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那我们就在一起,同生同死,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郝刚道。
世事往往令人捉摸不透。他们五个人才见过一面,就要面临着生与死的巨大考验,一同出生入死。而有些人,即使相识一生,也是互相口是心非,心怀鬼胎,勾心头角,甚至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也许这就是生活,充满偶然与必然的生活,充满利益与角逐的生活。
“真是想不到。我们几个才见过一面,就要面临着生与死的考验,一起出生入死。”唐诗潆不禁感慨着,“这是不是太离奇了?”
“不离奇。”段陆堆着笑,“这就是命运使然。上天注定的。”
“切。”
“既然我们决定一起走了。接下来,我们应该选择哪一个石门呢?”郝刚问。
“这可真叫人纠结。”
一时间,他们一个说走这门,一个说走那门,始终没有达成一致。
“布里丹毛驴效应。”就在他们争论不休的时候,孙沉商道。
“你说的啥?”郝刚不懂。
“布里丹毛驴效应。说的就是布里丹教授养了一头毛驴,在它面前摆着两捆一样的草,这头毛驴一直犹豫不决,不知道应该选择那困草,最后就饿死。”
“毛驴。你说老子是毛驴。找死是不?”郝刚一听就火了。
“你傻啊。他的意思不是说你是驴,而是说我们都是驴。”段陆觉得这样解释也不对,连连摇头,“不不不。他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再犹豫不决,就会像那头毛驴一样,最终饿死在这。对吧?”
“没错。我们已经为了走哪个门吵了不少时间,如果再不下决定,我们很可能就会死在这里。我们不是死在别人的手里,而是死在我们犹豫不决上。”孙沉商低头沉吟道。
“可是这里有五个门,我们根本不知道它们各自通向哪里。万一我们选择错的话,是会死人的。”唐诗潆一本正经道。
“是呀。要不我们这样吧。就像小时候那样,我们来石头剪子布,谁胜出,就走写着谁姓的门。咋样?”郝刚道。
“这倒是个好主意。”
“那好,我们开始吧。”
“是三局两胜,还是一把定输赢?”
“别磨叽。一把定输赢。”
“好。”
他们开始石头剪子布,第一把淘汰了段陆,第二把淘汰了王文礼和郝刚,第三把孙沉商获胜。
“就这么定了。我们走门上写着‘孙’的那个门。”
“第几个是?”
“孙是第三个门。”
“好,那就第三个门了。我们现在就出发。”郝刚说得干脆利索。
“真走第三个门?”王文礼依然在犹豫。
“如果你不愿意跟我们走的话也行,我们又没有强迫你。”郝刚不高兴了。
“没有。我跟你们走!这么黑,我自己一点都不敢待。”
“那就别废话。走吧。”
说走就走。郝刚把食物和水都装进布袋里。孙沉商去看看是否有遗忘的布袋。
“找到了没?”唐诗潆问。
“没有。这里应该只有四个布袋。”
“好了,别磨叽了。我们一共有四个布袋,女生不用拿,我们四个男的一人拿一个。咋样?”
“没问题。”
“没问题就走吧,我打头阵。”
孙沉商挡住郝刚:“算了,你虽然个头高大,但是做事却很冲动。里面说不定还有机关,就让我来打头阵吧。你们几个跟在我后面,让唐诗潆走在最后。”
孙沉商第一个迈进石门,其他人随后也跟了进去。门里面是一个只能允许一人行走的通道,高度不高,但是空间很狭小。像郝刚这样个头大的人,只能弓着腰走路。
“都进来了吗?”
“进来了。”
“妈的,这里还是那么黑。要是有火把的话,该多好啊。”郝刚道。
“美得你。要不要再给你安排一个热水澡。”段陆打趣道。
“行。只要你现在能安排,我指定洗。”
“真是痴人说梦。”
在黑暗中行走是一件很痛苦的时候,更何况这里说不定会有什么机关,所以他们走得很慢,步步提心吊胆,步步心惊肉跳。
“哎,我说孙沉商,你能走快点吗?我一直弯着腰走路,都快累死了。”
“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我们现在走了多远了。”唐诗潆问。
“估计有个二三十米。”
“妈的,这么长时间,才走了这么一点路。”
“哎,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唐诗潆吸了几口鼻子。
“没有呀。”孙沉商闻了闻,没有闻道什么。
“奇怪,为什么我能闻到?”
“不好意思,刚从我放了一个屁。”段陆尴尬地笑着。
“你真好意思。”唐诗潆赶紧捂着鼻子和嘴,“离我远点!”
“呵呵。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妈的,我咋觉得越来越憋屈。”郝刚抱怨道。
“你说的没错,这里的空间在逐渐变窄,并且速度越来越快。刚开始的空间比这个宽得多。”孙沉商道。
“你早就知道了?怎么不早说?”王文礼责怪道。
“我是不想让你们害怕。没事,我会加快的速度的……”说到一半,孙沉商突然不说话了。
“怎么了?”唐诗潆觉得不对劲。
“我好像踩到了机关。”
“啥?机关?”
“是的。我的左脚已经踩下了机关。”
“那我们该怎么办?”
“你们往后退一下,然后趴在地上。”
他们快速趴在了地上。
“都趴下了吗?”
“嗯。”
孙沉商迅速抬起脚,随之趴在地上。
“哎呀,你的脚放在我手上了。”郝刚叫道。
“嘘。”
他们以为会发生什么危险,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不是说有机关吗?在哪呢?”郝刚站起来,一脸的大惊小怪。
“趴下!”孙沉商一把拽倒郝刚。只听一阵持续嗖嗖的声音,无数弓箭从左边射向右边,一直持续了几分钟,上千上万的弓箭从他们的头顶快速穿过,随之钻进右边的石壁里。他们不敢抬头看,只听到一阵阵恐怖的“嗖嗖声”,吓得他们不敢呼吸,不敢说话。
等嗖嗖声没了,郝钢捏了一把汗。“妈的,好险,老子差点被射死。”
通道的空间变得越来越窄。他们要是再不走,指定会被挤成一幅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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