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让佑福天空清明的,林怡然知道,目前除了夏宗泽,别无二人。
咦,林怡然不是很会想、很会说的吗?自己干不就得了。如果这样想,那说笑了。

这世上,满腹才华的人不知凡几,可有几人能真正付诸实现的呢?

不知名的我们不说,举个最著名的例子,大秦帝国第一人——秦始王,他提出的‘今天下,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的思想,其实并不是他自创的想法,而是来自春秋时期的《礼记·中庸》,相传,提出这种思想的是孔子的孙子。

文人有识之士的想法,不仅要顺应时代发展,还要通过强有力的执政者才能推行于天下。

林怡然有先进的想法不错,可要把这些想一个个的实现,除了战神宁王爷以外,她不作他想。

夏宗泽点头,“范先生——”

“卑职在——”

夏宗泽说道:“安排一下,让他做督邮(督察县令外﹐还管制地方上的奸猾豪强)。”

林怡然没有听过这个官名,不知道它的权限有多大,可是看到范先生有些吃惊的神色,心想,看来官职不低。

当然不低,督邮之职,几乎跟郡守(即太守,即便各朝代的太守地位和职权不一样,那也不是省长就是市长。)相当,你说权职大不大。

范先生愣了一下回道:“是,王爷!”

林怡然说道,“既然王爷同意了,我让人带信回太平寨,让陶大人即刻来上任。”

“嗯!”

林怡然说道:“这几天,我要和骆、方二位大人一起讨论吏事法治之事,还请王爷莅临。”

夏宗泽点头。

“谢过王爷!”

小巷胡同吕家

经过四天三夜的昏迷,吕振宗终于醒了过来。

看到自家夫君醒过来,姚氏喜极而泣,“宗郎……宗郎……”

“绣儿……”吕振宗的声音显得很沙哑。

姚氏高兴的说道:“宗郎你终于醒了。”

吕振宗叹道:“我又从鬼门关回来了?”

“是,是,宗郎……”姚氏笑着回道。

吕振宗笑了一下:“我想喝水!”

“好,好,我马上人你倒。”姚氏急急忙忙从陶罐里倒了一碗水端过来喂男人。

这可不是一碗普通的人参,这一株三百年老参熬的汤汁,这是宁太子给夏宗泽备用的,你说精贵不精贵?

一碗老参汤下肚,没过一会,吕振宗觉得自己精神好多了,他问道,“是不是林大人救了我!”

“是,宗郎,是她!”

吕振宗叹道:“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人。”

姚氏说道,“宗郎,如果不是林大人,我可能跟着你已经去了!”

“绣儿……”吕振宗伸手握住姚氏的手,深情的看向她,“难为你了!”

姚氏摇头,“我们遇到贵人了。”

听到‘贵人’二字,吕振宗说道,“昏迷之前,我听到林大人说这话了,他看起来龄不大,竟然能女扮男装,而且行事果敢、决断。”

“女……啥……”姚氏惊讶的问道。

吕振宗回道:“你没有看出来,她是一个女娃子。”

“我……”

姚氏还真没看出来,她没看出来,主要是她心思太重,根本没有心情关注眼前之事,忽略了去识人,“夫君你真厉害,那种情形之下,你都能看出她是女孩。”

吕振宗说道,“可能是我见得多了,那天,余光看到了一个华贵衣袍袍角,恍乎听到了王爷二字,有王爷在我们家院子吗?”

“有……有,夫君!”姚氏说道,“不仅如此,这个王爷对我们的救命恩人言听计从,要不是他,救命的将军郎中,吊命的人参,根本不可能那么快就到,还有想我们家家财的坏人,也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被抓,如果不是恩人和王爷,你的命……”

吕振宗轻轻叹道,“这样夫唱妇随的神仙眷侣,愿他们能长命百岁、儿孙满堂。”

姚氏听到这话,不安起来。

“怎么啦?”

姚氏说道,“他们不是夫妇。”

吕振宗说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总有一天会成为夫妇,就像曾经的我们。”

“夫君……”姚氏幸福的趴到男人身边,“当我不知道林大人是女人时,我听到流言,说王爷养了个小白脸,我猜是林大人,可你说她是女人,你说他们会成吗?”

“会的。”

“为何?”

吕振宗说道:“男人能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除了窝囊废以外,就是挚爱。”

“夫君……”

吕振宗说道:“唯有挚爱,才能让男人不知不觉想要为女人做更多事,包括救一个不相关的男人。”

姚氏叹道:“夫君,那我们太幸运了。”

“是啊,我们太幸运了。”

温容成温大人这几天被人烦死了。谁会烦他呢?当然是地绅黄家。

温大人朝着来人嗤笑一声,“你们的吃相太难看了。”

黄定财不以为意的说道:“大人,咱们的交情可不是一年、两年了,而是一、二十年了,你看,能不能把利中捞出来,要是要银子,你说个数。”

温大人再次嗤笑一声,“黄老爷,我早就提醒过你了,现在的佑福不是陵国的佑福了,它是宁国人的佑福。”

黄定财根本听不进温容在的话,不屑的说道:“大人,这天下哪里不是一样。”

温大人哼道:“现在还真不一样。”

“大人,要是真说有不一样的地方,就是黄某觉得你没地方捞银子了,要不,咱们……”黄老爷的意思不言而喻,他们联手把这些人搞掉。

有人要说,你们不过是些土豪劣绅,竟能动夏宗泽等人?不要说,还真有地头蛇咬死强龙的例子,不要小看这些土豪劣绅,一旦他们拧成一股绳,那破坏力是杠杠的,历史上多少清官、改革家毁在他们手里。

温容成看向油肥的黄老爷,劝了一句,“黄老爷,天下一样不一样,温某人不知道了,但佑福的天肯定变了,我劝你好之为之。”

黄老爷脸色变了,一脸横肉:“说来说出,温大人不肯伸手救人?”

温容成回道:“不是不我不肯救人,而是无能为力。”

“不可能,这天下就没有钱办不到的事。”黄老爷吊着嗓子叫道。

温大人语重心长的说道:“要是钱能办成的事,凭你我的交情,我还能不帮你救人?”

黄老爷半信半疑,可是姓温的不想救人,他再多说也无济无事,想了想,甩了袖子,出了温家。

等姓黄的走了后,温家人问道,“老爷,为何不帮,帮了他,至少能拿到三百两。”

温容成瞟了眼自己长子,“你懂什么,这三百两是这么好拿的吗?”

长子不解的问道:“爹,那姓夏的王爷真不许人贪没?”

温大人回道:“嗯!”

长子说道:“难不成竟是书中所说的清天大老爷?”

“哼……”温容成轻屑的笑道,“这个武夫懂什么清天大老爷。”

“爹,你这话啥意思?”长子好奇的问道。

温大人回道:“清正廉明的是他手下。”

“啥,手下人清正廉明,他能听?”

温容成眯眼说道:“这个武夫想成一番大事业,唯才是用。”

长子接过话说道:“包括女扮男装之人?”

温容成轻点一下头,说道,“抛开男女之别来说这人,确实有几分本事。”

“爹,那我们怎么办?”

温容成说道:“老实本份一点,或许这个县太爷的位置,还能让我做的久一点。”

长子不高兴了:“爹……”

温大人提醒说道:“不要私下里收人银子。”

长子不满的说道:“爹,不收,我们吃什么?”

温大人瞪眼说道:“给我安份点!”

长子缩了一下头:“爹——”

温大人说道:“如果不出我所料,有人要出山了。”想起某人,温大人到现在都心有余悸,真是太可怕了,这世上竟有这样的人。

长子好奇的问道:“谁——”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佑福贫民小巷口

路二正坐在某写字摊前的小凳上,一边吃东西,一边说着什么,眼盯着瘦男人写字。

瘦男人一边听,一边快速的把路二说的东西整理写出来,当他听到某事时,笔顿了一下,抬眼问道,“黄老爷频繁请人吃茶、吃宴?”

“嗯!”路二塞了一口鸡腿肉后,说道,“不过他肯定翻不起浪来。”

瘦男人笑道:“你怎么知道他翻不起浪来?”

路二自信的回道:“我们家那位,什么人没斗过,难道怕他?”

瘦男人反问:“难道他斗过皇帝?”

“这倒没有。”

瘦男人嗤笑道:“那你这牛岂不是白吹了?”

路二说道:“得了,皇帝没斗过,可是王候贵族斗过了,可有本事了。”

瘦男人低头笑了笑。

“你别不信啊,周叔。”

瘦男人一边写字一边回话,笑道:“信,我信,我就等等看,你家主子如何斗佑福的土豪劣绅。”

路二笑道,“那里要斗,等陶大人来了,什么牛鬼蛇神都得让路。”

瘦男人周祖宁抬起头不解的看向路二,问道:“陶大人是谁?”

瘦男人周祖宁是干什么的?哦,此人就是路二找的代笔整理消息之人。

路二笑道,“就是陶大人。”

周祖宁摇头失望,“路小哥,你这嘴可够紧的。”

路二回道,“那里,我不都告诉你叫陶大了。”

“你……”周祖宁笑道,“对,你告诉我了,余下的我自己打听去。”

路二扔了手中未啃完的鸡腿,马上就有乞丐伸手去接,乞丐见路二看过来,讨好的朝他笑笑,然后拿着鸡腿转身就跑。

路二笑骂:“这臭小子,怎么就不去做零工呢?”

周祖宁笑道:“得了吧,就算是零工,也不是谁都能做的。”

“也是!”路二问道,“写好了没有?”

“快了!”

路二看了看,认了几个字出来。

周祖宁笑道,“再这样下去,我的饭碗要没了。”

路二切了一声,“我们老大说了,说我起码学个十年,才能有你现在的水平,你担心什么!”

周祖宁高兴的抬眼问道:“你家老大真这样说?”

“可不是,老大说了,说你是个人才,不做官可惜了,还对我说,你要是还想做个小吏什么的,跟她讲一下,她保管让你做上官。”

周祖宁笑了,“做个小吏,一个月也就三、五两银子,不仅累死累活,还得看人脸色,现在多好,就整理写写东西,一个月十两,我要去做小吏干什么。”

“说得也是,要是我,我也这样坐在这里晒太阳,多舒服!”路二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又看了看墙跟角,一张小桌子,一个小泥茶炉,桌角还有些瓜子,这日子过得不要太惬意哟。

“好了!”周祖宁收起笔,把整理过的消息纸张吹了吹,折好,递给了路二。

“行了,那我走了。”

“走好咧,小兄弟!”

“知道了!”

一个时辰之后,林怡然收到了这份整理过的消息。方咏言连忙凑过来,“这周代笔又有什么奇谭怪论?”

林怡然一目十行,快速看过整理过的消息,眯眼笑道,“不亏为老道小吏,这佑福城一有风吹草动,消息到他这里全能说出个谱出来。”

方咏言接过来看了看,也笑了,“果然处处是学问。”

林怡然说道:“祁大和路二打听来的消息经过他过滤后,显得更易让人理解、再加上他在此处任职多年,佑福县城的鬼魅魍魉他知道的比谁都透切,什么人撅屁股准备放什么屁,他门清。”

听到撅屁股放屁,方咏言偷偷的笑了笑,说道,“是这样,让我们省了好多事。”

林怡然说道:“嗯,姓黄的正在联络富绅闹事,你跟骆大人去瓦解他们。”

“瓦解?”方咏言想了一下,说道,“我懂了!”

林怡然笑道,“虽然我可以用陶叔,用更直接更粗暴的方法,但我觉得,能用文力解决的,就用文力,实在不行,再用武力。”

“好,我明白了!”方咏言说道,“我们恩威并施,让佑福吏治清明。”

“对,方大哥,这就是我们的终极目标。”林怡然点头说道。

方咏言也豪情的说道:“好,我们一起努力。”

林怡然问道,“律法和一些规定细则,你跟骆大人订得怎么样了?”

“正在弄。”

林怡然提醒说道:“尽量快一点,等陶叔来了,第一个开刀的,便是姓黄的。”

“好!”

方咏言和骆鸿煊两人彻底忙碌起来,白天会见佑福各路富绅,会见的地点,因人而异,有的在茶楼,有的在酒肆,有的在青楼,会见这些人,让他们在官场上开始展露头角;晚上,他们俩人因地制宜,挑选适合佑福的律法行令,制定一些适合佑福发展的总则细规。

五天后,杨思源带着陶仁泉来到了佑福县衙。

骆鸿煊和方咏言出衙迎接了他。

“陶大人——”

“陶大人——”

陶仁泉拱手回礼:“二位公子客气了。”

“大人,这边请!”

“请——”

骆、方二人把陶仁泉带到了夏宗泽的公务房。

夏宗泽公务房里,佑福大小官员、夏宗泽仗下主要人员都在场。

范先生拱手迎了几步,他的态度就是夏宗泽的态度,能让范先生亲迎几步的,在佑福还没几人,“陶大人,好久不见!”

陶仁泉同样回礼,说道:“先生,好久不见!”

“陶大人,这边请。”范先生把陶大人带到了夏宗泽跟前。

陶仁泉恭敬的行礼道:“王爷,陶某给你见礼了!”

“免礼!”

“谢王爷!”

夏宗泽问道:“陶大人,知道自己为何而来吗?”

“回王爷,知道一些。”

夏宗泽说道,“你的任命书,我已经向太子殿下申请了,昨天已经飞鸽传书到了。”

“多谢王爷!”

“拿过来!”

“是,王爷!”三和连把任命书递给了夏宗泽。

范先生连忙伸手去接,接过后,转身向陶仁泉说道,“陶大人,太子殿下任命你为南郡都邮,请接书!”

陶仁泉转头,他的目光转了一圈,一直转到站在角落的林怡然才停下。

林怡然朝他灿烂一笑。

陶仁泉收回目光,躬身恭敬的双手举手。

范先生把公文任命书郑重的放到陶仁泉的手中。

陶仁泉低首回道:“卑职定当尽心尽力为宁国、为太子殿下、为王爷分忧,鞠躬尽瘁,在所不辞。”

夏宗泽点头:“好,陶大人,你现在就是都邮大人了,请上坐。”

“谢王爷!”

当陶仁泉就坐到主次位时,佑福县改变归属国后的第一次正式会议开始了。

林怡然名义上只是个小书吏,会议桌上都没有她的座。

无论是夏宗泽还是温大人等人,都给她留了座,但她没有坐,她站在角落。

林怡然知道,他们才是佑福、甚至宁国的实际建设者,自己不过是个打酱油的,把自己的先进理念交给他们,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等到天下……不,或许只要自己生活的周围太平就行,这样,她和林家人安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等到年龄差不多,找个差不多的男人嫁了,这异世的一生,也算圆满了。

会议桌上,骆鸿煊和方咏言两人轮流发言,他们说出了想法、建议,然后等一把手夏宗泽裁夺。

有些想法和建议得到了反驳,骆鸿煊和方咏言觉得有理的就据理力争,觉得对方反驳的对的,就修改,这个会议开的时间挺长。

林怡然一直站在角落默默听着,她觉得骆鸿煊和方咏言成长的很快,为他们感到开心。

窗外,天渐渐黑下来,会议也进入了尾声,终于轮到夏宗泽拍板了。

夏宗泽拍板说话时,林怡然正在开小差,她是被‘离开’二字惊醒的,暗自纳闷,谁要离开了,赶紧竖起耳朵听。

只听夏宗泽说道:“我离开后,留下一万人马,这一人马的所有事务,都由凌齐轩、凌将军负责。”

凌齐轩震惊了一下,连忙从会议桌上站起来,行军礼说道,“不辜负王爷的期望。”

夏宗泽说道:“军卒训练,你可以按太平寨的模式来。”

“是,王爷,卑职知道了。”

“好,坐下吧!”

“谢王爷!”

夏宗泽再次说道:“至于佑福,温大人,我希望走后,你能配合骆、方二位大人,把佑福吏治做好。”

“是,王爷!”温容成连忙站起来,对于夏宗泽能点名自己,他觉得自己推了姓黄之事,真是英明的决定,他暗暗乐了一下,还是自己眼亮。

夏宗泽对温容成的态度还比较满意,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

夏宗泽说道,“等你处理完黄某之事,我就离开佑福,希望你能做的让我满意。”

“是,王爷!”

林怡然站在角落暗暗眨了一下眼,没听说啊,这厮股屁终于要动了,她暗暗挑了一下眉,估计什么太子殿下也嫌他窝在这小地方不务正业把他招回去了。

林怡然正担心这厮走后,佑福县城要空了,会不会被人袭击,听到留下一万人马,高兴的就差要跳起来,上道,真上道,给他点个赞。

不知不觉中,林怡然内心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愁绪,不会吧,我居然舍不得他走……算了算了,承认舍不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算养一只小猫小狗,还有感情呢,更何况是人不是吗?

会议终于结束了。大家依着等级次第离开了公务房。第一个离开的当然是我们夏王爷了。

夏宗泽离开时,一个眼神扫过来,林怡然目询,干嘛。

什么干嘛,走人哪,夏宗泽眼神回到。

哦,林怡然看了看大家,边走边朝各位笑笑,跟着夏宗泽离开了公务房。

公务房外,天已经完全黑了,三和挑着灯笼,站在前面。

出了走廊,一阵冷风防不及猝的吹过来,林怡然抱起双臂打了个颤,“真冷啊!”还冻手,她把手伸到嘴边哈了哈。

四喜给夏宗泽披上了大氅,披上大氅的夏宗泽顺手就把林怡然搂到自己怀里。

林怡然挣扎了一下,不想被夏宗泽搂搂抱抱。

咦,为啥?能为啥,后面跟着一大批人呢。

夏宗泽用了些力气,林怡然根本没挣脱开,她仰起小脸不满的说道,“后面!”

“怕什么?”夏宗泽斜眉不屑的说道。

林怡然哼道:“你是王爷,你当然不怕了。”

夏宗泽垂眼,“我不是王爷,我也不怕。”

“自恋狂。”

“哈哈……”夏宗泽仰头大笑。

笑声在寒风中显得清脆爽朗,藏着一股浓浓的喜悦。

林怡然暗暗揪了一把夏宗泽胸前的肉,可惜跟挠这厮痒痒似的,没啥感觉。

跟在后面的人,谁还不知道,看见当没看见,默默的跟在后面。

只有方咏言抬头看了看天空,幕蓝的天际,满天星辰,清辉一片,看了看前方相拥而行的二人,再抬头看看天空,他与她之间的距离,就如同此刻星辰与自己的距离,太遥不可及了。

凌齐轩向往常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方大哥!”

“嗯!”

人精骆鸿煊笑道,“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喝杯酒,为即将开始的佑福吏法干一杯?”

“我同意!”左祯在边上说道。

周绍良嘟囔一句,“我不跟你们这些文人喝酒,太厮文了,没意思!”

骆鸿煊愣了一下,马上大笑,“那周将军想要怎样喝?”

左祯回道,“一上桌子,抱起一坛子,直往嘴里倒,喝到不能喝为止。”

周绍良被说得不好意思了,连忙反驳:“喂,左祯,你胡说什么……”

左祯大笑:“我有胡说吗?”

周绍良叫道:“要不要咱俩现大去干一架……”

左祯回道:“干就干,谁怕谁……”

“走……”

“走……”

……

走在前面的林怡然听到了后面的吵闹声,拍了一下夏宗泽,“你要不要去跟他们一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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