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子圣报告完,他才开口,“她在消失的那段时间,用的一定不是真名。”
“可以猜到,但是目前,都不知道他们是在哪儿遇到的。其实花小姐认识一两个人,非常正常,但是不正常的就是,这一段过去抹的太干净,好像有什么事情见不得人,更好像是早就知道以后会有人查,就如同花小姐的身世。”
楼西洲侧头,手撑在太阳穴的位置,一缕阳光从他的眉梢打过。
“派人去卡西小镇查。”
他曾经打开过这个小镇的ppt,花尽看到过,她的眼里,露出了一丝丝的紧张。
这种紧张不知为何而来,但猜测,和她相识的那一年有关。
还有,李四肯定也找过!
李四那人,身边必然不止一个李探,还有其他隐藏的高手,就算他死了,也还有同党。
他们那么多人都没有找到一个花尽,藏的那么好,如果不是有人在帮她,根本不可能。
那又是谁在帮她呢?
叶丰年?
叶家也就是一个小康家庭,一个卖药的,楼氏分分钟都能把他拿下,他没有这个能力帮助花尽和花辞躲避李四一年的追踪!
“是。”张子圣下去。
张子圣出去后,木头在撕扯一件衣服,好像是……內衣。
黑色。
他,“……”
他没好意思去纠正,一想也知道这应该是花小姐的。
即使这衣服成了垃圾,他也不适合碰。
出去。
倒是在门口碰到了米沫儿。
“米小姐,你……”他试探性的问。
“我最近休假,没有通告,正好楼总不是病了吗,我来看看。”
张子圣笑笑……
其实他并不怎么排斥米沫儿,也说不上喜欢,他总觉得这个女孩城府很深,不如她表现的那么的平易近人。
当然,如果她能让楼总从花尽那儿走出来,也是她的本事。
“请。”
“谢谢。”
…………
米沫儿进去。
木头看到她叫了两声,她不敢贸然前进,这地方她没有来过。
“你好……”
“汪!”
米沫儿吓的往后一退,她惊恐的朝着楼上看去。
楼西洲听到了声音出来。
“楼总。”米沫儿巴巴的叫了声,弱弱的,“狗咬人吗?”
楼西洲说楼梯而下,他在家里就不穿西服西裤,都是休闲服,布料柔软舒适,干净清冽。
“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
木头又叫了一声,她惊呼失措!
楼西洲下了楼,朝着门口走去。几秒后,她突然发出一声害怕的颤抖叫声,紧接着朝着楼西洲怀里一扑。
他本能的一揽。
同时去推木头,“过去!”
米沫儿腿上有两个木头的牙印,没有流血,但印子发白。
木头汪的一声,楼西洲给了它一个手势,木头摇着尾巴走了。
米沫儿扑在楼西洲怀里,脸色发白,闭着眼睛,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
楼西洲松开她,沉声,“狗走了。”
米沫儿唯唯诺诺的哦了一声………退开,她两腿发软。
屋外。
保镖在门口,花尽进了院子。
那么大的落地窗,里面发生的事情,她看得一清二楚。
他抱着她去拦狗的袭击,不。
狗没有想咬米沫儿,是米沫儿突然朝着楼西洲怀里撞,木头以为她要袭击他,于是就张开了嘴,先发制人,但……那也没有真咬。
花尽闭了闭眼睛。
她没瞎。
眼睛也是滚烫滚烫。
再睁眼,米沫儿腰上,男人的手已经拿开,他恢复了冷峻帅气的模样。
袖子撸到了手肘的位置,手腕结实,没有腕表,全身上下没有任何饰品,干净的高高在上。
…………
她在外面站了十分钟,看到他去沙发,米沫儿给她倒了一杯水。
两人说了两句话,米沫儿又去了厨房。
那细小又平凡的互动,好像相识已久。
花尽舒了一口气进去。
门没有关。
花尽在门外轻手轻脚的脱了鞋,进门,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进玄关,楼西洲带着耳机,闭着双眸,正在假寐。
一侧头,米沫儿戴着围裙在餐厅看着她,眼神带着意外。
花尽和她对视了一眼……然后抬脚朝楼上走。
往楼上就要经过沙发背后,她的动作非常轻。
米沫儿走路声放大,混淆视听,“楼总,吃水果。”她拿了一盘削好的水果过来。
坐在楼西洲身边。
嗓音清润。
“这个是红柚,我剥好了。”她的嫩嫩的果肉放在楼西洲手心,同时往楼上看去。
花尽已经消失在楼梯口,不知进了哪个房间。
楼西洲捏着果肉。
没有睁眼。
眉峰的位置却皱成了川字。
“去换个密码。”
“什么?”
“大门口原始密码是0401,对了,米小姐生日是什么时候?”
“我10月份。”
“去换成你的生日,就当给你的奖励。”
这意味着什么……
不言而喻。
米沫儿心中激荡,“谢谢楼总。”
“现在就去换,以后你天天过来。”
“好的。”
米沫儿跑开,去换密码。看到了在不远处的保镖,她不知道花尽来做什么。
倒是挺阴魂不散。
屋里楼西洲轻轻的捏着手指,头往后靠去,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可见锋利。
…………
她确信手机在这儿,但客房里没有。
客房里也没有了她的东西,她的衣服,她盖过的被子,扔的干干净净。
包括她的行李箱,行李箱里还有她给奶昔画的素描画,都没了。
这屋子空荡的好像从来没有人住过。
出去。
楼下的声音传了上来。
“楼总,我去给你做饭。”
“叫我西洲,在家不需客气,这不是公司。”
“好。”
花尽背靠着墙壁,她的脸色这段时间都很难看,此时有墙壁的衬托,就显得……更是狼狈。
她扣了扣掌心。
有丝疼痛过来,直达心扉。
她在原地站了几分钟,去楼西洲的主卧。
即使是看不见,他床上的被子也一叠的整整齐齐。
唯一和以前不一样的是,他昨天穿过的衬衫,在沙发上面,这是他以前不允许的。
花尽随手就拿到了浴室的脏衣篮里,又抽了纸巾把盥洗台的水擦尽,楼西洲爱干净,讨厌到处都是水渍。
做完,她的脑子轰的一声。
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出浴室。
一出去,就看到卧室的门从外面打开,他进来,反腿勾上门。
花尽一惊,他来了!
她站在洗手间的门口,动为不动,秉着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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