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瑾雨,你最好乖乖的待在这里,除了我,谁都不能决定你明天是否见得到太阳……”
……
今晚,暴雨下个不停。
乔语晨的电话响了两声,她接起,“喂!”
“是我,黑五,你让我做的那件事搞砸了,我兄弟被警察抓了,我不要你那五十万块了。”
乔语晨听了,秀美紧蹙。
“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的生意,是你们不想干就干的吗?”
“我跟你说,我是很想要钱,可是我也要命啊,我不做这生意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乔语晨按耐着心里的不悦,开口问道。
“你那被抓的兄弟会不会出卖你们?会不会屈打成招?”
“这我就说不定了。”
“诶,我说,虽然事情我没有办成,可我也受了伤,你是不是该给我一点补偿啊?”
事情都没有办成,还想要钱!
乔语晨一下子就不耐烦了。
“交易没有成功,我凭什么给你钱?”
“不可以完全这么说,那女人还是我们几个兄弟抓的,怎么说任务也完成一半了吧……”
“更何况我兄弟也被抓了,你好歹要给我一半吧。”
乔语晨担心他会狗急跳墙,把这件事情捅出去,只好点头答应他的敲诈。
“好,我会在你的账上打上。如果你敢把这件事泄露出去,小心你的小命!”
男人噎了一下,随即讪讪地笑。
“你放心吧,我绝不说出去。说出去对我也没有好处啊。”
“行了,就这样吧,我挂了!”
乔语晨烦躁地挂了电话,气得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
随即想到其他的事情,拨通了电话。
“为什么还沒解决她?”
电话这头的乔语晨的冷眸直发沉地问道。
“你说好猫抓到老鼠,会立即吃掉吗?当然是好好戏耍一番啊!”
电话另一头的韩檀梦哈哈大笑。
“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你玩了,你要解决就动作快点,警察很快就找上来的,不要到时候抓鸡不成蚀把米。”
她冷然道。
“你的事,我已经给你办好了,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了。照你这样玩下去,猎物没有吃进嘴里,反倒给她逃了。”
“答应你的,我肯定会做的……其他事,你就不要管我怎么操作了。”
“韩檀梦,我好心劝你一句,最好转移地点,黑五的兄弟被抓了,保不准你的踪迹已经被暴露了……”
乔语晨不多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
光线浑浊的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一个男人被吊在铁链上,脸肿得像猪头。
依稀辩认得出来,正是上次开着老福特车没有逃掉的男人,黑五的兄弟。
这个男人是祁睿泽动了很多关系,才搞出来的。
祁睿泽神色阴冷地盯着他,手里拿着一把刀,锋锐的刀尖在他脸上滑动。
稍一用力,他就会皮开肉绽,鲜血长淌。
他万万都没有想到,这个叫祁睿泽的男人在A市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连在监狱的他,都能弄出来。
他恨恨地瞪着祁睿泽,怒道。
“今日我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随便你。”
“别着急,我肯定会送你去地狱的,不过现在,我还不会那么容易让你死。”
祁睿泽阴恻恻地盯着他。
他穿着白色衬衣和黑色西裤,一身矜贵得仿佛纤尘不染,此刻却是满身血光。
这个男人看似温和儒雅,骨子里却藏着暴戾噬血的一面。
现在有人不知好歹的动了他的心肝宝贝,难怪会被全城追杀。
祁睿泽手中寒光湛湛的刀锋移向男人的手腕,在上面移来移去。
他脸上除了噬血,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你们把我女人藏哪里了?说不说?”
男人咬着牙关,他不怕死。
他曾经杀过人坐过牢,但是他越狱逃跑。
越狱逃跑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后半生注定要亡命天涯。
看到这个男人这样在乎那个女人,他后悔跟着自己的大哥接了这单生意。
“不说话?”
祁睿泽挑眉,话音未落,手中的刀锋已经插进男人腕间。
鲜血立即流了下来,男人痛得脸色发白,却听祁睿泽道。
“对付你这种人,挑断手筋脚筋,应该比较刺激吧?”
男人额上冷汗直冒。
他咬牙道。
“你有种你杀了我。”
“这么想死?可是怎么办,我还没玩够!说,先挑哪只手?”
祁睿泽转动刀柄,男人痛得死去活来。
这种折磨比死还要痛苦,他忍不下去了。
“我说,我说……”
……
警车开出城区,天边很黑,似乎下一秒就会拧出墨滴来。
祁睿泽坐在警车上,双手搁在鞋盖上。
他紧握成拳,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他的神色森然可怖,拳头上青筋直冒。
他闭上眼睛,心里一再重复。
雨儿,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
韩瑾雨幽幽转醒,她感觉自己好像躺在硬梆梆的地上。
呼吸里有泥土的味道,她缓缓睁开眼睛。
她打量着四周。
目光所到之处,都没有韩檀梦的踪迹。
她动了动,手脚都被绑住,她动弹不得,嘴里的东西已经拿掉。
她感觉到后脑勺钝钝的痛,应该是先前撞在行李箱上受了伤。
右前方坐着一个背影粗犷的男人。
他指尖夹着一根烟,火光时隐时现,有点像鬼片里的鬼眼。
无边的风吹过来,她浑身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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