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尽赤果果的站在水下,她看了眼对面给她抹沐浴露的男人——
看他被水冲刷过的下颌线,水滴顺着那立体的线条往下流淌,从胸膛经过。
她扬起了下巴,在心里想着,其实瞎……也没什么不好,大白天,她没有穿一件衣服,在他的面前也能坦然的,丝毫没有被窥视的感觉。
突然有些痒,低头看他的手掌在帮她涂沐浴露,沐浴露让她的皮肤油光水滑……
花尽咬咬唇瓣,“楼西洲。”
“嗯。”
“手拿开。”
“这儿不洗么?”
“你不觉得这洗的时间是最长的吗?”
“高山的视觉才最突出,虽说这是小山但也要有顶峰的高待遇。”
“…………”她皱皱鼻子,还挺会胡扯。
所以他这种男人,脑子里想的也尽是这些东西?
…………
两个人在浴室里磨磨蹭蹭,最后还是花尽催促下才出来。
换上衣服。
“你在家里等着,我出去买菜,哦,你弟弟爱吃什么?”花尽扒拉着头发问。
头发已经吹成大半干,蓬松的捶在背上,深灰色的长裙,松紧的腰部设计,把她的身材勾勒得如同水蛇一般,一走一停都是女人的妩媚韵味。
“我跟你一起。”
“不行,不方便。”
楼西洲走过来,脸色沉了下,“我只是瞎,我也不是废人,买菜不需要苦工?”
他这么坚持,花尽也不再说什么,拉着他出门。
在电梯里把她的手机摸出来,拿他的手指解锁,给楼西至打电话。
“小风。”她唇齿含笑。
楼西洲从电梯的镜子里……注视着打电话的女人,他眼神含笑而温柔,瞳仁里那明亮的模样,好像他已复明。
“我给你送饭过来,你想吃什么?”
“我……我什么都会做啊。”
啧,开始吹牛。
“红烧排骨?清蒸鲈鱼?鲍鱼汁扣花菇?乳鸽汤?椒盐虾?”花尽眉头拧起,这是病人应该吃的吗。
楼西洲,“……”楼西至大概是又皮痒了。
“好的。”不想花尽一口答应,“那你多等会儿,我给你送过来。”
花尽挂了电话,在通讯录里找电话。
肩膀一重,男人的手落上来,他低头,呼吸浮在她的耳测,“答应的这么干脆,你都认识这些东西长什么样子?”
“当然。”
“吹牛挺干脆——现在都不犹豫了。”
“不是有你么?”花尽脱口而出。
楼西洲薄唇弯了弯,在她的耳上一咬,魅惑的男低音,“有我?”
“嗯——反正你咬我了,你就得负责。”她把手机递给他,“张子圣的电话号码找到了,给他打电话,让酒店做一桌。”
楼西洲挑眉,这就是她的方法?这是给自己弟弟亲手做饭?
他把手机捏在手上,清新的口风对上了她,眉中有深色的旖旎,“求我。”
“……”
花尽微微侧头就看到了在一边的男人脸颊,皮笑,“求你。”
“再求,不行。”
“……”
这男人——
啵。
花尽在他脸上吻了下,他脸部微软,“真乖,下次记得亲嘴。”对她的表现——差强人意吧。
起身,给张子圣打电话。
…………
花尽穿着工作人员的服装,戴着帽子在后厨。
这儿所有的员工都认识她,但是所有的员工也都认为她早就和他们总裁分手,毕竟有那些绯闻——
现在又来,还是总裁亲自送进来。
这待遇,一个个恨不得倾囊相授,把所知道的技术经验都告诉她。
最后得出一个经验,总裁夫人可能天生就缺了一根做饭的弦。
教不会。
按照楼西至的指示所有饭菜都做完,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一点。
花尽和楼西洲一起进去。
楼西至本来看到花尽挺高兴,一转眼看到花尽身后的楼西洲。
“……你把他带来干嘛?”
花尽手里提着一个餐盒,还拉着楼西洲的手,楼西洲的手里也有。
花尽把餐盒放到餐桌,拿一个凳子放在楼西洲身边,走过去,在楼西至头上呼了一把。
“怎么说话的,我不得找个给我提东西的吗?”那么多东西,她怎么提的下。
“不是有下人?”
嘶——
楼西洲的牙齿相碰,发出危险的短音。
楼西至没吭声了,在沙发上坐着的楼安安,一下跑过去,“哥哥,二哥现在越来越过份,昨晚上我看到他抱姐姐,还亲姐姐,我说他变态,他还打我!”
楼西至,“……”
楼西洲侧头,朝着楼西至的方向看去,眼神很不友善。
“我亲了怎么了。”楼西至嗤笑。
“楼西至,仗着是病人你就飘了?我忍你已很多天。”
“怎么了啊?”楼西至挑衅,“一会儿吃完饭你自个回,你去上班,花尽留下来陪我。”
啪。
楼西洲的手在桌子上一扣,然后站起来。他一身笔挺,一脸沉黑的朝他走,气势凌人。
楼西至本能的拿着枕头放在胸口处,“你看,说不赢又得打人不是?”
但是就在快要逼近的时候,花尽身躯一挡,“你站住。”
楼西洲停下,盯着她没出声。
“回去吃饭。”
“花尽……”
花尽咧嘴笑了下,在楼西至头上摸了一把,对着楼西洲道,“我揍他了,让他没大没小!”
楼西洲薄唇抿了起来,成一条直线,看起来依旧在不爽中。
“我真的揍了他。”她给楼西至一个眼色,楼西至啊的一声,发出一声呼痛的叫声,无实物表演。
“看吧。”花尽拉着楼西洲的手臂,把他拉到餐桌。
楼安安都看呆了。
哇。
姐姐好坏哦,和二哥一起欺负哥哥眼瞎。
楼西洲坐在椅子上,阳光穿透了他的双眸,那里面像是一个黝黑的玛瑙,清晰的印上了窗外的风景。
几秒后,又印上了女人漂亮的脸蛋儿,她把他的手拿着放在碗筷上,“这是你的,慢慢吃。”
“听你这话意思,你不打算在这儿陪我吃?”
“……在一个空间行不行?”
“你想去喂他?”
楼安安适时的开口,“哥哥,昨天是姐姐喂二哥吃饭的。”这个口开的,刚刚好。
“……啊。”花尽发出一个单音节,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
“行。”楼西洲一个字吐出,接着,“我现在去把他的手打断,你就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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