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他有这么一个隐蔽且安宁的地方可以躲避世间的纷扰。
像我出生在叶家,父亲早亡,母亲不知所踪,诺大的家族只能依靠我一人支撑。
很累。
累到无能为力。
如果可以,我真想在这待上一辈子,平淡的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我笑着称赞道,“这里很不错。”
景维渊挑眉,“喜欢?”
我点头道,“嗯,是我理想中的生活。”
默住,我轻道,“我受了伤这段日子可能会在这修养,能不能麻烦你替我找个女佣,费用方面我来支付。”
他拧着眉问,“你觉得我照顾不好你?”
景维渊的脸上透着不悦,似乎觉得我是故意在防备他。
对!
我是故意的。
我真的很介意与陌生男人共处一室。
并且还是一个我根本不了解的男人。
我坚持说,“我不习惯与异性接触,哪怕就是呆在同一屋檐下。”
我这么说景维渊肯定能听懂,他没再说话起身走了出去。
折腾一路,我精神疲倦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休息。
临睡前,我给秦岫发了消息告诉他我的行踪,然后我把手机卡拔了,与外界断了一切联系。
楚星辰在我手机上装了定位。
我不能让他找到我。
晚上,门外有人敲门,我警觉的问,“你是?”
“叶小姐,我是负责照看您的女佣。”
我轻轻嗯了一声,随之她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中餐跪在我面前。
是个华裔面孔。
我不解问,“你这是做什么?”
她解释说,“喂您吃饭。”
“那为什么要跪着?”
她耐着心道,“叶小姐您是景先生的贵宾,这是他的规矩。”
我:“”
景维渊是封建家族出来的人吗?
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搞尊卑贵贱这一套。
我让女佣起来,她说什么也不敢,开口闭口就是景先生的命令,听得我脑袋疼。
最后我板着脸吓她说,“你要是不起来,我就不吃饭,到时景维渊责怪你可别怪我。”
女佣吓得脸色一白,迅速起身,“叶小姐,别为难我。”
我示意她坐下,起初她不适应,后来也逐渐放开与我聊了几句。
我问她,“你是景维渊的人?”
她点头说,“我自小跟着景先生,算起来大概七八年了吧。”
顿住,她笑着回忆说,“景先生身份高贵,但待人温和,我从没见过皇室里有哪个贵族像他这般温谦有力”
皇室贵族
原来景维渊真正的身份出自皇室。
怪不得规矩森严!
我又问她,“那他怎么整天游走各国,家族没给他找点事做吗?”
我见过景维渊三次。
一次是南非。
再一次是陵城。
最后是中东。
不过他是中东人。
出现在这不奇怪。
女佣也不清楚景维渊的事,她只能告诉我说,“景先生在家族不受重用,经常独自闯荡在外,至于他做什么没人知道,再说我们这种身份也不配打听景先生的事。”
原来是个不受宠的小辈啊。
我笑道,“嗯,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唤你。”
“好的,叶小姐晚安。”
女佣走后,我躺在床上无聊的发霉。
这里不缺生活用品,但没有任何娱乐。
没有电视,也没有电脑。
唯一的手机我又不能用。
有点世外桃源的意思。
我坐起身望着窗外漫天星光,无聊到数星星,可星星太多了,数着数着我就乱了。
这时,窗外出现一抹掀长的身影。
景维渊来了。
他在一楼同女佣说了几句话就上了二楼,进来时他的怀里抱了几本书放在我旁侧说,“这里人迹罕至,信号时有时无,我估计你待着烦闷给你找了几本书。”
他倒挺细心。
我笑着说,“谢谢。”
他浅浅点头,语调淡淡道,“不早了,你休息吧。”
景维渊没待多久就离开了,似乎真的只是给我送书。
可我总觉得他有事想同我说。
但不知何故没有告诉我。
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我翻着他送来的英文版小王子,看了几页便困了,躺下睡觉时无意看了眼窗外。
景维渊还没离开。
他站在昏暗的路灯下颔首望向远方,微微蹙眉不知想些什么。
只是那晚的星光衬的他格外的寂寞与彷徨。
那时的我并不知,他正在谋划一个计划。
一个足以改变我和他人生的计划。
且这个计划实践时,我和他的世界同时坍塌。
我在中东边境的木屋休养了两个月,景维渊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有女佣整日陪伴我。
不知景维渊对她说了什么,她变得越来越沉默,每次只是例行公事的照顾我,从不与我过多交流。
我的小腹也渐渐隆起,虽然没那么明显,但我能感受到孩子的存在。
一想起肚里孕育的小生命,我的情绪波动很大,时而喜极而泣,时而多愁善感。
女佣对我说这是产前抑郁症。
我不同意她的观点。
我是为这个孩子感到难过。
它活到现在太不容易了。
你们谁见过,亲生父亲时刻都想弄死自己的孩子?
这天下恐怕只有楚星辰了。
我整整消失了三个月,离开木屋的那天,我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我把手机卡插进手机,一大堆信息跳出来。
最多的是楚星辰。
他跟疯了似的给我发了无数条消息。
翻来覆去就是问我在哪儿?
我能告诉他才有鬼呢!
姜言也给我发了消息询问我的踪迹,我赶紧给她回了电话。
接通后,姜言哽咽道,“洛洛,我以为你没了,吓死我了!”
我轻声问,“你的身体恢复的如何?”
“我没事,现在活蹦乱跳的,偶尔还能去泡吧呢,倒是你我听楚星辰说你跳了车”
我冷声打断道,“别跟我提那男人的名字。”
我这三个月的磨难都是楚星辰赋予得。
想起他我就恨得牙痒。
姜言不清楚我们之间的事,识趣的没再触我霉头,我主动问,“陈寰回国了吗?”
“嗯,三个月前就回来了,听说l这次损失惨重,扬言要报复楚星辰呢”
顿住,姜言反应过来忙道歉,“对不起,我又提及他了。”
我颇无奈道,“行了,既然陈寰没事,那我就回国了,下午的航班你记得去接我。”
“好的。”
挂了电话,车子没走多久就停下了。
我疑惑问,“怎么不走了?”
司机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解释说,“有人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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