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博笑骂道:“去去去,你小子懂什么叫心上人?哎今日谁当值?”
“白天是孔彬和陆大年领队当值,晚上么晚间是吴华盛和赵富。”同僚笑着回答道。

“这样啊,我还想晚上找赵富喝上两杯呢,他当值就算了。”高博假意遗憾地说道。

“怎么啦,心上人跟人跑了?想借酒消愁啊?”

“去你娘的!”

一众同僚哈哈大笑。

晚间时分,阿才悄悄地来到了后院,对着高博一人单住的屋子,鬼鬼祟祟的喊道:“高博,高院头在吗?”

“呦,什么风把周兄吹来了啊?”高博走出房门相迎。

“无事,无事,就是公子爷吩咐小人来看看高院头住的可还习惯?”周阿才眼神飘忽,四周乱看。

高博见他如此神色,笑着开口道:“多谢公子爷关心,在下住的很是舒适。”

“舒适就好,舒适就好!”阿才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既然高院头也知道公子抬爱与你,眼下有一件事要你去为公子爷效劳,高院头,你可愿意啊?”

高博神色微顿,弯腰拱手笑道:“在下愿意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阿才满意的看着他:“好好,那今晚三更,你去地牢里把一名女子提出来,用麻袋装好,莫教人看见她的样貌。悄悄地把她弄出府,不要让人发现你们,带去远一点的地方,找个无人的林子把她埋了。”

高博大惊,虽然以前他也是个胡作非为的,那也只是骁勇斗狠,打架斗殴而已,可却是从来没有杀过人。阿才说的埋掉,是指活埋吗?

阿才见他有些犹豫,知道他有些胆怯,上前安慰他道:“哎高院头,你可是害怕了?不要紧的,凡事都有第一次。你把差事做好了,公子爷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高博心中一个念头划过,不如自己阳奉阴违,提了人出来带出府,送她去远一点的地方让她远走高飞就是了。一样神不知鬼不觉,总比落到别人手里被活埋的好吧。

而且既然这阿才已经把事情说了出来,即便自己不做,只怕他们也不会再放过自己了。保守秘密始终是死人来的可靠些,不是吗?

自己现在还不能有事,他已经答应了傅公子要助他们找到并救出楚姑娘的表妹,所以现在还不能离开柳府。

想到这些,高博一咬牙:“好,我听周兄吩咐便是。”

阿才满意的笑了:“对嘛,这才像话。男子汉大丈夫,杀个把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那既然如此,我先告辞了,今晚三更我来给你带路。”

“好,那有劳周兄了。”

“好说,好说。”

结湘苑里,众人因为有了高博这个意外之喜,心中燃起了一线希望。看高博的神态,不像是奸佞之人,相反他身上反而有一股子坚毅不阿的气度,即便是当年,楚青若也只是觉得他凶狠的吓人,却不像蒋永福那般,坏的让人心生恐惧。

姑且等上一等吧,看看他那里有什么消息传出来再说吧。

到了半夜,阿才鬼鬼祟祟的来到了后院,在高博的房门上轻轻敲了三下。

“笃!笃!笃!”

高博一身黑衣走出房门,对着阿才行了个礼,阿才点点头,转身往院子外面走去,看了看四下无人,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跟着阿才走过一条九曲十三弯的画廊,穿过一片茂密的桃花林,两人来到了一座看着普通无奇的凉亭。

阿才走进了凉亭,掰着一个石凳子,左转了三圈右转了一圈半,凉亭里的石桌子发出“嘎达”一阵响,往一旁转着移开。地上露出了一个大洞,一条石头凿开的梯子出现在他们的眼前,高博暗暗吃惊,抬脚跟着阿才走下了楼梯。

石梯的下方是一条暗不见光,只容一人通过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墙上每隔几步便点着一支蜡烛,照得狭小的通道越发的阴森可怖。

整个通道内还隐隐散发着潮湿,霉晦的血腥之气,就像地狱的味道。

高博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麻袋,皱着眉头紧跟在阿才的身后。阿才用手捂着鼻口,快步的穿过通道,带着他来到了一个两丈见方的地下室内。

地下室内没有烛光,唯有顶上一个圆孔,既是通气口也是照明孔。透过隐约的光照在地下室的一道木栅栏上。方形的地下室被这道木栅栏一分为二。木栅栏内的地上铺满了杂乱的干草,有几只肥硕的老鼠在墙角愉快的啃咬着不知名的物体。

就在干草堆的中间,坐着一个衣衫凌乱的姑娘,目光呆滞,嘴里不停的喃喃着:“大哥哥,大哥哥。”

阿才转过身,对着高博努了努嘴:“就是她,你赶紧趁着天未亮把人弄出去,尽量别让人看见你们!”说完打开了木栅牢门,让到了一边。

高博走了进去,看了一眼手里的麻袋,一扬手一个手刀劈在了这个姑娘颈上。姑娘身子一软,斜斜的倒在了地上。高博用麻袋套住了她,一个用力把麻袋扛在了自己的背上。

阿才见他处事干脆利落,甚是满意,引着他来到了柳府一个偏僻的边门处,打开门伸头向外四周打量了一番,门外的小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他给高博早早备好了一辆看似破旧的马车。

“快去吧,尽量在天亮前回来复命,公子爷还等着你回话呢!”

“好,在下明白。”把麻袋放上马车,翻身坐在马车上轻轻一抖缰绳,高博驾着马车离开了巷子。

一边赶着车一边暗暗思量:这姑娘看着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人已痴傻,怕是来不及也不好安置,这可如何是好?

不如去楚府请楚姑娘帮忙一下,只是没办法把人直接送去楚府,万一被人看见他违背命令,只怕自己就暴露了。那他答应楚姑娘解救她表妹的事情可就办不成了。

高博想了一下,从怀里摸出府牌,拿在手里掂了一下,有主意了。

夜幕中,一辆破旧的马车从楚府门外的大街上飞驰而过,经过楚府大门的时候,从马车里飞出一块漆黑的物件“咚”的一声砸在了楚家的大门上。

同时一支梅花镖也带着一块衣襟上撕下来的布条带着一丝劲风,牢牢地钉在了大门的门板上。

门房的刘伯正睡的香甜,忽闻大门“咚”的一声响,一下子惊坐了起来。

“又是谁啊?”刘伯披了件衣裳,趿着鞋子点起了一盏油灯,举在手里打开门往外四处张望了一下,这一次没有人。

一低头,看见地上有一块牌子,弯腰捡了起来。又看见门板上扎着一支梅花镖,镖上还穿着一块布,用灯照了照,上面似乎还有字。心知这不是寻常之事,还是赶紧禀报吧。

“笃笃笃!笃笃笃!”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结湘苑的一众人惊醒了,大家伙儿都披着衣衫,举着灯在门口张望。周妈妈一边绑着腰带拢着头发,一边打着哈欠问道:“来了,来了,谁啊?”

“我是门房的刘伯,我有急事要禀报小姐!”

周妈妈一听有急事,立马打起精神:“哎哎,来了来了!”

打开门,引着阿伯进到院子以后,两人站在楚青若的屋外。周妈妈轻轻地唤了一声:“小姐,门房阿伯有事禀报。”

楚青若自那日回来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天醒来以后,对那晚被劫走的事情一点记忆都没有,众人不约而同的瞒下了这事,没有告诉她。只说她被迷晕了,睡了整整两天。楚青若不疑有他,也未做追问。

一会儿屋里灯亮起,悉索一阵穿衣声后,楚青若打开了门,站在台阶上问道:“刘伯,这么夜是何要紧之事?”

刘伯那门口拾到的府牌和穿着不调的梅花镖交给了周妈妈,周妈妈递上去交到了楚青若手里。

趁着屋里的灯光,低头一看,是柳府的府牌,又拿过梅花镖上的布条摊看,上面似乎是用鲜血潦草的写着几个字:“城隍庙”。

楚青若沉思了一下,扬声对阿伯说道:“有劳刘伯了,东西你已经交给我了,你先下去歇息吧!只不过这件事情,还请刘伯不要说出去,免得府里人心惶惶。”

刘伯:“小姐,我省的,所以才拿了东西来禀报了小姐,请小姐放心。”

楚青若点点头,朝周妈妈使了个眼色,周妈妈转身去自己的房间取了几角银子出来,塞在了刘伯的手里,然后把他送出院子,关上了院门。

“康子!”等阿伯一走,楚青若镇定自若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康子不用她吩咐,早已穿戴整齐,听到楚青若的一声召唤马上走上前来应声道:“在!”

“这块柳府的府牌恐怕是高博,高公子投来的。布条上写着城隍庙,我猜高公子的意思是让我们马上去城隍庙和他汇合。

如今半夜三更,我们一众人套车出行不免要引人注意,不如你一人先去,等天亮以后我们在去和你们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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