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顿了下,“你还是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出头,这若是被柳大小姐知道了恐怕又得跑到我这儿嘚瑟发春。”
苏越里好看的唇有若有似无的笑划过,“不是为她出头,你欺负她可以,楼西洲不行。”
因为柳如的嚣张性子,哪怕是在花尽的面前,她也吃不了苦头,和花尽闹闹无妨,但楼西洲……
“………哥,你已婚。”
“那怎么?”
“你这样不好。”
“哪儿不好,嗯?”男人浓厚的鼻音,对着花尽说话时,有几分难以抗拒的宠溺。
花尽看着这张俊气的脸,看他深邃的神色也就不在纠结于此,有些感情难以言喻。
她改口,“可是她说我要是再欺负她的话,她就和我拼爹,柳家我可拼不了。”
苏越里的神色忽然重了重,看着花尽,开口,“你父亲来了。”
那一下,花尽脸上所有的表情瞬间凝固,继而苍白,花了十几秒她才恢复过来。
“在……在哪儿?”
“我只是听说,具体不清楚,可能已经走了。”苏越里并没有忽略她脸上的神情,轻声,“怎么,你和你父亲……还没缓和?”
“二哥。”花尽的声音变的沉哑,“你从十二岁到二十岁在我家呆着,你多少清楚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和他能有多好?”
苏越里知道,花尽的父亲是一个非常极端的人,对花尽从来都是高要求,并且要花尽以他安排的人生走每一步。
“嗯……”他沉吟,“我以为你成年后你们会有所改善………不过现在他应该也收敛了一些,别怕。”
花尽吁了一口气,“嗯。”
苏越里没在多说,往那边看了一眼,低声,“我奉我爷爷的命令过来,礼已送到,不想多呆,马上会离开,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嗯。”
苏越里转身,花尽又叫住了他,“二哥,你知不知道顾成彦?”
“顾家的大少爷?”
“嗯,你见过他吧?”
“早些年见过,怎么?”
看样子最近没有见过顾成彦,那么割了顾成彦的到底是谁,下手那么狠……
莫非………
“大哥来了么,你最近有没有见到他?”
“没有。”苏越里眉头拧紧,“怎么,你有难处?”
没见过,那大哥应该是没有来,那事儿是不是大哥做的?她总觉得出手那样快准狠的,除了大哥,她认识的人没有谁会做得出来。
可是大哥……花尽真的不确定,他那个人,会不会为她出头。
“没有难处,我问问。”
“有事儿告诉我,你是我妹妹,如果楼西洲欺负你,我不会放过他。”
“二哥,我知道,等他欺负我了,我一定让你揍死他。”她狡黠一笑,明眸皓齿。
苏越里侧着身子又摸了摸他的头走了,到拐弯处停住伸手直接揪出一个人来,垂眸,看了看她漂亮又无辜的脸。
松手。
“柳小姐,我走哪儿你跟哪儿,我要不要把你栓回去,跟我睡一睡?”
柳如站直,双手抱胸,一脸骄纵,“好啊,那就把我带回去,你同时伺候我和你老婆两个人如何?”
苏越里深沉的眸有凉润的亮光,“既然知道我有老婆,还玩跟踪?”
被拆穿了。
柳如面不改色,瞪着他,“你和花尽什么关系,什么叫你12岁去他们家,你和她不是亲兄妹?”
“嗯不是。”
不是啊,那花尽那么漂亮………
柳如想问什么又没问,眼珠子转了几个圈,忍住。可苏越里是什么人,一眼就看穿她心中所想,“我当然喜欢她。”
“………”
“柳小姐好像怂了不少,我记得前些年你逼问了我无数次喜不喜欢你,怎么现在不问了?”
“滚吧你,你是以为现在本小姐找不到人问这种问题了?”
“当然,凭着你的腰包,有几个团的男人都在等着你问,也迫不及待的想要上你的车,做苟且之事。”
“………”
柳如倒抽口气,什么叫苟且之事,什么叫几个团的男人在等着她!
“苏越里,你他妈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伸手,修长干净的手指从她的脸上划过,把那根被风吹过来的黑发给拂到了耳后,粗粝的手指刮着她稚嫩的肌肤,泛起了层层酥麻。
柳如没动,眼神微暗。
“我苏越里谈过的女朋友需得自重,要不然你把今天下午和你在车子里鬼混的男人带过来见我,我帮你把关。”
“………”
柳如眼珠子转了转,看着他的手从她脸上离开,她淡淡的道,“你……你真的帮我把关?”
“当然,我会仔细帮你审查。”男人的眸,沉黑如墨,似有凉厉的墨汁渗出来。
“那……我改天带过来见你。”
“嗯。”苏越里看了看腕表,走了。
他一走,柳如在原地跳了一下,哇哦!
他吃醋啦!
………
花尽坐在角落里,因为苏越里告诉她父亲来了,好大一会儿她都心神不宁。
刺冷的风吹过来,慢慢的吞噬了她身上的温度,不多时便清凉不已。
好一会儿沉沉的叹气声从她的唇中溢出来,掬了一把头发,精美的脸庞露出。
低头,她看着自己的一双手……这双手漂亮,白皙,没有瑕疵,看起来确实是出自豪门,受着多人伺候的大小姐的手。
其实——
她只是不做家务罢了,不做家务不见得就是被父亲宠爱,只是父亲不许她做,不许她有一双让男人看了就倒胃口的粗糙的手。
父亲一辈子都在控制她,从开始到现在。
“啊。”有女人的惊呼声,她抬头,前方是一排灌木,她坐着,只能看到他们的上身。
女人倒在男人的怀里,男人把她扯过去站好,“没长眼睛?”
“陆少爷,抱歉,我……”
“这么平的路也能撞到我的怀里来?”
女人是故意的,当然是故意的。花尽勾唇,不知为何笑了下,起身,离开。
陆离看到了她的背影,从光影中远去,他薄唇绷了起来,视线拉远了几分,深幽紧致。
或许是看的太认真,就没有躲避开,等他回神时,女人的唇已经亲到了他的脸上,而前方花尽好死不死的回头,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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