?专业培训都没这水准。
还有冯德亮,好好的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癌症?我不太信,理由很简单,冯德亮肯定自己要出事,所以编排了一个理由,还留下了遗嘱。
换句话说,冯德亮的事汪氏很有可能是被蒙在鼓里,这不是个好兆头。
她身上所体现出来的情况非常矛盾,我决定给她点压力,敲打一下她,如果她撒谎或许能路出点马脚来,于是道:“我这些天看到冯大牛经常上你这来,他是有什么事吗?”
说完,我直勾勾的盯着她。
王氏一听,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嘴都哆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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