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洲本能的扶住她,手并没有完全贴在她的身上,落空,在远处看,视觉误差看起来他暧昧的搂着她的腰。
随后他抬手捏住她的肩头,想让她离开。
梅晓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别动,她正在看。”
楼西洲抬眸,隔着人群他看到了她,头发微乱,他扎的,经验不多,所以没有扎好。
但她没有整理,就那么蓬松,却又在凌乱里见一分与众不同的妩媚。
黑色的外套,白色的长裙,这种搭配屡见不鲜,她穿起来却是新鲜的美,似花瓣儿在指尖舞动。
楼西洲低头,道,“试探到此为止。”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可是韩佐说你很惨,花尽没有冲过来,说明我做的还不够。”
“……”
梅晓稍稍退离,看着这女人的脸。据说那一年,是她和柳如并列邺城第一,后来梅家人觉得这什么排行榜,难登大雅之堂又没有实际意义,摆在那儿被人议论,有损门面。
于是就把她给撤下。
顾沾衣顺势而上。
梅晓大方一笑,“虽说你太不同意我帮你,但是你在默许,你一直都很配合我,不是吗?”
“梅晓,你完全是在帮我?你一回来就在我办公室耍赖,狂吃狂喝以至于食物中毒,错过中午的相亲宴。于是我是你新男朋友这事儿就传到了你爷爷耳朵里,他要我出席,来考察我。我给梅爷爷面子,来走一趟。又来给你当靶子,你这样回报我?”
“那你干嘛不带花尽?”
楼西洲没有回答。
从私心里讲,他也想知道花尽对于他出席私人活动不带她、她是什么态度。
她来了。
他心里就有了答案。
梅晓的手还在他的西装领子上,涂了深红色的指甲油,更显得手指的皙白。
“你这什么语气,难道我配不上你?你小时候把我揍到住院时,你可说过长大了你娶我。”
“我小时候还说过我要统治全世界。”
“……”
楼西洲后退一步,与她保持距离。
前方,花尽不知去了哪儿,不见。
楼西洲的薄唇,微微的绷了下。
“楼西洲,这明明是互利。如果你真的没有想刺激花尽,你也不会有意无意的和我接触。”
梅晓冷哼,“今天中午你抱我下楼时,你明明就看到了花尽,你没有理她。我在医院治疗时,你秘书给你打电话说花尽在等你,你不是一样无动于衷?你不是一样想利用我。”
楼西洲脸色冷峻了很多!
“还有,我闻到牛奶的味道我就全身难受,我为了让花尽吃醋,我不仅全喝,我还说那样肉麻恶心的话,我下这么大的本钱——”
梅晓话还没有说完,楼西洲突然大步离开,朝着前方走去,行色匆匆。
“……”
前面好像有人落水了。
梅晓猜,应该是花尽吧。
她抿抿唇,又狡黠一笑。
楼西洲,你一定会惊喜的!
但是笑过后,一片低凉染上了她的眉眼。这满室的热闹,和满院的人,越喧哗越烦躁。
…………
花尽和柳如双双落水,但好在都会游泳。
偌大的游泳池,两个人在水下,是鱼儿畅游。因为衣服打湿很重,所以花尽在水下就把衣服给脱了。
抹胸裙子,后被露了一大片,在一片水色潋滟中,那景色已达到视觉的巅峰。
水太冷。
花尽游了不到三米腿就开始抽筋,小腿处经脉痉挛,让她伸不开腿,身体一直往下沉。
她的手在水中抓着,只是徒劳。
少倾。
她被人捞起来,男人强壮的手臂抓着她的腰,把她提起站在他的脚背。
深水区。
水直达两个人的胸脯。
花尽揽着他的脖子,她呛了几口水,这会儿一直在咳嗽。
男人在拍她的背。
花尽咳到浑身酸软无力。
然后倒在他的怀里,手臂一收,把他抱的很紧。这种抱法和那种抓到一个支撑体的拥抱是完全不一样的。
无力时抱一个人,看起来就是软绵绵,毫无攻击力。
而现在,她的拥抱,像是给谁看,充满了挑衅。
楼西洲也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背。
那一头。
柳如早就起来。
她坐在泳池边上,身上披着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外套,她看着花尽咬牙切齿!
王八蛋女人!
她刚刚说,她有办法在不得罪人的情况下,把楼西洲给吸引过来。
所以这个蠢办法,就是跳游泳池!!
而且是她拉着她,不,推她下水。
下去的一瞬间,柳如当然是不甘示弱,把她也一同抓下来。
这也就罢了。
腿抽筋还要演。
这像是腿抽筋的样子吗?被男人抓起来的那一刻腿就好了!
这叫不得罪人吗?
明明得罪她了。
等等!
花尽是不是在骂她不是人!
…………
楼西洲把花尽拉上来,把刚刚下水时脱下来的的西装外套给花尽披上,扣上扣子。
严丝合缝。
他抹了一把她脸上的水,让整张脸都露出,出水芙蓉般。
“走。”回家。
楼西洲拉着她的手腕,才走了两步,迎面梅晓就过来。
楼西洲后槽牙滚了滚,给了她一个眼神——若玩的过火你会后悔。
梅晓像没有看到一样。
“楼总。”梅晓目光带笑,“花小姐。”
“你有事?”花尽回。
“在我家落水,怎么能叫没事?”梅晓转而看向楼西洲,“厨房有姜汤,这儿还有医生,要不要给你们看看?”
楼西洲的目光微微的眯了眯,有一丝湛黑的危险!
“不如把游泳池给填了,嗯?”
“别这样,我最喜欢游泳,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梅晓说着说着突然之间像看到了什么,往前一步。
指着楼西洲的脖子,“楼总,你在我眼皮底下和别的女人这么玩,不大合适吧?无非就是落水的那么一瞬,这就忍不住在水里苟且?”
楼西洲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自己是看不到的。
但是花尽却看的清楚。
口红印。
那个印子一分为二,脖子上一半衬衫的领子上一半。
花尽心头一凛。
她刚刚根本没有碰楼西洲这个地方!
她在看梅晓。
梅晓双手抱胸,虽说指责人的是她,可现在她的脸上是一种得逞的笑。
现场的人很多。
都围着看。
目前的这个局势大家都看不懂了。
楼西洲到底………和谁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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