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丽珍也对这件事很感兴趣:“河东君,您跟我好好说一说,这件事你准备怎么操作?我一直觉得我若是男儿身,绝对不会比永锡弟弟逊色!”
虽然是柔弱女儿之身,但是阮丽珍一直有着雄心壮志,柳如是的建议更是让她充满了斗志。

何况她现在还被软禁在诚意伯府之中,虽然宾客盈门,但是阮丽珍并不喜欢这种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

虽然在软禁状况下掌握一支可用的兵马是一件极具挑战性甚至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阮丽珍觉得自己生命的意义就在挑战一个又一个不可能。

而柳如是第一时间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这件事要我们俩个人一起出面才行!”

而对于刘永锡来说,他最希望得到的消息就是高氏与大顺军残部的消息,但是他也知道由于路程限制,恐怕在江南之战告一段落之前他是得不到高皇后与大顺军残部的消息。

他只能自嘲道:“大明控制着整个广南,两广、贵州、云南、湖广还有四川,但是这么多省份到现在没有一个愿意向我们奉表纳土,反而是一群流贼走在他们前面!”

虽然刘永锡说得有些风轻云淡,但是邢夫人与李香君还是听出了刘永锡心底真正担心的事情:“夫君是不是担心等攻克南京之后,我们大明将上演一出自相残杀的局面,可不是说我们跟郑芝龙谈得很好吗?”

对于另一个时空郑芝龙的表现,刘永锡可以用痛心疾首来形容,觉得郑芝龙有这么一番事业又有如此英雄的兄弟与儿子却对清廷不战而降,可以说是利令智昏。

但是现在他却觉得郑芝龙觉悟很高识得大体,如果南方诸省的巡抚、布政使都跟郑芝龙一样表现出色及时向朝廷靠拢,大明就可以从容北伐了。

但现在这形势下,大明即使收复了南京也不敢仓促北伐,只有整合好南方的资源才能进军中原,只能说这些大明朝的总督、巡抚、布政使论觉悟还不如一群流贼。

当然这种话他是不敢公开说,不然肯定会象这次纳高氏为侧妃引来许多非议,他甚至听说很多文人墨客虽然不敢公开站出来指责朝廷,但是准备把这件事写入史书之中。

因此郑芝龙的表现确实是格外优秀:“可是只有一个郑芝龙而已,而且他还说与唐王君臣一场要善始善终,恐怕到时候福建还会出些乱子!”

李香君能理解刘永锡的这种感受:“现在都是夫君独力与建虏厮杀,大明这些总督、巡抚、布政使不但对中兴大业毫无贡献,恐怕到时候还会惹出大乱子,但是夫君千万别听信外面的胡言乱语更动朝廷体制!”

对于监国小朝廷来说,一直有启用大明藩王一同监国的声音,可用的藩王人选更是不计其数而且立等可取,但是越明朝廷对于这些主动自荐或是被迫归附的大明藩王都采取了一种视若未见的态度,甚至还把好几位声望极高的藩王礼送出境。

而在刘永锡眼中,现在这种三位一体的权力体系正是越明屡战屡胜的胜利基础,不然换上一位大明藩王在后面全力拖自己后腿,自己哪怕有通天本领也无法翻盘:“香君姐说得极是,在这件事咱们绝对不会犯错,若是走错一步便是死路一条!”

邢夫人不由笑出声来:“我跟随夫君是想为朝廷建功立业,但是现在在外人眼中却是乱臣贼子,但乱臣贼子算什么,等进了南京夫君可不许谦让!”

虽然邢夫人话说得有些含蕴,但是刘永锡已经明白她到底想说些什么:“我哪敢谦让,这是真正的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不过这件事也要讲究水到渠成,香君姐,这件事就要麻烦你多多费心了!”

李香君也是异常兴奋,她从来没想到自己居然能担当起这样的重任,但是她也不得不提醒刘永锡一句:“夫君,这件事你最好跟诚国公好好沟通一下,我刚刚听到了一些风声!”

李香君能听到的风声,刘永锡自然也能听到,而且刘孔昭的话还说得很不客气,但是刘永锡还是笑了笑:“有马二娘在,父亲那边掀不起波澜来,而且我们就算是进了南京,照样是打着大明的旗号,照样是懿安皇后与坤兴公主秉政,只是我稍稍再进一步而已!”

在很多人的眼里,等刘永锡进了南京之后,不但要取消监国皇后与监国公主的名义,而且还要折腾出第二个陈桥兵变取天下于孤儿寡母之手,就连刘孔昭都有这样的担心。

但是刘永锡怎么会伤害自家人,到时候连禅让都不需要,他大大方方地说道:“当然两位娘子也能跟着我一起登殿风光一把,但是我担心的就是咱们刚进了南京就有人跳出来摘果子!”

虽然刘永锡相信越明军的战力,但是自古以南伐北成功者除了朱元璋就只有民国的北伐军,如果不能在最短时间整合好南方的资源,局势就会朝着南北长期对峙发展,而刘永锡并不希望这样的局面发生,毕竟他心底可是有着一番宏图。

而邢夫人却是问了一句:“夫君现在不担心阿济格与他十万大军了?”

刘永锡笑了起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既然阿济格这么多天都没拿下西梁山,而且邢赛应当已经赶到梁山了,我相信胜平肯定没问题!”

对于阿济格来说,西梁山仿佛就是明清之间的第二次松山之役,只是这一回双方的角色倒换过来,阿济格被迫在最短时间取得胜利,而邢胜平只要把时间拖下去就是胜利。

而现在邢胜平又得到了一支强大生力军的支援,从溧阳专程赶来的邢赛所部虽然只有两千人而且还是刚刚组建没多久的新军,但是邢胜平与邢赛都是邢夫人的族人,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兄弟部队,因此梁山守军一度低落的士气变得异常旺盛起来。

“我们越王殿下已经收复南京,一战歼灭清军数万,你们这个时候还想往南京赶,是准备送死吗?”

“南京已经控制在我军之手,你们如果想要一条活路的话,还是赶紧撤回湖广吧!”

“对面的兄弟们,东西梁山打了这么多天你们都没能拿下来,现在我们的三路援军都到了还想拿下来?想太多了!”

“你们还是想想怎么回湖广吧!我们越王殿下已经跟大顺军联手,现在二十万大顺军正在猛攻武昌,你们再不撤恐怕就是死路一条了?”

甚至连邢胜平这员主将都站在西梁山上朝着清军大声喊话:“对面的兄弟们,越王殿下就是我姐夫,邢夫人是我亲姐姐,他们正在源源不断地派十路援军过来,而且我姐夫准备再送十门红衣大炮过来,你们敢不敢上来抢红衣大炮?敢上来的都是英雄好汉!”

虽然十路援军、十门红衣大炮都是胡吹一气,但对于清军特别是新附军来说仍然觉得腿软,即使有八旗军与汉军督战都不敢往上冲,而且清军已经得到了内幕消息:“英王已经说了,再攻三日,如果三日还攻不下,咱们就可以撤!”

虽然阿济格是决心不惜代价不惜伤亡强攻邢胜平围绕东西梁山组建的防线,但不知道为什么消息第一时间泄露出去了。

既然只知道三日攻不下梁山就要回师湖广,多数清军官兵自然是抱着一种糊弄的态度把最后三天的任务应付过去,就连很多牛录额真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大家都不愿意成为毫无意义的炮灰。

而邢胜平现身说法之后,邢赛也站了出来:“是越王殿下让我过来支援天门山,兄弟们我带的人马不多,总共也就是三千人,但是刚才胜平哥已经说得很清楚,象这样的援军还有整整十路,只要大清国肯再死伤三万将士,我们兄弟肯定坚持不住,就是不知道英王殿下有没有这样的决心!”

这话第一时间就传到了英王阿济格的耳中,而阿济格只能愤怒在骂道:“无耻,这是故意在离间我与将士们的关系,我觉得邢胜平现在已经坚持不住了!”

邢胜平虽然没有油尽灯枯,但是在阿济格的轮番攻势之下确实伤亡很大士气也一度相当低落,如果不是邢赛的两千人赶来驰援情况将不堪设想,而现在邢胜平与邢赛公开站出来喊话就是真正的阳谋。

虽然英王阿济格已经占据了战场主动,但是就看阿济格敢不敢为多铎这个兄弟搏上一把,而且越明军固然是伤亡惊人,但是采取强攻之势的清军伤亡人数也接近万人,已经到了双方都必须咬牙坚持的地步。

但时间似乎在邢胜平这边,邢胜平似乎能从刘永锡手上得到源源不断的支援,而英王阿济格的大军却是伤亡越来越大,而且湖广方面似乎也有不稳迹象,所以下面的将士采取一种能应付就尽量应付的态度。

而吴三桂看到这一幕也觉得非常不妙:“英王,将士们都觉得三日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如果真要强攻的话,恐怕得让南京方面跟我们一起发动才行,我们单打独打恐怕已经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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