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妈和徐勇成亲的日子定在了五日之后,结湘苑里一众人都在全力以赴的筹备采买婚礼需要的东西。心疼楚青若以后无人照顾,周妈妈坚持成亲以后还要留在结湘苑里伺候她。
楚青若也是舍不得她离去,这些年的相依为命,她们的感情早已经超越主仆情谊,更像亲人。

徐勇却是豁达,一挥手无所谓,想住哪儿住哪儿,你住哪儿我住哪儿。反正姑娘和爷成亲了以后,大家都要搬去将军府居住的,差也差不了几日。

大家都笑了。

也是,再过个十几日楚青若和傅凌云也要成亲了,确实没啥差别,最多在结湘苑再挤上几日便是。

连枫来了,一进门便乐呵呵的问徐勇:“徐叔,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徐勇偷看了一眼厨房里的周妈妈,揽过连枫的肩头小声的说:“陪我去买样东西,回头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连枫明了,贼笑的指着徐勇说:“哦我知道你要买什么。不用去了,我给你买回来了。”

徐勇纳闷,这小子怎么知道我要去买什么的?

连枫神秘兮兮的把他拉到院子偏僻处,从怀里掏出一包药,一边东张西望的看看有没有人经过,一边塞进他的怀里。

徐勇甚是好奇,从怀里掏出来,打开闻了闻:“小子,这是个啥?”

连枫一脸羞涩:“哎就是那个,你懂的!”

徐勇顿悟,怒不可遏的敲了他个毛栗子:“懂你个鬼!你觉得老子是需要用这玩意儿的人吗?”

连枫不怕死的回嘴:“那可不好说,你都那么大把年纪了”

徐勇大怒,伸手边去抓他,连枫一个闪身往院子里跑去,徐勇一路追了过去,无奈轻功没他好,抓不到他,只好纷纷的拿手里的药扔向他:“你个混球,给老子滚过来!”

连枫早就跑没影了。

吃过了午饭,连枫万般无奈的被徐勇拉着,一块儿来到了皇都城最大的银楼,九宝银楼。

连枫满脸抵触:“我说徐叔,这是女人才爱逛的地方,咱们两个大老爷们来这儿干嘛?”

徐勇难得腼腆的说道:“我想给翠儿添点嫁妆。”

连枫无语,那你就该找姑娘陪你来啊,找我,我又不懂。

两人正在门口拉拉扯扯,进还是不进的时候,远远地就听有人唤他:“徐叔,连枫!?”

连枫一抬头,原来是傅凌云陪着傅老太太和一众女眷走了过来,徐勇和连枫一一施礼后,傅凌云问他们怎么也来了这里。

徐勇说来给媳妇儿添嫁妆,傅凌云大喜,刚好他也是来给楚青若添嫁妆的,陪着一众女眷甚是无趣,刚好你们两来了就有伴了。

连枫挣扎不过,只好认命的陪着他们进去了。

经过细细的挑选之后,徐勇给周妈妈选了个赤金的龙凤镯,傅凌云给楚青若选了一套蓝宝石的头面。

连枫也看上了一对小小银石榴耳坠,在傅凌云和徐勇的怂恿下买了下来准备送给韩灵儿。

采买完之后,三人决定去喝两杯,于是辞过了府内一众女眷先行离开。

走在半路上徐勇突然问:“刚才跟着老夫人的那位姑娘看着好面生啊!爷,是你的亲眷?”

连枫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是爷的亲眷,你放心,背景我都调查过了。她名叫黄巧茹。原是城西一所书院的教书先生之女,和她父亲相依为命。

前一段日子这黄先生得了一场大病,在病床上拖沓了许久也不见好,把家里的银子都耗了个干净。这姑娘没办法只能卖了祖上的那间小院子,换了成银两接着给他看病,又去城外租了个房子和他父亲居住。

谁成想,那黄先生终究还是没能熬过去,花光卖房子的钱之后还是撒手西去了。留下这姑娘一人,连下葬的钱也没有。于是只好在城外写了块白布,往地上一跪,卖身葬父。”

傅凌云:“倒是个孝心可嘉的。”

连枫似有些嘲讽笑了一下:“爷,先别那么早下定论!”

徐勇眼珠子一瞪:“怎么,这娘们有古怪?”

连枫撇撇嘴:“有没有古怪,现在还看不出来。只是那日她在城郊外卖身葬父的时候,被一群地痞无赖强要用很少的银子卖了去,恰好老夫人经过那里,出了八十两高价,把人买了下来。

安葬完她爹以后,就一直主不主,仆不仆的住在西苑的客房里不走了。平日里听伺候她的梅香说时不时的偷偷溜出府,也不知去哪里,回来时总带着一身酒气,怕不是个安分的。”

连枫从小在大宅子里长大的,看的最多的就是那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人了。

各个心气高到天上去,可又个个为了钱可以把头低到别人的裤裆里去。达不到目的,明的暗的起幺蛾子的,大有人在。

傅凌云思量了一下:“打发掉!”

徐勇也凑上去说:“早点弄走,我没几天就成亲了,万一她祸祸我咋整。”

傅凌云和连枫一起大笑:“那你就顺水推舟白吃一顿呗!”

徐勇讪讪:“去去,爷们现在不白吃了。”说完三人一起大笑,忍不住想起当年在漠北的艰苦日子。

那些年月,他们仨从死人堆爬出来,身无分文,饿的两眼直冒金星,无奈之下,徐勇出了个主意,带着当时才十多岁傅凌云和连枫去找吃的。

三个人互相搀扶着去了离战场最近,当时还属于墨国的连玉镇上一家暗娼馆。假装要嫖机,混了一顿吃喝,吃饱喝足哄着粉头进了房间,三人打昏了粉头跳窗逃走了。

说笑间,三人进了福安公主府,叶殇的院子。

叶殇今日没去结湘苑陪他的小麋鹿,而是一本正经的坐着看黄历。

互看了一眼,这小子动凡心了,想成亲了。

三人各自拉过一把椅子,呈品字状把他团团围住,徐勇劈手夺过他手里的黄历说道:“有啥好看的,叫我说,你就和我同一日成亲不就完了。”

连枫附和:“对对,所有的东西只要照着徐勇的再买一份就完了,又快。”

叶殇有气无力的说道:“那也得有人去操办啊,看看徐勇这么折腾,我想想就头大。”

傅凌云好笑:“管家操办,有何麻烦?”

叶殇眼睛一亮:“成!成!”

于是到了日子,徐勇和叶殇两人一人一匹高头大马,一身大红的新郎喜服,满面春风的把亲事给办了。

成了亲之后阿莒跟着叶殇搬去了公主府别院居住,虽说暂时只住短短的十几日的时间,楚青若还是不放心,把春菊和院里的其他的婆子家丁分了一半过去照顾她。

叶殇感激万分,激动之余拉这楚青若硬是要与她拜把子。楚青若笑着推脱了,只说如今已是亲眷了,就不必在结拜了。

叶殇也不勉强,随着阿莒老老实实的叫了楚青若一声表姐,把结湘苑一众人笑的前仰后合。

一日,傅府的管家送来了一张邀请函,诚意邀请楚文轩与楚文红作为未来媳妇的长辈去春鹤居赴家宴。

晚间,楚文轩与楚文红应邀而来。

席间傅老爷子举起了酒杯说道:“亲家,我敬你一杯,希望以后我们楚家能永结通家之好。”

楚文轩举起杯子,随意的点了点头:“傅老爷子客气了,这是万岁旨意,我那不孝之女以后就要你多费心了。”

哼!士农工商,他傅家只是一介最低等的商贾之家。若不是皇帝赐婚,他楚家世代书香门第,断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

两人一饮而尽以后,放下酒杯坐下。傅老爷子亲热的开口道:“楚山长,你何必妄自菲薄呢。令爱为祖缉凶,以身犯险,引蛇出洞一举已是孝名满皇都了。是我傅家有幸与楚府结缘。?”

楚文轩听他提起楚青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冷哼一声:“哼,这不孝之女居然还名扬皇都城?想不到朕皇都城之内竟都是些是非不分之人。”

傅老爷子和傅老太太面面相觑,怎么个意思?父女不和?也没见过这样在外人面前如此埋汰自家女儿的人啊?

傅老爷子略有尴尬:“亲家,这是说的哪里话,你太过自谦了。”

楚文红连忙起来打圆场:“呵呵,傅老爷子,我这弟弟是个书呆子,不太懂人情世故,说话又比谦虚,您别介意。来来来,我敬您一杯,愿我们两家永世通好。”傅老爷子脸色稍缓,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楚文轩似乎对楚文红的说法很不满意,冷着一张脸怒哼了一声别开脸。

傅老太太心中暗暗升起了一股怒意,虽然还没过门,可也是她傅家的媳妇。这老夫子如此贬低自己的女儿,可是对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不满意?

再说自己儿子看中的女子能差到哪里去?就算有错也定是你这个当爹不好,解决不会是我的媳妇儿不好!

这不,老太太这就护短护上了!

傅凌言一见气氛不对,连忙起身招呼下人为两边的人添酒加菜,陆嘉也连忙对起满脸的笑容问道:“楚山长,那关于亲事您还有什么意见或者要求吗?对于聘礼方面您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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