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章 雨过
顾妈妈没什么胆子。
哪怕她如今自喻为帝都人！
且也实打实的在帝都生活这么些年。
可她心里头，骨子里头，终究还是在顾家村出生、长大、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乡下女人！
她会家长里短。
她习惯了家里头的琐事、小事儿，以及各种的斤斤计较的事儿！
可是！
你让她面对这种直接上升到生死攸关危险至极的大事儿？
她做不到。
一如此刻，顾妈妈瑟瑟发抖，气都要喘不过来的时侯。
她猛不丁的就觉得自己脖子上一疼。
眼前一黑，整个人彻底的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门外。
厉老头的脚步在门口停下来。
他看着房门，平静的眸子里头透着一股子无形的犀利。
似乎，他的视线能穿透这扇门。
从而能看到里头的顾妈妈在做什么。
半响后。
他忽然一笑。
脸上那股骇人的平静随着他的笑容一转，化为往日的温和。
抬手，厉老头轻轻敲门……
……
两天。
两天时间，陈墨言觉得自己总算是彻底的理解了一个词儿。
度日如年。
不，她这两天甚至可以说是度秒如年！
坐卧不安，吃睡不宁呐简直就是。
哪怕身边几个孩子围绕着。
哪怕，田老爷子等人都平平安安的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哪怕身边的人都在变相的安慰着她。
包括顾薄安和方小满等人。
可是，能不担心吗？
短短的两天时间，陈墨言的嘴唇都急的起了炮。
上火！
第三天中午。
顾薄安开着车子送方小满过来四合院。
他也是想顺便问下陈墨言，他妈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人找到了没有？
要知道人是从他手里头不见的啊。
虽然，事后已经想办法找人调了监控，是他妈自己跑出去的。
可顾薄安能放心吗？
特别是在陈墨言和他说，厉家父子两个都有问题的情况下。
他是又气又急。
恨不得时光倒流，重新回到顾妈妈还没和厉老头认识的那时侯。
他甚至想，早知道是这样的话。
当初，他就该死命的拦着他妈去那什么狗屁的厉家。
再不济，他强行把他妈弄回老家去。
难道老太太还能把他当成仇人？
退一万步讲，哪怕老太太恨他，也比现在这个局面好啊。
今天是周末。
陈墨言正在家里头陪着几个孩子玩呢。
她心情不好。
自然也就懒得带着大宝他们几个出去。
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天气不好，田老爷子腰上的旧伤发作。
几个孩子自然就懂事的围在家里头，陪着田老爷子说笑。
时不时把田老爷子给逗的笑出声来。
陈墨言则坐在院子里，眼神放空的靠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顾薄安一家三口走进来。
“嫂子。”
“大伯母。”
前一句是顾薄安喊的。
后头一声自然是他手里头牵着的，蹦蹦跳跳的顾方蔓。
小丫头天真无邪的笑，“大伯母，大哥二哥三哥姐姐他们在吗，我想找他们玩儿。”
四宝已经从屋子里头伸出一个小脑袋。
脆生生的笑着招手，“蔓蔓快来，我们在这呢。”
“姐姐……”
顾方蔓双眼一亮，不过，她还是很乖巧的看向了顾薄安和陈墨言三个大人。
那意思，她可以一块过去玩吗？
陈墨言笑呵呵的拍拍她的脑门，“去玩吧，我们家蔓蔓越来越懂事儿了。”
“谢谢大伯母，爸，妈妈，那我去找哥哥姐姐玩啦。”
对于顾方蔓来言，自己这几个哥哥姐姐可好可好了。
她小的时侯甚至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待在大伯母家！
又有好吃的，又有好玩的。
还有哥哥姐姐陪她玩。
哪怕是到了现在，她弄明白这不是她自己的家。
只是她爸爸的哥哥，她的大伯家。
可小丫头还是最喜欢这里。
直接把四个宝都当成了自己的亲哥亲姐。
顾薄安有时侯都嘀咕，自己小时侯，对亲哥都没这么的粘着过！
让几个孩子凑到一块去玩。
三个大人坐到一起。
顾薄安一脸期望的看向陈墨言，“嫂子，大哥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暂地还没有。”
她看着顾薄安，想了想安慰他，“没有消息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现在咱们也只能是这样想了。”
方小满也点头附和。
心里头却是把自己那个婆婆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说，这天底下还有她那么蠢的人吗？
人家骂人都说脑子里头装的是水，是浆糊。
要方小满说，她家这个婆婆呀，那简直就是没脑子！
按着方小满心里头真正的想法吧。
这老太太的死活才不用在意。
反正你自己找死？！
不过瞧着自家男人这几天一直阴沉沉的脸。
她自然是聪明的把这话给咽到肚子里头。
顾薄安焦躁的挠了下头发，“别让我逮到厉家那两个王八蛋……”
“让你发现了你还能把人家怎么样？”
“杀了他们啊？”
“你可真有胆儿。”
方小满气呼呼的，“那你还不如现在就滚，让我们娘俩过安生日子。”
顾薄安嘴唇张了张，然后把话给咽了下去。
他现在情绪有点不对头。
还是少说几句。
不然的话，说不定他们两口子就得当着大嫂的面儿吵起来。
当然，主要是他。
心情不好。
陈墨言看着她们两个人摇摇头，“行了，都多大的人了啊，还闹脾气，你们两个没事了是吧，没事的话就想想晚上吃什么，一会我给姑姑打个电话，晚上都在这边吃饭。”顿了下，她笑道，“今天是齐阿姨的生日，往年每次说要出去过她都不同意，今年刚好赶上周末，大家都休息，凑一块热闹下也好。”
也是这几天的气氛太沉重。
压的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大家坐一起说说话，缓解缓解心情也挺好。
“齐阿姨生日啊，那你不早说。”
方小满有些嗔怪的看了眼陈墨言，“我好在路上买份生日礼物啊。”
“买什么礼物啊，你们能过来，热热闹闹的坐坐，陪着齐阿姨说会话，她就很高兴了。”
陈墨言这话说的绝对是真的。
齐阿姨到现在身边几乎就没有别的什么亲人。
反正陈墨言等人是没怎么见过。
往年过生日，几乎都是四合院里头的人坐在一起吃顿饭。
陈墨言则是晚上的时侯会给齐阿姨补一份礼物。
想想，能有那么一大桌子的人陪着自己过生日。
还有她打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们围着笑闹。
这样子的生日对于齐阿姨来言，应该是，高兴的吧？
正说着话呢。
陈墨言就听到书房里头的电话猛不丁的响起来。
她霍的站起来，“我过去看看去。”
“嫂子，会不会是大哥打过来的？我……”
顾薄安本来想说他也跟着去的。
结果被方小满一脚踹了过去，“是不是大哥打过来的，等嫂子接了回来不就知道了吗？”
“啊，对对，嫂子那你赶紧的去接。”
瞧着那架式。
是恨不得在后头推着陈墨言，赶紧的去接电话去。
短短的两三分钟时间。
顾薄安觉得自己如坐针毡。
瞧的方小满都想再踹他一脚：
怎么就不能老实的坐一会儿？
好像屁股上有根针在扎他似的。
顾薄安朝着她咧了咧嘴，看的方小满忍不住想要捂眼。
她不认识这男人！
蠢样儿。
“来了来了，嫂子，是大哥打过来的吗？”
顾薄安正急的在原地团团转呢。
一抬眼看到陈墨言从书房里头走出来，他抬脚朝着她走过去。
“嫂子？”
“言言？”
自家男人这么紧张在意。
方小满自然是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做，也只好跟着起身，表示自己同样的着急。
“顾薄轩打过来的，他说，妈找到了。”
就这么一句话。
顾薄安提了几天，就差要从嗓子眼里头跳出来的心扑通一声落到了实处。
找到了！
好，找到了好！
再接下来，他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脑海里头有些恍惚，找到了啊？
如同做梦一般。
好半响。
他扭头看向陈墨言，哑着嗓子道，“嫂子，那，那妈在哪里，厉家那两个王八蛋呢？”
“这事儿我没问。”
陈墨言看着顾薄安，“你哥说他们涉及到一些军事机密，至于妈，他说已经送往医院了，要是没什么大问题的话让老太太休息一两天就会把人送过来。”
“那，那妈没什么大问题吧？”
“要不，要不我现在过去看看？”
他坐在那里自言自语，语无伦次的样子看的方小满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同时也心疼啊。
这可是自己的男人，自家孩子的爸。
他要是不好了，难道她们母女两个还有了好儿？
然后，方小满心里头对着顾妈妈可是又多了几分的埋怨！
最后还是陈墨言拦下了顾薄安的诸多自说自话，“行了，你哥那边的情况你也知道，又不是一般的地方，而且他说人找到了没什么大碍，你还信不过你哥吗？”
“是啊，你就在等几天，说不定大哥明天就能把妈给送回来呢。”
方小满和陈墨言两人好说歹说的。
总算是打消了顾薄安想要立马赶过去的心思。
晚上，几大家子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饭。
期间一排七八个孩子对着齐阿姨祝福。
可把齐阿姨给乐呵的，嘴都合不拢了。
她看着孩子的眼神里头全都是慈爱，偶尔扭头看着陈墨言时。
则是满满的感激。
这一切，都是言言带给自己的！
没有当初言言把自己带进这个家的话……
现在的她，说不定是在哪个地方流浪，受人白眼或是窝囊气呢。
如今，她不说吃喝不愁。
过的比这大半的帝都人日子还要好！
且，这些孩子们对她尊敬的很。
她也能看的出来，这个家里头的人呀，都是真心把她当成家人来看待的。
晚上九点半。
各自散开。
齐阿姨今晚是寿星，陈墨言等人直接就没让她动手。
不管是煮饭还是饭后收拾碗筷。
用田素的话就是，平时她们都只是吃齐阿姨煮的饭了。
今个儿这一顿饭呀。
就让齐阿姨这个寿星也尝尝她们这些人的厨艺！
后来，田老爷子都发了话。
再加上几个孩子拉着她闹腾，齐阿姨倒是真的除了吃就没做什么事儿。
等到几个孩子睡下，院子里头彻底寂静下来。
已经是将近晚上十一点。
陈墨言没什么睡意。
从屋子里头走出来，就看到坐在葡萄架下抬头望着夜空的齐阿姨。
她的脚步微顿，笑着走了过去，“齐阿姨。”
“言言？”
“今天这一天累坏了吧，都说了不让你们忙活的……”
她帮着陈墨言拉了把椅子让她坐下，语气里头满是歉意，“我都说了过什么生日呀，害得大家都为了我忙活，多不好意思？”
“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陈墨言眉眼带笑，“您平时那么辛苦，我们就给过个生日就是不好意思，那以后我们是不是不能吃您煮的饭了？再说了，也不全是为了齐阿姨您呢，她们这一群人啊，早就想聚聚了，不过是我懒得理她们……”
“让你这么一说啊，我倒是坦然了。”
齐阿姨知道陈墨言是为了让自己别多想，再说这生日都过去了。
她再多说什么，可不就是显的矫情了？
便直接把这个话题给略过，“我瞧着你今天晚上的脸色不错，是不是你们家老太太的事情解决了？”
“嗯，解决了。”
听到陈墨言这话，齐阿姨也跟着松了口气，“总算是解决了，解决了好。不过言言呀，你可得记住了，这婆婆的事情呀，你这当儿媳妇的可千万别跟着乱掺合，不管有什么事情只管让顾薄轩回来，让他自己解决去。”
“你可不能因为心疼他，就事事都揽过去啊。”
“记下了没？”
陈墨言忍着笑点头，“记下了，明天就让顾薄轩回来。”
“对对，就是这样。”
两个人又说了会子话，齐阿姨便开始催陈墨言，“天儿不早了，赶紧去睡。”
“那齐阿姨也去睡吧。”
“行，我这也去睡。”
各自回屋。
却又各自没什么睡意，翻来复去的折腾到大半宿才咪了会儿眼。
某处。
顾薄轩的车子才堪堪停下。
一袭黑衣的陈大公子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看似慵懒的脚步，实则却是快的很，远远的，对着顾薄轩就是一脚……
－－－－－－题外话－－－－－－
别说这章看不懂。下章会穿插情节的。
哪怕她如今自喻为帝都人！
且也实打实的在帝都生活这么些年。
可她心里头，骨子里头，终究还是在顾家村出生、长大、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乡下女人！
她会家长里短。
她习惯了家里头的琐事、小事儿，以及各种的斤斤计较的事儿！
可是！
你让她面对这种直接上升到生死攸关危险至极的大事儿？
她做不到。
一如此刻，顾妈妈瑟瑟发抖，气都要喘不过来的时侯。
她猛不丁的就觉得自己脖子上一疼。
眼前一黑，整个人彻底的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门外。
厉老头的脚步在门口停下来。
他看着房门，平静的眸子里头透着一股子无形的犀利。
似乎，他的视线能穿透这扇门。
从而能看到里头的顾妈妈在做什么。
半响后。
他忽然一笑。
脸上那股骇人的平静随着他的笑容一转，化为往日的温和。
抬手，厉老头轻轻敲门……
……
两天。
两天时间，陈墨言觉得自己总算是彻底的理解了一个词儿。
度日如年。
不，她这两天甚至可以说是度秒如年！
坐卧不安，吃睡不宁呐简直就是。
哪怕身边几个孩子围绕着。
哪怕，田老爷子等人都平平安安的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哪怕身边的人都在变相的安慰着她。
包括顾薄安和方小满等人。
可是，能不担心吗？
短短的两天时间，陈墨言的嘴唇都急的起了炮。
上火！
第三天中午。
顾薄安开着车子送方小满过来四合院。
他也是想顺便问下陈墨言，他妈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人找到了没有？
要知道人是从他手里头不见的啊。
虽然，事后已经想办法找人调了监控，是他妈自己跑出去的。
可顾薄安能放心吗？
特别是在陈墨言和他说，厉家父子两个都有问题的情况下。
他是又气又急。
恨不得时光倒流，重新回到顾妈妈还没和厉老头认识的那时侯。
他甚至想，早知道是这样的话。
当初，他就该死命的拦着他妈去那什么狗屁的厉家。
再不济，他强行把他妈弄回老家去。
难道老太太还能把他当成仇人？
退一万步讲，哪怕老太太恨他，也比现在这个局面好啊。
今天是周末。
陈墨言正在家里头陪着几个孩子玩呢。
她心情不好。
自然也就懒得带着大宝他们几个出去。
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天气不好，田老爷子腰上的旧伤发作。
几个孩子自然就懂事的围在家里头，陪着田老爷子说笑。
时不时把田老爷子给逗的笑出声来。
陈墨言则坐在院子里，眼神放空的靠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顾薄安一家三口走进来。
“嫂子。”
“大伯母。”
前一句是顾薄安喊的。
后头一声自然是他手里头牵着的，蹦蹦跳跳的顾方蔓。
小丫头天真无邪的笑，“大伯母，大哥二哥三哥姐姐他们在吗，我想找他们玩儿。”
四宝已经从屋子里头伸出一个小脑袋。
脆生生的笑着招手，“蔓蔓快来，我们在这呢。”
“姐姐……”
顾方蔓双眼一亮，不过，她还是很乖巧的看向了顾薄安和陈墨言三个大人。
那意思，她可以一块过去玩吗？
陈墨言笑呵呵的拍拍她的脑门，“去玩吧，我们家蔓蔓越来越懂事儿了。”
“谢谢大伯母，爸，妈妈，那我去找哥哥姐姐玩啦。”
对于顾方蔓来言，自己这几个哥哥姐姐可好可好了。
她小的时侯甚至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待在大伯母家！
又有好吃的，又有好玩的。
还有哥哥姐姐陪她玩。
哪怕是到了现在，她弄明白这不是她自己的家。
只是她爸爸的哥哥，她的大伯家。
可小丫头还是最喜欢这里。
直接把四个宝都当成了自己的亲哥亲姐。
顾薄安有时侯都嘀咕，自己小时侯，对亲哥都没这么的粘着过！
让几个孩子凑到一块去玩。
三个大人坐到一起。
顾薄安一脸期望的看向陈墨言，“嫂子，大哥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暂地还没有。”
她看着顾薄安，想了想安慰他，“没有消息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现在咱们也只能是这样想了。”
方小满也点头附和。
心里头却是把自己那个婆婆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说，这天底下还有她那么蠢的人吗？
人家骂人都说脑子里头装的是水，是浆糊。
要方小满说，她家这个婆婆呀，那简直就是没脑子！
按着方小满心里头真正的想法吧。
这老太太的死活才不用在意。
反正你自己找死？！
不过瞧着自家男人这几天一直阴沉沉的脸。
她自然是聪明的把这话给咽到肚子里头。
顾薄安焦躁的挠了下头发，“别让我逮到厉家那两个王八蛋……”
“让你发现了你还能把人家怎么样？”
“杀了他们啊？”
“你可真有胆儿。”
方小满气呼呼的，“那你还不如现在就滚，让我们娘俩过安生日子。”
顾薄安嘴唇张了张，然后把话给咽了下去。
他现在情绪有点不对头。
还是少说几句。
不然的话，说不定他们两口子就得当着大嫂的面儿吵起来。
当然，主要是他。
心情不好。
陈墨言看着她们两个人摇摇头，“行了，都多大的人了啊，还闹脾气，你们两个没事了是吧，没事的话就想想晚上吃什么，一会我给姑姑打个电话，晚上都在这边吃饭。”顿了下，她笑道，“今天是齐阿姨的生日，往年每次说要出去过她都不同意，今年刚好赶上周末，大家都休息，凑一块热闹下也好。”
也是这几天的气氛太沉重。
压的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大家坐一起说说话，缓解缓解心情也挺好。
“齐阿姨生日啊，那你不早说。”
方小满有些嗔怪的看了眼陈墨言，“我好在路上买份生日礼物啊。”
“买什么礼物啊，你们能过来，热热闹闹的坐坐，陪着齐阿姨说会话，她就很高兴了。”
陈墨言这话说的绝对是真的。
齐阿姨到现在身边几乎就没有别的什么亲人。
反正陈墨言等人是没怎么见过。
往年过生日，几乎都是四合院里头的人坐在一起吃顿饭。
陈墨言则是晚上的时侯会给齐阿姨补一份礼物。
想想，能有那么一大桌子的人陪着自己过生日。
还有她打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们围着笑闹。
这样子的生日对于齐阿姨来言，应该是，高兴的吧？
正说着话呢。
陈墨言就听到书房里头的电话猛不丁的响起来。
她霍的站起来，“我过去看看去。”
“嫂子，会不会是大哥打过来的？我……”
顾薄安本来想说他也跟着去的。
结果被方小满一脚踹了过去，“是不是大哥打过来的，等嫂子接了回来不就知道了吗？”
“啊，对对，嫂子那你赶紧的去接。”
瞧着那架式。
是恨不得在后头推着陈墨言，赶紧的去接电话去。
短短的两三分钟时间。
顾薄安觉得自己如坐针毡。
瞧的方小满都想再踹他一脚：
怎么就不能老实的坐一会儿？
好像屁股上有根针在扎他似的。
顾薄安朝着她咧了咧嘴，看的方小满忍不住想要捂眼。
她不认识这男人！
蠢样儿。
“来了来了，嫂子，是大哥打过来的吗？”
顾薄安正急的在原地团团转呢。
一抬眼看到陈墨言从书房里头走出来，他抬脚朝着她走过去。
“嫂子？”
“言言？”
自家男人这么紧张在意。
方小满自然是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做，也只好跟着起身，表示自己同样的着急。
“顾薄轩打过来的，他说，妈找到了。”
就这么一句话。
顾薄安提了几天，就差要从嗓子眼里头跳出来的心扑通一声落到了实处。
找到了！
好，找到了好！
再接下来，他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脑海里头有些恍惚，找到了啊？
如同做梦一般。
好半响。
他扭头看向陈墨言，哑着嗓子道，“嫂子，那，那妈在哪里，厉家那两个王八蛋呢？”
“这事儿我没问。”
陈墨言看着顾薄安，“你哥说他们涉及到一些军事机密，至于妈，他说已经送往医院了，要是没什么大问题的话让老太太休息一两天就会把人送过来。”
“那，那妈没什么大问题吧？”
“要不，要不我现在过去看看？”
他坐在那里自言自语，语无伦次的样子看的方小满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同时也心疼啊。
这可是自己的男人，自家孩子的爸。
他要是不好了，难道她们母女两个还有了好儿？
然后，方小满心里头对着顾妈妈可是又多了几分的埋怨！
最后还是陈墨言拦下了顾薄安的诸多自说自话，“行了，你哥那边的情况你也知道，又不是一般的地方，而且他说人找到了没什么大碍，你还信不过你哥吗？”
“是啊，你就在等几天，说不定大哥明天就能把妈给送回来呢。”
方小满和陈墨言两人好说歹说的。
总算是打消了顾薄安想要立马赶过去的心思。
晚上，几大家子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饭。
期间一排七八个孩子对着齐阿姨祝福。
可把齐阿姨给乐呵的，嘴都合不拢了。
她看着孩子的眼神里头全都是慈爱，偶尔扭头看着陈墨言时。
则是满满的感激。
这一切，都是言言带给自己的！
没有当初言言把自己带进这个家的话……
现在的她，说不定是在哪个地方流浪，受人白眼或是窝囊气呢。
如今，她不说吃喝不愁。
过的比这大半的帝都人日子还要好！
且，这些孩子们对她尊敬的很。
她也能看的出来，这个家里头的人呀，都是真心把她当成家人来看待的。
晚上九点半。
各自散开。
齐阿姨今晚是寿星，陈墨言等人直接就没让她动手。
不管是煮饭还是饭后收拾碗筷。
用田素的话就是，平时她们都只是吃齐阿姨煮的饭了。
今个儿这一顿饭呀。
就让齐阿姨这个寿星也尝尝她们这些人的厨艺！
后来，田老爷子都发了话。
再加上几个孩子拉着她闹腾，齐阿姨倒是真的除了吃就没做什么事儿。
等到几个孩子睡下，院子里头彻底寂静下来。
已经是将近晚上十一点。
陈墨言没什么睡意。
从屋子里头走出来，就看到坐在葡萄架下抬头望着夜空的齐阿姨。
她的脚步微顿，笑着走了过去，“齐阿姨。”
“言言？”
“今天这一天累坏了吧，都说了不让你们忙活的……”
她帮着陈墨言拉了把椅子让她坐下，语气里头满是歉意，“我都说了过什么生日呀，害得大家都为了我忙活，多不好意思？”
“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陈墨言眉眼带笑，“您平时那么辛苦，我们就给过个生日就是不好意思，那以后我们是不是不能吃您煮的饭了？再说了，也不全是为了齐阿姨您呢，她们这一群人啊，早就想聚聚了，不过是我懒得理她们……”
“让你这么一说啊，我倒是坦然了。”
齐阿姨知道陈墨言是为了让自己别多想，再说这生日都过去了。
她再多说什么，可不就是显的矫情了？
便直接把这个话题给略过，“我瞧着你今天晚上的脸色不错，是不是你们家老太太的事情解决了？”
“嗯，解决了。”
听到陈墨言这话，齐阿姨也跟着松了口气，“总算是解决了，解决了好。不过言言呀，你可得记住了，这婆婆的事情呀，你这当儿媳妇的可千万别跟着乱掺合，不管有什么事情只管让顾薄轩回来，让他自己解决去。”
“你可不能因为心疼他，就事事都揽过去啊。”
“记下了没？”
陈墨言忍着笑点头，“记下了，明天就让顾薄轩回来。”
“对对，就是这样。”
两个人又说了会子话，齐阿姨便开始催陈墨言，“天儿不早了，赶紧去睡。”
“那齐阿姨也去睡吧。”
“行，我这也去睡。”
各自回屋。
却又各自没什么睡意，翻来复去的折腾到大半宿才咪了会儿眼。
某处。
顾薄轩的车子才堪堪停下。
一袭黑衣的陈大公子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看似慵懒的脚步，实则却是快的很，远远的，对着顾薄轩就是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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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这章看不懂。下章会穿插情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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