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叶开怀等人所料,当他们回到宿营地之后,留守的骑士就来禀报说抓住一个在宿营地外鬼鬼祟祟的人。从这个人的身上搜出一封勒索信,现在他们正在抓紧时间审问,只是来送信的这个人嘴很硬,始终不开口。
叶开怀等人连忙随着来报告的骑士去见见那个嘴硬的信使,来到一个营帐外,只听帐内传出皮鞭抽打身体的声音和负责审问的人的怒斥。

“说,你们的老巢究竟在哪?”

“啊啊啊!”

“嗬,嘴可真硬啊,我告诉你,要不是今天工具不齐全,我非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说,你们的首领是谁?”

“啊啊啊!”

“我叫你不说,我叫你嘴硬。”伴随着声声怒喝,又是一阵皮鞭抽打身体的声音。

“说,你们这伙人一共有多少人?”

“啊啊啊!”

“好小子,你还真是条汉子。没关系,你不说是吧,没事,你等着,我有的是法来治你。你们几个过来,轮流给我抽他,我还就不信了,我会撬不开他的嘴。”

“停手。”营外的慕容雨听不下去了,进账出言阻止道。

正在审问的人见有人不经通禀就闯了进来,张嘴就要呵斥,等到看清是慕容雨,到嘴的话立刻拐了个弯,“三小姐。”

“嗯。”慕容雨点了点头。对着被绑着的山贼信使轻声说道:“告诉我,你们把我的人给捉到哪里去了?”

“啊啊啊!”

慕容雨微微的皱了皱眉,继续说道:“你还是不要嘴硬,老实交待吧。实话告诉你吧,这次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覆灭是必定的,你现在老实交待了,我可以保证你和你家人的人身安全,并且在这次事了之后,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和你的家人去别的地方重新生活。”

“啊啊啊!”

慕容雨的耐心快要给磨光了,紧皱眉头的转头看向身后的叶开怀,希望叶开怀可以想一个办法出来。

叶开怀从进帐开始就在观察山贼信使,尤其是那个信使嘴硬答话时候的那个表情,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硬骨头的做派。得到慕容雨的眼神询问后,叶开怀上前询问道:“你不要说话,我接下来问你的问题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了,明白没?”

“啊啊啊。”山贼信使连连点头。

“你是山贼派来送信的?”

点头。

“今天你们绑架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点头。

“那两个人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

点头。

“你们的巢穴在这附近?”

点头。

“在哪个方向?”

山贼信使把头摆向自己的左边。叶开怀点点头,对慕容雨说道:“派出斥候向南边调查,注意隐藏自己的行踪。”慕容雨点点头,命人出去通知早已准备就绪的斥候出发。

“把他放下吧,不要让他跑掉就可以了。”叶开怀对帐内负责审问的人说道。

“啊?放下来?叶兄弟,你怎么不问了?”

“问也是白问,我何必多此一举。”

“为什么?”

“难道你到现在还没看明白?这人是个哑巴。”叶开怀摇着头离开了营帐。

“啥?”审问的人都傻眼了。

等到慕容雨也出了营帐后,负责审问的人不死心的问山贼信使,“你真是哑巴?”

点头。

叶开怀和慕容雨并肩走在一起,慕容雨自嘲的说道:“今天真是失态了,一个哑巴我竟然会没有注意到,而且还想让一个哑巴开口说话。”

“不要难过,你只是过于关心失踪的贝拉和史郎的安全,所以才会没有注意到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老实说,我现在心里很乱,贝拉和史郎从我小时候开始就一直陪着我,现在知道他们被抓走了,我很担心他们。”

“放心吧,那些山贼的目的是求财,暂时是不会伤害他们的,现在我们只要安心等待,养精蓄锐,等你派出的斥候查清楚那些山贼的老窝在哪里,我相信,我们只要一次攻击,那些山贼就会土崩瓦解。而贝拉和史郎也就被我们给救出来了。”

“可如果山贼拿贝拉和史郎当做挡箭牌呢?”

“那计划就需要改一点,先派出高手解救了贝拉和史郎,然后我们再剿灭这伙山贼。”

“但愿如此。”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出去查探的斥候回来了。那个山贼信使果然没有说谎,在派出去的斥候潜行了大概二十里之后,他们发现了一座隐藏在山林里的山寨。他们靠近观察了一下,山贼的人数大概有百人,武器简陋,人员大多数是青壮年,纪律不严,防卫松散。要不是担心打草惊蛇,派出去的斥候就可以把山贼所谓的巡逻队给解决了。

听完斥候的汇报,慕容雨立刻下令行动,按照和叶开怀商量好的,她和坦西带领大队人马去与山贼对峙,拖延时间。由叶开怀一个人悄悄潜入山贼的营寨,等救出贝拉和史郎之后,慕容雨再下令剿灭这些山贼。

开始行动,不说慕容雨怎么去和山贼周旋,单说叶开怀这边。单人独骑闯入敌营,这个举动对一般人来说和危险,但对叶开怀却无效,叶开怀如今的实力可以说是超过八级,九级不到,对付一些平均不到五级的山贼,全灭他们是不太可能,不过想要全身而退还是没有问题的。

悄悄的靠近了山贼的营寨,又躲过山贼的巡逻队,叶开怀趁人不备,打晕了一个靠近自己的山贼。扒衣服伪装了一番后,叶开怀摇身一变,成了一名光荣的山贼斗士。没有大摇大摆的进山贼,你当那些站在门口的守卫是摆设啊,连自己的同伙都不认识?又不是一个大兵团,偶尔有几个生面孔不足为奇。可只有百十号人的山贼队伍,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会不熟悉?

来到一棵离营寨比较近的大树,叶开怀趁四周无人注意,三下两下就爬到了树上,利用茂密的树枝树叶将自己藏了起来。通过树叶的缝隙,叶开怀观察了一下山贼营寨内的情况,叶开怀趁着营寨内的两支巡逻队交替的工夫,一个纵身跃进了营寨,在落地以后,迅速一个闪身,藏到一架也不知道是劫的谁的马车的后面。整个过程连贯而不拖泥带水。巡逻的山贼连察觉都没有,按照往常那样,继续进行着巡逻。

叶开怀再次观察了一下地形,想要找出关押贝拉和史郎的地方,忽然离自己不远处的一个房间的一道门打开了。里面的人走出来的时候让叶开怀吃了一惊,是史郎,这小子不是被捉了吗?怎么好像没事人似地?在这个山贼的营寨内就像是在自己的营地内一样。

叶开怀决定暂时观察一下再说,先不要出面和史郎接触的好。暗中靠近了史郎。只见史郎抬手招来一个山贼,被招的山贼点头哈腰的对史郎谄笑道:“舅老爷,您老有什么吩咐?”

“舅老爷?什么时候史郎的辈分那么高了?”叶开怀一听大奇,连忙继续听下去。只见史郎不耐烦的摆手说道:“不是告诉你们不要那么叫我吗?算了算了,去给我拿些吃的来,我饿了。”

“是是是,舅爷爷您请稍等。”山贼继续点头哈腰的一溜小跑,直奔厨房。叶开怀紧随其后,打算找机会抓住他好好问问。

“说,你们为什么对一个人质那么客气,有什么阴谋?”叶开怀用一把小餐刀顶着山贼的脖子问道。

“哪个人质?”山贼莫名其妙的问道。

“就是先前叫你给他找食物的那个人。”

“唉~”山贼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啊?”

“那人哪是人质啊,那是我们那个天杀的老大请回来的舅老爷。”

“啊?舅老爷?”

“是啊,就在昨天上午,我们的老大劫回来一个昏迷的漂亮妞,说是留着给自己做的压寨夫人,然后又出去劫回来一个男子,说是肉票,等人拿钱来赎。结果到了晚上,去送信的哑巴也没有回来。我们老大等不及,说要成亲,结果……”

“结果你们老大被那个劫回来的漂亮妞给修理了。”叶开怀接了一句。

“是啊,我们老大被狠狠的修理了一顿,而我们也没有讨到好,整个山寨里的人都被那对姐弟狠狠的修理了一顿。”

“那也不用喊人家舅老爷啊。”

“你以为我们想喊啊,平白给自己找一个长辈,这不是没办法吗。喊得好听点,那他们揍我们的时候也就会下手轻点。”

“你们真是可怜啊,那你们原来的老大呢?”叶开怀满脸同情的看着愁眉苦脸的山贼问道。

“我在这里。”一个男声从灶台添火的地方传出来。

叶开怀转过去一看,一个浑身绑着绷带,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子正可怜兮兮的望着叶开怀,虽然看不清他表情,不过他的眼神告诉叶开怀,那是一种长期被日伪军欺压的老百姓看到八路军时候的眼神。

“你们受苦了,我来救你们了。”叶开怀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自己都没有想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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