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半个小时,腿还没好,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可无法交差。
一时激动,扶住了花尽,“吓死我了。”
“我还能丢了不成,你别碰我哟,小心我告状。”
姜磊又赶紧拿开手,把臂弯的毯子挂在她的身上,免得冷。
花尽进病房,姜磊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站在门外,搓着手掌。
站了一会儿,他忽然意识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花小姐穿着一件过大的羽绒服在外面晃荡了半个小时,按理衣服上是冰冰凉凉,可刚刚他摸上去时,衣服是暖的。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在空调房里才出来,这个基本可以排除,最近几层楼每间屋子他都找过。这么冷的天,走回来,热气也散了。
第二,被人抱着或者羽绒服外还有一件衣服,只不过进病房时拿走了。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
姜磊看了看电梯,正在往下,从15楼到了5楼。人没有走远,他冲往另外一个电梯,下去。
…………
临近黄昏的时候,柳如来了。
大小姐派头很足,高跟鞋踩在地上哐哐而响,听着心情就不大好。
墨绿色的大衣,里面长衣长裤,走过来,到有些英姿飒爽的干练。
衣服一脱,就躺在沙发,就是一个等着人去伺候的娇生惯养。
花尽坐在床上没理她。
一分钟后,柳如拿起了烟,冲她摆了摆,“你要是再不过来,我就吸烟。”
花尽慢吞吞的过去,坐她对面,“你不是被绑了么,怎么出来的,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老子是柳家大小姐,谁能绑我。”
哦,真狂。
“至于你在哪儿,我不会查么。”柳如把一根烟扔进了垃圾桶,长腿一踢,好像很不耐烦那垃圾桶刚好在她脚边,桶太轻,一踢就倒。
她朝着花尽点点下巴,“去扶起来。”
“………”
花尽把腿放在桌子上,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当我是你家佣人?门口那保镖是怎么回事,怎么谁都往里放。”
柳如的细眉一下拧了起来,“我说,你脑子没病吧,谁能拦我。”
“……行吧,你是豪门千金,你大。你来干嘛?”
“我问你,你和苏越里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
“你别他么给我扯,我在他手机里看到了你的电话,这也就算了,下午他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把我给放了,外套还有女人的味道。”柳如上下打量着花尽,“难道他不是来见你?”
花尽没吭声。
柳如叫她沉默,也沉默了一会儿,一分钟后,她以一种探究式的语气说道,“我一直觉得你非常不简单,神神秘秘。你说你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但你细皮嫩肉的根本不像。”
她顿了一会儿,又补充,“你接近楼西洲没关系,什么理由都行,但你不能玩到我的头上来。”
“不过一个电话而已,哪怕是他手机里存的是我的照片,那又如何。他是你前男友,现在已婚……你说的玩到你头上的意思,仅仅就是我和你前男友认识?”
不是这个意思,可柳如又无法和她辩解心底真正的意思,说出来,总觉得她和苏越里还有什么,她才不会承认!
“你是说你和苏越里认识?”
“嗯。”
“怎么认识的?”柳如架起了二郎腿,漂亮的眼睛里是咄咄逼人,“以前苏越里跟着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是穷苦家庭出来的,我到现在都摸不清他的底细,一出现就变成了什么总,你和他………”
“柳如。”花尽打断她,她甚少全名叫她,非常少,“我没有跟你解释的必要,你也没有那个资格追问我,他现在已婚,如果你还喜欢他,想要挖墙脚,随你便。但就一个电话号码,你要借此借口来找我麻烦,我会以牙还牙。”
“………”!!!
妈的。
“你威胁我?”柳如简直不敢相信,整个邺城,除了楼西洲天天和他吵架,其他人还没有谁和她这么说话。
“我威胁不了楼西洲我还威胁不了你?”
“你他妈!”柳如飙了句脏话,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你特么混到这江南来作福作威,我现在看见你就来气。”
大小姐派头,比她还足。
“我要是不来,你那一次被人绑架,你不是被人给轮了。”
“………”
柳如恨恨的点头,这女人和楼西洲一样的讨人厌。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水果,想扔到花尽的脸上,但神色一转想到了什么,“绑我的地方是一间废弃的电影院,地处隐秘,你怎么会刚好在那儿,那么巧?”
“你真想知道?”
“你和苏越里之间不让我知道,我不问也罢,但是这件事情和我有关,我不能问?”
“苏越里让我去的。”
“什么?”
“你被人绑架他发现,现身怕你对他死缠乱打,只好来求我。”
柳如站了起来,在沙发前转了两个圈,然后走过去到花尽的身边,一屁股坐下,“花尽,你是不是有病?”
“……救你我还有错?”
“你他妈不会让他来救我,老子之前养了他几年,救我一次我就对他死缠乱打?我这么贱?”
“你现在一副为什么不是苏越里去救你的表情看起来确实挺……”
“你敢说出那个字,我让你知道我柳家的厉害!”哼,收拾不了你,我就和你拼爹!
花尽抿了一下唇,好吧,“你还蛮可爱的。“
柳如站起来,随意掀了掀眼皮子,“老子无敌可爱,需要你说?我可告诉你,以后我要是知道你和苏越里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我饶不了你!”
起身,大摇大摆的走了,高傲如女王。
………
晚上十点。
楼西洲还没有回来,明天一早,楼西洲估计要送她去奶奶那儿,还有司御的婚礼,不知该怎么解决。
司御和奶奶,好像都得罪不起。
阳台有动静,花尽起身。本想叫姜磊进来看看,想了想又作罢,大晚上他们也需要休息。
过去。
一抹身影如同飞燕,动作精准又潇洒的落在阳台,光线明灭处,只见他俊美的脸庞。
陆离。
花尽站在门口,“……你干嘛,你从哪儿过来?”
陆离站起来,拍拍手掌上的灰,把帽子反扣着,“不用管我从哪儿来的,你只要知道我来是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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