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回道:“是啊,小哥,我们小门小店的,从未接过这么大的订单。”
“哦,那你们有多少?”林怡然故意问道。

掌柜回道:“可能只有二十刀不到。”

“这么少?”林怡然反问。

“这已经是多得了。”

林怡然微微一笑,“你可以找你的同行借啊,到时,你还纸给他们,还是还银子都可以商量嘛,你不能丢了我这么大的单啊!”

“啊……”掌柜惊讶的叫道:“可以这样做?”

“当然——”

掌柜没做过这样的事,心里没底,反问:“那……那你为何不找一家大的店一次性买?”

“我不想在原来那家买了,就这么简单!”

“……”掌柜觉得奇怪,“请问你是那家府上?”

林怡然龇牙一笑,“上官府……”这谎撒得草稿都不打。

“原来是沉寂多时的上官府。”

林怡然挑眉。

掌柜自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陪小心,“对不住,对不住了,小哥……”

林怡然身子微微前倾,“掌柜的,我要是你,就不要说出我是谁家仆人,赶紧去找货源,接下这单,好大赚一笔。”

掌柜快速眨了眨眼,大概在心中计较了得失,马上满脸堆笑:“懂了,小的懂了,小哥,你的货有多急?”

“明迟明天晚上。”

掌柜点头,“好咧,我这就去找货源。”

林怡然趁着掌柜放松,连心说道:“掌柜的,要是大家好奇问我,你就说我是你远方亲戚,你帮忙办货,你觉得呢?”

掌柜连连点点,“懂了,小哥,多谢你!”

“去吧,我就在你铺子里等。”林怡然说完让小顺给订金。

“好咧!”看到订金,掌柜的心踏实了,高兴的叫道,“安儿,安儿……”

“爹……”从里间出来个清秀的少年,人长得不错,可是腿却是瘸的,“爹,你找我。”

“帮我看着店,还有这位小哥,是我们的大主顾,你招待一下。”掌柜高兴说道。

“是,爹!”少年人说完后,朝林怡然腼腆的笑笑。

林怡然回以一笑,“我能整理一下我要的纸吗?”

“客官你坐,我来整理。”

林怡然笑笑,“我来,你坐着帮我点数。”

“哦……”少年意识到林怡然对他的照顾,感激的笑笑。

林怡然对小顺说道:“过来帮我——”

小顺直接愣在那里,根本不知道王妃为何半道上要买纸。

跟在不远处的马秃三,抄着手钻到一团贶大山的人群当中,一边听人贶大山,一边留意着街道上的情况。

小半个时辰后,看起来凌乱的卖纸铺子,在林怡然和小顺的捣腾下,变得整齐有序,甚至,临门口的货架,她都让小顺擦洗一遍,她自己打扫了一遍小店铺门口,整个铺子仿佛焕然一新。

咦,不是说整理纸的吗,怎么整理上自家铺子了,少年严安蒙蒙的想到,不仅如此,两人在整理的时候,吸引了附近铺子里的掌柜、小二,大家好奇,纷纷过来看热闹。

等林怡然和小顺打扫整理后,个个发出惊叹声,“咦,这铺子好像新的呢?”

“是啊,又整齐又干净。”

“关键是,这个小小的铺子感觉瞬间大了不少。”

林怡然马上接上嘴,“这位掌柜,你感觉铺子大了,是吧。”

“是啊,小哥,你是严家新请的店小二?”

林怡然大声回道:“我是他家远房亲戚,过来买东西,顺手帮着整了一下。”

“哦,原来是亲戚,怪不得这么勤快。”

林怡然站到店铺门口,对着铺子里说道:“感觉少了什么?”

“小哥,少了纸,这纸都被你堆在门口了。”有人笑道。

“哈哈……”林怡然大笑,“这位叔,我说的不是少了纸。”

“那是什么?”

林怡然回道:“要是在门口做个牌子,再弄个柜台,柜台后放些装饰物,这个小铺子肯定增色不少,肯定会吸引大家来买东西。”

“咦,小哥,你说的牌子是什么,柜台是什么……”

“就是牌子、柜台啊?”

大家都被林怡然说愣住了,个个不解的看着林怡然。

这个时代,小店铺门口没有店牌,所谓的柜台也就是一块木板,更不要说什么特色装修了,林怡然是故意的,她为何要故意呢?

不消半天时间,林怡然经此事作引子,跟这条街上的大小掌柜都混了个面熟,一天后,跟这些大小掌柜混了个半熟。

林怡然仿佛如鱼得水般混入了这些小铺子掌柜当中,以肉眼的速度看到纸铺的变化,有些小铺子掌柜也心动了,也有样学样,清扫、整理自家铺子,甚至有掌柜找林怡然帮忙参谋,帮着整理,看怎么弄好看。

在帮忙当中,林怡然跟他们胡天海地的聊着关于铺子门面、装修、特色等各种事情,甚至说到了小商品市场格局,当然,更重要的是套话,虽然偶尔一句,但毕竟能得到些实话了。

两天后,不足二里地的小街焕然一新,整个街道、铺面仿佛刀切过般整齐有序,干净整洁。

小街茶寮处,一群跟着林怡然忙了两天的掌柜都在喝茶,边喝茶边看经自己收拾过的街道、铺子,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哎呀,还真不要说,街道经这样一搞好看多了呀。”

“是啊,太好看了。”

“啧,啧,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从没感觉这条小街这么美过。”

“对,我也这么觉得。”

……

你一言,我一语,枯燥无味的日子仿佛一下子趣味了很多。

不远处,出去寻找货源的严掌柜回来了,昨天晚上回来很晚,听儿子说等货的小哥帮自家收拾了铺子,由于心思在货源上,没仔细问儿子,今天回来,风风火火进店,人未到店面,已经叫上了,“严安……严安……”

“爹……”少年从铺子里迎出来。

入目不在是自己熟悉的事物,严掌柜吃了一惊,连忙停下脚步,转头看门头的招牌——严家纸香铺子,然后在门口转了几圈,“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远处,茶寮的人看到严掌柜懵懂的样子,都哈哈大笑,“严掌柜,赶紧进去看看吧,里面的变化更大。”

“啊……”严掌柜惊讶了一下,连忙进了铺子,发现自家歪七八扭的木架不见了,取尔代之是整齐的木框架子,还有柜台也变了,像沽酒铺子里一样,有个柜子,柜子后面放了多宝阁一样的架子,层层架子上不仅放着纸,还有几个细颈白瓷小斛,里面或是放了一把狗尾草,或是插了一束桃枝,竟清雅之极,竟像书香人家的书房。

“安儿……安儿……”掌柜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小客官给整的。”严安看向茶寮。

严掌柜连忙问道:“这得费多少银子?”

“总共五两。”

“啊……”

严安说道:“爹,那小客官说,一千刀纸够你赚一百两的,不怕你费这五两银子。”

严掌柜惊讶的看向茶寮处,这时,林怡然已经起身走过来了,抬手看向严掌柜,“表舅,我闲着没事,边等边帮你收拾了一下铺子,怎么样?”

严掌柜看向林怡然身后跟着的一街老街坊邻居,噎下你不是我表侄的话,噎了一口唾沫说道:“小……小侄啊,你要的一千刀纸我找齐了。”

“表舅你太牛了。”

严掌柜笑笑,“还行吧。”

“小顺——”

“小哥——”

“去租辆马车来,把货拉到我们住的客栈。”

“是,小哥!”

听说要租马车,街道上的人热情不得了,马上帮他找马车,小半个时辰之后,马车载着一千刀纸去了林怡然住的小客栈。

林怡然抱拳笑道,“不知为何,跟各位觉得特别投缘,不如我请大家啜一顿,明天早上回老家。”

大小掌柜相互看了看,好像有什么不对,但他们说不上来。

严掌柜摇头失笑,拱手说道:“远方侄子,你把表舅的铺子弄得这么好,应当是表舅请你才对。”

大小掌柜们知道那里不对了,哈哈大笑,“严掌柜说得不错,应当是我们请你才对。”

林怡然笑道:“各位赚银也不容易,小侄我远道而来,得你们帮衬一把,这客我请,我请……”

众人见少年洒脱,也不矫情了,高兴的叫道,“好啊,好啊,那就承小哥情了。”

“我们就在包家小食肆,你们看如何?”

众人还以为到酒楼里,想想,这周围,那里有什么像样的酒楼,愣过之后,个个笑道,“好,好,就在包家,包家小酒,清汤越鸡那是一绝啊,平时我们舍不得吃,今天沾小哥的光,也吃上一吃。”

“好咧,各位掌柜,你们尽管放开肚皮吃,我绝不心疼银子。”

“呃……哈哈……”大家被林怡然的话逗得直乐呵。

众人拥着林怡然进了刚收拾过的包家食肆,由于地方小,大家又都是一条街上的,靠近的掌柜回家搬了自家桌椅,进行了一顿简单的大餐。

林怡然对包掌柜说道:“你把附近有的食材都买过来,不管是私人家的,还是市集里的,都买过来,让大家吃个过隐。”

包掌柜直笑不语。

林怡然知道,等自己银子呢,笑道:“小顺,拿银子——”

“是,小哥……”小顺从袖袋里拿了两绽银子,递给了包掌柜。

看到雪亮的白花银,大家眼睛差点都直了,心想,严家什么远方亲戚啊,居然随身带二十两现银,天啊,真是有银啊。

林怡然看似随意咧嘴得意朝众人笑笑,实则上把众人的表神都放在眼里,有二、三个相互使眼色的掌柜被她放在眼里,不动声色的让人盯上。

包掌柜不要说了,他就是拿银子的人,那滋味和感觉更好的不得了。

和这条小街平行的另一条小街上,一个小客栈里,梁其道听着仆人回禀,脑门皱成了横川,“这女人想干什么?”

仆人摇头,“老爷,真是太奇怪了,这些市井小民个个贪便宜,竟不想,这世上那有白得的好处。”

“是啊,这世上那有白得的好处,难道夏宗泽想这些小手艺?”

仆人说道:“能有什么小手艺,就她买纸的这家,那纸糙得跟什么似的,还不经用,一碰就容易掉屑,跟皇家造纸的工坊根本不能比,还有就是做灯油的铺子,用山上的树籽做油,不能说个个会,但穷苦百姓家谁不会自己熬,一个王爷要这做什么,再有就是一个烧陶罐的铺子,那陶罐和碗也就穷人用用,一个王爷会用么?”

……

仆人巴拉巴拉说了不少,梁其道突然说道:“难道是为军队里的军卒采办?”

“军队里的事自然有军需官,还要一个王妃出面,不可能——”仆人倒是有些社会阅历,这个也懂。

连仆人都觉得不可能,那这女人出来干什么,据自已跟她打交道的经验,她出手,可都是几十万两银子的事,难道这小小的街道里隐藏着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人们都说大隐隐于市,这话其实不假,在官僚主义严重的制度下,一些大商人为了保护家族的利益,确实隐藏的很深。

汉人有很多文化,其中酒文化,绝对占很浓重墨彩的一笔,而酒桌文化更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存在着。

经过两天的经营、铺垫,林怡然的二十两很快在小酒中发挥了不可沽量的作用。

不要银子的酒,喝起来果然爽啊,处于市井低层的小手工业者,怎么可能放过这顿大餐,用胡吃海喝来形容也不为过。

不消一刻钟,这些人几乎都醉了。

“好酒,好酒……”

林怡然听到好酒,马上挥手,“店家,再拿酒,今天一定要让大家喝痛快了。”

“好,好!”包掌柜巴不得把他家售卖不了的酒都消化光了,高兴的连忙又去拿了。

醉酒后,那真是千姿百态,什么样的酒品都有。

有话痨、有发酒疯的、有要打人的,有要上房揭瓦的…

林怡然只往话痨边上凑,边跟话痨说话,边注意那两、三个不怎么喝酒的人。

林怡然确认般问道:“前面有条街没生意?”

“是啊,小哥,真看不到他们生意,也不知道这些门铺留着干嘛,要是我,我肯定租出去。”

“还是掌柜你精明,确实是这么个理。”

“哈哈,小哥,我说得对吧……来喝酒,来喝酒……”

……

一个晚上下来,收获果然是大的。

月上中天后,人群陆陆续续散去,林怡然也回到了前面不远处的小客栈。

刚进屋,就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林怡然脱口说问:“小白呢!”

“在府里。”夏宗泽不满的凑起鼻子,“一身酒味。”

林怡然调皮的张开嘴,“你闻闻,嘴里有没有?”

“小女人——”

也不管有没有酒味,夏宗泽亲了下去,离开三五天,他感觉像是三年五载,如偷情一般,小两口在这个小小的客栈里激情了一把。

激情过后,林怡然窝在夏宗泽的怀里,问道:“怎么感觉身下的床辱变了。”

“我让人换了。”

“会不会太招摇了?”林怡然心想,自己辛苦了几天,不会被这厮搞砸了吧。

“管他呢,我高兴。”

“你……”

夏宗泽轻轻抚着林怡然的后背问道:“不要说我了,在外面晃了几天了,有没有收获?”

林怡然连忙从夏宗泽的怀里钻出来,“果然是美色误事……”

夏宗泽掐林怡然的鼻子,“谁的美色?”

“我,我,我的美色……”

“哼……”

林怡然连忙说道:“王爷大人,赶紧让四喜去查晚上没喝酒的三、四个人,小顺知道,让他带着去。”

“听到了没有?”

门外,四喜连忙回道,“是,王爷!”

“还有,现在就封了隔壁一条街。”林怡然说道。

“现在……”

“对,马上。”

“四喜,赶紧让去办。”

“好!”

宣城某个不起眼的打尖店

“将军,我们的人手已经被人雇佣出去了。”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除了雇佣出去的人,我们跟杀。”

“是,将军!”

被称为将军的人一脸笑意,“希望郡王交给我的任务能完美的完成,这样,回去后,我就能加官进爵了。”

“将军,小的们也跟着你升官发财。”

“那还要说。”

“哈哈……”

一行人低低的笑着,他们没有想到,刚到宣城,机会就来了,果然是树大招风,要怪就怪姓夏的仇人太多。

宣城外某客栈

油灯下,郁离静静的看着收到的消息,看完后,放到灯芯处烧了。

边上小厮辰子轻轻说道:“公子,明天就进宣城了。”

郁离点点头。

辰子见他未说话,说道:“那两个……”

“带进宣城。”

“是公子。”

宣城某普通胡同

一个穿着普通衣袍的年轻人撩起袍子进了院门,门房高兴的叫道:“六公子,你回来了。”

年轻人点点头,“嗯”说完后,快速进了家门。

“觅儿,你可回来了,一路辛苦了。”江妇人迎了出来。

“娘,还好。”

江老爷问向儿子:“事情办得怎么样?”

“姓郁的亲自来了,要跟你当面谈谈。”六公子回道。

江老爷点点:“也罢!”

门外,一个清秀的女孩叫道:“六哥,你回来了!”

“燕儿,你的亲事怎么样了?”六公子顺嘴就问。

“别提了,没戏。”

六公子看向江老爷:“爹……”

江老爷说道:“我忘了上官家是一夫一妻制。”

江六公子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爹,“居然有一夫一妻制?”

江老爷回道:“有,有些簪缨世族为了保证家族百年传承,为了怕嫡庶乱家,他们不允许纳妾养外室,以保证家族荣盛不衰。”

江六公子凝眉,“父亲,那我们暗投的靠山……”

“没有缘份。”江老爷说道:“要不是姓梅的和姓夏的连成一气,我根本不需要走这条道,这样很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江六公子说道:“姓夏的现在还盯着吗?”

“好像没消停,我跟其他几家已经暗暗见过面了,这段时间,生意先不做,等风头过了再说。”

江六公子问道:“那姓郁的来……”

“我尽量抽空见见。”

江六公子叹了口气,“要不是官府是一张血盆大口,我们何至于这样。”

“是啊,何至于这样。”江老爷跟着叹道。

半夜时分

在夏宗泽夫妻搂着呼呼大睡的功夫,小客栈外,暗卫已经挡了一拔刺杀的黑衣人,四喜扯开死去黑衣人的面罩,又察看了黑衣人的兵器,皱眉,“像是平国人。”

五福说道:“平国人都自顾不暇了,还有空来刺杀王爷?”

“唉,杀手又不是他们的王爷,那还要什么有空没空。”

五福挑眉,“你去忙吧,余下的事我来。”

“六苦了,五弟!”

“现在咋一个个都变得这么客气了。”五福好笑的问道。

四喜说道:“还不是跟王妃学的。”

“哈哈……”五福大笑,叫了声,“大个,你这几天杀了几个?”

“三个……”大个出现在二人眼中,问道:“四喜你查到了没有,是什么人要杀王妃?”

“正在查,有些眉目了。”

大个说道:“这几天要小心啊,各位,我们两位任性的主子可都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中。”

“嗯,知道了。”

天不亮时,夏宗泽悄悄的离开了小客栈,陶仁泉大人带着宣城府衙的人在黎明时分,悄悄的抱抄了几乎没有人的小街。

等衙门的人进到小街一家一家搜人时,总共搜了十二个人,而且都是中年妇人和看店的店小二,问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陶仁泉冷着老脸说道:“先带到衙门,此地全部封锁,阵仗搞大点。”

乔大人连忙回道:“是,大人!”

上官明驹看了眼街道,跟着陶仁泉回到了府衙。

只不过一夜而以,对于宣城西城区的人而言,仿佛变了天。天亮后,人们打开破旧的院门,发现不远处,某条小街上全是官兵。

“怎么回事?”

“听说甪地小街被封了。”

“咦,那条小街平时没什么人,也没什么生意,封它做什么?”

“不知道啊,走,去看看。”

“好,去看看。”

甪地小街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奇怪,这个平时几乎没有人的小街,为何会被封呢?

梁其道隐在人群中,看到这条小街,突然明白了,原来姓夏的竟是为这个而来,老眉高抬,他会得成吗?

他刚想得意,可是浓浓的挫败感,让他恨意丛生,看着站在人群中的林怡然,咬牙切齿,他觉得自己快没有耐心了,可是重重叠叠的官兵,让他无法出手,突然……他灵光一现……

梁其道招了招自己的心腹小管事,悄悄了说了几句。

小管事惊吓的低语道:“要是不成呢?”

“这几天,我们折的人还少么?”梁其道说道。

“这……”小管事还是犹豫。

梁其道说道:“你把人引到僻静之处就行了,余下的,自有人解决。”

“老爷……”

梁其道低喝道:“你不是说生是老爷的人,死是老爷的鬼吗?”

小管事无奈的点了点头。

大将军府

不知为何,凌齐轩觉得自己的左眼跳得厉害,吃完早餐后,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军营练兵,而在坐到了书房。

侍卫高悦见凌齐轩整个人显得没精神,轻声说道:“将军,要不小的让人去军营说一声,你身体不适,今天不去军营了。”

凌齐轩摇了摇头,“昨夜休息的不好,精神不太好,我休息一下就去。”

“是,将军!”

宣城东正门

郁离的马车缓缓的驶进了宣城,其中一辆马车里,瓣儿激动的说道:“小姐,我们终于回到宣城了。”

明和也显得很兴奋,高兴的点头:“终于回来了,不知道轩哥哥还在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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