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寒带着言楚奇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言傲深实在累极了倚在沙发里睡着了。
言楚洛一直在高烧,昏昏沉沉从未醒来过,却也睡得极其不安稳,陆洋一直守在一旁,用温毛巾替她降温,她的嘴里还断断续续的低喃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着实让陆洋心疼得不行。

言傲深也已经累得精疲力竭,这两天也是瘦了一大圈,从来不打呼噜的人,这会儿竟然也微微的打起鼾来。

警队的警员在楼道里蹲守,看到刘寒来了,连忙站起来打招呼:“刘队。”

刘寒对警员摆摆手,向病房里张望了一眼,看着屋里的情形,心里也跟着有些动容。

原本刘寒要找言傲深聊聊的,这会儿看着老人已经憔悴得没了人样,也就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言楚奇也是折腾了一天一夜了,平时生活极其有规律,这会儿也眼皮子开始打架,他在刘寒旁边坐下,不一会儿也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大家都休息了几个小时天也就亮了,医生早上来查房,打盹儿的一众人也就都醒了。

刘寒这言傲深起来了,走上前笑道:“言老,请您吃个早点去吧。”

言傲深看得出来刘寒这是和他有话说,便点头同意了。

两人到了医院附近一个还算干净的早点铺,寻了一个单独的包间,点了餐,言傲深开门见山道:“刘警官这是有什么事儿?”

刘寒也不兜圈子,直接问道:“言老,您和元氏集团的元董事长什么关系?”

言傲深自然知道刘寒不会平白无故提到元奎,微微眯起眸子问道:“怎么?这案子和他有关系?不可能吧!”

刘寒早就料到言傲深不会相信,但还是点了下头:“我们怀疑嫌疑人后背的元老板正是他。”

言傲深还是不敢置信,开口辩驳:“元奎那是我多少年的挚友,先不说我们是不是过命的交情,就说当年他元氏遇到危机时,我可是倾尽全力帮的他,我了解他,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再说他这么做目的何在?”

“那,言老,您和元董事长这两年关系怎样?”刘寒自然是相信言傲深的话,可是做警察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终归是人心隔肚皮。

“这两年……”言傲深微微顿下了想了一下,继续道:“这两年他把生意交给儿子打理了,自己也就是挂个名,总是带着老伴到处去度假,联系确实有些少了。”

“那在这两年你们生意上还有没有往来?”刘寒继续问,言傲深也认真的答:“这两年他们的生意重心转移到互联网和电商一块,我们之间的交集少了很多,几乎没有再合作过。”

“那您之前有没有和元氏或者元董事长之间有过不愉快?”

“这个……应该是没有,我们之间很合得来,一般都是不谋而合,几乎连意见相左的时候都没发生过。”

这不由得让刘寒觉察出些许的异样,两个人从来不产生不同意见,一个可能是一个人一直在一味的迁就,另外一点就可能是俩人成长和生活环境太过相似,也造就了相同的思维模式。

但是刘寒看来,后者的可能性不大。

刘寒继续问道:“那您和元董事长是怎么认识的?”

言傲深将自己和元奎之间的事情,简单向刘寒说了一遍。

当年言傲深的生意还没有这么大,那会儿甚至还没成立深海集团,一次偶然的机会言傲深需要一个合作商,当时一个同为生意上的朋友给他介绍了元奎。

两人见面一聊,发现特别的投缘,而且元奎的情况与寻找的合作商条件极其吻合,两个人的合作一拍即成,不但生意上合作愉快,私下里两人还成了志同道合的朋友。

这一来二往就是几十年的交情,商场上相互也帮助过不少次,尤其有一次言傲深几乎会背着倾家荡产的风险帮了元奎,这事儿之后,他对言傲深更是掏心掏肺。

也正是因为两人几十年的考验,又一起经过一些事情,所以言傲深是怎么不相信元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刘寒大概了解了两人之间的事情,吃过早饭就赶回到局里去了,言傲深带了几人份的早点回了病房。

这会儿言傲深再次看到言楚奇的时候,心里的情绪都不同了,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是他的孙子,虽然昨天没能细聊这事儿,但是言傲深心里的情感已经发生了转变。

言傲深将陆洋的早餐递给他,又将给言楚洛准备的早餐放在桌子上,以及给门口守护的警察分发了一份,最后手里那份递给了言楚奇。

“楚奇,累了吧?”言傲深的眸子里透着一种柔软的光,连带着话语都变得轻柔多了。

言楚奇接过早餐,笑着道了一声谢,言傲深没有离开,反而在他身边做了下来,一边一脸慈爱的看着他吃,一边问道:“楚奇,能说说你父母吗?”

言傲深其实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言楚奇父母的事情,他很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失踪二十年的言维和楚芯。

言楚奇喝了一口粥,点点头:“我爸妈就是这里的渔民,自我记事起他们就出海打渔,可是我父亲大概天生就笨,每次打回来的海鲜都是最少的,不过我父亲和勤奋,比别人都勤快,所以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小时候我母亲在家照顾我,我父亲出海,不过这两年我父亲身体不好了,我又长大了,母亲就每次跟着一起出海,算是帮着父亲干一些力所能及的。”

言傲深听着,心里暗道:言维那那哪儿是笨,只是这不适合他罢了。

“那,你父母是怎么没的?”说到这里,言傲深都觉得心里又开始痛了,二十年没见,没想到就再也没机会见了。

“出海,海难没的!那天他们一早就走了,后来就再也没回来,一同去的其他船回来,说船翻了,他们打捞了很久,都没见到尸首。”言楚奇的用手里的勺子搅着碗里的粥,头垂的低低的,可是言傲深还是从侧面看到了他微红的眼眶。

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就没了父母,该是怎样的一种痛!

“那,你身边还有其他人吗?比如亲朋?”言楚奇摇摇头,半响才开口:“我爸妈性格内敛,除了几个邻居有些来往,平时都深居简出的,没交几个朋友,所以他们过世,我都没好好安葬他们,在郊外的山里找了个地方就给埋了。”

“你父母过世前,有没有和你交代过什么?”言楚奇依旧摇头:“没有,他们是意外没的,所以大概也没预见这次走就回不来吧,所以什么都没和我交代过。”

“那你是怎么知道姐姐的?”言傲深指了指病房,言楚奇也跟着看了一眼病房门,“其实知道有楚洛姐姐完全是个意外。”

言楚奇说完又垂下头来,继续搅着碗里的粥:“有一年三月十六号,我无意中看到妈妈独自一个人在院子里落泪,我那会儿还小,不知道妈妈发生了什么,躲在一旁悄悄的看着。我就听见她自己喃喃自语,念叨什么洛洛,妈妈不是不爱你,而是无奈之举什么的。

后来,我发现每年的那个时候,妈妈就会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每次都叫着洛洛的名字,有一次她不知道什么原因和爸爸大吵了一架,爸爸夺门而出,妈妈一气之下喝了很多酒。

那一次,我终于趁着妈妈喝多了,才鼓足勇气问妈妈为什么每次都躲起来哭,还叫洛洛。妈妈断断续续的说,我有个姐姐叫言楚洛,她并不想离开她,都是被逼无奈,不然大家都会完蛋什么。

可是后来妈妈醉倒了,其他更多的东西我也没问出来,等妈妈酒醒后再问她就什么也不肯说了,我后来也问过爸爸,爸爸只是说死了,也不愿再多说。

我就一直以为在我应该有个姐姐,只不过不在了而已,直到昨天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个姐姐叫‘言楚洛’。”

“所以,你现在……知道你和她的关系了?”言傲深低眸看着言楚奇的眼睛,他的眼睛特别清亮,好看极了,让人能够沉浸在里面,这和言楚洛很像,他们姐弟俩的眼睛都遗传了楚芯。

言楚奇微微迟疑了一下,随即道:“还是做个DNA吧。”

言傲深微微一愣,好奇的问道:“怎么?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言楚洛知道言傲深和言楚洛不是一般的人,他们这种大富大贵的人和他天壤之别,他不想闹出什么乌龙,更不想让人觉得他是为了人家的背景才冒充这份血缘关系。

而且,他更怕的是一旦弄错了,自己无法接受已经认可的亲人成了毫不相干的人!

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如果继续一无所有他可以接受,可是当拥有了以后再失去,他恐怕难以接受。

言傲深轻笑了一声:“你不怕做完DNA之后,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言楚洛目光坚定的回视着言傲深:“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自然不会强求。”

言傲深点点头,言维和楚芯果然是教育处一个好孩子,虽然他们的日子清苦,可是他们的品质高贵。

与言楚奇的谈话虽然又悲,但是也有喜,言傲深这一刻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认回这个孙子。

但是言傲深还没顾得上高兴,麻烦接连不断是找上了门,A市又传来了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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