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直在外漂泊……”
“不,这不是漂泊。”
简慕华轻轻一笑:“好吧,你说不是那就不是,不过无论怎么样,珍惜当下就是。”
“对,珍惜当下。”黄世子非常赞同这样的话,人生苦短,不问前生,不想来世,只活在当下。也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难得清闲时间,还没等两人温存,这时,公务房门口有人禀事。
“什么事?”黄世子问道。
一会儿,黄世子的贴身小厮进来回道:“回世子爷,世子妃到了。”
“世子妃?”
黄世子和简慕华二人相视一眼,刚刚稳定的生活,还没来得及享受,竟来这样的事?
黄世子抿唇一想,说道:“也许,她是来和离的。”
“可候爷不是说文国公府现在不和离吗?”简慕华疑惑问道。
黄世子冷笑道:“那是文国公的想法,并不代表是这个女人的想法。”
“那你……”
“既然她想,我就成全她。”
简慕华点点头,“既然不能给她什么,不如放手,成全她,也成全我们自己。”
“说得好,慕华,成全她,也成全我们自己。”黄世子点头,“让她等在待客室,我马上过去。”
“是,将军!”
原府府衙大门口
陆云妍此刻一肚子火,找了一圈,结果人还在衙门,忍着旅途劳累又找到了衙门口,结果还要通报才能进,她真是想杀人的心都有。
护卫从门口转过来,说道:“世子妃,可以进去了。”
陆云妍瞪了眼护卫,“磨磨噌噌,搞了半天才回话,要你何用,你怎么不去死?”说完要下马车,丫头婆子累得散架了,没及时上前,“一个个都想死是不是,好,明天就一个个发卖了你们,让你们死去。”
丫头婆子吓得连忙上前,可谁也不敢第一个伸手,怕被她打。
陆云妍的肺就差气炸了,只好点名让人来扶自己,由于长时间坐马车,脚落地时酸麻得站不住,没有仪态,又出了一回糗。
真是……真是……
京都以端庄、礼仪、贤淑出名的开公国府二郡主,此刻,在天黑的原府府衙门口,形象尽失,沦为尖酸刻妇。
是什么让她沦落至此呢?
陆云妍跟着引路的仆人进了府衙待客处,她以为进去就能见到姓黄的,结果等了半天才见到。
就在她准备闯公务房时,黄世子出现了,不仅如此,还带着他的相好的。
陆云妍想破口大骂,可看到两个男人玉树临风的站在自己跟前,再看看自己因为旅途颠簸而倦色疲惫的样子,突然之间,她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直要强的她,竟忍不住双眼含泪。
本就出生高贵的黄世子,此刻又功成名就,人生不可谓不得意,对于自己喜欢男人,把男人带在身边,毫不在意旁人感受,更不在意世俗眼光。
可陆云妍这隐忍的泪光倒是让他有了歉意,只是这歉意也仅仅片刻,片刻过后随着陆云妍的开口而烟消云散。
“我的房间在哪?”
黄世子惊问:“你说什么?”
“你没听懂吗,我的房间在哪里?”
不仅黄世子和简慕华大吃一惊,就连陆云妍身边的仆人也大吃一惊,世子妃(郡主)想干什么?
“你……不是来和离的?”黄世子试着问道。
“谁……谁说我来和离的。”
还没等黄世子再次问话,陆云妍的奶娘张嬷嬷大惊,“郡主,就在下车的前一刻,你……”
“我改变主意了!”陆云妍微避开众人的目光,昂头回道。
“为什么?”张嬷嬷苦味问道,她还指望郡主再嫁,嫁个好人家,自己跟着水涨船高呢。
是啊,为什么?这句话不仅仆人想问,黄、简二人也想问。
可陆云瑶只简单回道:“没有为什么,就是突然改变主意了。”
黄世子勾唇一笑,他无所谓啊,行,你不和离也没关系,“来人……带夫人回府,入住主母院子。”
“……”
“还不去。”
“是,将军!”
陆云妍的头又高昂了一些,对黄世子说道:“不要看着是主母,没有主母的待遇。”
黄世子再次勾唇一笑,“你放心,一年四季,一日三餐,锦衣玉食,不少你一样。”
“我要当家!”
黄世子眯眼看向陆云妍。
陆云妍毫不妥协的盯回去。
黄世子说道:“来人,把将军府的账薄给夫人。”
“是,将军!”
“还有吗?”黄世子问道。
“还有你能给吗?”
“不能!”
“那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陆云妍冷哼一声。
黄世子幽眸紧束,“送夫人回将军府。”
“是,将军!”
护送陆云妍的侍卫官正想把候爷的意思带给世子爷,没想到世子和世子妃倒没让自己开口,竟不和离过上日子了,难道世子妃整天挂在嘴边的和离其实是女人的口是心非?
陆云妍被黄世子的人护送着回将军府了。
那么她真是女人的‘口是心非’吗?
不,绝对不是,那为何一路气冲冲要来和离的人,此刻竟又不和离了?到底为什么?
是啊,究竟为什么?
马车上,张嬷嬷疑惑问道:“郡主,难道是因为黄世子在西宁的地位让你改变主意了?”
“我爹还是国公爷呢?”
“那是为何?”
“我不甘心。”
“不甘心?”张嬷嬷特想问一句,你不甘什么,到底是主子,她不敢问,只能等她回答,可陆云妍却头抵厢壁,闭眼养神了。
看看,一个不甘心,陆云妍再次把自己的人生置于绝境,明明可以从绝境中爬出来的,可以开始新的人生,可她就是这样和自己较着劲,把自己推入无边的深渊。
不过,她可不认为是跟自己较着劲,她有了报复的快感,你们不是要双宿双飞嘛,我偏不让你们得逞,看你们怎么办?
而让她产生这种不让别人幸福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刚刚三人见面时的情景,她长途跋涉、灰头土脸,仪态不整,站在人前,落了下风,产生了自卑感。
而对方,颜如冠玉,五官秀挺,眉目如画、风流儒雅,立在自己面前卓尔不凡,贵胄天成,这样的人明明应当属于自己的,可却不是,她高傲的心怎么受得了。
看了一眼站在黄世子身边的男人,他再俊逸再文雅,可那也是男人啊,可是此刻,他那神采飞扬的眼神刺得她完无体肤,更刺她心的是,他们互视的眼神是那样温柔绮缱,显得她是多么可怜而多余。
是啊,她是多么可怜!
可这可怜值得人同情吗?一点也不,知道自己长途跋涉、灰头土脸,仪态不整,那你就应当找个客栈休整一下,把自己搞得漂漂亮亮再出现嘛,又不是底子不好,你也是大美人啊!
再说,人家黄世子在认识你之前,这种性格、为人、喜欢男人的事就客观存在了,你又别扭什么呢?难道你有能耐由弯扳直?可你连最起码的付出都没有过,又何来扳直?你跟自己较什么劲?真是……
一切悲剧的根源不过是从小到大,生活在文国公府这样的一等公爵府,想得到的东西随手拈来惯了,在童年、少年之前,没有得不到过的东西,可是童年、少年的世界再大,也就是在府里。
在府里,你是郡主你是老大,当然什么都能得到了,可是成年后,你面对的是更广阔的世界,此刻,又怎么会什么事都如你所愿呢?还这么贪心,还学不会放过自己,那就……唉……只能这样越来越糟糕。
入住将军府的主院是真的,锦衣玉食也是真的,但……当家做主那是不可能的,刚刚才收拾好的将军府,其实是个空壳子,准备入住的黄世子把这座府让给了陆云妍,自己和简慕华又置了一个新的府邸,两人惬意的生活一起。
“啊……”看着空空如也的若大庭院,陆云妍如发疯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她已经是原城最大的笑话,这笑话是自己送上门给人家笑的,能怪得了谁呢?
气别人,让别人过不了好日子?能被气到的除了爱你的父母,就是爱你的人。可是黄世子对陆云妍来说什么都不是,又怎以会被她左右呢?
别人的日子依然是日子,可陆云妍的日子已经不是日子了。
京城阳城
以前还进御书房坐坐的宁王,现在连御书房也不坐了,整天缠着山真道人谈天说地,趁他一个不留神套几句讲道的话。
清风坐在边上,终于明白师傅说不是来见宁太子的话是真的了,原来他是来忽悠宁王的。
等在门口的大内主管实在等不了,抖胆轻轻唤了一句,“王上,宫庭来人说,让你试一下登基的龙袍。”
“我不是说了嘛,让老大去试!”宁王头都不转,直接说道。
大主管眉角狠狠跳了几下,“王上,怕是不妥吧!”
“老子这会正忙,别来烦我。”
“是,是……”大主管退了出去,到门口对内庭的人说,“王上让太子殿下代试龙袍。”
内庭的人嘴角抽了抽,龙袍还能代试吗?
宁王什么事都不管不问,宁太子忙得就差连水都没空喝一口,听到试龙袍,惊讶的就差失态,屏住怒气,抚了抚额,“我知道了!”
内侍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赵先生一直等太子的心情平复了才敢开口,“殿下,胡大将军回来了。”
“嗯,我知道了!”
“要不要给他接风洗尘?”
宁太子顿了一下,点头,“按以往的规格办。”
“是,王爷!”
胡大将军府
胡夫人听到夫君回来了,那心情别提多高兴了,赶紧让孩子们整装待发去迎老爹。
老夫人在胡若沁的搀扶下也出了院子要去亲迎儿子。
“母亲,你老的年纪大了,腿脚又不便,我相信鸿涛也不忍心,你说是不是!”
“那让沁儿带我去迎一迎他大哥。”
胡夫人看了眼小姑子,老夫人都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呢,不情愿的点了一下头,“行,那小姑就跟我们一道去。”
胡若沁微微垂下头,高兴的咧嘴笑了。
京城某胡同某小院
有个小叫化子轻敲了一下门,扔了一个小纸团到院子里,院子里的仆人连忙捡起来送给在树荫下乘凉的公子,“公子,信到了!”
“看看是什么?”
“是,公子!”仆人快速打开看了眼,说道:“那女人说她已经出城迎接她大哥了。”
年轻公子从躺椅上坐起来,叹道:“可惜太子或是三王爷不会亲迎,若不然多好的机会啊。”
“是啊,公子!”仆人问道:“公子,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机会呢?”
“他们是亲戚,只要我们有耐心寻找,一定会找到的。”年轻公子说道。
“可是这时间……”
年轻公子打断道:“想报仇,而且是大仇,没耐心、没耐力怎么行?”
“是,公子!”
阳城外
胡鸿涛回城的接待规格一般,并没有引起多大轰动,街道上也有人围观,但没有挤得人山人海,胡家人见此,内心是失落的,他们一路沮丧的回到了胡府。
一年多未见到儿子,老夫人是伤心的,抱着儿子痛哭,“儿啊,我的儿啊,你受苦了!”
“娘,男儿出门在外打仗肯定这样,你别难过了。”
“儿啊,这次回来不出去了吧?”老夫人问道。
“嗯!”提起自己的事,胡鸿涛心情并不好,十多年战场生涯,他一直和平国人打交道,并没有占多少便宜,没打胜仗也就没多少资本,只能求着稳了。
老夫人叹道:“好啊,好啊,终于可以过点安生日子了。”
胡鸿涛看了眼八仙桌,上面堆满了贺礼,“这是……”
“这是你妹妹让人送的贺礼。”
“太子妃?”
“你大妹、小妹都送了。”老夫人高兴的说道。
站在一边的胡若沁尴尬的笑笑,桌子上也有她送的礼,可跟大姐送过来的根本不能比,早就被大姐的礼给淹没了。
一股滔天的妒意瞬间涌起,低下头的瞬间,让她面目狰狞,只是转瞬间,这狰狞又消失不见了,抬起头,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胡鸿涛微皱眉头,他想听到的是太子送的礼,可是……他很失落,打起精神说道:“母亲,听说大妹的身体全完好了。”
胡老夫人点点头,却叹气道,“要是能生个儿子,母凭子贵,也好让我们娘家沾光硬气点,可惜到现在肚子也没有动静,真是……”
胡鸿涛眉头又皱了皱,“太医说什么?”
“太子府的事那是我们能插手的。”
“行,我知道了!”胡大将军说道:“娘,我有些累了,想进房歇歇!”
“去吧,去吧,孩子!”
全程,胡鸿涛都没有问站在老娘身边的小妹一句,是无意呢,还是有意呢,谁也说不上。
天气越来越热,林怡然是越来越不想动,可会跑会跳的小白却越来越好动,甚至喜欢在午后泡在澡桶里,在澡桶里嬉戏。
看着自己有点变胖的身材,再看看在澡桶里嬉戏的儿子,林怡然让人砌了一个露天的游泳池,也没搞多复杂,就在花园假山附近,就地整了一个简单实用的泳池,不深,水清见底,周围用两人高的竹篱挡住,一点也看不到里面。
傍晚时分,太阳落山,林怡然带着自己制的泳衣到了泳池,丫头婆子,谁都没让进,就带了儿子,到了假山旁边临时做的更衣室里换上泳身,教儿子学游泳,把小家伙乐得都不肯从水里上来。
天有些黑了,林怡然急了,“臭小子,信不信,再不上去,明天我就让人把这里填了,不让你玩。”
“不要,母亲,不要……”
“那你上不上去?”
小白顿了一回才回道:“母亲,再一会儿……”
“不行!”
眼看着天黑了,林怡然伸手夹起儿子就上了岸,小白双腿蹬来蹬去,就是不愿上,林怡然另一只手抄起来就打他屁股。
夏宗泽回来找到泳池外边时,就是这般情形,儿子鬼哭狼嚎,妻子听起来火冒三仗。
门口,兰香见王爷要进假山小洞,连忙说道:“王爷,王妃说了,不让任何人进去。”
夏宗泽笑道:“这任何人肯定不包括我。”说完弯腰伸手推门,进了假山小门,进了泳池。
小白见老子来了,那鬼吼的声音更大了,“父亲,救命啊……,救命……”
“臭小子,连‘救命’都出来,看我不揍得你满地找牙。”林怡然气道。
夏宗泽摇头,“干嘛呢,火气这么大?”
“都玩了半天了,还不上来,不打他打谁?”
夏宗泽朝泳池看了看,“想不到你折腾了十多天,还挺有意思的嘛!”说完衣服都没脱,就要下水。
“等等……”林怡然放下儿子,还没来得及跟夏宗泽说话,小白穿着三角衩赤溜下水了,又在水里淘起来。
“臭……”林怡然真是又气又好笑,回头跟夏宗泽说话,可是灯笼光下,他那张大的嘴,吓了她一跳,“你干嘛哪!”
夏宗泽用力收回张大的嘴,“我说你干嘛?”
“我游泳啊!”林怡然感觉奇怪的说道。
夏宗泽拍脑门,他想起来了,她媳妇来自未来,未来是可以这样穿的,三片布挡着三个关键位置,更让人浮想连篇了。
见夏宗泽拍脑门,林怡然才意识到他为何张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泳衣,靠近夏宗泽,眉毛双挑,“喂,有没有喷血的感觉?”
夏宗泽伸手就拧林怡然的胳膊,“臭女人……”
“啊……”林怡然马上鬼叫一声跳开了:“疼死我了。”
“哼,还知道疼。”
林怡然捋了捋被拧的地方,瞪了男人一肯,马上伸手拉他。
“干什么?”
“来呀!”
“喂……喂……儿子还在水里呢!”夏宗泽惊得瞪大双眼,这臭女人想干什么。
林怡然伸脚踢了男人一脚,把他踢进了更衣室,“别瞎想八想的,换了衣服跟儿子一起游泳。”
“换……换什么?”
“换了不就知道了。”
等夏宗泽在林怡然面前剥光穿上三角钗时,他下意识就蹲在地上,用手捂身体。
“喂,公子大人,我熟悉你身体的每个部分,你有什么好害羞的。”
“你……”夏宗泽想想也对啊,可……做夫妻之时,好像在账里吧,灯光朦胧,这更衣室的油灯也太亮了,一览无余啊!
林怡然捂嘴笑道,“别啦,公子赶紧去啊,我先换衣服了!”
“你不游了?”
“累了,你去陪精力旺盛的儿子。”
“哦!”
夏宗泽见林怡然只管自己换衣服不理自己了,好像也没那么难为情了,挪到了外面,儿子小白正在水里游得欢呢,他惊讶叫道:“小白都会游泳了?”
“是啊,半个时辰没到,你儿子就学会了游泳,简直是天才。”更衣室内,林怡然回道。
“哈哈……”儿子被夸,夏宗泽得意极了,连忙跳下了水,可惜,他只能站,不会游。
“哈哈……”这是小白得意的笑声。
林怡然换好衣服出来,惊讶的问道:“你竟不会游泳?”
“是啊!”
林怡然突然想到,这里是偏北方,不会游泳的居多,耸一下肩,“真有你的,小白,教教你老子,听到没?”
“知道了,母亲!”小白得意极了,居然有父亲不会的事,那是怎样一种体验,太不可思议了有没有。
不知不觉七月竟要过去了,天有越来越热的趋势,而且有近半个月没有下雨了。
下了朝,宁太子兄弟二人一起乘马车回家,在马上车就天热没雨讨论了一番。
“如果再这样下去,刚有起色的农事怕受到影响。”
夏宗泽点头,“嗯,是这样!”
“你有什么好的提议?”宁太子问道。
夏宗泽回道:“你和胡大将军回来,都带了军队回来,如果可以,让这些人到干旱的地方通水渠,把大河里的水往地高没水的地方引,保证粮作物不缺水干死。”
“这倒是个好主意。”
夏宗泽回道:“在佑福等地,我们经常用军队排涝解旱。”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拟旨下去,让他们动起来。”宁太子点点说道。
马车继续前行,出了皇城,夏宗泽要下太子马车回到自己的坐驾。
“别下去了,我去你们府。”宁太子说道。
夏宗泽高兴的说道:“太好了,哥哥,我们小酌两杯。”
“别了!”
“啊,为何?”
宁太子挑眉:“你妻子没对你说,生娃要戒酒?”
“呃……”夏宗泽笑笑,“哥哥来了,喝一小杯无妨。”
“我不是去喝酒的,宝儿让我今天出宫路过你家把她带回来了。”宁太子说道。
“原来是这样。”
回到三王府时,太阳快要落山了。夏宗泽让人去后院叫宝儿,结果人没叫出来。
还没等侍从回话,他就知道为什么了,无奈的笑笑,“大哥,要不今天就让宝儿住我家。”
“这孩子……”太子一脸宠溺的问道:“你家到低有什么稀罕物,能留住她?”
宁太子只是随口这么一说,那曾想夏宗泽真回答了,“然儿弄了个泳池,宝儿大概没偿够新鲜。”
“泳池?”
夏宗泽回道:“天太热,然儿弄了个小水塘给小白纳凉玩,没想到这小子竟学会了泅水。”
“竟有这样的事?”太子惊讶的问道。
“是,哥哥!”
“那要到去看看稀奇了。”宁太了微微笑道。
花园假山里泳池内,夏宝怡被林怡然吓死了,“三婶,三婶,你怎么啦?”
林怡然趴在泳池边上吐得一踏糊涂。
小白也被吓哭了,“母亲,母亲……”小手紧紧的抱着母亲的大腿站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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