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时已经是凌晨两点,顾氏彻底爬了!
韩佐捏着眉心,啧了一声,“这一次,爆光顾沾衣就是弄死陆城的人是首功啊。”从那时起,顾氏股票就开始下跌。
那是一个非常好的突破口!
“不会是花尽做的吧?”韩佐又问。
楼西洲回他,“辛苦二位,现在可以回家睡个好觉。”
“我发现在你面前不能提起花尽啊。”
“那是你嫂子,懂?”
“楼西洲,我比你还大一个月。”
“但你还是狗。”单身狗。
韩佐咒骂了一声,结婚怎么了,了不起?他勾着楼西洲的肩膀,流里流气,“你给我家老头子说让我去相亲了没?”
“我交代你的事你办到了?”楼西洲把他的手臂甩下来,抓起车钥匙出去。
莫衍在一分钟前就已经离开。
韩佐跟过来,一个潇洒的跳跃便到了楼西洲的前面,倒退两步走,又走正,“我没查出来,你媳妇,你爱人,你心上人,你的宝贝老婆,屁事儿没有,我去哪儿查?”
没事儿?
不像。
一定是有什么事儿,韩佐都没有查出来,那应该是不为人知的事。
他沉默。
韩佐看着他啧了一声,“见鬼了,我给你加了那么前缀,你居然没有反驳?”
“反驳什么?”
“你媳妇,你爱人,你宝贝老婆——”
“你是不是跟着柳如一起混久了就开始婆婆妈妈?”
两人进电梯,韩佐往墙壁上一靠,两手插兜,把纨绔子弟的风流透漏的恰到好处,他像一个情场老手洞悉一切,“我感觉我应该准备你儿子百日宴的随礼钱了。”
楼西洲没吭声,抬手扯了扯脖间的领带,露出了性感的喉结,他眸色很深,给了几个字,“给支票吧。”
“……”这是狮子大开口,谁送礼送支票,意思意思得了。
韩佐看着他,似笑非笑,不怀好意。
楼西洲视而不见。
电梯到了,出去。
…………
半夜的街道,车辆极少,天地昏睡。
到达东方帝景是两点半,屋子里乌漆麻黑,没有人。
没回来?
上楼,卧室里依然没有人。
楼西洲又转身下楼,开车出去直奔天伦公府,之前姜磊打过电话说她在这儿。
三点十分到达,进小区,屋里依旧没有她的人。
电话也打不通。
下楼,打电话找人。
这个找人的电话打出去不到五分钟,盛何遇就打电话来了。
“在哪儿?”
“怎么?”
“但警局来一趟,快。”
…………
楼西洲赶到警局,盛何遇已经在等着他,手里拿着文件。
“怎么?”
“一场交通事故。”
“和花尽有关?”
“嗯。”
“她人呢?”
盛何遇把她带到了审讯室的外面,楼西洲看到了她。
此时凌晨四点,她坐在椅子前,头顶有一个非常亮的灯,从上面打下来把她的脸照的惨白惨白。
穿着黑色的外套,手放在桌面上,袖口微卷,手腕皙白如雪。
她定定的盯着某一处,好像还没有从某件事里回神,眼神涣散。
楼西洲要进去,被盛何遇拦了下来,“这儿你不能进。”
“怎么回事!”楼西洲低声质问。
“她涉嫌故意伤人。”
“谁?”
盛何遇抿了抿唇,他的神色间也都是疲惫,顿了两秒,才开口,“玉姨,现在还在医院抢救,不知生死。”
“不可能。”楼西洲本能的否认。
“你没有在现场,你如此笃定?”
楼西洲眉峰如川,视线越过厚厚的玻璃落在她的脸上,“她认了?”
“没有,从进来开始就一言不发。”
“先让她出来。”
“不可能,有人报案,我就要依法行事。”
“你不是说撞的是玉姨么?那就是我楼家的人,我若是说不追究,你有何话说。”
“西洲,你不要挑衅这儿的权威!”
“我要她出来!”楼西洲一字一句,声音寒撤,“现在!”
“我没有这个权利就这么把她放了。”
“那就保释。”
…………
花尽出来是在凌晨四点半,冷风逼人。
她的头发还沾着些许的水气,楼西洲拉着她上了车,开暖气,她浑身僵硬。
脱了外套给她。
“花尽。”他低喊一声。
花尽扭头,涣散的目光终于聚焦,落在他的脸上,唇蠕动却又什么都没说。
楼西洲侧头,温热的掌心包裹着她的右侧小脸,“别害怕,先回家,嗯?”
她还是没有吭声,一直在紧绷里。
回到东方帝景,楼西洲让她躺着,看到她闭上了眼睛,他才去书房。
盛何遇已经把监控发了过来,在一个非常偏僻的路边,没有行人,很晚也没有车辆。
两辆车停在路边,车辆的灯闪着亮光。
监控很昏暗,只隐约能看到人的轮廓,有她,还有……顾沾衣?
楼西洲把视频放大,确实是顾沾衣。
两个人谈了一会儿,顾沾衣给了她一部手机,两个人全程没有肢体接触,更没有剑张弩拔的气氛。
不多时两人一起上车。
却都没有走。
可在五分钟后,那辆白色的宝马突然后退,然后牟足了劲儿,朝着那辆车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
一瞬间,火花四溅!
车子已经撞上,她依然没有停,抵着那辆体积比她小很多的车一直被迫后退,一直把车子抵到了水边,那车身有一半悬挂在水里,情况危机!
这不是有意伤人,这是恶意。
电话响了。
他接了放在耳边,没有说话。
“看完了吧?”
他继续沉默,额角的筋脉在突突的跳。
“车子里坐的是玉姨,重伤。你现在还觉得不可能么?”
楼西洲的目光非常阴沉,“车子没有出故障么?”
“你看那车像是出了故障?”盛何遇再次开口,“我建议你不要用你楼家的势力来解决这件事情,一旦发酵,对你们楼家是致命伤害,如果玉姨死了,她这就是杀人。”
“顾沾衣呢?”
“顾小姐在车子冲过去时跳下了车,毫发无损,她还在警局做笔录,最快中午就能释放。”
“这么快的距离就能跳下车,显然她已经预料到花尽会撞上来,这不是她在主导一切?”
“即便是这样,那花尽恶意的行为也是货真价实,就凭这一点根本不能为花尽开脱。”
楼西洲猛一闭眼!
太阳穴狂烈的跳动,“奶奶不知道这事儿吧?”
“没敢说,但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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