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尽在办公室里,休息了半个小时后,打通了楼西洲的电话,开口,“我帅气的楼总?”
楼西洲收拾行装,正准备下楼,连续两个晚上花尽不在,他的工作效率倍增,现在要去一躺公司。一身黑色的西装,矜傲高贵,进电梯,“眼晴还看不见,你瞎跑什么?不想呆在医院,就回东方。”
“不要。”
又开始撒娇,楼西洲拧着眉头,眉峰紧绷。
“我好久都没有来绝色,我想来玩一玩,我在这儿很安全,你放心。”
楼西洲之前听陆离说过,绝色里有80个保镖,这个阵势比得上他整个楼氏集团。就算是一个晚上有一半的人来工作,那花尽也确实是很安全,没有人敢碰她一根手指头。
越是这样,就越觉得,花家的不简单。
或许到最后,他娶她,还真是高攀。
“我要去办点事儿,你要在绝色玩也行,但是注意不要撩骚。忙完,我过来接你,听到了?”
“好的,老公。”
楼西洲瞳仁一暗,“叫我什么?”
“老公啊,你不愿意我这么叫你么?”
楼西洲看着擦得蹭亮的电梯,那儿印上了他沉黑的双眸,有不易察觉的微波轻晃,两秒后,男中音夹杂着低沉,“别油嘴滑舌,记得我说的。若敢不听话,绝色的保镖我也会大换水。”
“老公,你放心,我一定会听你的话,绝不撩骚,你赶紧去,注意身体哦。”
花尽挂了电话,打开电话,和所有监控。嗯,她真的不撩骚,绝对不会。至于事儿要不要来找她,那就不知道了。
……
晚上八点,绝色里已经陆陆续续有壕车开过来,毕竟绝色真正老板娘要现身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讲,比任何东西都要来得吸引人。
那个暗场的神秘女人,那个绝色到让人过目难忘的女人。
来过几次的熟客,都不会相信这儿的老板会是顾沾衣,怎么可能是她。
………
八点十分,已经有人开始按耐不住,想要见老板娘,开始吵吵闹闹。
这个时间人并不多,没有到晚上的疯狂时,但有现场演奏,气氛尚且柔和。
八点半,人多了一半。
弹琴的人倒是换了一个人,戴着面具,穿着一身黑色的裙子,坐在舞台最侧方被流苏包围的小台子上。
那琴声一响,就贯穿了整个绝色的角角落落,弹的是一首从来没有人听过的曲子,声音起承婉转,听在耳朵里,仿佛是情人间的呢喃,那柔媚性感的声音在耳畔轻轻的拂过,一下子就让你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浑身都徜徉在这美妙的轻声里。
这琴声,堪称一绝。
弹钢琴的那一边,是没有灯光的,只有很虚浮的光,照着那女人暗魅、曲线有致的身躯。
有人心里在骚动。
但是没有人去打扰,绝色里有规矩,这儿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不准动,不论你是什么身份,都不行。
顾家的大少爷动了一个服务员,就被打的住院。
二楼。
经理很好奇,对着郑欢,“老板还会弹琴呢。”
“你以为呢,老板最厉害的就是钢琴,只是从来都不露手,今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一曲完毕,弹琴的人退出,有人在叫再来一曲,到三分钟后,已经换人。
………
黑暗里有一双精锐的眼睛随着花尽的消失,也一并消失。
他一身精良的黑色西装,步伐稳健,走如风,无声无息。
花尽没有停留,到办公室。只是这会儿人多,她没办法走电梯,只有从楼梯走,才上了三层楼,从两个楼梯之间的暗门里伸出一只手来,把她拦腰勾了进去!
一进去,扣着她的肩膀,把她往墙壁上一抵,语气夹着寒风,“花尽!”
花尽,“………”
“司御,怎么又是你?你……你怎么不陪你女儿?”
“你不是引我出来么,这首曲子是你姐作的,你想告诉我,这是巧合?”司御的双眸泛着被浪水拍过来的凶狠,好像这首曲子,犯了他的大忌!
花尽嗤笑,“司御,你别逗了。我们的约定还有一天时间,而且我不知道你还在江南,我引你出来?我在我的绝色我弹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都随我的意,知道么?”
她顿了一秒,又再度开口,“手拿开!”
司御掌下一用力,她的肩膀像是被人给捏碎了一样,疼的她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我不是楼西洲,不要用这种命令人的语气跟我说话,我不会宠着你。”他顿了顿,看她这一身服饰,低声,“看来,我不需要让你臭名昭著,把你推出去就够了!”
他抬手摘了她脸上的面具,那张脸一下在他的面前绽放,“绝色老板娘,也该露露面了,否则一味吊胃口的营销方案,迟早让人砸了你这绝色。”
“司御,我不知道我姐在哪儿,你放开我。”
“现在不是我问你姐在哪儿的问题,是你,拿你姐的曲子再这儿搔首弄姿!”司御沉声说到,那眸黑中带着吞噬的光芒。
三天他等不到了,一首曲子把他的耐性给磨灭的一干二净!
“我不能去,司御。”花尽反抗,“楼西洲会生气的。”
“我不在乎别人的女人,就更不会在乎男人!”
司御抓着她的肩头,她的身体死死的看着墙壁,闻风不动!
司御再看着她的眼睛,忽然松手,两手一下撑在了她的身体两侧,男人强大的肌肉力量从他的衣服里脱跳而出,成熟的男人味把她包围着,低头,“听说你瞎了?”
“……”花尽咬着腮帮子,没说话。
“那么,两天前是装的?楼西洲知不知道你装瞎,知不知道你玩他,嗯?”
司御说话后拿出了手机,翻到了楼西洲的电话,打出去。
“司御,你想清楚,这个电话你能不能打?我们现在,是谁在求谁。”
司御黝黑的瞳仁落向了女人的脸,那一种淡定从容,毫不惊慌,甚至有所有事情都尽在掌握的闲适。
除了她姐,还没有女人这么对他说话。
忽觉兴趣正浓,挂了电话,“怎么,你是在说我应该求着你么?”
“难道不是么?难道我不是在帮你找人么?我为何会突然弹一首我姐的曲子,你以为我是在引你出来?”
不是引司御,那就是,是……
她!
她在这儿!
司御的脸庞在那刹那有了碎裂的痕迹,转身,身形如魅,眨眼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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