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入到这片鬼蜮,一件件一幕幕的怪事接踵而来,首先从思想上就接受不了。我暗叹道:“虱子多了不怕咬”,不明白就不明白吧!我也懒得再问。
接下来,我们一起围着这棵巨大的榕树,树干上老皮纵横,而且看着好像还有些人为的刻痕,只是这些痕迹十分模糊了,也认不出划的是什么。

树干上咋会有一扇门呢?我还是有些纳闷,想象不到那是一番什么样子。

这棵榕树无比巨大,围着转一圈的话,估计至少得用十几分钟,如果再细细寻找树干上的门,怕是得耽搁更多时间。

四个人分成两组,我们沿着大树的树干,我和师叔沿着左边寻找,张凯龙和陈老三走右边。我们那可是一寸寸的仔细寻找啊,半个小时过去了,四个人再次聚到了一起,可连门的影子都没发现。

一阵折腾,四个人围着坐在了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这件事。

“孙老爷子,这开在树上的门究竟是啥样子的?”

“我也不知道啊!当年只有师兄进入过这扇门,后来也只是对我提过一次……”

我想了想,接着说:“树上的门会不会是一种‘特称’,并不是真正的门呢?”

师叔摇摇头,回道:“至少四千年前的大禹和我师兄都进去过,听陈老三刚才的描述,明朝时,那些河神门也进入过这扇门,这样看,这榕树上的门,应该是可以进出。”

张凯龙摇头道:“可以进出的可不一定是门啊!我们经常抓到所谓的梁上君子,他们就不喜欢走门。”

我问:“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窗户?”

“窗户和门其实并没有区别,我怀疑这里说的门,是指洞穴!”

“树洞?”

我和师叔几乎同时喊道。

“对啊!我真是老糊涂了,这树上的门可不就是指的树洞嘛!”师叔苦笑道。

“不对!不对!”我又连忙摇头。“我们这一圈找的很仔细,也没发现有树洞啊!”

我这么一说,大家再次陷入到僵局。对啊!这一圈下来,我们看的很仔细,这巨大的榕树主干上虽然粗糙,可连个苹果大小的洞都没有。

想了想,陈老三开口道:“我们只是找的树干上,可并没有看树顶上啊!如果真的存在这么一个树洞,他会不会是在树顶上呢?”

我一听,觉得他这话很有道理。

我小时候就喜欢跟着陈小坏他们爬树上屋,那时候就知道越是大的树木,树心越可能是空的。我们面前这棵大榕树如此巨大,它如果是空心的,那树中央的空间至少得上百平米。别说能自由进出了,就是一家几口人住在里面,都不显得拥挤。

可我们刚高兴了不到一分钟,问题就来了!

这么大一棵树,目测至少得七八十米高,要了我们几个的命,怕是也怕不上去啊!

师叔开口道:“其实要想爬到树顶,也不是没有办法,刚才这一番寻找,虽然没找到入口,但我却发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你们跟我来!”

我心里纳闷道:刚才我俩一直走在一块啊!我咋没注意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师叔沿着树干,走到一处树枝、花藤极其茂密的地方。这地方我刚才也注意过,倒是真的有点奇怪,别的地方几乎都是光溜溜的树干,而这里却伸出着十几根脚腕粗细的树藤。

也许刚才注意力都在寻找树干上的门洞了,没怎么在意这些树藤。

现在再看,这些树藤的确是很奇怪,颜色是青灰色的,呈现麻花状。

我的视线沿着树藤往下,发现这些树藤并不是从地上长出来的,而是从树干的底部长出的。

我之所以叫它树藤,只是为了称呼起来方便,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藤状物。原本以为这是些类似于牵牛花的草本植物,因为环境特殊,才长的这般巨大。自己心里这么一解释,似乎勉强能说的通,可一看到树藤果真是从树干上伸出来的,顿时又傻眼了。

“榕树干会长瓜蔓子?”

陈老三喃喃地问。

再看这些树藤的另一头,一直盘旋缠绕着到了树顶,直至看不清楚。

张凯龙指着这些树藤,问师叔:“你所说的奇怪的地方就是指这里?不会是想让我们沿着这些瓜蔓子爬上去吧?”

师叔微微一笑,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瞄了瞄,“嗖”的一声,小石头飞向了其中的一根树藤。

“当啷……”只听小石头撞击到树藤的一刹那,发出了清脆响亮的声音,竟然是金属碰撞声!

这一声清脆的响声让我瞬间恍然大悟了!

我靠!这些树藤竟然是金属的。可这怎么可能呢!

师叔走到那些树藤前,用手指甲敲了敲其中的一根,顿时一阵碎屑四散而去,再看的时候,这段被敲过的树藤的的颜色就变了。

原本是青灰色的,现在变成了青铜色的,我也瞬间就明白了,这些树藤形状的长链,竟然是青铜的啊!

这次的震惊程度和刚看到青铜门时一样,怎一个难以置信形容!

这巨大榕树的树干上,竟然缠绕着这么粗的青铜锁链,这简直不是人类能完成的!

张凯龙仰头望着这些青铜锁链,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孙老爷子!就算这些链子是青铜的,那咱们也上不去啊!这么高,我们又不是猴子……”

师叔没有搭理张凯龙,而是一边数着青铜锁链的数量,一边掐着手指头算,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一分钟后,他朝我喊道:“小振,你过来!”

我走到他身旁后,他指着半树腰的青铜锁链让我看。

“我现在考考你,看看咱们黄河道人的哪点东西,你能掌握几分!”

我点了点头。

师叔问我:“你看这些青铜链子的数量和互相缠绕的方式,能不能瞅出什么门道?”

我心道:我这算的哪门子黄河道人,刚见了师傅不到几分钟,他就一命呜呼了。师兄倒是教过一周修道打坐,一周的时间又能学多少东西呢?

唯一让我不心虚的是咱毕竟吃了那说起来很玄乎的龙卵,而且也能熟背那几本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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