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病人上来了,骞绯月没有再去看那对夫妻,但是提笔写的字却带上了几分沉重。
叶落回来已接近中午,他看着满屋子的病人,饭也顾不上吃一口,便开始看诊。这一忙,就到了夜幕降临。

那对夫妻自然是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生子秘方。在医馆里又是哭又是闹了很久,叶落被闹得头痛,最终还是千默喊来了衙役把他们赶了出去。

“叶师,喝碗银耳羹,秋天干燥!”

“嗯,多谢!”叶落接过骞绯月的银耳羹,一碗下肚,才让那烦闷之气散去了些,“真是无理取闹啊。”

“叶师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呵呵呵,”叶落被骞绯月打趣,不由笑出声,“我倒是喜欢女孩,若是将来我的女儿像你一样贴心就好了。”

骞绯月笑笑:“叶师,我和哥哥还有柴胡哥,都盼着吃您的喜酒呢。”

“哈哈哈哈……你们几个小鬼!”几句玩笑话,终于是让医馆的气氛又轻松了许多。但是此时的黑夜里,城外的一出僻静的小道上,那对夫妻可一点都不轻松。

他们被赶出医馆后,也歇了心思,知道怕是没有这种秘方。夫妻俩想了想,还是只能回去再看运气,于是便赶着牛车连夜启程了。

只是牛车赶到一条僻静的小道上时,路中间一块大石头让他们一个不察翻了车。两人掉进了水潭里。

“当家的,当家的!”油灯打破了,女人完全看不清,只能在黑夜里喊着。

“在这儿呢,娘的,哪儿来的大石头!”男人骂咧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水的声音。

“当家的,你的火折子呢?”

“湿了!别说了,快爬上去,这立秋后的水怎么冷,娘的!嘶……”说着他打了个哆嗦。

“什么声音?”女人耳尖,似是听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声音。

“老子在发抖!”

“嘶——”

“不是啊,当家的,”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当家的,好像有东西啊……”

“什么——”

“嘶嘶……”

连续的嘶嘶声响起,让两人一阵激灵,寒意一下爬上了身。

“当家的,是……是……”

“快上去!”男人刚要动作,就感觉大腿上一疼,“啊——”

“当家的,啊——”女人也惊叫出声,“蛇,啊——”

“给老子滚开!”男人疼痛之下,在水里胡乱拍打着,突然,他的手抓到了一条粗粗的带着冰凉的鳞片的东西,而且那东西还在他手里滑动。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男人倒在了泥潭里。

当天色渐亮,城外的道路上渐渐出现了人影。今天马家圩的马三要赶早去城南集市,因为家里的大哥一家要远行了,他们中午要吃一餐团圆饭,算是送行。他娘给了他一两银子,让他好好买些菜回去。

他架着牛车啃着玉米饼子哆嗦着往集市赶,秋天清晨的寒气让人一阵阵发抖。

“救——命——”突然,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让他又是一阵哆嗦。

“嘶,谁在喊?”他嚼着饼子转头看了一圈,没发现有人,“嘶,邪门!”他紧了紧罩着的棉衣,继续赶路。

“救——命!”这次他听清了,是有人在喊。

他犹豫了下,还是跳下了车。前面雾蒙蒙中,他看到了一侧翻在水塘里的牛车,还有不远处飘着的一个人。

“娘诶!”他惊跳了一下,远处飘着的他看不清,光是近处的披头散发的女人就已经让他抖了三抖。那女人身上结了薄薄的一层霜,混着白霜的星星点点的血迹。

“大哥,救命……”女人看到了这个男人,哆嗦着伸出手,“救命啊——”

马三咬下最后一口饼子,挣扎了下,还是没敢下去。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又没人作证,万一赖上自己撞得,那可就说不清了。

“大妹子,你们等等啊,我进城给你们报官去啊——”

马三快步跑上车,鞭子一挥就要离开。可是挥到半空,他还是顿住了。他又重新下了车,然后跑到前面点那个飘着的人边上,望了一眼。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他整个人从脚底麻到了头皮,差点失禁。

“啊——”他大喊着跳上牛车,猛地挥起鞭子就跑。明明是吓坏了的神情,还带着一丝兴奋。

没想到,今天赶个早,还遇到这么件事儿。嘶——恐怕,接下去几年,他马三都会成为村里的风云人物了。

马三到底还是去帮忙报了官,报完官,他以最快的速度买完了菜,又架着牛车赶往早上那个泥潭。他这一辈子花过最多的钱就是这次,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本来揣着一两银子的时候他还想着可以装一会大爷了,这次却恨不得把银子丢了,去看热闹。

等他到了那边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他高喊着挤进去:“我是第一个发现的,差爷,是我报的案……”

终于人们和官差听到了他的呼喊,给他让出了一条道。人群中有认识他的人就已经轻轻拽着他的袖子:“哎哎,马三,怎么回事?”

因为他们到的时候,官差已经到了,两人也已经被白布盖了起来,抬上了牛车。现在只有两个衙役在看现场了。

“听说,那男的,那啥没了?”又有人扯住马三,他来得晚了,什么都没看到。又听着周围小声的议论,心里跟猫爪挠着,难受得紧。

“嘿嘿……”马三抹了一把鼻涕,“想知道?”他看着好些人凑近了他,心里那个得意。

“马三,快说呀!”有人催促起来,不认识他的人也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马三扫了大家伙一眼,无奈摊了摊手:“我得赶回去做菜呢,今儿个可是没空了。想听的,改天到马家圩来找我啊!”

说着他挤出了人群,坐上了牛车,吹着口哨晃悠着离开了。

“嘁!什么人啊!”有人好奇心没满足,便翻了个白眼。

“别听他的,我也看到了!”有人看不惯马三鼻孔朝天的样子,嘀咕了一声。

“啊?真的真的?”马上他就被围拢了起来。

事情太离奇,不到半天功夫,城南的数十个村子都飘着那泥潭里的故事。朱家浜的朱传和他媳妇被蛇咬了,女的被咬得坑坑洼洼,男的被咬烂了子孙,根。朱传是老朱家三代单传,自此,老朱家算是断子绝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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