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我不能总说爱你。”手指轻抚他的嘴唇, “你要是太习惯了我说爱你,就不会珍惜。我可以爱你,也可以不爱你;我可以跟你在一起, 也可以跟别人在一起。”
他愣住了, “你说什么?”接着就想大怒。

“en-en, ”她摇动手指,手掌随即按在他胸口,不让他起来, “你得明白,只有你爱我, 我才可能会爱你,我不是必须爱你, 这你知道的。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爱你,你也不一定会得到我的爱。”

他惊讶无比的看着她, “你什么意思?”

“你很聪明,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她坐了起来, 背对着他,金发垂在肩头,“爱对我不是必需的, 所以有没有都无所谓。你爱我, 并不代表我就一定要爱你。”

他也坐起来, 怔怔的想了一会儿, 伸出手臂抱住她的腰, 脸贴在她肩胛上,“你真是个奇怪的女孩,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可以不需要爱的女人,可能正因为如此,我才会疯狂的爱你,想要得到你的爱。无论如何,我不许你离开我,也不许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可以不爱我,但不准离开我,绝对不准。现在,再说一次你爱我。”

她沉默了一小会儿,才低声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他深深的叹息,随即轻轻吻她的脖子、耳朵。

*

她的爱是不稳定的。

这个认知令莱昂纳多大为吃惊。

之前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居然会有女人不爱他,是因为“得到”的太轻易,他不管暴露什么样的缺点,都会有大把女人疯狂的爱他、想要获得他的注意,这就让他对自己的魅力无比自信,甚至到了狂妄的地步。

从罗萨里托以来,他一直认为萨莫像她从小表现出来的那样乖巧可爱,只要他强硬的提出要求,她就会顺从他,会接受他的爱,也会奉献出她的爱。他认为爱情就是这么简单而让人快乐的事情,从来没有想到爱情也有可能会是痛苦的,而这种像是要刺痛他的心的痛楚,居然让他甘之如饴,他一边害怕她会离开,一边又为了终将得到的她的爱而兴奋得颤抖。

这是一种别致的体验,他从未体验到过这种既甜蜜又苦涩的情感,“得到”她的爱对他就成了一种挑战,他愿意接受挑战,他不接受失败。

*

潺潺的水流,花洒喷出大蓬的细细水流,轻柔的拍打在肌肤上。

水蒸汽弄得浴室里一片雾蒙蒙,什么都有一种朦胧的迷幻感。

手指下她滑嫩的肌肤,带着清雅的花香的沐浴露,细腻的泡沫。

他们的第一次是在浴室里,于是每次共浴就成为一次美好的重温。

手指在她肩头轻轻揉捏,慢慢的变成用手指在她脊背上划动,线条优美的背部,肩略宽,往下渐渐收窄,到腰那儿收成一个动人心魄的曲线,接着是丰满的翘臀,腰臀比接近完美。再往下,是笔直的长腿,骨肉匀停,年轻女孩的完美身体,柔软,丰润,脂肪比例适中。

肌肤紧贴着肌肤,抱紧她。

所有有关她的事情都是美好的,妙不可言。“拥有”她就成了一种迫切的期盼,是奖赏,是快乐的源泉,是一切。

他的唇带着温热的水流,一点一点熨帖在她肩上。很多时候,他算得上是个好男友,温柔体贴,偶尔有点大男子主义沙文猪的言行,但因为长得太帅,神态又可爱,通常就被她忽略了。

学校里的女同学们不论智商高低个性如何,全都羡慕她有个世界知名的漂亮男友。她没有参加学校里任何一个姐妹会,但只要她想去,姐妹会和兄弟会的派对她随时可以去玩。没人因为她是新生捉弄过她,也没有遇到什么不合时宜的追求者,校园性骚扰之类的事件也从来没有过。当你的地位和知名度已经超越了这个地球上的大部分人,就会自动杜绝大部分男性的妄想,他们知道你是他们不可能得到的人,就很自觉的败退了。

她曾经有好一阵子纳闷为什么除了曼哈顿富豪圈之外极少有人追求她,就是在好莱坞她的追求者也少得不科学,有的女星年满16岁之后换男友如走马灯,几个月就换一个,甚至几周换一个。难道她长得不漂亮吗?难道她不是看上去温顺乖巧吗?

过了很久她才意识到,那是因为她很早就跟莱昂纳多打包在一起了,能在颜值上跟他硬抗的男星不多,而且他俩又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就是对她有兴趣,也会想想能不能达成目的,虽说好莱坞都是浪子和自恋狂,但如果一个女人到手的难度太高,可能也不会太愿意花费时间与精力去追求。

于是她就奇怪的成了无人问津的女孩。

至于曼哈顿的富家子弟们,他们有钱和阶级地位撑腰,根本不会考虑那些。富家子弟为什么会显得魅力无穷,绝大部分原因还是用钱说话,他们从小锦衣玉食物质享受极为丰富,看钱不重,就会具有一种特别轻快洒脱的气质,当然,自大狂也很多,但反而浪子不是太多。他们会很轻易的爱上一个女人,而且会很轻易的爱得疯狂,为了保证独占心爱的女人,就会想要结婚。

可以说,那些富家子弟追求者中的绝大部分都很有可能会向她求婚,她要是想结婚,想要一个跟克拉克和现在的丹尼斯身份阶层差不多的丈夫,随便从那些年轻人中挑一个性情温顺的就好了,克拉克和丹尼斯都不会反对,甚至还乐见。

她很少考虑到“我爱不爱”这个问题,是确知自己不需要爱也能行,这样的话,从追求者中挑选一个能让各方面都尽量满意的人选对她来说不过是选择题的问题,不算难事。既然没多少人能在颜值上跟莱昂纳多相比,那么对方的颜值也就不是必需项,只要长得不是丑绝人寰就可以了,再说有钱人因为总是选择漂亮女人为妻,富家子弟在相貌上来说没有太难看的,顶多也就是个普通人长相,看着不会令人心生厌恶。

“在想什么?”身上的水被擦干了,给她裹好浴巾,见她一副神游的表情,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没什么。”她望着他:这个她从小就认识的男孩,现在长成男人了呢。想想有点奇怪,她还是挺肤浅的,会被他的美貌迷倒。可谁能不爱他呢?“拥有”他也会是一个非常美妙的胜利,她是个肤浅的人,也是个有嫉妒心的人,得到了他就不会想把他让给其他女人。但不能过于明显的追求他、讨好他,得让他主动,还不能让他轻易的“得到”,得让他经历意想不到的艰难,这样,他才会珍惜她。

适当的分开也是必须的,好在身为演员,一年总是会有几个月时间在外地或是外国工作,她会过去看望他,但次数不能太多,时间不能太长,她也很忙的好吗,不能让他以为一切都是围绕着他来转的。这不用计划的太详细,随心所欲就最好,什么都不用太清楚绝对必然,这样他会有新鲜感,会始终期待,保持兴趣,她也不会太累。

步步为营的算计可能会达到目的,但那太累了,也没有必要,身为美人的自信就是我想得到的一定能得到。

在浴室里没有做-爱,回到床上也没有做-爱。

萨莫又查看了一下他脸上的红肿:似乎又肿得厉害了一些。

“要去医院看一下吗?”

“不用,明天就会消肿的。”对这点小伤满不在乎。

她看了他一会儿,在他右脸上印了一个吻,然后躺下去,抱着他的腰,很快睡着了。

*

清晨,萨莫醒来,却没看到莱昂纳多。

她恍惚了一下。

“Leo。”

“我在这。”从阳台上传来他的声音。随即推开落地窗,带着一身寒气进来了,“下雪了,快来。”

她跳下床,扑到他怀里,他笑着用睡袍裹住她,带她到阳台上。

雪大概是下了一夜,从12楼的阳台上看出去,到处一片银装素裹,阳台上也积了厚厚一层雪。雪片还在纷纷扬扬的下落,伴着清冽的寒风,吹得脸上微疼。

她紧紧抱住他,整个人缩在睡袍里,只露出小脸。也好在这件宫廷睡袍实际很宽大,完全能装得下两个人。

“今天不去学校了。下这么大的雪,学校应该会停课。”就是不停课也不想去。

莱昂纳多低头吻在她发上。

不去学校了,但还是要下去吃饭的。早餐是随便做了三明治吃了,又吃了一些零食。上午萨莫在写昨晚没写完的论文,莱昂纳多在看剧本,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轻微的敲打移动电脑键盘的声音,翻动书页的声音,偶尔抬头看一下对方,都觉得这种宁静平和很舒适。

中午11点半,萨莫收了课本和移动电脑,他也放下剧本。

“去哪家吃饭?”到衣柜里找外套,穿了一件鸡心领象牙白羊毛衫,厚呢大衣,围巾。给她拿了羊毛衫、围巾和带帽子的羽绒外套。

“距离最近的。”这还用考虑吗。

下了楼,出了大堂,外面还在下雪,比早上稍微小了一些,细密连绵的雪花飘落在她脸上、头发上。他伸手为她拉起外套上的帽子,帽子边缘有兔毛镶边,浓密柔软,愈发衬的她莹白的小脸娇小可爱。

顺手在她鼻尖轻快的点了一下,“你怎么还像个kid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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