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真是晦气(2更
两个今年的,一个在明年初。三月份。
这眼看着都进入九月了。
顾妈妈选的两个时间一个是十月,一个是十二月。
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可明年三月?
她抿了下唇,抬头看了眼窗外的院子,葡萄架被风一吹,沙沙作响。
突然的,心里头就涌起浓浓的不舍。
结婚呵。
哪怕是她在婚后还是如常的住在这里。
可是,她是结了婚的人了啊。
坐在窗下,陈墨言发呆了大半天。
这让在家里头待的无聊,特意跑过来找她的田素诧异起来。
“言言,我说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发什么呆呢?”
她都进来好久了。
这丫头竟然一直没看到她?
“姑姑?你不是说在睡觉么,怎么过来了?”
“哦,你姑父回警局了,我一个人在家里待的无聊,就过来喽。”
田素说的很是轻巧,随意。
好像这里才是她的家似的。
陈墨言看着她坐下来,想了想突然开口道,“姑姑,你和姑父结婚后,你觉得哪里才是你的家?”
“啊,家?这里啊,还有我和奎子住的那边,都是家呀。”
田素一脸的疑惑,看着陈墨言不解的反问,“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问这个?”
顿了下,她呀的一声,“我说言言,你不会是觉得姑姑老是住在这,嫌弃我,想把我给赶走吧?”
“姑姑你想哪去了,我就是随口问问。”
陈墨言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眼田素,摇摇头转开了自己的视线。
她这个姑姑呀,性子向来是个随心所欲的。
而且,她也是真的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吧?
她甚至觉得,在田素的心里头,这个家,比起田家老宅那边还要份量重一些!
田素看了眼陈墨言,又看看她,最后还是觉得她有事儿。
想了想,她小心冀冀的开口道,“你这满脸心事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三嫂她?”
关于贺子佳的事情。
田素觉得那就是压在自己心口上的一座大山。
她这些天不知道有多少回的后悔自己,那一刻她跟着去的什么洗手间呀。
去也就去了,发现就发现了。
你说你好好的答应三嫂不和三哥还有言言说。
这不是胡闹么?
可是现在,她成了那个不得不保守秘密的人。
这个秘密成了她喉咙里头的刺儿。
吐不得,咽不下的。
这会儿看着陈墨言的脸色,田素忍不住一颗心就提了起来。
是不是三嫂的事儿被言言知道了?
她可是记着贺子佳的话呢,只要医院有了结果,她就会亲口和三哥他们说的。
“我妈怎么了,她好好的呀,之前的时侯我爸带她出去逛街了,说是要补回以前的时光。”陈墨言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的撇了下嘴,“也没见我爸对我这么好呀,果然是有了我妈就看不到我了,哼。”
“咳咳。”
田素被陈墨言这吃醋一般的话说的,直咳。
两个人坐在院子里头说话。
一开始的时侯田素还忧心重重的,只是没过一会她就开始难受了起来。
对着一侧的垃圾篓吐了个晕天黑地的。
就差没把自己的胆汁给吐出来。
回过头,她一脸惨白的瘫软在椅子上,“不行了,言言,我快要死了。”
之前她还想着自己好好的,没什么动静呀。
不会是医生诊错了吧?
这念头还没转几天呢,一次吃饭的时侯,她才坐在饭桌上。
刚一闻到那饭菜味儿脸一变。
扭头吐了个一踏糊涂。
这好像就是一个开端,田素是自打那之后闻不得半点的饭味菜味儿。
吃什么吐什么。
喝口水,打个喷嚏都得吐!
要是肚子里头没东西,那直接就是干呕……
好像不把自己的胆汁吐出来不罢休似的。
一如这会儿。
她这才喝了几口水呀,吐的她胆都跟着颤了好不好?
“言言,早知道生孩子这么难受,我就不要这个娃了啊,呜呜,我要难受死了。”
陈墨言看着她寡白寡白的脸,也有些担忧,“你这个样子吐不行啊,今天你吃饭了没有?”
“早上喝了碗粥,都吐了……”
“我不想吃,一点胃口都没有,还有,你能不能别和我提吃饭这两个字儿?”
才躺到椅子上的田素直接站起来,跑到一边又扶着墙壁干呕起来。
好半响,才有气无力,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一下子瘫到了椅子上。
“我不要活了,太受罪了啊。”
她躺在椅子上嗷嗷尖叫,看的陈墨言在一侧忍不住直翻白眼。
“不行的话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陈墨言的眼神落在田素的肚子上,缓缓上移,看着她削了足足有一圈的脸满是担忧。
上一辈子她也没机会怀孕。
但是她有见过人有喜,可也没见过这吐的这么厉害的呀。
田素这真的就是喝口水都得吐!
而且那脸白的,挺不是正色的。
“不去,我不想去医院……”
好好的在家里头多好呀。
医院那地方,能不去还是不去的好。
田素执意不肯去,陈墨言也没有办法,只能让她多休息,不知道是真的太累了还是怎么的,田素慢慢的竟然在椅子上咪起眼,睡了过去,陈墨言赶紧给她拿了个薄毯盖上去,整个人睡的沉沉的,她靠近,盖毯子到她身上都没有醒,可见这段时间,是真的累惨了吧?
书房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生怕吵到田素,赶紧跑了过去,接起来是钱队打过来的。
他是来给陈墨言道谢的。
虽然事情还没有最后定案,但那些跟着他一块过去的人却是真的重新彻查了此案。
到现在,不过是短短月余时间。
他们县城,还有市里好几个牵扯到这些事情的人都被控制或是拘留。
对于这样子的结果,钱队很是感激陈墨言两人。
要不是有顾薄轩和陈墨言,他想,自己这趟帝都行绝对有那么容易吧?
说不定到最后他不但给自己的妹妹报不了仇。
还得把自己给搭进去。
“陈小姐,您和顾老大的恩情我钱志一辈子不会忘的……”
“钱队你和我客气什么,对了,你妈妈她好些了吧?”
陈墨言记得钱志说过,事后他妹妹当场就没了。
他妈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受不了,直接就晕过去送进了医院重病室。
不过他出来的时侯老太太已经从医院里头回了家。
白发人送黑发人。
也不知道老太太能不能撑的过这一关?
“我妈,我妈很好,谢谢您的关心,等这次的事情了了,我一定亲自去谢您。”
陈墨言再三的说不用,又和钱志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然后她才让钱志先挂了电话。
扭头看着窗外的天空,陈墨言抿了抿唇,觉得心情更郁闷了。
这世上的事情,怎么就那么的难呢?
好好的活着,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平平安安淡淡然然的,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去做坏事,为什么非要去破坏别人的好日子?
想起钱志说他妹妹才二十岁,死不瞑目时。
陈墨言的心好像被一颗大手给拽住。
死死的纂着那样的疼。
吃午饭的时侯,眼看着田素又是一番晕天黑地的吐。
田子航都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一会让言言和你去医院一趟,看看能不能开点药什么的。”
这老是吐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呀。
瞧瞧那脸,吐的都没有半点人样子了。
贺子佳也一脸忧色的看向她,“是呀,素素,你这体质不行,再这样下去怕是得去挂水。”
“我不要,我不去医院……”
只是她这话在田子航的面前,半点水花都漂不起来呀。
如是,用过午饭,陈墨言直接带着一脸不情愿的田素开车去了医院。
这一番的检查下来,得,住院,挂水吧。
田素坐在那里不停的哼哼,“我不要,我要回家,我……”
“姑姑你是想着让我叫老太太过来呢,还是把我爸叫过来?”
就这么淡淡一句话,田素立马老实了起来。
不过,最后陈墨言和医生商量了一番之后,也退了一步:
就在医院里头挂水。
然后就回家。
明天再来。
也就是她们自己有车,不然的话这来回折腾的,孕妇也够呛。
田素一听自己不用住院,那是一百二十个的点头呀。
看的陈墨言是又好气又好笑,“你几岁呀,咱们两个到底谁是长辈?”
“我是长辈,不过谁说长辈不能讨厌医院来的?”
好吧,你有理……
陈墨言瞪了她一眼,看着护士把针扎好,水挂上,她扶着田素在病床上靠好,想了想,给她削了个水果,结果就那么一个苹果,引的田素稀哩哗啦的又是一顿吐,看的旁边的小护士都是一脸的同情,“见过吐的,还真的没见过吐成你这样的,哎……”小护士摇摇头,一脸怜悯的走人。
留下田素泪眼汪汪的看着陈墨言,“言言,你是故意的吗?”
陈墨言瞪了她一眼,默默的把苹果收回来。
噶崩自己咬了一大口!
“对了言言,你去给你姑父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住院呢,让他赶紧给我滚过来。”
陈墨言看着田素一脸气愤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姑姑,姑父他在上班,你打也是白打呀。”
说不定出去现场。
都不在警局呢。
田素这会儿正委屈着呢,一瞪眼,“你去打,告诉她,要是他不赶紧过来我,我就和他离婚。”
说到这句话的时侯田素用力的咬了一下牙。
都是这个混蛋害她这样子的!
要不是他……
她怎么可能会这样吃什么吐什么,还得来这最讨厌的医院?
他倒好,竟然不知道滚到哪里去快活了……
上班也不行!
不能和女人讲道理,不能和怀孕的女人讲道理!
陈墨言默默的看了眼田素,选择转身出去打电话。
心里头给自家小姑父默默的掬了把同情的泪水:
希望你在警局,这会儿没事儿。
不然的话,呵呵,今晚要跪搓衣板喽……
果然不出陈墨言所料,奎子出现场了,不在警局。
陈墨言直接留了个口信儿,让他回来赶紧回家,就说他媳妇住院了,回头她还想着怎么和田素说这事儿呢,要是自己说不在,她这个姑姑会不会闹起来?可要是说姑父一会过来,那万一奎子过不来,不还是她的事儿?
想来想去的最后陈墨言觉得她得实话实说。
反正她姑姑向来是雷声大,雨点小,甚至是干打雷不下雨的那一类。
结果,等她推开病房的门一看。
直接就乐呵了。
田素躺在病床上睡着了,睡了……
好吧,睡的好!
陈墨言默默的坐在一侧待了一会,觉得有点口渴,抬头看了眼田素的药水瓶。
还有大半瓶呢。
她便提了水壶准备去提点开水什么的。
水房里头的人不少。
热水桶却是只有两个。
轮到陈墨言的时侯,身后一个人猛的插了过来,“我有急事,那边病人急着等呢,麻烦你让我一下呀,谢谢。”然后对方丝毫不客气的直接就越过陈墨言,甚至还用肩头把她往后撞了一下,陈墨言挺无语的,眼看着对方已经弯下脚去接水,她总不能和对方去接吧?
深吸了口气,嘴里还是呵呵两声,“这里头是医院,谁家不是有病人的,这位家属小姐,麻烦你下次打水的时侯提早过来,别再插队,这样的话,会让人以为你的家教很差的。”人人都排队,你凭什么不排呀?
陈墨言觉得自己没有直接把她给拎回去。
只是说几句已经是很好。
可惜对方却是不这样想呀,哼了一声,把打满了热水的水壶提在手里,她扭头朝着陈墨言瞪眼,“我家家教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儿呀,不过就是在你前头打了点水,你别说话这么难听好不好?真是的,早知道我不在你前头打呀,小气吧啦的。”
她这话说的陈墨言几乎气的乐起来。
说她小气?
她插队打水,到最后敢情还是她的错了?
深吸了口气她正想说两句,对方的人猛不丁的一声尖叫,“你,你是,陈,陈墨言?”对方是个年轻的女孩子,画着大浓妆,涂着腥红的唇,伸着手指着陈墨言,一脸见鬼般的嫌弃憎恶表情,“真是晦气了,怎么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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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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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衍被她吼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矜贵的气质维持不住,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在x能力中自我怀疑和否定中度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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