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说完这句话,再次仰头看了看太阳,这时候我看到远处驶来一艘小船,船上的人正是老胡,他依旧一手划船,另一只手里握着一个酒瓶,时不时喝一口。
“这一刻终于来了……”师叔看到老胡的船后,竟然微微一笑,这笑容里透着几分诡异,看上去怪怪的。

“我……我没有迟到吧?哈哈……”老胡看到我和师叔站在岸边,醉醺醺地咧咧道。

我注意到此时他手里的酒瓶已经换了样式,之前的是光秃秃的没有标签,估计是装的散酒,现在的酒瓶上有标签,可见“大曲”二字。

“啊!这……这是棺材?是你们的?”

老胡先是看到我们身后躺着的陈老三和李小坏,一扭头就看到了红棺材,浑身就是一哆嗦,酒瓶也掉到了船上。

师叔从包里掏出一沓钱,估计至少有一千,递给了老胡,说道:“胡老弟,我们做的事情绝对不违法,也和你无关,你的任务仅仅是划船。”

所谓“见钱眼开,祸从中来”,老胡看到这么钱,脸上瞬间有了精神,支支吾吾了几下后,就不再说话了。

亲自抬棺材的时候,我才感受到这红棺材有多沉重,我们三个用缆绳拖,竟然也十分费力,好不容易拖到船上后,三个人都累出一身汗。

“划船……划船吧!”

师叔满脸红润,气喘如牛,有点着急地对老胡说。

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老胡这一阵折腾后,一出汗,酒气已经醒了一半,也累的蹲在地上喘着粗气,但听到师叔这么说,也只得“嗯”了一声。

师叔依旧是看着罗盘,指挥着老胡把船行驶到了今上午停船的位置。

“小振,你拿出红木剑!”

我把红木剑递给了师叔,双手捧起木剑,一脸很凝重的神情。

我本以为他是想用木剑做法,没想到他嘴里念叨了几句什么后,手突然一扬,红木宝剑随之被抛进了河里。

“师叔你这是?”我惊呼道。

师叔微笑着没有回我话,而是让我和老胡把棺材盖打开。

我的疑惑简直到了极点,听到师叔的话,只得先憋着,和老胡一边一个抬起了棺材盖。当时我心里还还琢磨,难道师叔是想把棺材推到河里?让我们打开棺材盖,是为了能灌进水,好沉到水底。

我这想法在一分钟后,就被师叔的举动否了。

他竟然扶着棺材沿跳进了棺材里。

“师叔……你……”我惊呼起来,条件反射地就想往外拉他。

可此时师叔脸上竟然露出了很安逸的表情,摆了摆手,拒绝了我,随之他把身上的包递给了我。

“小振呐!人生没有不散之宴席,我们叔侄俩的缘分就到这了!”

我一听,脑袋就“嗡”的一下,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一般的傻子也能听明白,他这是离别之话啊!难道师叔想把自己交代在这条河上?

“这包里的东西就交给你吧!剩下的事情也交给你去做了,我已经把要做的事都写了出来,就放在师祖神像的香炉下,这包里除了你师兄院子的钥匙,还有一些琐碎的东西,以后或许会对你用,就拿着吧!”

我接过包后,师叔微微一笑,然后躺到了棺材里。

“你俩把棺材盖合上吧!然后把棺材推到河里……”

我再望向棺材内时,他已经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当时我大脑飞速旋转,闪电般地过了一遍之前师叔说过的话,觉得一切有些匪夷所思,但理性告诉我,还是应该听他的。也是在此时,我方才明白师叔所说的我们是黄河镇鬼人为何意,最有效的镇鬼方式就是用黄河道人的躯体去镇鬼……

老胡已经吓得浑身打哆嗦,他自诩为大胆之人,可也从来没遇到过师叔这样的怪人,没看到过这么诡异的一幕。

“可……可不能啊!那我不成了杀人犯啦?这钱……这钱我不要了……”

老胡竟有些言不达意。

我摆了摆手,对他说:“你放心就行,我和师叔都是修道之人,师叔还是半仙之体,你就放心吧!就算真有什么事,也不会赖你的。”

我又承诺事后再给他一千块钱,他才勉强点头同意。

棺材被推下水的一瞬间,我觉得心里咯噔了一下,再看水面,已经十分浑浊,不到一分钟后,原本十分平静的水面掀起了水浪,吹得船身摇摇摆摆的。

棺材入水后立刻沉入到了水底,当时我心中十分难受,难道就此和师叔永别了么?自从养父去世,我孤苦伶仃混了好几年,随后和外婆相认,随后又遇到了师叔,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心中已经把他当做了亲人,我突然明白了,这一刻的疼痛正是失去亲人的痛。

“这……这是咋回事?邪门啊!”

老胡看到河面的突然变化,赶紧划动船桨,嘴里嘟囔道。

诡异的事情,远不至此,船刚行驶了几米,我就看到河面已经变了颜色,原本淡黄色的河水瞬间变成了淡红色,就好像河水里掺杂了血液一样。

与此同时,我感到胸口的压抑感瞬间冒了出来,一种不祥的预感随之而出,于是我大喊道:“老胡,赶紧靠岸啊!”

船靠到岸上时,水里已经掀起了一米多高的浪花。

上了岸,从师叔的包里掏出一千块钱递给老胡,他转身就跑向大堤,小船都不顾了。

喊醒陈老三和李小坏后,李小坏一脸茫然先是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又问师叔和那红棺材呢!让我颇感意外的是陈老三脸上竟没有丝毫的疑惑,只是看着淡红色翻着波浪的水面发呆。

我把事情的经过三言两语说了一遍后,陈老三微微点头,喃喃道:“老孙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与之前的事情相比,师叔躺进棺材沉入黄河的事也不算太诡异,只是大概从此后,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他了,所以颇有伤感。

黄河一阵折腾后,我好像听到了女人和孩子在水底嚎叫,还掺杂着动物的嘶叫声,大约半个小时后,才逐渐恢复了平静,河水也恢复了之前的颜色。

我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大堤上站着几十个人,应该是路人,他们远远的看到黄河的异样,停下来想看个究竟。

“先离开吧!免得惹是生非……”

陈老三说着第一个朝着李小坏的汽车走去,我俩赶紧紧随其后。

我让李小坏先拉着我去一趟师兄的小院,果然在师祖神像前的香炉下,看到了一封厚厚的牛皮信封。

里面是一封很长的信。

开头就是:

小振师侄,见到此信时,估计你我已经诀别,开山斧和避水剑放在了内阁里(之前师兄藏那几本道经和红木剑的那间密室),这两把神器威力巨大,但是不能在这里用,因为会惊醒沉睡的远古蛊虫。

这两件兵器应该是打开大禹墓的钥匙,大禹墓就在宁夏的贺兰山某处,路线图我已经画好,老三熟知那里的地形,可以协助你……

信很长,内容十分丰富,读完后,我找到了开山斧和避水剑。

不知不觉已是夕阳一下,我们正想回村里,忽听李小坏的大哥大响了起来。

“喂!小坏,小振是不是和你在一块?”

电话里传来了张凯龙的声音。

我一把抢过手机,说“我就是”

……

二十几分钟后,我们就来到了河口区人民医院,张凯龙在电话里说:出事了,当时参与打捞汽车和溺水死尸的很多人都得了一种怪病,浑身长出了鳞片。

人身上长鳞片,这此时对于我们几个而言并不算稀奇了,一听这话,我第一反应是:难道又是中蛊后变成了蛊人?

刚踏进医院的大门,我就感到腹中的灵蛇动了几下,凭经验我几乎可以断定:这一切是黄河里的蛊虫在作祟。

整个医院里乱糟糟的,医生护士都慌乱地跑来跑去。

张凯龙在五楼。整个五楼属于“豪华病房”,一进门我看到除了张凯龙外,还有公安局的一个局长和两个副局长,另外还有昨天见过的那位副市长。

他们看到我进门后,都围了过来,看他们焦急的样子,就知道这病房里的病人不是一般人。

“小振是吧!你来了就好了,凯龙说你……你懂这种病怎么治……一定得治好啊!”

说着,那位副市长把我领到了其中一个病床前。

一看病床上的人,我有些面熟,好像是昨天省里来的调查组中的小头头。只见他满脸上都是鳞片,就和鱼身上的鳞片一样,另外双手也是。

人已经晕厥了,不知道是吓晕的还是被医生打了麻醉针。

“什么时候出现的?”我忙问道。

张凯龙走上前,说:“昨晚他住在了市招待所里,半夜里打电话说自己浑身奇痒,等到工作人员带着医生来到他房间时,人已经昏了过去,当时他身上还没有长出鳞片,只是一些红色的斑点,鳞片是今天中午开始长出来的,越长越大了……”

还没听完张凯龙话,我就明白了,果然是蛊虫作祟啊!

“一共多少人这样了?”我问张凯龙。

“三四十个吧!”

张凯龙回答。

张凯龙解释说,并不是所有到过现场的都这样,就算是调查组的也只是一半人长了鳞片,另外一半身体并无异样。

这时候先是我腹中的灵蛇动了一下,随即就听到病床上的人也动了一下,而且还睁开了眼。

这时候除了我和张凯龙之外的所有人都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胖胖的王副局长直接吓得夺门而出。这位调查组的头头的眼珠竟然是红色的,就像鲜血一样红,同时他看到我后还露出了阴邪的微笑,看了让我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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