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个叫罗素兮的女人没再说话。
我随卡佩涅回到车里,蒋习依旧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肯说。

卡佩涅吩咐司机送我们回别墅。

把蒋习送回房间休息,我好奇的问卡佩涅这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怎么会在校园里碰上卡佩兰。

还有他那个嚣张跋扈的未婚妻。

真是倒霉透顶!

他嗓音低吟道,“罗素兮也毕业于那所学院,今天是她回校访问的日子顺便向外界公开她的婚期,我也没想到正好被习习撞见了。”

原来是偶遇。

我又问他,“你怎么会出现在那?”

卡佩涅没给我解释,只是拜托我好好照顾蒋习,看得出,他有事瞒我。

但不管如何,今天多亏他的出现,否则我和蒋习可能真的会被揍成猪头。

卡佩涅离开后我去了厨房,给蒋习熬了点稀粥,上楼喊她吃饭,推开卧室门。

床上空荡荡的。

我心一紧,又把屋子找了一圈。

蒋习不见了!

我赶紧给卡佩涅打电话,但男人没有接。

我套上外套走出去,看到蒋习瘦小的背影坐在秋千上。

而身后有个男人正轻轻的推着她。

那抹挺拔的身影是卡佩涅。

“小涅,其实我记起你了。”

蒋习说,她记起她的初恋。

我突然害怕。

害怕她想起之前遭受侵犯的事。

“习习,对不起。”

这几天,卡佩涅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字。

蒋习垂着脑袋,轻轻道,“其实我知道那晚是你,你的气息太熟悉了,你进入的那一刻我就全想起来了。”

卡佩涅错愕道,“你知道是我侵犯的你?”

我也吓了一跳。

我们瞒了这么久,没承想蒋习的记忆早就恢复了。

蒋习伸手抚着男人紧蹙的眉头,淡淡的说道,“这些天我总是会梦见你,还会梦见我们死去的孩子,那时我是真的想要留下它,可最后它还是没了。”

“小涅,我不怪你对我催眠,也不怪你抛弃我,你我出生不同,肩负的使命也不一样,这些我都能理解”

听到蒋习不会责怪自己,卡佩涅欣喜的打断问,“那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蒋习没立即回答他。

我内心觉得蒋习不会回头。

这孩子看着优柔寡断,实则比谁都拎得清。

邹烨伤了她,她便再没给过他机会。

况且,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现在的心意是卡佩兰。

卡佩涅没急着追问,当时的他以为只要时间久了,蒋习肯定还会回到自己身边。

可惜,蒋习长大了,不再是为爱无畏的小女孩了。

那一晚,蒋习都和卡佩涅待在一起,他们聊了很多过去的事,相处的特别融洽。

要不是第二天蒋习硬拖着我离开布鲁日,我还以为他们真的和好了呢。

飞机起飞的那一瞬,蒋习望着窗外,轻轻念道,“再见,卡佩兰。”

这次,蒋习没再喊他师父。

回到陵城,蒋习没急着回去,赖在我那待了一晚。

那一夜,她同我说了很多。

她说,“姐姐,这次去布鲁日就是同卡佩涅道别的,我与他相识在学院,缘分也应断在那,只是我没想到会遇到师父姐姐,当时的我真的好难过啊。”

我抱着她搂在怀里,轻轻的安抚说,“姐姐能感同身受,我也曾遇到心如死灰的时候,可笑的是,我遇到过两次,次次遍体鳞伤。但现在我走出来了,你要相信,时间终会治愈一切。”

我哪有走出来。

分明是自欺欺人罢了。

隔天蒋习就回了白城,我没什么精神在别墅躺了好几天。

这些天,我一直干呕。

吃什么吐什么。

人也消瘦了不少。

我没往别的方面想,单纯的以为是自己身体太差劲。

这些天,我一直都在打探沈凌的消息,动用了我所有的权势。

但依然找不到他。

偶尔也会想起那个神秘的景维渊。

他真的太神秘了!

连楚星辰都查不到他的底细。

有的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

景维渊只是我臆想出来的人。

不然,你说,世界这么大,一个人怎么就平白无故消失了呢?

就这样,我宅在别墅半个多月,忐忑不安的想着去见叶寒的事。

这事我没和任何人说。

叶寒也不准我告诉别人。

他现在的性子阴晴不定,说实话,我有些恐惧。

胡思乱想了好久秦岫给我打来电话。

“叶总,明天是陈寰的订婚宴”

我打断他,“不去。”

我一点也不想看到邹映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秦岫恭敬的说,“这次您必须得去。”

“为什么?”我问。

秦岫耐着心解释说,“姜家与陈家一直都有合作,姜小姐说了她定会准时赴宴。”

姜言要去参加陈寰的订婚宴?

她一旦出现肯定会被冷嘲热讽,我确实必须得去。

我吩咐道,“明天你来别墅接我。”

“是。”

昏昏欲睡了一天,好不容易吃了点稀饭,没到晚上又吐得一塌糊涂。

天明时,我起身洗了个澡,挑了件黑色抹胸礼服换上金色高跟鞋站在台阶上等秦岫。

没一会儿秦岫来了,我拉开车门坐上去发现里面坐着我熟悉的男人。

没等我质问,楚星辰淡淡解释说,“我的车在半路坏了。”

所以他不能打车去酒店吗?

见我还在外面站着,他凝着眉问我,“你不冷么?”

我懒得理他,拢紧大衣坐上了车。

抵达酒店的时候,看着里面的现场布置,我心里气的要命!

邹映完全复制了当时姜言和陈寰的婚礼现场!

她刻意恶心姜言!

她当着众多权贵的面欺负我的言儿!

我提着裙摆走进去,楚星辰默默的跟在我身后。

在大厅里我看到坐在角落里的姜言。

她正在喝酒。

不要命的拼命灌着酒!

吐得满地都是。

我走过去想带她去休息室,邹映却突然出现,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笑的得意,“姜言,这场景还熟悉吗?”

姜言没理她,继续倒酒。

邹映上前夺过酒瓶,扯高气扬的淋在姜言的脸上。

殷红色的酒汁弄花了姜言精致的妆容,她只是怔怔的站着。

没想反击。

也没想处理自己的狼狈。

她希冀的视线越过邹映,落在不远处的陈寰身上。

邹映的所作所为全被陈寰看在眼里。

但他再也不会上前护着姜言了。

因为现在,邹映才是他陈寰的妻子。

我快速走过去,拿出手帕替姜言擦着酒汁,邹映见状,连带着我一起嘲讽说,“哟,这不是叶总吗?怎么想要替你闺蜜出气?”

邹映特别的猖狂。

当然她也有资格嚣张。

邹家现在完全脱离楚家的控制。

也就是说,哪怕楚星辰就在现场,她也没必要畏惧。

而我一直仰仗的都是楚星辰的纵容。

我冲她笑了笑,没说话。

邹映怔住,我直接拿起桌上的酒瓶朝她脑袋砸下去。

我知道,这一砸我会遇到大麻烦。

甚至可能会让叶家陷入危机。

但我这人相当的护犊子。

欺负我可以。

但欺负我的人就是不行!

邹映倒了下去。

脑袋在冒血,把纯白色的婚纱染得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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