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椽拿出纸笔,在白纸上写上同学的名字。
“我记得曾经传播过流言的有李明辉,张烨,蒋立成……”

虽然没想过要报复什么的,但说小宋哥坏话的人,被他听过的,他都清清楚楚记得呢!

刘招娣和钟嵘桦也拿出纸笔写下几个名字。他们虽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如果身边有人说过什么特别的话题,自然也记得清清楚楚。

宋冀宁一脸疑惑:“你们在干什么?”

钟嵘桦一脸得意:“快谢恩吧,我们在帮你找凶手。”

“凶手?”

季椽解释道:“流言是谁最先传出的,有意还是无意,我想知道这点。”

宋冀宁想了想,摇头:“想不出来,我没跟人闹过矛盾,应该不会招人特意陷害我吧!”

三人不管他,对着所有人的名字回想他们传流言时所说的内容,划掉一些单纯人云亦云的名字,留下主动传播者的名字,再根据这些人的朋友圈子画出交叉图。

很快,一个名字浮出水面。

宋博。

“宋博?”季椽惊讶。

“这是谁?”宋冀宁问。

“同班同学,但我不认识他本人,只见过他的试卷,他成绩很不错。”

“所以呢,可能是他在传我的流言?为什么?”

对这个疑似幕后黑手的名字,受害者表示完全不认识。

“宋博是你邻桌啊,宋冀宁你好歹认一下旁边的同学吧!”刘招娣一脸无语。

宋冀宁因为身高的原因,坐在全班最后一排,他的同桌是一名同样高个子的女生。这是个非常认真读书的女生,认真到跟他在课桌上画三八线的那种。所以宋冀宁从来没有跟他同桌说过话,也不敢靠近她,以免触动女孩敏感的神经。于是乎,隔着女孩还有走道的邻桌同学宋博,宋冀宁连看都没往那边看过,根本不知道旁边那位男同学叫什么名字。

“我下课一般都直接找季椽,没跟他搭过话,确定是他传我的流言?”

钟嵘桦指指自己:“我认识的人多,请我吃顿饭,我就帮你打听。”

“没问题,生猛海鲜任你挑。”

尽管开学已经有一个多月,但大部份时间都在上课,很多人除了身边的同学外,根本认不全班上同学。本来以宋冀宁的性格,是很容易交到朋友的,但谁叫他被打成“关系户”,有的人不愿跟他当朋友,他也懒得讨好别人,到现在也只认识班上一半人而已。

季椽差不多是这种情况,他因为第一名的成绩挺受欢迎,不少同学都喜欢找他解题,但前段做出力挺宋冀宁的炫富行为,遭到一些同学排斥,朋友就变少了,在打探消息上帮不上忙。

钟嵘桦是个另类,成绩一直在全班前十名,却不喜欢死读书,相反,他非常爱玩爱闹,特别喜欢找女孩子聊天,全班女生他都搭讪过。

搭讪成果不提,但他认识的同学绝对是最多的。经他一阵打听,基本上已确定“宋冀宁是关系户”的流言是宋博传出的,至于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我和宋博是同村,要不我帮问问他原因,也许他只是单纯误会你了?”刘招娣说道。

宋冀宁笑着摆手:“不用,都帮到这步了,哪好再麻烦你们。”他眯了眯眼:“我会好好跟他谈的。”

在刘招娣和钟嵘桦两个好学生看来,所谓的谈话,就是两人对坐着开诚布公把误会解释清楚,但宋冀宁可没那么好。他是努力当好学生没错,却不至于被人欺负到头顶了还闷不吭声——虽然这种水准的欺负并木有什么卵用。

与两人分开后,宋冀宁问季椽:“缘缘,如果我在学校打架的话,会对你有影响吗?”

“我希望尽量不要打架……”季椽说:“如果非要打,至少找个不被人发现的地方。”

莫名其妙被人黑了,黑他的还是不认识的人,宋冀宁才没有兴趣问前因后果,他直接趁着宋博晚自习上厕所的时候把他堵在厕所里,上手揍了几拳才慢慢问话。

“虽然我们没说过话,但你应该认识我吧?毕竟你对我那么熟悉,连我是什么身份,有什么后台都一清二楚呢?”

宋博个子挺高,只比宋冀宁矮一点,但很瘦,远看像根竹杆似的。或许学习上他比宋冀宁厉害,但打架哪里是宋冀宁对手,瞬间就被宋冀宁打翻,趴在厕所地板上翻滚。

“宋冀宁……你敢打我,我会告诉老师。”

宋冀宁揪起他:“放心吧,虽然很痛,但我保证你身上一点印子都没有。你知道我以前是学什么的吗就敢着惹我?”

他的模样看起来极为危险,宋博不敢与他对视,怆惶的转向一旁,就看到站在门口望风的季椽,他急忙叫起来:“季椽,你还不快去叫老师!”

季椽看了看他,说:“你先解释为什么要黑小宋哥,问完我们就走。”

虽然早知道他们两人是一伙的,宋博还是感觉非常恼火:“季椽你居然帮着宋冀宁欺负同学,亏你还是全班第一,我一定要把你的真面目告诉老师!”

“这和全班第几又没关系,是你先找小宋哥麻烦的。”

“我只是说了几句实话,宋冀宁本来就是坏学生,你没看到他打我吗?”

“嗯,看到了,我不赞成小宋哥打人。”季椽认真道:“但我更不能忍小宋哥被欺负。你必须说明黑他的原因并道歉,我会考虑让他放开你。”

宋冀宁摆摆手示意接下来交给他,神色狰狞的逼近宋博:“说吧,为什么要黑我?我们连话都没说过吧,我甚至不知道有你这么个人。”

“没错,你当然不知道我,你甚至瞧不起我。”

“啊?”

宋博恨恨瞪着他:“来学校报名那天,我们坐的同一辆公车,你踢了我的行李箱,还嘲讽我是穷鬼,这件事你该不会忘了吧?”

宋冀宁想了想,用力把宋博推开:“我去,你神经病啊?”

宋博瞪着他:“你不就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草包一个,凭什么嘲笑我?”

季椽听得一头雾水,走进来问:“小宋哥,怎么回事?”

宋冀宁摆手让他别进来:“别靠近他,这家伙是个神经病。”

随后他又威胁了宋博一番,宋博的反应是一脸瞪视阶级敌人的神态,威胁人的宋冀宁反而满脸郁闷。

“我还以为一高都是好学生呢,没想到真碰上神经病了。”

“到底怎么回事,小宋哥?”

没有引发更激烈的冲突,本来季椽应该高兴的,但小宋哥似乎被宋冀打击到了,季椽非常关心。

“我们报名那天乘公车的时候,我在公车上不是被一个箱子砸到吗?”

报名那天,公车上除了挤满人外,还堆满了学生的行李箱。当时宋冀宁被一个翻倒的大箱子砸到脚。恍惚记得那箱子的模样非常土气,像是十几年前的老式木箱,不仅没轮子,连箱体都只是老旧的木板,而且非常沉。

宋冀宁被砸伤脚当然不高兴,当时骂了几句,大约说“这什么破烂箱子,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用这种破箱子”之类的话。当时他只是单纯抱怨,并无针对人的恶意,但是,可能在某些人听起来,就是有钱人在嘲讽穷人的话。

比如箱子的主人宋博。

恰好他就是个穷人,恰好宋冀宁身上的服装看着像有钱人,听起来不就是赤/裸裸的嘲讽吗?

这么件小事,宋冀宁早就忘光光了,他没想到一次公车上连交谈都没有的偶遇,居然能引起宋博的仇恨并努力抹黑他。

除了神经病,他再想不出其他形容词了。

季椽也早就忘了这件事,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报名那天乘公车时,似乎小宋哥确实被一个陈旧的大木箱砸过脚,但没什么事,小宋哥也只是抱怨几句便走了。

宋博居然因为这么两三句报怨就把宋冀宁视为眼中钉,除了骂“神经病”外,宋冀宁和季椽实在找不到其他形容词了。

两人离开后,宋博就跑到教师办公室向班主任投诉宋冀宁打他的事。

学生打架,这可不得了,班主任立即关心的问:“别怕,宋冀宁打了你哪里,给老师看看?”

宋博就把衣服掀开给班主任检查:“老师,我现在还痛呢!”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泣,听着可怜极了,但班主任左看右看,除了他的外套有点脏外,并没有发现一点伤口。

“这……宋冀宁真的打你了?打了哪儿?”

“就腹部,还有腰这里,我现在还痛呢!”

痛应该是真的,但完全看不到一点印痕也是真的。

宋冀宁可是接受不和谐的小红兵教育长大的,拷问敌人的手段也很擅长。

班主任什么都没看出来,他坐正身体,认真问:“宋冀宁真的打你了?在哪里打的,为什么,具体说说。”

“在厕所,宋冀宁想勒索我,我拒绝后他就打人……对了,季椽也在,季椽是宋冀宁的帮手。”

他单说宋冀宁还好,班主任还会找人过来对质一下。加上季椽的话,班主任就完全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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