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叫醒穆溪之,因为他的头压的我的肩膀有点酸。可是就在我要开口时,我看到穆溪之的腹部正流着血。
我差点就尖叫了起来,老马嘘了一声。然后我就闭上了嘴,这时候我看穆溪之一脸的冷汗,脸色也很苍白。
是谁伤了他?要知道穆溪之可是一个身手十分了得的人,现在我们已经出了那片坑坑洼洼的路段。老马找了一家医院,我和他将受伤的穆溪之抬进了医院。他在手术室中,而我和老马则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候。
不知为何,我竟忽然间害怕起来,害怕穆溪之就这样离开了我。我问老马究竟出了什么事,这时候老马才肯对我吐露实情。
原来是穆溪之的商业竞争对手王总狗急跳墙,为穆溪之设下了一个局,目的是要绑架穆溪之,要穆溪之支付高额的绑架金。
记得王总在上次挑唆徐林绑架我之后,就被穆氏和徐氏联手打压,已经破产了。
而要对付穆溪之的话那是非常困难的,所以就找我下手,利用苗疆蛊毒使我中毒后穆溪之不得不带我到瞎婆婆那医治,瞎婆婆是那个唯一能治好我的人。
就在瞎婆婆用金蚕蛊为我治好蛊毒后,埋伏在村子里的王总带着十几个持枪的壮汉突袭了瞎婆婆的宅子。
接着瞎婆婆趁其不备,利用饲养的蛊虫对付王总和他的手下。混战中瞎婆婆不幸身亡,而穆溪之也腹部中了一枪,王总趁乱逃走。
当我听完后,眼泪不禁嗖嗖落下,瞎婆婆虽然跟我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她救了我的性命,却中枪身亡。
现在穆溪之还生死未卜,躺在手术室中,我的心已经揪了起来,漫长的等待让我如坐针毡。
这时,手术室的门口的灯亮了,我和老马赶紧走过去。医生告诉我和老马,虽然已经抢救回来了,但是穆溪之却因为失血过多而处于昏迷状态。
独立的病房之中,我紧紧的抓着穆溪之的手,这时候我有很多疑问想问,老马虽然跟我解释了事情的开始和结尾,但是却少了中间的桥段。
譬如荒村客栈的秦老板是怎么回事?宋惠欣又是谁?瞎婆婆为什么肯医治我?王总又是怎么知道穆溪之一定会救我而埋伏在村子里?
也许还有些疑问是我没想到的,但是现在的四个问题都已经让我头大,何必再去深思更多的问题出来。
这时候的穆溪之安静的跟个孩子一样,他已经昏迷了三天两夜了,全靠注入的药液活着。
我的不禁潸然泪下,“穆先生,你醒醒,你醒醒呀,快点醒过来,我还欠你钱没还呢。”
不论我如何的说着,穆溪之依然还是平静的躺着,“穆溪之,你别吓我,我不能失去你,我已经习惯了有你在身边的日子,你要是死了,我给谁当保姆去?”
我匐在穆溪之的胸膛上,“我喜欢你,你千万别死啊,我喜欢你,你听见没有?”
“咳咳,”病床上的穆溪之似乎有动静了,他轻声道:“你好吵。”
忽然一股高兴的情绪占据了我的脑海,我抱紧了穆溪之。
“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穆溪之呼了一口气:“怎么了,至于那么大惊小怪吗,我不就是多睡了一会?”
我松开手,看着穆溪之那依然有些苍白的脸,傻笑着。他对我说道:“在没有收回你欠我的钱之前,我不会死的。”
我重重的点头,然后再次抱住了穆溪之,他也轻轻的拥抱着我。
“啊,张嘴!”我一手端着碗,一手将调羹送到穆溪之的嘴边。
“怪难为情的,还是我自己吃吧。”
没想到魔鬼穆溪之也会有害羞的时候,我得意的说道:“不行,你现在是病人,必须听我的,乖,张嘴!”
穆溪之微微张嘴,我将食物送入他的嘴中,见他满脸纠结,我笑着说道:“这样才听话,这一餐的任务必须把这碗饭全部吃完。”
就在我跟穆溪之你侬我侬的时候,老马走了进来,我不得不把碗放下。
老马对穆溪之说道:“穆先生,黄子洛那边出现了点麻烦,有一位工人因为疲劳过度而从吊机上摔了下来。”
闻言,穆溪之脸上布满了寒霜,说:“这黄子洛是干什么吃的,居然发生这样的意外,事情处理了没有?”
“处理了,已经赔偿了对方,但是工地的工人要求每天少上两个钟头的班。”
“不行,这样我们就不能按时完工,到时候所有的投资项目都得喊停,我们穆氏没有那么多钱赔给投资商。”穆溪之果断说道。
老马神色有点不自然道:“只是工人们说连续加班太长时间了,他们已经受不了,如果我们不给他们减少工作时间,就要罢工。”
“罢工?”穆溪之看着老马:“这点小事还要我去处理吗,我们又没有拖欠一分工资,不想干的全部扣一个月的薪水,然后再去招人。”
穆溪之果然霸气,只是老马很为难的说道:“这恐怕一时之间做不到啊,带头闹事的人太多了,我怀疑有人暗中挑唆。”
人太多就麻烦了,要是人少也耽误不了多少事。
“嘶”一声,穆溪之的伤口牵动了一下,我急忙跑过去,见有出血的迹象,立刻去叫医生过来。
当我出去后,穆溪之问道:“工程进行了一半,这时候出事真是太麻烦了,查出来是谁没有?”
“那是国外的一家投资公司在上海的子公司做的,子公司的行政总裁是许旭安。”
“该死,和他接触了没有?”穆溪之问道。
“暂时还没有,正等着穆先生你的指示呢!”
“派荷姐去跟他谈,看看他开出什么条件。”穆溪之说道。
“那积沙地的工程呢?”老马问道。
“让陈经理去安抚,实在不行就分而治之,工程不能停,一停的话麻烦就大了。”穆溪之快速的做出应答。
“好的,穆先生你休息吧,我这就去打电话。”
这时候我也已经带了医生来为穆溪之处理伤口,要不是现在穆溪之受伤了,他真恨不得立刻就赶回上海亲自去处理这件事情。
夜晚,我推着轮椅,穆溪之坐在上面。
“医生说了,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对你的伤势有帮助。”
他没有回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看着满天繁星,不禁想起了前几天自己在病床前抱着穆溪之说喜欢他。
我想那时候我一定是脑袋短路了,我怎么可能喜欢魔鬼穆溪之,可能是因为她为我受了伤才会不顾一切的说那样的话吧。
“想什么呢?”穆溪之忽然问道。
我有点慌乱的回道:“就允许你想事就不能让我也想点?”
穆溪之好奇的看着我:“是不是我受伤了,你在心里欢呼雀跃呢?”
我慌忙的摇手,“没有,真的没有,我哪敢啊。”
“没有就好,别想着我受伤了你就能混水摸鱼知道吗,你的保姆责任必须得做到位。”
我呵呵一笑,对了,这才是魔鬼穆溪之,连受伤了都还想着压迫我的剩余价值。
我推着穆溪之走在小道上。忽然问道:“宋惠欣是谁啊,你知道吗?”
穆溪之的神色似乎有些慌张,他笑着说:“不认识。”
我却想起了秦老板临死前的那句话,他杀了我最爱的女人,那今天我就要将他最爱的女人做成陶瓷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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