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勇见他出来,便迎了上去。“爷,监视国舅府的人回报说,今日那柳玉琴有出过一次府。”
“去了何处?”

“跟着她的人说,她去了一个叫常胜赌坊的地方。见了一个叫李娘子的妇人。”

“说些什么?”傅凌云心生疑虑。

“离得远了,没听到。只看到那柳玉琴似乎给了那李娘子几张银票。”徐勇如实回答。

“继续跟,那李娘子也派人跟着。”

“是!”

雨季中的皇都城依旧那么喧嚣热闹,雨水的肆虐丝毫没有阻挡来来去去人们的脚步,反而为这座人口密集的城市带来了一丝清凉。

一个急促的脚步,在飞快的行走中一脚踏碎了地上平静如镜的水洼。粗糙的黑靴带起的泥泞,述说着走路之人此刻的行色匆匆。

“笃笃笃”

一座竹密叶茂的大院的偏门里,小心的探出一个身影,朝来人看了一下。互相点了点头,来人确定了四周无人,快速的钻进了偏门里,开门的人迅速的关上了门。

来人跟着开门之人来到了这个府上东南方位的一座偏僻小院里。等候了片刻,从小院的另一头的偏门里走来两个女子。一位做妇人打扮头戴斗笠刻意的低着头,看不清面目。另一位却是带着一顶白色的帷帽,只从她的婀娜的身段依稀可以看出必是个年龄不大的女子。

为他开门之人一见这两位女子过来,拉着来人一起跪下:“小姐,你吩咐我找的人,来了。”

来人跪着一抱拳:“小的马强,见过二位贵人。”

只听戴斗笠的妇人开口说道:“我们找你来,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烦壮士。若壮士为我们办成了这件事,我们一定重金酬谢。”

马强目露惊喜,忙不迭的行礼:“在下愿为二位效劳。”

“那好,我们要你先去办这件事”

*

威武将军府中,一声凄厉的喊叫声划破了深夜的宁静。

程玉娇就要临盆了。

一阵阵抽搐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喊出声音,身下的撕裂感让她觉得体内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要生生的被扯出了身体一般。

府里早就请来的稳婆正在房里忙碌,不停地给她鼓气:“程姑娘,忍住不要叫出声,留点体力,用力,用力。就快了就快了。”

门外的陆亦清听着一声惨过一声叫声,看着丫鬟婆子们一盆比一盆触目惊心的血水往外端,他的脸色也是一分白过一分。

楚青若也是心中害怕,但见到陆亦清白成了纸般的脸色,却也是不得不打起精神安慰他。

傅凌云带着连枫、徐勇和德顺三人,在外院一同陪着熊平焦急的等候着。熊平不停地来回的走来走去,搓着两个手,头上不停地冒汗。几次想要从进内院,都被连枫和徐勇拦了下来。

终于在天将大亮的时候,伴着一声最是凄厉的叫喊声之后,一个婴儿哇哇的啼哭声响彻了将军府。

“生了,生了,皇妃生了!”德顺一跃而起,快速的跑出将军府回宫报信去了。而产房外的脸色煞白的陆亦清也终于承受不住一晚上的惊吓和孩子到来的惊喜,瘫坐在了地上。

楚青若扶着虚弱的他,冲着门外欢喜的高喊:“熊叔,快来,程姐姐生了,程姐姐生了!

那一日,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因为这个新到来的小生命,感到欢欣鼓舞。

过了几日,楚青若带着结湘苑的众人告别了将军府一众人回到了楚府。

一进门,就看见大姑奶奶双手插着腰怒气冲冲的在院中破口大骂,也不知道她骂的是哪个:

“好你个小贱人,害人害到你姑奶奶头上来了?我呸!瞎了你的狗眼!你以为你姑奶奶是好欺负的是吗?你给我等着!小贱人,等我找到了你构陷我的证据,我定叫我弟弟发卖了你个小贱货!”

楚青若一众人面面相觑,这到底是是谁招惹了这尊大佛,竟惹得她在院子里就跟泼妇骂街似的骂上了。

大姑奶奶正骂的起劲,一回头看见楚青若一众人站在门口看热闹似的看着她。不由得讪讪的闭上了嘴,拉过了跟随楚青若一起去了威武将军府的阿莒一阵心肝宝贝的又呼又抱。

众人看着她那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表情,也是暗暗地咂舌。

回到了结湘苑,喊过了春菊和冬竹问了她们到底是谁惹了那个煮熟了的狗头。

一脸紧张的冬竹拉过了众人,关上了院门,压低了声音把事情的原委和大家伙细细的说了一遍。

原来自打楚青若一行人去威武将军府的这段日子里,琴香苑里的慧姨娘不知怎的滑了胎,快要成型的孩子就这么生生的掉了。

楚文轩心疼之余,查问了所有进出翠竹苑的一干人等,最后所有的证据竟都指向了大姑奶奶!

于是琴香苑的慧姨娘联合了明雅苑的芳姨娘,一起在楚文轩面前给这位大姑奶奶上起了眼药。

没料到这楚文轩竟是个愚忠愚孝到极致的人,打死了不信自己的亲姐姐会做这样的事情。哪怕铁证如山的摆在他面前,他也是至死不信。

过之后,楚文红便记恨上琴香苑和明雅苑的那两位。

那两位却不是省油的灯,两人联手竟是把楚文红针对的在楚府渐无立足之地。今日里不知翠竹苑里的两位又抓住了楚文红什么痛脚,又在楚文轩面前狠狠的把她告了一状。

虽说仗着弟弟的护短,楚文红自然不会有什么事。不过被人撕开了遮羞布,总不是个有面子的事情,这不,她恼羞成怒的在院子里,撒了泼似的指桑骂槐的骂上了。

众人听完以后皆认为楚文红活该,恶人自有恶人磨。当笑话听过了以后,个人各自回去休息。

楚文红昨日骂了一天的街,骂的口干舌燥,喉咙疼痛,那两位依旧是不疼不痒。今日里仍觉得气愤难当,于是愤愤的出门约上了李大娘子,又来到了常胜赌坊玩两把消消气。

李大娘子在赌坊门口,老远就见到楚文红一脸怨愤的脸。待她走近忍不住问:“哎呦,我的大贵人,这是谁招惹了你啊?”

“还不是那两个大肚子的小贱人!”楚文红咬牙切齿的说道。

李大娘子惊讶:“呦?那两个贱人怎么着你啦?”

楚文红咬着牙,看了看四周套着李大娘子的耳朵一番窃窃私语。

“啊?慧姨娘的胎滑掉了,那个死丫头不再府里?”李大娘子惊叫道。

“你,你小声点!”楚文红慌忙捂着她的嘴。

李大娘子看看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问她:“那,那个事儿是你干的吗?”

“什么事?那个慧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不不,不是我干的,我还没来得及动手,结湘苑的那个死丫头就去了将军府。我原是想等她回来再动手。谁知道那两个就先滑掉了一个。”楚文红讪讪的解释道。

李大娘子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之色,扯起一抹牵强的笑容安慰楚文红:“别生气,别生气。这不也挺好。不用你出手便对付了一个。你不就省事多了。依我看啊,这慧姨娘的孩子定是明雅苑里的另一位动的手,而且还嫁祸了给你!”

楚文红一脸不相信的说道:“那位?我看不可能。那位芳姨娘傻乎乎的,就跟个傻大姐似的,整天给那慧姨娘当枪使。我就不信她有那脑子。”

“那你说楚府里还有谁会想要弄掉慧姨娘的孩子?”

“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她自己弄掉的,定是想使苦肉计,弄掉了自己的孩子,想博得我弟弟的怜惜,顺便赶我出府!”

李大娘子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这自作聪明的蠢货,心里暗暗嘲笑她当自己多大一碟菜呢,别人至于舍了自己的孩子去构陷你吗?

你们楚家是有皇位呢?还是有万贯家财可以继承呢?真真是个点不透的蠢货!要不是自己收了人家的银子来接近她,自己才不爱搭理这憨货呢!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李大娘子脸上却是一番拳拳关切之意,亲热的拉着她的手往赌坊里拖:“好了,好了,我的大贵人。别生气了。走,去玩两把,什么烦恼都没有了。走走走!”

楚文红在李大娘子的拖拽中,与她走进了赌坊。

国舅府的偏院里。柳玉琴和曹秀莲听了下人的汇报后,不禁大怒,这个废物楚文红,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枉费她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多银钱和心思。

转过眼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曹秀莲,出声责怪:“曹夫人,你不是说这是找楚文红就对了吗?你看看她这事办成这样,分明是个蠢货!”

曹秀莲翘着二两腿,晃着手里的酒杯,笃定的对柳玉琴说道:“柳小姐稍安勿躁,两个孩子不是还有一个吗?如今这怀着孩子的那个已然是要稳坐当家主母之位了。

不管为了主母之位也好,为了你我也好,那楚文红是早晚要动手了。如今那小贱人已经回了府,柳小姐且耐心看着吧。那小贱人还能得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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