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低头不是认错的那种招人心软,是他坐着,她得低头才能看他,坦然的很。
楼西洲双手抱胸,没有什么感情色彩的看着她,“知道错了没?”
她没错啊。
“我……”花尽犹犹豫豫的,“你吃醋啦?”她狡黠一笑,这明眸皓齿的犹如花儿绽放。
楼西洲的目光沉了几分,“没有。”
“那你干嘛生气?”
“………”
“小风不让我走,今天医生说他可以尝试着走走,然后——”她顿了下,“就上次,你爸抱安安转圈圈,小风看到了说也要那样抱我,非要我试,我……就试了。”
楼西洲眉色未动,低低的问,“爽不爽?”
“还行……他腰不咋好,也站不稳。”
“哦,也就是抱的你不爽,圈圈也没转?”
“嗯。”她叹口气,失望的很。
“那他没用其他的补偿你?”
“亲亲算不算?”花尽转动着黝黑的眼珠子,“他还说给我买车买房买衣服。”
楼西洲五指在暗处揉搓了两下,脸上平静,冲她点点下巴,“你过来。”
花尽走过去,到她面前,柔柔的,“我来啦。”
“坐。”
花尽坐在他腿上,她平视着他的脸——她还以为他会说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
就是带着漆黑深邃的视线看着她——好像在酝酿情绪。
花尽和他对视,然后对着他吹了一口气,吹着他额前的头发一飘。
“你是不是想死?”他沉沉的男低音!
“没有啊。”她的无辜很娇俏,凑近,准备再撩骚,被他一把捂住了嘴。
“……”
“起来,去那儿站着!”他再一次沉声,花尽停了两秒没动,他猛地起身,花尽从他腿上被迫下来,踉跄,这么一踉跄,正好背又靠在了门上。
“十二点回家,犯了家规,还不知道错在哪儿,罪加一等,企图靠撒娇蒙混过关,罪上加罪,站好,半个小时后再去床上躺着。”
躺着干嘛呢——
不言而喻。
他不咸不淡的说完,转身就走。
没走两步,身后脚步声急促,他本能的转身,女人一个跳跃——
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接。
她盘在了他的腰上。
楼西洲,“……”
花尽搂着他的脖子,两人气息相近,“醋坛——”
“……”
“我逗你的,小风现在还站不起来呢,当然不能抱我转圈圈。”她玩着他的耳垂,“这种醋也吃。”
楼西洲眉峰不甚燥热,心中想法无论如何,脸上是风轻云淡。
他散散漫漫的,声音极具诱惑力,“你逗我不就是想看我吃醋,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
花尽咂舌,“……你还是继续吃醋比较可爱。”
可……可爱?
很着安安小风一起混,话都不会说了。
“你很想让人抱着转圈圈?”他猛然又问。
“……没有。”
“哦?那就是想让楼西至抱着转?”
“……没有。”
“这个愿望我可以完成。”
花尽感觉到了屯下掌心的移动和炽热,她瞳仁瞬间放大了下,“楼西洲,转圈圈没有摸屁库这一项。”
“光转圈太单调,不如转着圈做。”
“……”
“或者家法伺候。”
“……什么家法?”
“面壁思过,一小时。”
刚还半小时呢,这就涨价了。
楼西洲把她放下,安置在角落,指腹从她的腰侧走过去,她麻的肌肉都紧了紧。
他——捏她。
就像风月场所男女调情的那种捏法。
“自己选择,想好了就进来。”
他、走、了。
花尽,“……”
她看着他消失,花尽的红唇弯了弯。
她就不去。
看他怎么下台。
一分钟后,花尽看到了一枝花,先前一直被楼西洲纠缠,都没有注意到。
这会儿才看到那透明的玻璃瓶里的玫瑰花,艳红芬芳,隔着十来米的距离,它如这夜色中浓重笔墨的那一点,就那么一株,竟有芳华绝代的魅惑。
她就那么看着——
心中渐渐的发酸、温热、炙痛、撕裂最后又归于柔软。
她仰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抬手把灯都关了。
去卧室。
男人站在门口,不知道是在等她,还是要出去抓她。
“嗨。”她绵绵的一句,跳起来,再度到他身上,“我考虑好了。”
楼西洲抱着她,板着脸问,“你考虑好什么了?”
“你陪我一起罚站!”
“……我为什么?”
“你居然敢让我在外面等五分钟你才开门。身为男朋友,这样做对吗?我这么漂亮,你把我关在外面那么久,你居然下得去手。再说,把我放进来之后,你还敢指责我。”哼。
她拿鼻孔瞄着他,很是傲娇。
楼西洲的唇角若有似无的勾了下,“我要是不陪你罚站呢?”
“那我也不站,我不管,我是女人,我可以耍赖!”
楼西洲到底是没有忍住,就着她抬起的脖子,低头去啃了一口,香喷喷的。
“小样儿。”男人闷闷又哑哑的说了句,抱着她转圈圈,一边亲吻她的下巴。
一直到床边,身躯一歪。
两个人一同倒下去,他压着她,又恶恶的,“是不是有弟弟就不要我了?”
“……哪儿有?”
“他真的亲你了?”
“对啊——”
“嘶——”楼西洲开始脱她的衣服,“明天就让他回美国,还敢大言不惭说给你买车买房,他的钱哪儿来的他心里没数?是时候绞沒他的零花钱了!”
“…………”
她柔柔的手摸向了他的腰,媚眼如丝,“不要嘛~”
楼西洲忽然被一股火热的电流给缠绕,他克制着去碰她的冲动,眼神暗雾席卷,“看你表现,表现的不好他明天就是穷光蛋,身无分文,表现的好,奖励他半年的零用。”
………………
第二天下午,楼西至的卡里的钱不仅没有收回,反而多了一笔。
他看着银行短信,一头雾水,又给钱了?还是这么大一笔?
花尽看到他惊诧的模样,淡定的,“给你你就收着,你哥难得大方。”
…………
两天后。
阴雨蒙蒙。
花尽从医院里出来,楼安安想吃煎包,她去买。
才刚出医院,一辆黑色的捷达从她车辆的身侧呼啸而过,车身摩擦,火星四射。
而那车根本没有停留的意思!
花尽还没有踩下刹车,却看到了那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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